此刻的張易真正體會了‘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這句話的真正含義了,也終於明白最偉大的不是愛情,最強悍的才是命運這句話的真諦
生活總是在逗弄你,當你絕望時,閃一點燦爛的火花給你看,讓你充滿希望,而在你平靜後,又會冷不防的顛你一下,讓你不能太順心,這就是此刻黃凝內心世界的真實寫照,三年了,她沒想到三年前已經被證實死亡的張易此刻活生生的站在她面前。
還是那麽熟悉的笑臉,那麽壞壞的眼神,那麽輕佻的眉毛,這張臉,每個夜晚都會在她的夢境中出現,然後再讓她從一個個噩夢中驚醒過來。
“大木頭,真的是你嗎?”黃凝掩著小嘴,眼神之中,有震驚,有迷茫,有喜悅,有緊張,有不知所措,已經幾乎很久沒哭過的她現在隻想放聲大哭一場,但是她又害怕一哭之後,這張臉又不見了,她很害怕這只是一個夢。
“如假包換,不是我又是誰?大爺我哪有那麽容易死,難道這才三年不見,你就不認識我了?”張易盡量讓自己保持冷靜狀態,他知道,現在只有讓自己開心,才能讓黃凝獲得更多的心理安慰。
接下來,黃凝的動作直接驚掉了警局裡原本就目瞪口呆的一眾警察的眼球,她不顧一切朝著張易跑了過去,狠狠抱住他,還是猶如當年的那個瘋丫頭一樣,將腦袋埋在張易的胸口:“大木頭,你沒騙我,真的是你。”
張易寵溺摸了一下她的腦袋,深吸一口氣,當年的小丫頭,真的長大了,不過幸好,還沒忘記他。
“我好想你。”良久後,黃凝抬起腦袋,目視張易,過多的千言萬語到最後隻化成了這一句,她輕輕伸手摸了一下張易的臉龐,還是那麽堅毅,那麽帥氣,但是,是不是變黑了?沒有當年那麽白了,他是不是過得很不好?
警察局裡面一於人早已被兩人見面後的種種對話和動作弄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更重要的是黃凝的失態,幸好這裡是警察局,沒有被媒體看到這一幕,否則明天的頭版頭條,肯定會震撼整個新加坡,地產業首富大亨的女兒,與人相擁,傾訴衷腸?
張易到底還是清醒的,他輕輕推開黃凝,笑道:“好了,瘋丫頭,有什麽話一會再問,現在我們先離開這裡吧”
但是黃凝狠狠抱著張易,就是不松,再次讓一眾的警察跌破眼鏡,這還是外界看到的那個賢淑優雅的黃家小姐嗎?
終於,當初那個審問張易的警官看不過去了,象征性的咳嗽了幾聲,來到兩人身前,指著張易問道:“黃小姐,這個張易是你什麽人?如果你擔保,他現在就可以出去。”
黃凝終於依依不舍從張易懷裡爬起來,但還是緊拉著張易的手,說出的話再一次讓這些警察暈闕:“這你還看不出來嗎?他是我未婚夫,我是他未婚妻
“呃”就連張易都一陣訝異,不過這個時候,也隻好任由這個丫頭刂說,了。
“走,我們回家。”不理會一乾大眼瞪小眼的警察,黃凝拉著張易,朝著警察局之外走去,現在的她有太多的為什麽要問張易了,或者說太多的話要傾訴了,她對張易的感情,不是一個短短的三年時光就可以忘記的,在當年她認為張易死後,她熬著沉痛的心情在華夏國等了一年,一年後心灰意冷回到新加坡的她早就想過這一生孤獨終老了。
那條野狗,揚起驕傲的尾巴,連忙追上了張易,跟在身後,默不作聲。
黃凝有自己的獨棟別墅,她沒有再回公司,而是直接帶著張易回到了自己的住處,張易的天而降,已經讓她失去了以往的理智,路上一直響起的電話她理都不理,後來扣掉了電池,現在的她,隻想與張易靜靜的呆在一起。
車開進一棟別墅之後,停了下來,
下車後,望著眼前這棟熟悉的粉紅別墅,張易想起了三年前黃凝初到京都市時他給黃凝買的那棟別墅,這不是一樣的嗎?再走到別墅內,裡面所有的裝修都和京都市他送給黃凝的那棟別墅如出一轍,甚至他認為黃凝是不是將那棟別墅搬到了新加坡,即使是模仿,也不會那麽一毫不差啊?
坐在沙發上,張易自顧自打量起別墅內的裝修,而黃凝則是安靜的坐在他身邊,就這樣看著他,也不說話。
“我臉上有花嗎?還是我變醜了?”張易突然轉過腦袋,朝她笑了一下。
只是黃凝,突然吻了上去,狠狠堵住了他的嘴巴,環住了他的腰身,盡情的吸允著,三年了,她已經三年沒有體會過張易身上的味道了,雖然還是和以前一樣沒有多大的變化,但是,似乎多了一種叫做滄桑的東西,而張易,也隻好苦笑閉著雙眼,任由這個一見面之後就做出各種驚世駭俗動作的瘋丫頭胡來,誰讓他是讓她牽掛了三年的罪魁禍首呢?
良久之後,黃凝趴在張易的胸口上:“大木頭,這三年,你到底去了哪裡?你知道嗎,當年《世界新聞報》登出你已經死亡的消息後,我們都以為你死了?這三年,你是不是過得很苦?”
“苦?”張易自嘲笑了笑,似乎他已經忘記了這種滋味,他輕輕搖搖頭:“我不苦,我只是沒辦法回來。”
隨即張易便將當年鑽石公主後沉船之後,他如何漂到荒島上,如何在荒島上生活了三年,最後又如何遇上了一艘船,在那艘船的帶領下,方才來到新加坡的事情通通說了一遍。
張易說得很平靜,臉上沒有一絲波瀾,雖然他沒有說出其中的那種驚險,艱辛,孤獨,但是此刻的黃凝再一次淚流滿面,她完全可以想象張易在荒島上的那種生活是如何的慘無人道。
黃凝就這樣一直趴在張易的胸口上,說著所有的女人都會說的情話,將這三年來所有壓在心裡的心聲全部吐露出來,在張易面前,她就是一個毫無心機的小女人,而今天的她,覺得時間格外的快,不知不覺,已經到了晚上。
溫存的兩人終於從沙發上起身,黃凝提出要給張易做晚飯。
而張易,就這樣望著她興奮地忙裡忙外的嬌弱身影,她知道,此刻的黃凝也終於適應了‘活,過來的他。
“咦?沒想到你的廚藝進步得這麽快?”吃著黃凝做出來的地道華夏菜,張易驚訝道,他記得當年的瘋丫頭是一個連炒蛋炒飯都不會打蛋的笨丫頭。
黃凝托著腮幫,凝視著張易:“當年在西北豪盛集團學習的時候,依依姐照顧了我一年,這些廚藝都是在這一年裡跟她學的。”
提到蒙依,張易似乎也想起了什麽,問道:“她們都還好吧?”
“不好,東方姐姐和我一樣,都很想你。”黃凝輕聲說著,她雖然極少和東方柔來往,但是每年的清明節她回京都市的時候,都會在張易的墓碑前看到東方柔發呆的樣子,從東方柔傷心欲絕的表情上,她清楚的知道,東方柔對張易的愛不比她對張易的愛少,甚至超出了自己,而她也從來沒想到會獨自佔有張易一人,她也清楚的明白,張易最愛的其實才是東方柔。
“依依姐也是。”黃凝繼而說道:“雖然當年你死之後,依依姐從來不在我面前哭,但是我知道她肯定偷偷哭過。”
“呵呵”張易搖搖頭:“看來我真是個徹徹底底的壞人呢?讓這麽多人為我傷心。”
“你要回華夏國嗎?”黃凝小心的看著張易,有些許失落,現在的她是很不希望張易回華夏國的。
張易搖搖頭:“暫時不回,我在新加坡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辦,等辦完了這件事再說吧現在我也不知道如何回去見他們,你看,見了你之後你哭得跟個大花貓似得。”
張易情不自禁伸出手刮了一下黃凝的鼻子,
感受著張易這種久違的寵溺,黃凝心滿意足笑了一下,如果張易能在新加坡多陪她,她是很樂意的,當然,如果張易要回華夏國,她也是要緊跟回去的,看來這就是所謂的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夫唱婦隨吧
“大木頭,你能答應我一件事嗎?”望著狼吞虎咽,一點吃相都沒有的張易,猶豫了很久的黃凝最終開口問了起來。
“你覺得我會不答應你嗎?”張易放下碟子,笑問道,無論如何,不管黃凝長大否,在他心裡,黃凝依舊是那個需要他保護的瘋丫頭。
“在你回華夏國之前,去見一下我的父母,我很想讓他們認識你。”黃凝小心看著張易,充滿期待。
張易眨巴著眼睛,想了想:“這算是去見我未來嶽父嶽母嗎?”
“哎呀,你正經一點,我跟你說真話。”黃凝有些不依,俏臉微紅,她好不容易鼓足勇氣說出這句話,沒想到張易居然這樣無所謂。
“我也是說真話啊”張易無辜道:“今天在警察局?是誰說我是她未婚夫的?誰又說她是我未婚妻的?我不去見我嶽父嶽母?那我見誰?”
“你說的是真的?”似乎沒有察覺張易話裡的曖昧性,黃凝隻當張易答應了,開心笑了起來。
“不過”張易站起身,老神在的繞到黃凝身後,環住她纖細的腰肢,附耳在她耳邊輕聲道:“你看我們夫妻三年沒見了,是不是要培養一下感情,增加一下親密度呢,這樣,即使見到嶽父嶽母我也會底氣足一點?”
黃凝輕輕閉上眼睛,享受著張易雙手的撫摸,用行動表達了自己的想法,她的身體,早已屬於這個男人。
看到黃凝這樣一副任君采擷的嬌媚模樣,早已按捺不住的張易一把將她抱起來,朝著臥室走去,他是個正常男人,三年了,今天的黃凝激發了他擠壓在心裡三年的,她本是他的女人,本應得到應有的寵幸。
躲在張易懷裡的黃凝,嘴角輕輕上翹,幸福的笑了笑,今晚,是她與他的花燭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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