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帶上警車,林凡身上的手機,就被李繼忠給沒收掉。
林凡沒有反抗,他要反抗的話,這幾個警察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
林凡很沉默,不管坐在他旁邊的李繼忠怎麽問,他始終是一言不發。
有些事情,林凡真覺得自己沒什麽可說的。
警車拉響警笛聲,一路呼嘯而過,林凡透過車窗,望著這城市的燈紅酒綠,有的竟然是陌生。
興許從小到大的生活,都太純粹,所以在林凡的思想中,基本所有人都是好的。
沒有那麽多陰謀,也沒有那麽多的壞蛋。
而現在,他卻要硬生生的面對這些可惡的人。
嶽驚這種人,林凡覺得他只是一個痞子流氓常有的表現而已。
真正讓林凡感覺最厭惡憎恨的人,是身為江北分局局長的嶽超群!
一個穿著警服,有著相當權利的警局局長,竟然會是這樣的嘴臉,玩著這樣的勾當和把戲。
當然,這些還只是表面的,暗地裡,誰又會知道嶽超群究竟做了多少傷天害理的事情呢?
而對於身邊的李繼忠,林凡倒是談不上什麽討厭。
就目前的情況而言,李繼忠只是做著,他身為一名警察該做的事情。
警用麵包車,直接駛向了江北分局。
盡管李繼忠的工作單位並不在江北分局,而是刑警大隊的緝毒中隊的警員。
這一次所謂的緝毒線索,是由江北分局所謂的線人提供的。
為此李繼忠就直接將林凡帶到了江北分局去調查。
……
一個少年的心,其實也會隨著環境的變化而改變,一路上的林凡都是沉默的,沉默到被帶入江北分局的審訊室!
在江北分局,林凡再一次看見了嶽驚,嶽驚臉上那得意的笑容,是林凡永遠都不會忘記的,他更不會忘記,這家夥的栽贓陷害!
而最讓林凡憤怒的是,嶽驚在和他擦肩而過的時候,在他的耳邊輕輕嘀咕了一句:“那東西是我放的,你又能拿我如何?”
林凡一把揪住嶽驚的衣領,想直接給這家夥一重拳。
可掄起拳頭之後,林凡最終還是將拳頭放下,只是說了一句:“你別得意的太早,這筆帳,我遲早會和你算的!”
李繼忠看見林凡到了警局,還敢如此囂張,就用手銬將林凡銬了起來,然後推了林凡幾下。
“到了警局,你還敢如此囂張,快給我往走前!”
林凡被身後的李繼忠推到了審訊室的門口。
李繼忠敲了敲門,這審訊室內,還關著另一個人。
審訊室的門打開之後,林凡先是看到了江北分局的局長嶽超群,然後另外還有幾個警察。
在這些人的身後,則站著一個眼睛布滿血絲的男生,他的雙拳緊握,足以證明他內心的憤怒。
可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必須得忍,也只能忍著,而這個人正是劉凱!
陪同劉凱一起的是金律師,金律師一邊照看著劉凱,一邊不停的和嶽超群說著好話。
大概的意思,就是感謝嶽超群,然後劉凱隻被關了一天,就可以被釋放。
在門口,林凡看見了劉凱,劉凱自然也看見了被銬住的林凡。
“凡子,你這是怎麽了?他們為什麽抓你?”
“這小子涉嫌利用咖啡館在高教園區販毒,我們接到舉報,就將犯罪嫌疑人帶回警局協助調查!”
李繼忠解釋了一句。
“放屁,我看你們都是一丘之貉,故意來整我們,陷害我們的!”
劉凱的情緒極為激動道。
而這個時候的嶽超群,反倒是出奇的平靜,說了一句:“劉家小子,話可不要亂說,否則的話,信不信我再把你關起來!”
“關啊,有本事你就一直關著我,人渣!”
劉凱憤怒的反擊道。
金律師趕緊將劉凱拉開,然後道歉著:“嶽局長,你千萬別生氣,這小子就是沒腦,說話太衝!另外,我想知道劉凱的同學是因為何事被拘留呢?”
金律師問道,雖說是一個律師,可在國內的警察局,律師並不見得好使。
“這個我無可奉靠,等調整結束之後,你再來問吧!”
嶽超群冷冷回應道。
如此一來,金律師也無可奈何,而林凡也不想劉凱再次被關,於是勸說道:“阿凱,你別衝動,咖啡館那邊的事情,必須有一個人去處理,我沒事的,相信我,我很快就會出來,你快走!”
林凡所表現出來的冷靜和平靜,最終也讓劉凱冷靜下來。
於是,在這一個夜晚。
劉凱從江北分局出來的時候,林凡則被關進了警局的審訊室內,接受李繼忠的審訊。
劉凱從警局出來,就求父親劉正德想辦法將林凡救出來,劉正德聽說林凡被抓,第一時間就給蘇步青打了電話。
……
昏暗的審訊室內,只有一盞如同探照燈一樣的審訊燈,照射著林凡的眼睛。
而且在這炎熱的夏天裡,這裡竟然沒有空調,有的只是吱嘎作響的吊扇!
這裡的環境不好,似乎也很正常,因為這不是酒店,而是專門審訊犯人用的審訊室。
李繼忠在位置上坐好時,那個和李繼忠搭檔的漂亮女警,也急匆匆的趕了過來。
在李繼忠旁邊的位置上坐定,漂亮的女警先是喝了一口茶,這才開始注意到被銬在鐵椅上的林凡。
“李叔,怎麽又是他,他不是南大的學生嗎?他真的是毒販嗎?”
“陳聰,我告訴你,人最不可貌相,別看這小子長得人模狗樣,而且還頂著一個大學生的頭銜,誰知道他私底下害了多少人!”
李繼忠已經一根筋的將林凡和毒販聯系在了一起。
女警陳聰疑惑的望著林凡,因為無論怎麽看,林凡都不像是那種陰險狡詐的罪犯。
林凡的眼神還很純粹。
難道是因為自己剛從警校畢業出來,見識和閱歷太少了嗎?
陳聰狐疑的望著林凡,她甚至有些害怕在接下去的審訊結果。
萬一林凡真被審得是個大毒販,那陳聰會覺得這個世界越來越灰暗。
陳聰雖說是個警察,可最本質的東西就是,她還是個女人,一個年輕的女人。
女人更多的時候,還是抱著一些幻想的。
至少陳聰還是認為,這個世界上,壞蛋只是少數幾個而已,絕大多數還是好人的!
……
審訊開始之後,李繼忠親自問話和審訊,陳聰則負責記錄。
“姓名?”
“林凡!”
“年齡?”
“二十歲!”
“職業?”
“學生!”
林凡還是比較配合李繼忠的問話。
“好,很好,林凡,那你對你這一年多來,利用學生的身份,在高教園區販毒的事情,應該供認不諱吧!”
“李警官,我真不知道你在說什麽?這次你把我帶到江北分局,只是說協助你調查的,因為的的確確在我的咖啡館內,出現了毒品!”
“既然出現了毒品,那不就是最好的證據了嗎?”
“李警官,你覺得一個毒販有必要傻到要在自己經營的咖啡館內販毒嗎?而且還將毒品藏到洗手間裡,我為什麽不自己帶在身上,或者去別的地方交易呢?”
“最危險的地方,往往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你們花錢買下了這家咖啡館的經營權,目的就是為了更好更安全,更大膽的進行毒品販賣!”
“所有的一切,只是你自己推測出來的,李警官,以你這樣的年齡,應該已經當了幾十年的警察了吧,難道你破案的時候,全都靠你這樣單方面的猜測,來判斷罪犯的嗎?我不是毒販, 我也沒有必要販毒!”
“林凡,狡辯是沒用的,現在人證物證俱在,你是逃脫不了法律製裁的!”
“哪來的人證和物證?李警官,為什麽你就不能思考下,這所謂的毒品,壓根就是有人帶到我的咖啡館,然後栽贓陷害我呢?所謂的舉報者,就是栽贓陷害我的人?你告訴我,這個舉報者是不是叫嶽驚,江北分局局長嶽超群的侄子對嗎?”
“我們只是收到警方線人的消息,而這個線人的身份是保密的!”
“好,那線人有在電話裡,說我就是高教校園中的毒販嗎?”
“這個倒沒有,線人只是舉報說,在雕刻時光的咖啡館內,藏有毒品,同時還涉嫌毒品交易!”
“那不就可以了,李警官,如果有人在你的家中栽贓陷害,放入一包毒品,然後打電話報警,謊稱在你家有毒品交易,難道警察最後就這樣斷定你就是毒販嗎?”
林凡反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