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易手握龍鱗匕首,在接近五個黑衣人兩米距離時,身影突然一移,朝著最右側的那個家夥衝了過去,手中匕首刺向他的胸口。
這個倒霉的家夥沒想到張易會調轉槍頭對付他,一時有些淬不及防,不過也算是訓練有素的高手,看到張易刺來的匕首時,他狠狠彎過身軀,堪堪將匕首躲過,不過隨即而來的卻是張易結實的手臂,衝過來的張易直接一個結結實實的肩撞,將這個家夥狠狠撞飛了出去,可以清楚的聽到肋骨斷裂的聲音,慘痛的嚎叫聲也在這個時候響徹起來。
撞飛了這個黑衣人後,張易並沒有因此作罷,很快就轉身,將匕首削向了後方攻來的刀刃,身軀鬼魅上前,單手纏住這個黑衣人握刀的手臂,隨即捏住他的肩膀,一提,一按,強勁的內力直接貫透這個黑衣人的肩膀,將他的這條手臂生生震脫臼了,而且不是一般的脫臼,可以明顯看到他的肩膀已經塌了下去。
轉眼間,就有兩個黑衣人喪失了戰鬥力,那個領頭的家夥這個時候似乎才真正領略到了張易的恐怖之處,剛剛雖然他也看到了張易的出手,但是奈何他根本就來不及相救,張易的速度太快了,快得他反應都有些遲鈍。
張易一腳踢飛這個手臂脫臼的黑衣人,朝著下一個衝了過去,這個時候,那個領頭的黑衣人終於反應了過來,揮動刀刃,斬向了張易的手臂,張易頭也不回,甩出龍鱗匕首,精準的擊在刀刃上,而一隻手已經抓住了一個黑衣人的脖子,硬生生將這個黑衣人提起來,迅速出腿,踢在他的小腹上,這個黑衣人嚎叫一聲,狠狠撞在了牆壁上,那堵原本就有些搖搖欲墜的牆壁被他這麽一撞,徹底坍塌下來,直接將這個黑衣人埋了進去。
張易嘴角露出一抹殘忍的笑意,反手接住被格擋回來的龍鱗匕首,撲向了第四個黑衣人。
看到來勢洶洶的張易,這個黑衣人內心猛然生出了一股冷意,身軀不自覺顫抖起來,不過即便如此也只能硬著頭皮接下張易的匕首。
“鏘”的一聲脆響,龍鱗匕首結結實實斜劈在刀刃的刀背上,插進了那個弧形刀口的縫隙裡,正當那個黑衣人愣神間,以為張易的兵器被他卡住時,張易突然嘿嘿笑了一下,這個笑容甚是陰森。
鋒利的匕首直接將弧形刀口削斷,余勢不減劈向黑衣人的胸口,刹那間,血肉橫飛,匕首劃過,帶起一大竄血劍,匕首從他的右胸拉至左胸,切開了一個大大的豁口,甚至可以看到那跳動的心臟,這血腥的一幕饒是見慣大場面的徐井宏都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躲在黑暗巷子的他此刻方才真正對張易刮目相看。
踢掉這個下場淒慘的黑衣人後,張易轉身,看著最後那名黑衣領頭人,一步步走了過去。
黑衣領頭人此刻再傻也知道他們與張易的實力相差有多大了,他們聯手在越南一向都是橫著走的,基本很少有人能夠從他們的聯手夾擊下生還,沒想到這冒出來的年輕人不僅快速擊破了他們的聯手攻勢,並且還造成兩死兩傷,這種實力,足以比得上聖道教會之中的幾個老怪物了。
在張易殺掉那個黑衣人之後,這個黑衣領頭人就已經有逃跑的衝動了,此刻看到張易的那抹眼神,黑衣領頭人不在猶豫,連忙轉身扯開步子,朝著屋頂躍了上去。
“想跑?”張易冷笑一聲,猛的甩出匕首,在黑衣領頭人剛剛落在屋頂上時,匕首就狠狠扎進了他的小腿之中,黑衣領頭人一個站立不穩,重重摔了下來。
張易冷笑著走過去,拔下他小腿上的匕首,重重踢了他一腳,不溫不火道:“為什麽要抓徐教授?你們是如何知道基地位置的?”
這時,看到張易解決了麻煩的徐井宏也從巷子裡走了出來,今天張易的表現除了讓他震驚之外,就是一股莫名的欣慰神色,他知道,這個男子終於長大了。
看到出現的徐井宏,黑衣領頭人只是狠狠瞪著他,也不說話。
“我知道你們為什麽抓我。”徐井宏看著這個黑衣領頭人,突然語出驚人
張易也驚訝的看著徐井宏,等著他的下文。
徐井宏緩緩道:“是不是教廷指派你們聖道教會來抓我的?”
黑衣人一怔,卻是不說話,不過他這個表情已經說明了徐井宏的話是正確的。
徐井宏輕輕點頭,接著道:“雖然我不知道你們來抓我是不是受到了教廷的指派,但是我知道教廷和皇甫懿一直想抓我,只是教廷遠在羅馬,而且他根本就不知道我的藏身之地,所以這麽多年來才沒找到我。你們聖道教會二十年前曾參與過華夏國武道界一戰,只是後來敗北歸回越南,但是你們與島國武道界一樣,都想統治亞洲的武道界,教廷是不是許諾你們,只要你們幫他抓到我,找到我基地的位置,他就會幫助你們聖道教會對付華夏國武道界和島國武道界?”
徐井宏雖然是在詢問的語氣,不過從黑衣人逐漸變幻不定的眼神來看,多半已經確認了自己的猜測。
“殺了他吧”
徐井宏最後看了一眼黑衣領頭人,沒有多余的廢話,轉身朝著老屋街外走去,別看他一副儒者大家的風范,說起殺人來,骨子裡的冷血就連張易都親身感受到了,而張易聞言後,也沒有過多的廢話,這些黑衣人在他眼裡,原本就已經是屍體。
隨著黑衣領頭人絕望的慘叫,張易將匕首插入了他的胸口,轉身再將那兩名沒死但也殘廢的黑衣人一起送入天堂後,張易和徐井宏這才並肩走出老屋街
駕車返回黃凝別墅的路上,張易打開窗戶,感受著這深夜吹來的冷風,有股涼颼颼的味道,正如那已經冰凍過後的鮮血,飲起來甚是享受。
“沒想到王老頭那一套打打殺殺的本事你倒是學得不少了,看來我是多慮了。”坐在副駕駛座上的徐井宏似乎自嘲的一歎,也許有許多事情可以告訴他了,二十多年了,以現在他的沉穩和心計,也許已經不會像當初所擔心的那樣了。
“除了打打殺殺,他渾身的毛病我也學了不少了,如果將來成為一個被社會遺棄浪蕩青年,老頭子就是罪魁禍首。”張易惡狠狠的笑了一句,徐井宏既然安然無恙,那麽也可以安心回華夏國了,三年了。
“對了,徐教授,聖道教會沒有抓到你,肯定不會散罷甘休,你不能再呆在新加坡了,不如你和我回華夏國吧”張易突然出口問道。
“華夏國?”徐井宏眼神迷茫的看著窗外,沒有說話,半晌後,轉移話題道:“對了,你還沒有告訴我到底是怎麽回事?當年我明明得到消息,你已經死在了海上,而現在?”
張易苦笑一聲,回程的一路上,也將自己的所有經歷告訴了徐井宏,包括回程的海上遇上世界貿易組織的事情也說了一遍,只不過對於世界貿易組織,徐井宏並不是很在意,只是欣慰的看著一臉專心開車的張易,怪不得看到現在的他和三年前有點不一樣了,原來是多了一種成熟,內斂和穩重,到了他這種年齡的人,該經歷的也都經歷了,該看淡的也都看淡了,所以他完全能夠想象張易在那種困境中磨礪出來的心性。
“徐教授,你了解這個聖道教會嗎?”張易突然出聲問道,既然是武道界中人,就應該要對這個世界的各個武道界勢力都要有所了解,而他與這個聖道教會的接觸並不多,相信徐井宏能夠輕松猜測出聖道教會是教廷慫恿來抓他的,肯定會知道一些。
果然,徐井宏淡淡道:“說起來,這個聖道教會原來是出自於天竺佛門,原名是聖佛法境,是越南的一個修行境地,並且一直與華夏國的武道界關系交好,但是至從19世紀中葉,越南被法蘭西佔領,成為法蘭西的殖民地之後,歐洲的天主信仰就進入了越南,並將當時的聖佛法境拆掉,在原來的遺址上建立了天主教堂,並將原來的那一群聖佛法境的修行者強行納入教會,這群吸納了天竺佛法和天主信仰的修行者之後也漸漸適應了這種不倫不類的修行方式,所以後來,他們就將聖佛法境改成了聖道教會,一直沿襲至今。 現在的聖道教會都是以那種方式衍生下來的,隨著時間的推移,才形成了今天越南的這一股強悍的武道勢力。”
“二十三年前,聖道教會在教廷的慫恿下,曾參與了華夏國武道界一戰,不過那次去華夏國的人連同當時的教主全被王雲風殲滅了,隨著這個教主和那些精英教員的死亡,聖道教會這麽多年來才會有些萎靡不振,也造就了聖道教會到現在還懼怕華夏國武道界的原因。如果沒有教廷的慫恿和許諾,現在的他們是絕對不敢針對華夏武道界的,所以我剛剛才想到這個原因。”徐井宏淡淡說道。
“又是教廷?”張易緊緊皺眉,對於教廷的強大他現在又有了一個新的認識,似乎這個教廷每一次都會率先知道事態的發展從而搶先一步,從刺刀集團在華夏國的失利,松本炎楓在島國的計劃,世界貿易組織所掌握的龐大資源,還有現在徐井宏的身份暴漏,看來要找機會盡快去一趟歐洲,如果讓教廷控制了歐洲武道界,那華夏武道界就真的岌岌可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