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罪孽的道路
對於長華來說,給了他一切的一切是輝夜,改變他性格的是牢獄中的三天,而讓他走向罪孽的道路的開始是首皇子的四天。
為了不引起注意長華是與黑衣人一起躲在首皇子的影子裡默默注視著他。
那種普通人無法想象的學習速度令人扼腕,這種學習能力首皇子感到驚喜又感到害怕,以長華這樣的進展下去就算不依靠輝夜整倒藤原不比等也不是不可能,害怕的是首皇子將失去對長華的控制,至於所謂的夢想首皇子不過嗤之以鼻。
但計劃一旦開始就必須進行下去,至少目前而言長華對藤原不比等是純粹的惡感,現在的長華也不是之前那個能隨便欺騙的長華了,首皇子也更加小心謹慎起來了。
相較於首皇子,長華自己卻時刻感覺被那種惡心的猩紅籠罩,紅的就像長華懷中逐漸綻放的優曇華。
長華此時不知道自己變的有多麽肮髒,只知道的是從前的長華是一個天真無邪還很任性的孩子,現在的長華卻是一個陰暗死寂還很任性的魔鬼。
在他的身後長華學會了利用,背叛,偽裝還有欺騙,以及不信任,首皇子對於長華也是亦師亦友,不過首皇子是不會信任長華,長華也不可能再會信任首皇子,只是現在的他們太過相似,首皇子卻更為不幸。有時候長華想過如果自己並沒有被輝夜找到,那會是什麽樣的場景?也許與妖怪為伍,也許被某個大家族收養。
不過沒有如果,長華遇見了輝夜,遇見了首皇子,慢慢地改變著他注定的一生。
七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長華不再是長華,輝夜卻依然卻輝夜。
身披一身白色的鬥篷,帶著淺淺的微笑,長華站在清雅翠綠鮮紅的庭院之中,風輕輕搖擺著樹枝。
這個院子是長華向首皇子要來的。
七天的時間到了,長華觸發了身上的結界,因為是時候見見輝夜了,現在就算知道自己沒事,輝夜也應該寢食難安了吧,真是對不起。
突然而至的是一名身穿和服的女子,她的黑發像夜空一樣飄散,傾國傾城的容貌,嘴裡輕喘著不均勻的呼吸,微微有些紅腫的眼睛長華不免心疼。
“啪!”巴掌聲在長華的臉上響起,輕的難受,下午的陽光透過樹枝斑駁的印在長華和輝夜的身上,仿佛快要碎掉一樣。
“你知不知道妾身很擔心你?”
淺淺的笑容,他突然緊緊抱住了輝夜,用他並不寬敞的胸口抱住了柔弱的輝夜:“我好想你。”
“放開。”在這個時候,輝夜隻想好好教訓長華一頓。
“怎麽可能放開你。”
長華的態度讓輝夜無力,輝夜不敢強掙開長華,她害怕他會受傷。
“你的身上有血的……唔!”
輝夜沒有想到長華居然直接吻住了她,不由呆愣住了沒有反應過來。
顯得有些笨拙,長華只是貪婪吻著她的唇,長華的舌頭撬開了輝夜的嘴唇,侵佔她的一切。
溫熱的唇舌接觸仿佛想要融化了一般,只是味道好像有點奇怪。
脾蓓藥,對付妖怪和神明用的迷藥。
輝夜隻感覺全身乏力,奮力別過腦袋:“長…華,你…做什麽?”
說完輝夜就暈倒在了長華的懷裡,溫柔地抱住輝夜纖細的腰肢,然後輕輕將輝夜摟了起來。
“出來吧,幫我去告訴一聲父親大人。”長華斜眼看了看樹下的陰影就徑直走向了房內。
房間格外的別致,竟是完全仿照竹林裡的家的模樣,長華抱著輝夜走到了榻榻米旁,將輝夜放在了榻榻米上。
然後關上了門。
慢慢走到了榻榻米的旁邊跪坐了下來,安靜地凝視著輝夜安詳的睡臉,眼裡是外人看不見的溫柔。
長華輕輕伸出雙手解開了輝夜的腰封,和服的腰封很長足有幾米,不過長華卻並沒有對輝夜做什麽,而是將輝夜的一隻手用腰封系在了榻榻米的角落上。
然後取下了自己的腰封,將輝夜的另一隻手和榻榻米系在了一起,兩條腰封仿佛擁有生命一般連系結都消失了,仿佛本來就系著輝夜的手和榻榻米一樣。是輝夜永遠的力量。這就是輝夜的習慣,喜歡給自己喜歡的東西添加上永遠的力量。
待完成之後,長華只是將輝夜抱在了懷裡,靜靜地等待輝夜醒來,脾蓓藥讓人昏迷不了多久,只會讓人全身提不起絲毫力氣,甚至連力量都不能封住,不過用來困住輝夜卻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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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華,你在做什麽?”
已經醒來的輝夜並沒有慌張,手腳完全提不起力氣,和服的腰封被取了,再加上之前的脾蓓藥,立刻明白了自己是被長華綁在了這裡,輝夜也可以肯定長華不會傷害自己,只是不解長華到底想做什麽?
“輝夜你醒了。”長華的臉貼著輝夜的臉摩擦著說道。
“妾身問你在幹什麽?”
長華放開了輝夜,讓她輕輕靠在了牆壁上,眼睛裡流淌著是金色的琉璃,包裹著無力的輝夜,像一個不經漣漪的笑花。
“我愛你。”
靠在牆上的輝夜並沒有絲毫吃驚的表情,淡淡地點了點頭:“妾身知道。”
“但你不愛我,你不愛我啊。”仿佛水晶的在長華的眼裡破碎成零星,令輝夜不忍再看。
“……長華。”
“你只是把我當成一個孩子, 當成一個什麽都不懂的孩子,為了你的母性泛濫。”長華沒有激動只是平淡地把以前想說的話說出來,白瓷般的手指撫摸著輝夜的臉頰。
輝夜沒有否認,也無法否認,她確實只是將長華當成自己的孩子。
“妾身並沒有打算嫁人。”
“我知道,輝夜不會離開長華,但是,我更想要的是你愛我!”
“你這幾天都在做什麽?”長華實在太過奇怪,與之前的長華實在差異太大,輝夜不由皺起了眉頭。
“我去了牢獄呆了三天,然後將那裡面的人殺了將近一半,那個時候真的很難受,後面四天我就一直在跟著首。”長華並沒有隱瞞輝夜,至少只有輝夜。
“為什麽要去?妾身不是一直不準你去見嗎?”輝夜提著僅有的力氣斥責著長華,語氣隱藏著難忍的憤怒。
白瓷的手指從輝夜的臉頰滑落至脖頸,再到胸部,長華淺淺地笑:“因為我想輝夜像愛一個男人一樣愛我。”
“放開妾身,跟妾身回家。”
“不,比起你帶我走,還不如我帶著你在這裡生活,我會讓輝夜愛上作為男人的我的。”
“脾蓓藥只能封住身體,妾身的能力並沒有封住。”
“帶子上有你永遠的力量,所以現在的身體動一下都困難的輝夜是解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