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馬拉雅山南麓,無人荒谷。 零下數十度的低溫,狂風卷著雪片橫掃而過,刺骨的風將一塊塊黑色的岩石刮得光溜溜的,偶爾有細小的石子被狂風卷起打在岩石上,濺起了大片的火星。
正對著狂風吹拂的一堵山崖上,有一個深不過米許的淺洞。洞內有一具盤膝而坐的漆黑乾癟的人體,狂風吹過,吹得他頭上亂糟糟結成塊的頭髮一陣晃動灑下了幾點灰塵。
漆黑的皮肉緊緊的裹著骨頭,這具人體看上去就是古墓中積年的僵屍,沒有一點兒血肉。
但是他的胸膛卻在隱隱起伏,每過一個小時左右他的胸膛會起伏一次,一股無形的力量擋在洞口,狂風卷著雪片呼嘯而來,卻沒有一片雪花能落入洞中。
天空傳來淒厲的尖嘯聲,不斷有爆炸聲從頭頂響起。
人體的雙眼突然睜開,左眸漆黑、右眸銀白,一黑一白兩個萬字佛印在他眸子深處緩緩旋轉。人體漆黑乾癟的皮膚突然炸裂開,一陣血肉飛濺,乾癟的肉體好似充氣的氣球一樣緩緩膨脹,不過眨眼的功夫,這人的肉體已經變得潔白細嫩豐腴強壯,卻是好一個俊朗威猛的年輕人。
“壽元盡了。還有十八年!”
沙啞低沉好似岩石摩擦的聲音響起,這人緩緩起身,一步就踏出了洞外。
“機緣也來了!”
這人赤足踏在一片片隨風飄來的雪片上,無形的力量托著他的雙足,雪片紛紛炸開,無數雪片碎屑在他腳下組成了兩團潔白晶瑩的蓮花,托著他凌空飛渡兩千余米。順勢在一塊山岩上借力,這人輕盈的轉過了前方山角,直追著天空一艘拖著滾滾黑煙不斷爆炸下墜的金色戰艦奔去。
數十公裡路程,這人卻是腳不沾地完全憑借一口真氣凌空渡過,他腳下的白蓮花體積越來越大,漸漸的在他腳下化為一座方圓三尺的白色蓮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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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爾末驚恐的看著前方飛速衝來的大地,她心中滿是後悔。
做為羅曼人第八選帝家族的嫡女,契爾末擁有極高的地位。但是年輕好奇的她偷偷的帶著侍衛,駕駛著她成年禮生日時得到的小型戰艦來地球觀光旅遊。哪知道剛剛靠近地球大氣層就被聯邦軍巡邏隊發現,一通導彈齊射,契爾末的座艦就帶著濃煙墜向了大地。
後方還有一艘地球聯邦軍的巡邏艇在緊緊追趕,一道道激光不斷擦著座艦的甲板射過。
契爾末絕望的合起雙手,喃喃的向她信奉的某位威能強大的星雲之神祈禱。這位星雲之神是如此的強大,羅曼人在漫長的遷徙途中最後也是最強大的一艘堡壘級戰艦就被他在宇宙中顯化的身體吞噬,這位偉大的星雲之神在羅曼人的萬神殿中也佔據了前十的崇高地位。
可是神靈明顯沒有顯靈,契爾末的戰艦一頭撞在了地上,順著嶙峋不平的山地朝前滑行了近千米才慢慢停下。
座艦內幸存的三名羅曼戰士和二十名靈族仆兵簇擁著契爾末衝出了隨時可能爆炸的座艦。後方巡邏艇也已經放下了近百名地球聯邦軍士兵,興奮的聯邦士兵大叫大嚷著朝這邊追來,他們都知道,這次逮到大魚了。
契爾末絕望的看著天空,身體孱弱的她根本沒有力氣在艱險的山地上奔走。她的精神力潛力雖然強大,
但是她的精神力修為卻是差得可以,身份高貴的她從來沒有苦修精神力的動力,她並足以依靠自己的力量飛翔逃走。 眼看聯邦軍士兵越追越近,天空那艘巡邏艇更是狂傲的直接壓到了自己的頭頂,契爾末徹底絕望了。
“南無阿彌陀佛。。。苦海無邊,斷頭是岸!”
一聲沉悶的佛號自天空傳來,一個赤身裸體的俊俏年輕人腳踏水汽凝結的白蓮花從天邊急速飛來。他雙手結成了古怪的印訣輕輕的朝天空那艘巡邏艇一揮,聯邦軍的巡邏艇就好似被萬噸水壓機壓過的雞蛋一樣變成了一塊廢鐵墜下地面。
一道道寶瓶形氣勁呼嘯著鋪天蓋地的射下,近百名聯邦士兵連同契爾末身邊的護衛肉體紛紛炸裂慘死。
契爾末嚇得抱頭尖叫,她何曾見過如此淒厲的場景?
白色蓮花緩緩飄落,那個赤身裸體的年輕人上下打量著俏麗溫柔的契爾末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女施主,貧僧自號生死佛,女施主和貧僧有緣,還請女施主肉身布施則個。”
生死佛抓住了契爾末的肩膀,他和顏悅色同時又理所當然的說道:“還請施主打點精神,和貧僧洞府去陰陽和合生孩子去者!”
契爾末雙眼翻白,她嚇得暈了過去。
生死佛一把抓起契爾末,就好似獵人扛著被打死的野豬一樣將契爾末放在了肩上,就這樣扛著她朝自己苦修的洞府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