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殘酷!
各個遊行的城市均遭到了扶桑政府的殘酷鎮壓,警察與軍隊在街頭進行慘絕人寰的屠殺,工人、農民、民眾在他們嚴重成了暴民、叛亂分子。
有壓迫當然就會有反抗,不少的城市的工人和民眾憑借著‘搶到’的槍支彈藥進行反擊,此時九州島無疑成了這些民眾們向往的天堂。各地的赤色分子不斷地鼓吹九州島在他們的領導下過著幸福的生活,沒有高昂的物價,不需要對貴族點頭哈腰,人民就是九州島的主人,不再有高低貴賤之分。
政府的鎮壓並沒有預料中那樣讓搶米風波停下來,只是暫時地鎮壓了遊行的民眾而已,在那些中小型的城市和農村搶米風波還在蔓延,也由搶米演變成搶奪所有的糧食。糧食商人人自危,不少頂不住壓力開始低價出售糧食,但有貴族和國家作為後遁的大部分糧食商人依然我行我素地執行著高價出售的策略,在他們看來有政府在為他們頂住,不用自己擔心。
搶米風波先是由九州島開始,然後從南至北一路擴散至最北部的樺太島,全國各地都在搶米,尤其是農村。因為警察和士兵大都集中在城市,反倒讓農村的搶米行動很是順利,農民們為了獲得度過冬天的糧食紛紛衝擊當地的地主和貴族,搶奪一個個農場。
“事情已經超出了我們的預料,尤其是天皇陛下下令鎮壓遊行的民眾,民眾們開始由遊行轉化為與警察和士兵的鬥爭,農村地區搶奪糧食風波卻越演越烈,民眾對政府出現了動搖!”
大隈重信心中很是擔憂,出現這種事情不管是與華夏的談判還是戰鬥都非常地不利,誰也想不到赤黨會在不吭不響中就把九州島南部大部分地區拿下,然後迅速地把九州島給佔領了。
“佐世保基地的軍隊都是一群廢物,竟然兵不血刃就被人家拿下了,還厚顏無恥地發表通電支持赤黨分子,這是帝**隊的恥辱!”
“這可不可能是支那人的陰謀,沙俄就是被他們這樣玩殘的。華夏艦隊才走赤色分子就開始行動了,還專門找被支那艦隊攻擊過的城市下手,絕對是支那人的陰謀!”
不止扶桑政府裡面的人猜測這是華夏帝國乾的,就連英發米等國也猜九州島的赤色勢力是華夏扶持的,畢竟華夏與沙俄赤黨的關系他們多少都知道點,九州島赤色分子行動與華夏艦隊的攻擊太巧合了。
大隈重信這時卻對著眾人道:“在把責任推向支那之時我們身上也有不可擺脫的關系。首先引起這些的最主要原因還是帝國物缺乏、緊張,貴族與商人又不願意降低價錢,再加上戰爭屢戰屢敗,民眾對政府已經失去了信任。這種民族危機關頭依然有無數的商人想著發財,不顧民眾的生死,發國難財!”
對於商人和貴族的做法讓大隈重信所不齒,但又拿他們沒辦法,帝國的上層建築就是貴族和商人,一個掌握帝**政大權,一個掌握帝國的經濟,實力之大連皇室都不敢輕易擅懂貴族,因為兩者都是新時期的皇室的根基。
“可惡的是,支那人不知道會趁機提出什麽過分的要求,此次搶米風波還在延續,是,恐怖之不好就會動搖國之根基,想要恢復沒個七八年估計恢復不過來!”
“誰說不是呢,本來還以為和談就會有個好盼頭,現在看情況下去即使和談成功也不會有還日子過!”
“天皇陛下已經派出軍隊準備登陸九州島,一旦九州島的赤色勢力被殲滅了,其他人也就蹦噠不了多久了,我們可不是懦弱的沙俄!”
首相府一大乾的人都在為搶米風波而大感頭痛,當然也有暗中興奮的,因為他們這些留在本土發霉的終於有事情幹了,也能趁機發一大筆橫財。
大隈內閣擔憂的是事情會演變成沙俄一樣,這樣根本不用支那的攻擊他們就內部打起來了,支那能夠坐收漁翁之利,所以對天皇的命令很是不滿。
大正天皇親自任命年已67歲的九州島福岡縣人奧保鞏元帥為平定九州島的總司令,準備平定九州島上面的叛亂。
奧保鞏1911年被授予陸軍元帥稱號,此時是議定官,因其為九州島人,所以被大正天皇派遣去平定九州島。
奧保鞏在一群將軍和高官們高呼“天皇陛下萬歲”聲中,抱著平叛的目的,從冬京車站出發。
但這位元帥沿途經過的各地,迎接著他的不是揮舞著太陽旗的“忠良臣民”,而是饑餓的群眾“要米!減低米價!”的呐喊聲。
平叛軍一路上遭到群眾的阻攔,軍隊在元帥的命令之下對攔截的群眾進行了大屠殺,凡是擋在他們面前的群眾統統都成了死屍。
奧保鞏的屠殺讓民眾們徹底憤怒了,原本被鎮壓下去的民眾拿上武器再次走上了街頭,反抗這個殘暴的政府。
近畿地方(大阪、神戶、京都、奈良、和歌山等)、山陽地方(岡山、廣島、吳港等)、四國地方(高松、松山、高知等)、九州地方(門司等)、北陸地方(金澤、福井、舞鶴等)、東海地方(靜岡、甲府等)、關東地方(東京、橫濱等)、東北地方(福島、仙台等),從東北到西南,全國各大小城市都卷進激烈的暴動的漩渦。在這些地方,往往有幾萬人集會,遊行示威,搗毀商店尤其是米店,和軍警搏鬥。運動由搶米的經濟鬥爭發展為反對天皇製政府的政治鬥爭。
“打倒天皇,打倒政府!”
“打倒該死的貴族和奸商!”
“……”
混亂的局勢讓扶桑政府忙得焦頭爛額,南下平叛的十五萬軍隊卻有序地從橫須賀港坐上了趕去九州島的船隻。
朝鮮原州,大島義昌大將正在猶豫要不要撤退,他不知道自己這三十多萬被毒氣戰影響到軍隊能不能抵擋住支那軍隊的進攻,支那鐵原的軍隊與漢城的主力軍匯合,兵力上一點也不遜色於他們。
大島義昌已收到消息,支那軍隊已從漢城出發,支那人在漢城修建了一個簡陋的飛機場,特高科的人看到大批大批的毒氣罐運進飛機場,這是他最擔心的。
扶桑在這麽短的時間之內那裡會研製出有效的防毒面具,更不要說量產了,所以扶桑軍隊對毒氣是一籌莫展。
扶桑陣地上此時到處都是朝鮮人,不錯,朝鮮的土著,扶桑軍隊把城內幾萬的土著全部都抓到了陣地上,想要用這些土著來威脅華夏軍隊,不許華夏軍隊使用毒氣。
“司令閣下,帝國正在與支那和談,支那不會在這個關頭使用毒氣的,這不利於談判!”
“唉,就算華夏軍隊不使用毒氣,我們也不是對手,飛機加坦克,陸空配合,再加上實力不比我們弱的單兵和團隊作戰能力,同等兵力之下我們勝算很低!”
大島義昌搖頭歎惜,如今的他已不再稱呼華夏為支那,而是用平等的地位來對待華夏軍隊,稱呼也一樣。他總覺得用這些土著來威脅華夏軍隊效果不大,想要撤退,但未戰先退他是做不出來的。
“記住,如果華夏軍隊發起毒氣戰,你們要第一時間組織士兵們撤出這裡,那些土著到時候也放開他們。”
“是!”
………………
華夏軍隊從漢城一路橫衝直撞向原州趕去,所過之處所有土著團練士兵投降,當地的扶桑駐軍和政府人員早就跑光了,李堈所領導的土著軍隊一路接收這些團練,樂得笑崩了牙。
“總司令,原州的扶桑軍隊把那裡的土著都綁上了陣地,目的是不想我們使用毒氣!”
“果然不愧是扶桑人,夠狠毒!但我偏偏不如你們的意,你去讓火龍小隊把剩下的毒氣混上一些空罐子丟進扶桑陣地去,我們也快點過去準備接收那裡!”
“接收?總司令這……”
“沒事,我自有分寸!”
“轟轟……”
二十多架火龍轟炸機呼嘯著掠過華夏軍隊上空超著原州方向飛去。
扶桑陣地,大島義昌正在視察陣地,為了防止出現板門店那般來不及運走武器和物資的情況發生,大部分戰壕只是稀疏地擺放著些便於轉移中型大炮,更多的大炮還在後方,只有發生正在的大戰才會把他們擺到最前線。
“司令,快看,那是支那人的飛機,他們來了!”一名軍官渾身哆嗦地放下望遠鏡指著前邊的天空。
大島義昌一看果然是華夏飛機,對著旁邊的軍官大喊道:“讓士兵們準備好躲避好轟炸,一旦發現是毒氣維持好秩序立馬撤退!”
“是……”
一陣引擎的轟鳴聲從天空中傳來, 扶桑士兵們蹲在戰壕裡呆呆地看著火龍轟炸機。
期待依舊的爆炸聲沒有響起,只見華夏飛機拋下一個個鐵罐子,鐵罐子著地後轟的一聲爆裂開來,一股股綠色或者淡黃色的氣體從瞬間開始彌漫。
“毒氣,是毒氣,快跑啊!”
“支那人真的使用毒氣了,媽媽啊!”
“不要慌,把武器拿著往後方跑,快跑!”
“都給我鎮定,不要慌!不要亂跑!”
當毒氣露出來一瞬間扶桑士兵不淡定了,瘋了似的四處亂跑,想要遠離這些毒氣,扶桑軍官不管怎麽呵斥,也無法阻止士兵亂跑的行為。
主力軍三十多萬人因為毒氣而幾乎全軍覆沒,毒氣一直都縈繞扶桑士兵心頭,毒氣的陰影一直都存在他們心中,幾十個毒氣罐就讓他們崩潰了,拚了命遠離毒氣,場面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