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餐最後只有雨果和查理茲兩個人一起吃,卡爾帶著亞歷克斯去舊金山參加一部劇集的試鏡了,約瑟夫則臨時接到了來自公司的電話,需要他回去處理一些事情,所以隻留下了雨果和查理茲在家,雨果做了兩份意大利面搭配牛排,就算是把兩個人的午飯解決了。
等查理茲入睡之後,雨果洗漱完畢,就出‘門’徒步走到了公車站,然後坐上四路公共汽車,搖搖晃晃地朝著窮街方向前進。
正午的太陽懶洋洋的,早‘春’的腳步伴隨著‘浪’濤聲已經隱隱約約地在洛杉磯的大街上響起了,雨果戴了一頂黑‘色’的‘棒’球帽,然後坐在窗口邊上,靜靜地看著窗外景‘色’徐徐往後退,偶爾還可以看到喧鬧的街區或者熱鬧的街頭拍攝,相比較‘陰’冷肅穆的紐約,陽光明媚、濤聲陣陣的洛杉磯洋溢著一種慵懶的隨意,就連街頭走路的人們步伐都顯得輕快了不少。
在洛杉磯,‘抽’出足夠的時間,坐在某個咖啡屋的‘露’天陽傘之下,愣愣地坐一個下午,除了發呆之外什麽也不做,這也絲毫沒有違和感。當然,街頭隨處可見的帥哥美‘女’也時時刻刻在彰顯著這是一座因為電影因為音樂而熱血沸騰的城市。天使之城的魅力,在陽光印染的畫面之中徐徐揭開神秘的面紗。
從日落廣場前往窮街,開車不過半個小時的車程而已,但是搭乘大眾‘交’通就沒有那麽快速了,前後至少要八十分鍾的車程,而且還不算上中間需要換乘二十路公車的時間。還好,雨果一點都不趕時間,相反他還放慢自己的步伐,享受著在這座城市裡穿梭的時光。其實偶爾尋找一個下午,坐著一輛陌生的公‘交’車,到自己生活的這座城市從未抵達的一個角落,走走逛逛,這是一個十分美妙的主意。
等雨果來到阿爾酒吧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三點多了,推開‘門’口那扇搖搖‘欲’墜的西部風格扇‘門’,就可以看到酒吧裡熟客們的身影,人並不多,零零散散坐在卡座上,面前放著一杯啤酒,百無聊賴地閑聊著,聽到有人進來,紛紛把視線投了過來,意識到是雨果之後,少部分人就舉起了桌面上的酒杯,算是和雨果打了招呼。
雨果四周看了看,然後就在左手邊那片空地旁邊的卡座裡找到了尼爾一安德森和佩德羅一卡薩,他會這個時候出來,就是因為尼爾給他打電話約了見面。雨果走到了吧台,四周打量了一下,卻沒有發現老板格林一希爾的身影,“e,超級阿爾不在?”今天站在櫃台裡的是店鋪裡的常駐酒保艾瑞克一沃爾特(。er),大家都習慣喊他“e”。
艾瑞克站在原地擦拭著啤酒杯,淺笑著說到,“他有約會。”說完還朝雨果眨了眨眼睛,顯得意味深長,顯然是在調侃自己的老板。 雨果輕笑了一聲,“給我一杯啤酒。” 艾瑞克快速用水龍頭給雨果倒了一杯啤酒,緩緩走了過去,笑呵呵地對雨果說到,“真是一次刺‘激’的旅行,不是嗎?”然後他就把啤酒遞給了雨果。
雨果卻對艾瑞克這句話一頭霧水,根本不明白艾瑞克這句話是從哪裡冒出來的,不過艾瑞克說完之後就轉身回去繼續忙自己的活了,所以雨果也就沒有繼續詢問,而是端著啤酒朝尼爾和佩德羅的方向走了過去。
雨果靠近的時候,就聽到尼爾一臉嚴肅地說到,“難道你認為不值得嗎?”
佩德羅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最終梗著脖子說到,“難道你就認為我們一定有機會站在鎂光燈之下嗎?”
“就是因為不確定我們是否有機會,所以才更應該做好防范措施,萬一雨果的音樂有其他歌手看中了,那也就不至於被別人搶走了,說不定還能夠為雨果掙一些錢呢!”尼爾的情緒倒不像佩德羅那樣‘激’動澎湃,他總是能夠保持著一定的理智。”所以,你沒有理解我,我的重點是,難道你認為雨果的音樂沒有這個價值嗎?”
看著佩德羅氣呼呼的表情,雨果把啤酒杯放了下來,笑著說到,“也許由我自己來做判斷比較合適。”雨果在尼爾的身邊坐了下來,對著佩德羅那孩子氣的表情努了努嘴,開口詢問到,“這家夥又怎麽了?”
“雨果!”佩德羅顯然對於雨果把責任都推到自己身上的行為十分不滿,鬱悶地喊到。
尼爾反而是被佩德羅這樣的表情逗笑了,“我們只是在討論說,你的音樂是不是應該注冊版權。我認為你的音樂質量十分出‘色’,為了防止有別人剽竊使用的情況,所以你還是把版權握在手裡比較好,畢竟你的情況比較特殊,你是曝光率十分高的演員,人們總是希望把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往你身上扯。”
尼爾沒有說得太多,但雨果卻理解了他的意思。其實地下搖滾音樂圈子裡君子還是佔據大多數的,大部分人的音樂都沒有注冊版權,因為沒有發行的資格,而且他們又不願意把歌曲賣給大公司,所以注冊版權也沒有用。但任何一個領域總是有幾顆老鼠屎的,總是免不了抄襲、剽竊的事情出現,特別是音樂這種文化產權,就越發說不清楚了。
“但是佩佩卻認為,我們就連樂隊都沒有組建起來,注冊版權根本就是‘浪’費,而且還要‘花’費一大筆錢,這不值得。”尼爾簡單地說到,佩德羅坐在對面,氣呼呼地點了點頭,“我說得沒錯啊,版權局那些彎彎道道最麻煩了,而且又‘浪’費錢。我們能不能登台表演還不知道呢,現在就開始說版權,這不是太早了嘛!”
雨果自己倒是沒有想過這方面的問題,以前在國內,版權意識並不十分清楚,而且他們榮耀至死樂隊又不是什麽驚‘豔’才華的超級大牌,哪有那麽多抄襲事件需要防范。但被尼爾這也一提,雨果卻是不得不想到了這件事。
“你們說的都有道理,尼爾的想法是正確的,提早做準備嘛;佩佩說的也對,現在就開始擔心這些似乎沒有必要。”雨果微微點了點頭,“不過話說回來,注冊版權雖然需要‘花’一些錢,但我還是承擔得起的,只是,我的音樂真的有注冊版權的價值嗎?”
“當然!”這一回,尼爾和佩德羅兩個人異口同聲地說到,顯然在這一點上兩個人的意見是保持一致的。
雨果聳了聳肩,“那就注冊版權吧,反正我的創作目前也沒有多少。”雨果知道,其實文化版權是十分重要的,特別是在版權保護比較齊全的西方社會裡,將自己的權利握在手中,這是很有必要的。既然如此,那就入鄉隨俗吧。”雖然我不認為有人會真的想要剽竊我的音樂。”雨果笑呵呵地補充了一句。
看到尼爾和佩德羅似乎還有話要說,雨果卻是打斷了兩個人,“不過你們兩個為什麽會說到版權的事情,佩佩說得對,我們樂隊都還沒有組建起來了,現在說這事不是太早了嗎?”
尼爾指了指桌面上的那份報紙,“我剛才說了,你的情況太特殊了,如此高的曝光率,如果不提早做準備,我們很容易就措手不及。”雨果把報紙拿到了眼前,卻聽到尼爾接著說到,“說句難聽的話,我或者佩佩偷偷地把你的音樂拿去注冊版權,結果你也只能是有苦說不出。”
“尼爾!我可不會這樣。”佩德羅急急忙忙地說到,顯然對尼爾的舉例很不滿意。
尼爾卻無所謂地聳了聳肩,很多時候行動比承諾有效,“我只是舉例說說罷了。”
雨果眼前的報紙居然是“紐約時報”這讓他有些意外,他抬頭對尼爾回了一句,“如果一首音樂的版權就毀了一段友誼,那麽這個代價其實也並不大。”雨果雖然和尼爾、佩德羅認識的時間算不上長,但他還是願意信任這兩位夥伴的。再說了,如果雙方真的因為一首音樂的版權就一拍兩散了,那麽樂隊未來也肯定無法長久,還不如早早看清楚對方真面目得好。
雨果的話語讓佩德羅用力點了點頭,連連說著“就是就是”而尼爾坐在旁邊,沒有說話,但是眼裡的讚同卻是再清晰不過了。
說話間, 雨果已經閱讀完了這篇“紐約時報”的新聞,居然是對他和福金在紐約街頭表演的報道,顯然,“紐約時報”的記者對於雨果和福金所引起的轟動十分感興趣,他認為雨果繼“奧普拉脫口秀”之後又再一次用自己的實力證明了自己的音樂才華。同時他還認為這一次的街頭表演算是間接對“國家詢問報”提出的“剽竊傳聞”最有力的回擊,因為雨果在數十名普通觀眾面前用扎實的表演引起了一場風暴。
這篇不到三百字的新聞報道,篇幅並不長,但卻對雨果和福金的現場表演十分推崇,認為雨果完全可以組建一支樂隊闖‘蕩’歌壇。
“哇哦,我倒沒有想到消息傳得如此快。”在現在這個依靠紙質媒體傳遞信息的年代,雨果對此表示十分驚訝。
尼爾卻是指了指報紙,“我更加好奇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對,對!”佩德羅連連點頭表示了讚同,對於剛才和尼爾的爭執顯然早就拋到了腦後,一臉興奮地追問到,“你和福金怎麽會在一起進行表演?還有,你們表演的這首叫做……”鋰(),的歌又是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