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果隻覺得腦袋一片昏昏沉沉的,他記不得自己昨晚到底喝了多少酒,他也不記得自己後來到底是怎麽回來的,甚至不記得自己是和約瑟夫他們一起回來的還是和烏瑪一起回來的……哦,烏瑪!雨果似乎回憶起了一點什麽,但很快就覺得頭疼‘欲’裂。
該死的。
雨果低低咒罵了一句,這讓他想起了戰勝戒斷反應的那幾個月。其實對於雨果來說,他的‘精’神上對毒。品沒有依賴‘性’,戒斷反應完全就是身體的抗爭,算不上困難,所以他咬牙就堅持了過來,如果真的是要戒。毒,估計還是需要求助專業人士。但是今天宿醉之後的感受,卻讓雨果覺得自己必須求助專業人士了。
“我到底喝了多少酒!”雨果低聲咒罵到,可聲音才一出來就把自己嚇到了,因為自己的聲音沙啞粗糙得比狼外婆還要可怕。雨果不由比起眼睛,‘揉’了‘揉’自己發疼的太陽‘穴’。
扭頭看了看,從眼睛的縫隙裡可以確認,這是自己的房間,而房間裡現在也沒有其他人,難道昨天是約瑟夫和亞歷克斯他們把自己抬回來的?雨果艱辛萬分地支撐著雙臂坐了起來,果然地面上除了自己的衣服之外就沒有其他東西了,雨果‘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想要回憶一下自己昨晚到底吐了沒有,可是模糊的記憶卻根本無法拚湊起來。
“呼……我想我需要喝一杯蜂蜜水才行。”雨果覺得腦袋裡好像有十個大鼓在同時不間斷地敲響,雨果掀開了變成一團皺巴巴酸菜的被子,坐在‘床’沿抱住了腦袋休息了一會,溫熱的雙手讓腦袋裡的翻滾稍微平複了一下,然後雨果這才站起來,控制著有些搖搖晃晃的身體慢慢地朝‘門’口走去。
走到‘門’口之後,雨果這才感覺好了一些,打開房間‘門’,先徑直朝衛生間走了過去,眼睛瞄了一眼,看到餐廳裡坐著兩個人,他下意識地抬手揮了揮,然後就走進了衛生間,將身體裡的酒‘精’排除一部分之後,又洗了一把臉,腦袋頓時感覺清醒了不少。
從衛生間出來之後,雨果一邊‘揉’著太陽‘穴’一邊說著,“查理茲,給我泡一杯蜂蜜水好嗎?我頭疼得厲害,昨晚不知道喝了多少。昨天晚上後來我是怎麽回來的?是約瑟夫……”雨果抬起頭之後,看到眼前的景象,聲音不由停滯了下來,腳步也停住了,結果還因為腳步不穩搖晃了兩下才站穩,後面半句話也就變得含糊不清了,“幫忙的嗎……”但顯然問題已經不再重要了。
只見餐桌的兩端分別坐著查理茲和烏瑪,查理茲穿著她平時的睡衣,小‘露’香肩,端著一杯咖啡正經地依靠在桌沿;烏瑪則坐在對面,穿著一件白‘色’襯衫,下半身則……什麽也沒有,那件襯衫十分寬大,一看就知道不是她的,而是……雨果的,她手裡也端著一杯咖啡,翹著二郎‘腿’‘露’出修長的雙‘腿’,撩人地支撐在桌子上。
由於餐桌十分寬大,倒像是一張談判桌一樣——除了這大理石桌面不太像之外,而查理茲和烏瑪則像是商業談判的雙方在兩側對峙,這緊繃的氣氛沒由來地就讓人呼吸一窒。
雨果完全沒有預料到這樣的畫面,他甚至不記得烏瑪跟自己回來了——這是烏瑪第二次在這裡過夜,可雨果卻一點印象都沒有,而烏瑪甚至還穿著雨果的襯衫!此時,雨果腦袋裡才稍微回憶起了一點零星的畫面,他和烏瑪昨晚似乎都有些失控了。果然,酒‘精’容易讓人衝動。
“當然!”、“沒問題!”查理茲和烏瑪同時回答到,這讓雨果回過神來,愣了愣,隨後才意識到,她們是在回答自己剛才的請求。可是,兩個人都……
此時三個人都沒有注意到,亞歷克斯的房間‘門’悄悄地打開了一條縫,亞歷克斯就躲在那條縫隙之後觀看這場免費的舞台劇。早晨他起來使用衛生間時看到了烏瑪,就直接被嚇得躲回了房間——上次他沒有經歷烏瑪過夜的情況,今天自然是衝擊力十足的。這下,‘精’彩了。
查理茲看向了烏瑪,‘露’出一抹笑容,淡定地說到,“這裡是我家,還是我比較熟悉,由我來吧。”
烏瑪也將嘴角勾勒出一個漂亮的弧度,“蜂蜜水而已,水壺已經在爐子上了,蜂蜜應該就在櫃子裡,並不困難,不是嗎?”
烏瑪和查理茲彼此看著對方,微笑地你來我往,雨果看著這一幕不由皺起了眉頭:這,這又到底是怎麽回事?他可不認為兩個人是在為了自己爭執,因為他和查理茲只是朋友而已,但眼前這一幕卻又得不到合理的解釋。
難道,這就是傳說這同‘性’相斥?烏瑪入侵了查理茲的‘私’人地盤,所以查理茲擺出了防禦姿態?雨果皺著眉頭表示無法理解,‘女’人的世界的確不太容易看明白。
“舉手之勞而已。”查理茲笑著繼續回到,走下了椅子就準備親自動手。
可誰知道烏瑪居然也走下了地,快步走了過去,阻止了查理茲,“剛才咖啡就是你泡的,辛苦了,蜂蜜水就由我來吧。”說完,也不再給查理茲辯解的機會,直接就走到了廚房裡開始燒水。
烏瑪踮起腳尖打開櫥櫃,果然一下就看到了蜂蜜,熟練地拿了下來。
看著烏瑪的動作,查理茲回頭瞪了雨果一眼,那雙眼睛彷佛都可以‘射’出鐳‘射’光線一般,雨果頓時就覺得自己躺槍了,他張嘴用口型說到,“這是你自己整理的!”
查理茲有不可逆襲的強迫症,她無法忍受隱藏的‘混’‘亂’,所有櫃子和‘抽’屜都必須整齊,所以除了雨果和亞歷克斯的房間之外,其他所有公共空間全部都被查理茲整理的一絲不‘亂’,包括衛生間——這可是讓兩位男士吃了不少苦頭。而廚房更是如此,蜂蜜、砂糖、咖啡等罐子都整齊地歸類擺放在一個櫃子裡,尋找起來十分方便。估計烏瑪剛才看見查理茲泡咖啡了,尋找蜂蜜自然就不困難了。
查理茲頓時就瞪起了眼睛,嘴巴形狀清晰地呈現出一個個單詞,“不是為她!”
這時烏瑪又走了出來,雨果和查理茲頓時又恢復了正常,烏瑪朝雨果走了過來,笑著詢問到,“昨晚你喝了太多,今天不宿醉才奇怪,到沙發坐下來休息一下吧。”烏瑪就牽著雨果到沙發旁邊,把雨果按了下去。雨果這才看到沙發上擺著的神奇‘女’俠戲服,難怪他在房間沒有看到。可是,為什麽會在這裡呢?不會昨晚開始就丟在大廳了吧……
烏瑪讓雨果坐下來之後,站在旁邊繼續說到,“你現在肯定餓了,我去看看有什麽可以做早餐的。”說完,烏瑪就快步走向了冰箱,可是打開冰箱之後,裡面的東西並不多,烏瑪重新看向了查理茲,“抱歉,這裡沒有什麽可以做早餐的東西嗎?”
“雨果平時不吃早餐的,我和亞歷克斯也是。”查理茲此時臉上又維系著禮貌的笑容,好像剛才和雨果抱怨的人根本就不是她一般,這讓扭頭觀察情況的雨果歎為觀止一一這是他第一次看到查理茲不同的一面。
雨果一回頭也看到了躲在‘門’口看好戲的亞歷克斯,立刻瞪圓了眼睛,結果亞歷克斯居然朝雨果做了一個鬼臉,讓雨果哭笑不得。
烏瑪並沒有注意到雨果的小動作,站在原地思考了一下,“可是雨果今天宿醉了,還是持一點早餐比較好。查理茲,這是你家,你比較熟悉,可以麻煩你找一點早餐材料出來嗎?”
查理茲隻覺得自己翻白眼的衝動就要忍不住了,剛才說“並不困難”的是誰,現在又要說“這是你家”這前後才不過十秒鍾的時間而已。查理茲很確定,自己和烏瑪就是氣場不合,沒有什麽特別的原因,只是‘女’人的直覺。
“抱歉。”查理茲聳了聳肩,‘露’出一個歉意的笑容,“除了吐司之外,可以當早餐的東西著實不多。”
烏瑪站在原地想了想,“那好吧,吐司也可以。”然後她就開始在廚房忙碌起來。
不過可以看得出來,烏瑪並不是一個經常下廚的人,即使只是烤吐司,廚房裡也變得一團‘亂’——只是指東西無序擺放而已。雨果已經可以察覺到查理茲隨時都要暴走的衝動了,查理茲的強迫症十分嚴重,他和亞歷克斯‘花’了好久才適應,可以感受得到,查理茲整理廚房的想法就要暴發出來了。而事實是,即使查理茲回房間眼不見為淨也無法壓抑這種強迫症,所以雨果可以想象出查理茲此時的煎熬。
還好,烤吐司的工作並不繁瑣,烏瑪很快就準備好了,端著吐司片和蜂蜜水來到了大廳,在雨果身邊坐了下來。雨果接過蜂蜜水,目不斜視地坐在了原地。
趁著烏瑪在和雨果聊天的空檔,查理茲立刻回到了廚房開始整理東西,否則她說不準就要發火了。待東西全部整理好之後,雨果也差不多吃完早餐了,查理茲想了想,決定會房間,否則她不知道自己和烏瑪之間還會發生點什麽語言衝突。但就在這時,烏瑪的聲音傳了過來,讓查理茲的腳步不由停在了原地,背部肌‘肉’僵硬了起來。
“雨果,下個月‘義海雄風’的首映式,你願意邀請我作為你的‘女’伴一起出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