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遜人高腿長,兩步追上去,就將潘嘎子三兄弟按倒在地,“別去,秦子進是一個騙子,是這世界上最卑鄙無恥的人。他不是你們的太陽,他是凶星,掃把星,吃小孩的魔鬼!”
“嗚嗚嗚……。”叔伯倆兄弟大哭了起來。
而潘嘎子毫不退縮的冷視陸遜,怒道:“可惡,你這個恩將仇報的小人。偉大的弘武皇帝,一定會殺死你。殺死你們的暴君孫權,為我的父親和叔伯報仇!”他拳打腳踢著陸遜,喊道:“就是你這樣的士兵,抓走了我的父親。”
“弘武皇帝,我要弘武皇帝,嗚嗚嗚……。”叔伯兩兄弟沒有了父母,他們便如同外面的那些小夥伴一樣,便感到這世界上只有弘武皇帝是最親密的人。所以他們也不要媽媽,只要弘武皇帝。
哭聲會引來危險,陸遜雙眼一陣抽搐,便向腰間的寶劍摸去。然而他猛的停了下來,急叫道:“別哭了,聽本將軍的話,本將軍就找回你們的親生父。豈不是比弘武皇帝強!”
三個小孩聞言呆滯了,若是誰最親,當然是親生父了。
胖嘎子十分聰明,立刻有所領悟,驚問道:“你能夠找到我們的父親?”
陸遜稍松一口氣,道:“不錯,本將軍不是壞東吳兵,一定能夠幫助你們找到父親,不過你們要掩護本將軍離開這裡。”原來,陸遜後面想了想,就算是殺了這三個小孩,恐怕也很難離開這個村莊。何況殺人的過程中,難免暴露自己。正好聽到孫權抓走了三兄弟的父親,於是靈機一動,有了這個蠱惑的主意。
“不信。你只是一個小兵,就算找到,那孫權也不會聽的。”潘嘎子轉著眼珠說道。
陸遜暗罵一聲。心說有文化的小孩就是難纏。原來這潘嘎子祖輩在兵荒馬亂中沒落,也算是寒門中的書香門第。父親飽讀詩書。兒子也跟著有見識。
“本將軍乃是東吳大都督,陸遜陸伯言。”陸遜非常驕傲的說出,又道:“你若是送本都督出村,便是立下大功勞了,放你爹你叔伯,只不過是一件小事情。看好,這是本都督的官牌。”
潘嘎子接過官牌仔細看了看,其實他也看不出真假。只是想到。陸遜就算不是大都督,也一定是有地位的將軍。為了能夠救父親,潘嘎子選擇相信了陸遜的話。
於是,潘嘎子依舊走出了茅草屋,不過不是舉報陸遜,而是去領取食物。
到了晚上,潘嘎子便對陸遜說道:“都督,我知道一條暗道,能夠出村。”其實那裡是什麽暗道,只不過是小孩玩耍挖的地洞。
但這在陸遜眼中無疑一條金光大道。他大喜過望,立刻就要求潘嘎子帶路。
潘嘎子便一手拉一個叔伯兄弟。
陸遜見到後立刻冷了臉,隻帶潘嘎子一個無事。若是帶上三個,那可真是逃不了多遠了。他便說道:“本都督只能帶你一個人走,你也要知道,若是本都督逃不出去,你們的父親也就找不回來了。”
潘嘎子想了想,這天白日裡他出去後,得知村裡成立了娘子軍,負責照顧老人小孩。秦軍是好的,弘武皇帝是仁德的。一定能夠照顧好自己的叔伯兄弟。他感到很對不起仁德的弘武皇帝,沒有舉報陸遜。但為了父親他也顧不得太多了。
潘嘎子對兩個兄弟說的:“我去找父親和大伯二叔,你們在家等待消息。有事情就去找隔壁的王二嫂。”
一切為了父親,兩個兄弟也成長了起來,不哭也不鬧,默默望著黑暗中消失的潘嘎子和陸遜,這才大哭起來,去隔壁找王二嫂了。
這邊發生的一切,秦峰並不知情。他詔令各地成立娘子軍,地方自救。而在第二天,他便整頓兵馬,繼續拿下去追孫權。
而此刻的孫權,早已經收買了山越人。有山越人阻擋,想來秦軍就無法橫穿南嶺,繞道千裡,那麽他就有了大把的時間。孫權哈哈大笑,依舊是快馬一鞭夾帶百姓前去金雞山。
秦峰也不知道孫權收買了山越,綿延千公裡的南嶺山脈,那便是山越地盤。一位位渠帥,那都是座山雕一般難纏的人物。
而秦峰更不知道的是,在那數萬裡之外,羅馬的坎帕尼亞行省,卡普阿市角鬥競技場,一場初戰一觸即發。
卡普阿市立角鬥士競技場,仿照羅馬競技場的圓形競技場,只不過小了許多。但是,人卻是不少。
圓形環繞中心賽場的座位上,座無虛席。數萬人猩紅的眼睛,望著場中廝殺的角鬥士,每一次鮮血迸濺便會有亢奮的吼叫。什麽後世世界杯決賽的狂熱,與之相比,相去甚遠。
無論男女,揮舞著手臂,為自己所支持的角鬥士呐喊助威。
“殺死!”
“殺死!”
“殺死!”
震天的喊殺聲中,得勝的角鬥士,抓起失敗者的長發,手中鋒利的斧頭輕輕一切。當那頭顱被他高高舉起的時候,便是如潮的尖叫。許多女人,望著那角鬥士的凶狠,竟然是自摸中興奮的昏死過去。
而貴賓席中,已經有貴婦開始與這名角鬥士的主人聯系,看看能不能花錢玩耍一夜。
伴隨著競技場上的光輝和榮耀,城外地牢的備戰室裡,則是昏暗無光。對於角鬥士的榮耀,只在競技場上,場下,他們只是奴隸罷了。然而為了生存,為了活下去,角鬥士們每每拚死搏殺。並且他們還有一個虛無縹緲的夢想,那就是有一天,站在羅馬國家大競技場,站在角鬥士之巔,成為角鬥士之神。那麽,偉大的羅馬皇帝,就會賜予他們自由。運氣好的話,還會成為一位羅馬帝國的將軍。
然而,多少年過去。神,屈指可數。數以萬計的,強大的角鬥士。倒在市立競技場,省立競技場。一路的搏殺之中。其中絕大多數人,往往連一個城市的冠軍都拿不到。別說行省的冠軍,更別說站在象征光輝與榮耀的羅馬國家大競技場。
只有神,才能夠站在那裡。
成為角鬥士之神,是所有角鬥士唯一的夢想。
而在備戰室偏遠房間內的四個人,心中也只剩下了這個夢想。
說是備戰室,倒不如說是地牢。
此刻,劉備、關羽、張飛、諸葛亮拿著各自的兵器。彼此分開,默默坐在角落裡,他們誰也不說話,用磨刀石磨著各自的兵器。
劉備的雙股劍,從未有過的明亮。關羽的青龍偃月刀,與昔日一般鋒利。張飛的丈八蛇矛,乃是第一次出現在羅馬的詭異利器。而諸葛亮,兩柄匕首,雜耍一般在身前身後,上下紛飛。
諸葛亮從未有這一刻般靈活運用兵器。他早就不再扇羽扇了。他不會對命運低頭,他又從未有這一刻,堅定的認為。認為自己可以活著回去,回到那片摯愛的熱土。
“我們會活下去……。”劉備說了這半個時辰內,唯一一句話。
他們經歷了難以想象,慘無人寰的角鬥士訓練,他們已經成為了真正的戰士,他們也很久沒有說過話了。
這時候,三個人出現在囚籠的柵欄外,其中一人穿著華麗的絲綢成分的“托加”長袍,而另兩人穿著麻布的扈從服。
作為有著悠久訓練角鬥士歷史的家族之主巴蒂塔斯。每當家族角鬥士出戰的時候,他都會親自到來。他來到地牢外。望著裡面的劉備四人。這四個人,是他第一批來自東方的角鬥士。也是整個羅馬角鬥界。第一批東方角鬥士。
一旁的扈從巴拉緹拍馬屁道:“主人,這幾個人一開始不聽話,在您的調教下,現在變的聽話了。而紅臉的關羽和豹頭環眼的張飛,十分有力量,竟然將家族最強大的角鬥士都擊敗了,主人您真是有眼光,有手段。相信,他們很快就能夠戰勝穆爾奧多家族的角鬥士,成為這個城市的冠軍角鬥士。”
擁有冠軍的角鬥訓練營,能夠為主人帶來無盡的財富。只是冠軍身上流的汗水,都會被貴婦高價搶購,製作成助興藥劑。
巴蒂塔斯笑道:“我的家族訓練角鬥士幾百年,先祖曾經培養出競技場之神甘尼克斯,這關羽,張飛,一個就是我的甘尼克斯,一個就是我的奧納梅斯!”
扈從就琢磨,這黑大個到是有些奧納梅斯的模樣,不過這關羽臉太紅,沒甘尼克斯白。
巴蒂塔斯則是在想,他與關羽、張飛有承諾,不派劉備和諸葛亮單挑,其實這兩人上去也是送死。巴蒂塔斯又冷笑,若不是看中關羽和張飛的能力,絕不會跟奴隸盟誓。
正想著,附近傳來騷動。一個個競技場內的工作人員,慌亂中退到兩旁,敬畏的眼神打量著到來的三個人。
其實應該是五個人,卡普阿市,另一位角鬥界的大佬,巴蒂塔斯的敵手穆爾奧多,帶著另個扈從和兩個角鬥士走了過來。
人們,紛紛低下了頭,不敢去看這兩個角鬥士。其中一人十分高大,將近三米的巨人提克萊斯,整個人都在一個大鐵甲裡面裝著,他來自大不列顛,被人稱為死亡陰影,從沒有一個角鬥士能夠在他手中活下來。
又有一個十分英俊,就算是奴隸角鬥士的身份,他的臉上始終掛著灑脫的笑容。此人是高盧人,名叫甘道斯,用一雙長匕首,被稱為技巧之神。
這兩個人都是行省冠軍,並先後進入到了全國角鬥大賽決賽,但是他們敗給了傳說中的戰神,據說是斯巴達克斯後裔的斯巴克斯。
然而他們敗給戰神是應該,一點也無損他們的威嚴。
穆爾奧多停在了巴蒂塔斯身前,兩人對視一眼,毫不掩飾對對手的敵意。穆爾奧多,不屑的望了地牢中的劉備四人一眼,鄙視的說道:“尊敬的巴蒂塔斯閣下,您就靠這幾隻黃皮猴子,就想要恢復家族昔日的榮光嗎?”
巴蒂塔斯聽著穆爾奧朵的風涼話,只是冷笑。他會在不久後爭奪行省角鬥士大賽的席位,讓所有人知道這幾個東方人的厲害。r5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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