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假如明日天放晴

　　“長華先生，長華先生你沒事吧。”

　　“不要，不要。”長華滿頭大汗的從夢中驚醒。

　　“噗。”鮮紅的血液染紅了潔白的棉被。

　　“長華先生，你沒事吧。”輝夜看著長華吐出了血液，立刻掏出了手帕。

　　看來是個有故事的人呢！不知道以前發生了什麽。

　　長華反應過來，接過手帕輕輕的搽了搽嘴:“真是不好意思了，輝夜姬怎麽會在這裡?”

　　輝夜身穿一件紅色的和服有點擔心的說:“妾身本來想叫你起來吃早餐，不過您怎麽都沒反應，所以妾身就進來了。”

　　“輝夜姬，真是失禮了。”長華不好意思的道歉。

　　“別說這些了，妾身帶你去看醫師。”輝夜說著站了起來扶長華。

　　“真是勞妨輝夜姬了。”長華謙遜的說:“不知叔上如何?”

　　“父親大人給您準備建造房屋去了，隻能妾身帶你去找醫師了。”輝夜扶著長華走出了門。

　　長華卻突然停了下:來“輝夜姬，您的面紗或者面具應該忘記了。”

　　輝夜摸了摸臉才發現忘帶了:“那麽請長華先生稍等妾身一會兒。”

　　長華點頭示意，不出一會兒，輝夜戴著純白的面具走了出來。黑色的長發如夜空一般披散下來，貼身的和服是少女嬌好的身材，在加上純白的面具，猶如黑夜的星辰一般美麗，長華不由看的呆了。

　　“長華先生為何如此看著妾身?”輝夜疑問的說。

　　“玉面醉畫美，夜染三千絲。”長華讚歎的說。

　　輝夜捂著面具後的嘴輕笑:“長華先生謬讚了，待妾身先陪您先去醫館把。”

　　說著輝夜扶著長華走在了街上，要說平城京還真是熱鬧。因為長華一頭白色的長發，而輝夜一頭黑色的長發，再加上面具，使路過的人紛紛側目。

　　不過多久，兩人便來到醫館門口。不過這時一名中年胖子走了出來，看見輝夜立刻駐足。

　　“想不到，今日恰到醫館來，居然碰到輝夜姬。實乃幸事。”

　　“少納言大人多禮了，妾身隻一普通女子。”輝夜客氣的說。

　　“輝夜姬何必客氣，叫我木山就可以了，人人皆知我渡邊木山豪邁。”名叫渡邊木山的胖子豪氣的說，然後渡邊木山看了看輝夜身邊的長華:“還不知這位閣下是?”

　　“不敢當，在下隻是一芥莽夫而已。”長華淡淡的說，看不出情緒。

　　“不知閣下為何會和輝夜姬在一起呢?”渡邊看著兩人問。

　　“長華先生目前寄居在妾身家裡，而長華先生身體不適，妾身來陪長華先生過來看醫師。”輝夜解釋道。

　　渡邊木山仔細打量了一下長華便向輝夜告辭道:“輝夜姬，兩位。叨擾了，在下有事就先行離開。”

　　“少納言大人慢走。”輝夜微微欠身說。

　　待渡邊水木走遠，長華便看著輝夜說:“看來哪位少納言大人也仰慕輝夜姬許久呢。”

　　輝夜不由笑笑:“看來長華先生低估了妾身啊。”

　　“只可惜在下雲遊四海，卻未曾見過比輝夜姬美麗的人兒，可算遺憾?”長華讚美的問?

　　“長華先生再說下去的話，妾身可要驕傲了。”

　　說著此時一名學徒樣的年輕人便走出來扶著長華:“先生，看您的病很重，趕快進來吧。”

　　長華點了點頭。

　　學徒和輝夜也就扶著長華進了醫館。

　　醫館的人並不多，或許是早上的緣故，四處彌漫著藥香，而非其他醫館難聞的氣味。

　　“未見其人，聞其藥香就知其醫師醫術之名，怪不得那位少納言親自過來。”長華看著古色古香的醫館感慨道。

　　“這位先生，您真識貨，不得不說，我們這家醫館是整個平城京最好的醫館。”學徒聽著長華的話很高興，便念叨了起來。

　　“快扶這位先生過來。”一絲年邁的聲音從醫館裡傳出來。

　　“是，師傅。”然後學徒就扶著長華走向醫館內部:“先生，這就是我師傅，平城京最好的醫師。”

　　學徒指著坐在木桌後方的老者說。

　　長華坐在了面前須發皆白，身穿白衣的老者桌子前方，而輝夜則默默站在長華身後。

　　“醫師，有勞了。”

　　長華把手遞給了老者。老者伸出粗糙的手指把住了長華的脈搏。不過一會，老者皺起了眉毛，有些為難的看向長華。

　　“怎麽了，師傅，難道您治不了。”學徒湊過來說。

　　還未等老者開頭，長華就說道:“醫師，我的身體我已經很清楚了，麻煩您給我開兩幅緩解病情的藥把。”

　　老者深深歎了一口氣:“唉！先生年紀輕輕就有如此疾病纏身。”

　　長華和輝夜接過藥，就走了出來。繁華的街道兩人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長華先生，有什麽打算嗎?”輝夜跟在長華身後問。

　　“人生無常，在下是否能邀請輝夜姬一起進餐呢?”長華微笑著問。

　　明媚的陽光照在長華，仿佛驅逐了一切陰冷。

　　“那就麻煩長華先生破費了。”輝夜笑著走到了長華的身旁。

　　兩人來到一個小酒樓裡，輝夜取下了面具給長華倒了一杯茶，然後起身拉緊了屏風。

　　“長華先生年紀這麽輕為何不將生命看重呢?可不要再跟妾身說膽息無常了。”輝夜端正的跪坐在長華桌對面。

　　長華拿起了筷子，輕輕的在在瓷碗上敲打，發出清脆的聲音。長華對著輝夜說:“你聽，就算普通的碗筷，也可以發出悅耳的聲音，但是?”

　　長華將碗裡的水倒了出去說:“就算碗筷的聲音在好聽，它還是碗筷，如果不能用它們吃飯，它們也就沒有任何用處。”

　　“長華先生是想說身隻要把自己該乾的事乾好就可以了嗎?”輝夜問道。

　　長華點了點頭，表示正確。

　　輝夜卻搖了搖頭說:“妾身卻覺的不對。”

　　“那麽在下願聞其詳。 ”長華喝了一口茶說。

　　“碰”輝夜說著將碗扔在了地上，碗隨聲破碎，然後將筷子折成了兩半:“長華先生可覺得這碗可還能用?”

　　長華看著碎掉的碗筷:“毀掉之物當是不可再用。”

　　輝夜卻依舊搖了搖頭:“長華先生，這可不對，這碗可以再次做成裝飾的磚瓦，這筷子也可以用作柴火，就連落葉，也有化作春泥更護花之說。正所謂物盡其用。”

　　長華沉思了一會:“受教了，受教了，想不到在下在生死邊遊離如此之久還不如輝夜姬看的透徹。”

　　“哪裡哪裡，隻是長華先生當局者迷罷了。”

　　“還得多謝輝夜姬一語點醒夢中人啊。”長華感謝著說。

　　“但長華先生現在還得多賠償一副碗筷的錢呢。”輝夜笑著提醒著長華。

　　“輝夜姬還真是浪費。”長華準備批評輝夜一頓。

　　“那妾身知錯了，還請先生原諒。”輝夜姬盯著長華說:“不過長華先生還是得賠錢。”

　　長華無奈的苦笑，隻是眉間多了一絲喜色。

　　假如明日天放晴，假如生活一直持續，也許幸福真的是一把美麗的枷鎖。

　　PS:果然治愈不適合我啊，下一章進正線，藤原不比等智鬥長華大魔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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