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張易由於擔心而變得有些猙獰的神色,男子不再懷疑,他知道,眼前這名突然出現的青年是真的在擔心徐教授的安危,雖說張易的片面之詞也難以⊥他徹底相信,但是張易這個華夏人至少比那群越南軍人靠譜。
男子清了清有些沙啞的喉嚨,緩緩道:“你也看到了在基地前那些穿著越南軍服的越南人了,他們是越南聖道教會派來的雇傭軍,我之前本來也不清楚他們的身份,但是被他們抓過一次,聽到他們的談話後方才知道的。”
“越南聖道教會派來的雇傭軍?”張易皺皺眉,他可是知道這個越南聖道教會也是武道界之中的一股勢力,而且在亞洲,除了華夏國和島國的武道界之外,這個聖道教會的勢力也是很龐大的,當下連忙揮揮手:“接著說。”
隨後,在這名男子的一番述說下,張易也終於知道了事情的始末,而且也明白為什麽這名男子在先前看到他的時候會有那麽一番驚恐的眼神。
這名男子名叫吳元,的確也是一名華夏人,是徐井宏基地裡面的一個研究員,三個月前,徐井宏離開了基地,只是告訴基地之中的人,要去找一件東西,至於是要去找什麽,他根本沒有告訴任何人,徐井宏這一走,就一直沒有回來。
而一個月前,這裡突然來了一支穿著越南軍服的軍人,人數在數十人左右,每個人都有一把狙擊步槍,那一天,這個吳元剛好從基地上來找一種金屬材料,恰巧目睹了這支越南軍人和木材加工廠的那些工人起衝突的一幕。
這個木材加工廠的這十幾個工人原本就是用來給基地做掩人耳目之用的,是當年徐井宏在當地的一些退役軍人之中高價網羅過來的,這麽多年來,也因為有他們和這個木材加工廠的存在,這個基地的秘密才會一直沒有被別人發現,那天,當這批越南雇傭軍闖進來的時候,那些工人便與他們打鬥了起來,只是那些工人手中的武器根本就沒有這批雇傭軍強悍,加上這批雇傭軍人數多的緣故,那十幾個工人全部喪生了,而那些雇傭軍殺了他們之後還殘忍的將他們身上的人皮直接用軍刀一層層撥了下來,將他們的屍體拋到離鋼架建築不遠的地方,吸引野獸,就這樣,那些一聞到腥味而來的野獸就自然成為了他們獵殺的對象。
而在此之前,吳元這個一直專於科技研究的研究員哪裡見過這種血腥的場面,正當他想逃離的時候就被他們抓住了,本來這些雇傭軍也是要將他殺了的,但是聽到其中一個說了他知道這裡這個基地的秘密,所以才讓他留住了這條小命,他們讓吳元說出基地的方位和入口,但是吳元哪裡肯說,先不說說了能不能活命,這個基地的重要性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所以即便是死了也不能說出基地的入口。
就這樣,吳元和他們耗了近一個月時間,也忍受了近一個月非人的折磨,而這近一個月裡,那些雇傭軍先前都會將幾個工人的屍體拖到他面前剝皮,其暗示性不言而喻,如果吳元一直不說,等到他們耐性磨光了,吳元也會是同樣的下場,除此之外,他們還強行讓吳元吃那些剝完皮後的血肉之軀,和他們接出來的那些人血,總之,能夠怎麽折磨就怎麽折磨,而吳元也算是硬氣,一直沒有將基地的入口告訴他們。
而就在前幾天,吳元趁他們出外獵殺野獸的一個空檔,費盡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從那個地獄一般的加工廠內部逃出來,只不過在經受了那種精神和上的折磨後,吳元自然有些神經失常,甚至有時候會神志不清,活生生看到一具屍體在你面前被剝皮,然後還將那些血肉喂到你嘴裡,這種痛苦不是任何人都可以承受的,逃出來的這幾天,每當黑夜後,吳元一閉上眼睛腦海裡都會浮現那些血淋淋的屍體,然後就會不停的嘔吐,驚恐的眼神也會不自覺產生出來
他本來可以逃離這個地方的,但是這群越南雇傭軍在這裡他就不放心,至從當年龐憲走後,基地之中徐井宏就信得過的人就是他了,能夠進入這個地下基地的在整個基地裡面也不過寥寥幾人,可見徐井宏對他的信任度,雖然他面對那些時常浮現腦海的畫面會頻繁的精神失常,但是相比基地來說,他個人的得失又不算什麽,所以這幾天來,他就一直在暗中觀察這群雇傭軍的動向,也在默默等著徐井宏能夠早日回來。
在今天吳元像往常一樣觀察這群雇傭軍的動靜後,猛然發現了張易的存在,剛開始他以為張易是和那些雇傭軍是一夥的,所以瞬間就變得精神失常了,當張易追向他的時候,他就更加害怕,看張易的眼神也滿是驚恐,他知道,如果自己再被抓到一次,那就真的像原來那些工人一樣,被剝皮然後扔到森林裡喂野獸了。
聽完吳元的一番訴說,張易在沉思之余內心也騰的升起一股怒火,雖然他知道雇傭軍的手段一向是以殘忍著稱,特別是叢林軍出生的雇傭軍,那才是真正的叢林法則食肉動物,但是也沒想到居然這麽泯滅人性,連屍體都不放過,剝皮拿去吸引野獸,原本以為自己夠無恥,夠惡心了,沒想到和這些雇傭軍比起來,自己還是太‘善良,了。
吳元回憶起這番經歷的時候,渾身就一直在顫抖,現在才慢慢恢復過來,但仍舊是心有余悸,張易望著他:“你沒將基地的入口告訴他,他們找不到嗎
“找不到”吳元自信搖搖頭:“基地的整體圖形是呈一個螺旋狀埋入地下的,至少在五十米以下,而進入基地的入口只有一個,除了我們寥寥幾個人,任何人都進不了基地內部,即便是破了入口,也不可能下到基地。”
張易點點頭,他曾經進過基地,他知道入口是一台通往地下的電梯,這台電梯終年都是沉在基地之下的,而召喚這台電梯需要指紋驗證和臉龐瞳孔等多重驗證,否則,你永遠也開不了電梯門,即便你破了電梯門也發現不了入口,因為設計這台電梯的人是徐井宏,當初設計這台地底電梯的時候他就考慮過這個問題,那個藏著電梯門的工作間四周都是頂尖的加強鋼化材料所建造,要破壞除非是那些超強力的炸藥或者導彈,而一旦啟動這些破壞力極強的武器,那整個鋼架建築都不要想要了,破壞了入口,整個鋼架建築都會坍塌掉,埋住入口,這樣,誰也別想找到基地的入口。
除非你翻地翻到五十米以下,但是,這絕無可能,先不說翻這麽深的地需要多強力的武器,在森林之外,就是裕廊工業園,這麽龐大的一個化工基地,誰敢使用這麽超強力的武器?一旦引爆整個裕廊工業園,恐怕整個新加坡和馬來西亞地區都別想要了。
所以,當年聽龐憲說了這個地下基地的建造結構和設計後,張易不得不對徐井宏這個科學瘋子敬佩三分,將基地設在這裡的確是一個絕對的天然屏障,也正如他所說,就算是出動一支精銳的反恐部隊,也不見得可能攻下這座基地
“你說他們是越南聖道教會派來的?”突然想到了之前吳元說的這個問題,張易再次問道。
吳元點點頭:“嗯,當初他們要殺我時,其中一個說我有可能知道基地的入口,所以不能殺我,如果殺了我,無法找到基地的話,他們回去不好像聖道教會交差。”
“難道,是越南聖道教會已經知道了基地的位置?”張易皺皺眉,沉思起來,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出走的徐井宏就危險了,要抓他的人如過江之鯽,既然聖道教會已經知道了基地的位置,那徐井宏的行蹤對於他們來說也不是難事,甚至,徐井宏也是因為這件事才走出基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