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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物果然是有強烈的飽足效果,等燒烤吃完之後,雨果覺得腦海裡紛‘亂’的思緒也都平靜了下來。不管是尋找經理人、助理的事,還是約瑟夫這一次“肖申克的救贖”的事,都只是暫時的麻煩而已,之後總是會解決的。
生活就是由無數個折騰和糾結構成的,而人生能夠前進的唯一辦法就是一個坎一個坎逐一邁過去,別無他法。所以,與其不斷自我折磨,不如好好發泄一番,然後再冷靜下來思考應該如何解決問題,如果冥思苦想之後,問題還是沒有辦法解決,那就等待船到橋頭的那一刻吧。
可是等薩摩拉再次提起了關於亨利-布魯姆的事,詢問雨果樂隊對於未來專輯是否有規劃時,雨果這才想起來,他剛才和約瑟夫產生了爭執,電話最後雖然結束了爭吵,但還是尷尬地掛斷了,他根本就忘記詢問約瑟夫這件事了。此時也已經凌晨一點多了,雨果想想,反正事情也不著急,等下次通話時再詢問也沒有問題。
雨果第二天和榮耀至死的隊友們提起了薩摩拉關於紐約的想法,想要征詢一下隊友的意見,畢竟他們是一個團體,但經歷過孟菲斯的事之後,樂隊成員都已經冷靜了下來,他們也都同意雨果的觀點,榮耀至死這一次巡演最重要的目的就是磨練自己,至於其他的問題,暫時都無須著急。
於是,榮耀至死達成一致,依舊保持了之前的步調,不緊不慢地朝著北邊進發,等抵達費城()的時候已經是九月中旬了,薩摩拉、伊萊和利亞姆都在上周回去舊金山了,但一路跟隨著榮耀至死的歌‘迷’隊伍不僅沒有減少,反而又稍微擴大了一些,畢竟許多真正的音樂愛好者都是大學生,時間相對而言自由許多。
費城是美國最古老最具有歷史意義的城市之一,漫步在德拉瓦河(delaware。)的河畔,看著兩岸被鬱鬱蔥蔥包圍的高樓,安靜典雅的城市風格透‘露’著紐約、洛杉磯這樣大城市所沒有的悠閑和愜意,很難想象,這是美國第五大城市,站在市中心,都彷佛有一種置身於郊外的自由感。
本傑明-富蘭克林公園大道(。。parkway)是一條寬闊的林蔭大道,呈對角線斜穿過城市西北部文化區,沿途的噴泉、雕像、公園、博物館、藝術設計學院在蔥翠‘欲’滴的樹木之間若隱若現,此時秋天的步伐還沒有抵達這裡,否則眼前楓樹‘色’彩斑斕的景象一定十分壯觀,這讓雨果想起了後來一部叫做“費城永遠陽光燦爛(it’s。always。sunny。in。)”的經典喜劇,也許這座城市就有這樣的魅力,永遠將陽光留在街角。
今天下午難得陽光燦爛,結束了表演之後,雨果決定在城市四處看看,然後回去休息一下,準備晚上繼續演出。從他們進行表演的‘春’天‘花’園大街()一路朝著市政廳的方向走去,而後沿著本傑明-富蘭克林公園大道一路而下,最後雨果也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裡,只是在街角看到一件充滿濃鬱歐洲風味的咖啡屋,就朝著那扇墨綠‘色’的木‘門’邁開步伐,在這樣一座節奏緩慢的城市裡漫步,搭配一杯咖啡才會讓這個下午變得完美。
可是就在雨果還有三步就要抵達‘門’口時,旁邊卻是一個穿著紅‘色’‘毛’衣的‘女’人速度快了一步,走在了雨果的前面,然後利落地拉開了‘門’把手,大步走了進去。雨果此時倒是一點都不急,所以也就把自己步伐放慢了一下,等對方進去之後,再走上前。
雨果打開墨綠‘色’的木‘門’之後,卻看到‘門’口有一條紅‘色’的‘毛’線在地上延伸出去,雨果不由低頭一看,原本這根紅‘色’‘毛’線居然是被掛在了木‘門’的倒刺上,這種歐洲式咖啡館的‘門’板設計,十分容易把衣服刮傷,不僅是‘毛’衣,許多外套、襯衫、t恤也都是如此,當然,其中‘毛’衣是最容易遭殃的。只是不知道今天是誰倒霉了。
雨果順著紅‘色’‘毛’線往前看,卻看到這條‘毛’線徑直連接到了前面一個‘女’子身上,赫然就是剛才比他搶先一步走進來的那名‘女’子,只是那名‘女’子還不知道自己身後的情況,所以她自信地邁著大步伐朝櫃台走了過去,這也就使得‘女’子身上那件‘毛’衣不斷被拉扯著。
今天‘女’子穿了一件紅‘色’的連身遮‘臀’‘毛’衣,‘毛’衣裡面還有一件黑‘色’的內搭t恤,下面搭配一雙黑‘色’的高幫靴子,將她姣好的身材淋漓盡致勾勒了出來,從她走路的姿勢可以推測出應該是模特一類的職業,就算不是職業模特,也肯定是接受過相關訓練的白領。
只是,現在情況頗有些慘不忍睹,‘女’子‘毛’衣的後半部分已經被拉扯壞了,所以‘毛’線把勾住之後,整個‘毛’衣的長度就在不斷縮短,原本可以遮住大‘腿’一半的‘毛’衣此時已經十分危險的來到了‘臀’部下面半月的位置,如果再進一步的話,那就要出醜了。
幸運的是,櫃台已經到了,‘女’子的腳步就在櫃台前停了下來。
下午的咖啡屋裡客人並不多,但也不少,可以看得出來,費城還是一座節奏相對而言比較緩慢的城市。此時從‘門’口到櫃台這附近的座椅上有兩桌客人,他們都留意到了這種情況,一臉詫異地看向了站在櫃台上的那名‘女’子。還好,這裡不是紐約,沒有人竊笑也沒有人吹口哨,否則情況只會更加糟糕。
雨果看到這一幕,也沒有多想,低頭就把線頭從木‘門’的倒刺上扯了下來,這個木‘門’年代有些久了,店主應該重新打磨上漆一番才對。然後雨果就把‘毛’線卷在自己的手指上,不斷卷曲著,朝著‘女’子的方向邁了過去,很快,雨果就可以聽見那‘女’子禮貌地說到,“請給我一杯焦糖拿鐵,謝謝。”
這個聲音很是明亮,頗有些大喇喇的男孩子氣,同時也可以從聲音裡直接聽到嘴角的笑意,那明媚的笑容彷佛比外面的陽光還要燦爛一般。
雨果站在了‘女’子身後一步遠的地方,然後低聲咳嗽了一聲,‘女’子刹那間就轉過頭來,一頭過耳的金‘色’長發直接就甩出了一道弧度,緊接著那張明媚笑容就出現在了雨果眼前。‘女’子笑呵呵地看向了雨果,“我有什麽能幫忙你的嗎?”
雨果卻是不知道應該如何開口才不會太失禮,有些尷尬地用空閑的左手‘摸’了‘摸’自己的眉‘毛’,‘女’子回頭看了看正在為自己準備咖啡的店員,再次回頭看向了雨果,‘露’出一個抱歉的笑容,往左邊讓了一步,“抱歉,請你點餐。”‘女’子還以為自己攔住了雨果點餐的位置,所以主動讓了出來。
但雨果看著‘女’子往左邊走過去的步伐,卻是皺著眉頭齜牙咧嘴,因為‘毛’衣居然又被拉扯了一段,此時‘女’子的著裝可真是岌岌可危。雨果也沒有辦法再顧忌紳士風度了,他只能壓低了聲音說到,“十分抱歉,你‘毛’衣的下擺脫線了,情況很糟糕……哦,請不要再轉身了……”
‘女’子聽到雨果的話語,然後注意到雨果的視線朝她的大‘腿’方向看過去,頓時敏感地用雙手拉住了自己‘毛’衣的下擺,將背部轉了過去,完全躲開了雨果的視線——這自然又是導致‘毛’衣脫線情況更加嚴重了。同時,‘女’子那張俏麗的面容上出現了憤怒的表情,彷佛隨時都會大喊起來一般,顯然,‘女’子把雨果當做‘色’狼了。
不過還好眼前這個‘女’子似乎也不是那種‘精’神格外敏感的類型,沒有不管不顧地直接就大喊起來,面對‘女’子那幾乎要吃人的表情,雨果別無他法,只能硬著頭皮快速開口解釋,否則事情只會一發不可收拾,他連忙把手裡的紅‘色’線團舉了起來,“你的‘毛’衣勾到了‘門’板上,脫線十分嚴重,衣服後面的長度十分危險。”然後雨果把紅‘色’線團舉到了‘女’子的面前,示意了一下。
‘女’子還是一臉不相信的模樣,死死地盯著雨果,視線根本不願意往雨果手中的線團轉移過去。 雨果相信,如果這裡不是大庭廣眾之下——也就是說有無數人能夠成為‘女’子的後盾,否則此時‘女’子肯定是要對自己出手了,因為他視線的余光已經看到‘女’子擺出了一副豹子出籠的架勢。
雨果無奈之下,真是百口莫辯,只能把‘毛’線團再次抬了抬,放到了‘女’子的視線范圍之內,也許是‘女’子的視線余光終於看到了線團,也許是雨果的拉扯讓‘女’子感受到了自己‘毛’衣的後面傳來的牽扯,總之,此時‘女’子終於注意到了異常。
‘女’子仔細看了看雨果手指上整齊纏繞的紅‘色’線團,然後順著那長長的‘毛’線看過來,很快就順著‘毛’線找到了源頭,轉頭看向了自己的身後,這一看不要緊,頓時把她嚇得站在原地身體都僵硬了起來,因為她剛才的幾個大動作導致‘毛’衣又被迫縮短了一些,她已經可以看到自己半月最下面的弧線了,這……可是史上最尷尬的情況了。
‘女’子臉上的笑容頓時無奈地扯了開來,一雙柳葉眉微微往中間靠攏了起來,對著雨果‘露’出了一抹哭笑不得的無奈笑容,一方面是對當前情況窘迫不已,一方面又是對誤會對方好意表示的歉意,最重要的是,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此時身後涼颼颼的情況實在很是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