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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山再起 578 正面衝擊
“砰砰砰”的鼓點聲變成了“鏘鏘鏘”的共鳴聲,那是來自於電子鍵盤和鼓點撞擊出來的火花,那是來自於音響和空氣碰撞爆出的空響,那是來自於耳膜和心臟受到衝擊迸發出來的回音,一個又一個冷顫從腳底躥到頭頂,就好像是電流一般,將渾身上下每一塊肌肉都處於一種緊繃到幾乎要炸裂的狀態,激烈的化學反應在每一寸肌膚上盡情狂舞。
“啪啪啪”這是心中束縛斷裂的聲音,那些鄙視榮耀至死的歌迷們,那些不屑榮耀至死的歌迷們,那些侮辱榮耀至死的歌迷們,此時所受到的衝擊才是最為強大最為猛烈的,因為榮耀至死正在用一個個最簡潔的音符擊打出最有力的衝擊波,撞擊著他們的封鎖線。
福金手中的鼓槌與鼓面的猛烈撞擊激蕩出一股股音波,每一記鼓點都是如此扎實而準確,輕而易舉就擊中在場所有觀眾的心房,將所有人都拉入他的節奏之中,他臉上那沉醉而專注的神色讓漆黑夜幕之中璀璨的星辰都在呼應著他手裡的鼓點。
尼爾手裡的吉他弦是那麽簡單,卻那麽有力,每一根琴弦都好像是攻擊武器一般,將音樂的能量通過震蕩釋放出來,原來最基礎的和弦居然也有如此大的魅力——似乎所有人都忘記了,即使是最複雜最華麗的和弦,也全部都是從基礎和弦發展而來的。
阿方索就好像是陷入了瘋狂的世界一般,用力甩著他那一頭卷曲的長發,雙手就好像拳擊手一般凶狠地砸著眼前的鍵盤,但神奇的是,琴鍵音並沒有失控,更沒有人們預料中的廉價、可恥,那鏗鏘有力的電子琴音串聯成轟炸機轟轟作響的引擎聲,以泰山壓頂的態勢從高空迫降。
佩德羅恍惚之間已經忘記了這就是讓他興奮也讓他緊張的舞台,這一刻的表演時間只是屬於他的,只是屬於樂隊的,貝斯穩健而有力的串聯將樂隊完成聯系在一起,形成一股無差別的猛烈攻擊,在全場肆意轟炸。
“嗯,總有一天太陽會在地平線沉沒,不可思議的景象將鋪陳天際。嗯,我不想成為毀滅今晚的那一個就在你,就在你的眼前。”
雨果站在舞台最前面,握著自己手裡的話筒,彷佛這就是他統領世界的權杖,將丹田深處、內心深處的情感和力量都嘶吼出來,每一個樂符、每一個詞匯都蘊含著豐富的情緒,猶如一顆顆煙花,在黑色的幕布之下傲然綻放,恍惚之間,十分鍾前才剛剛落幕的火燒雲又似乎重新浮現起來,從舞台開始,一點一點燃燒著火焰,將這一塊巨大的夜幕完全點燃,照亮每一個人的心房。
歌詞所描繪的那一副波瀾壯闊的景象就在雨果的歌聲之中逐漸揮灑出來,就好像有一名頂天巨人用手中的話筒在天穹之上作畫一般,所有星辰就是他的顏料,揮灑出讓人瞠目結舌的曠世佳作,絕無僅有!
“我說‘是”扼殺你的英雄,然後飛,飛,寶貝不要哭。沒有必要擔心,因為每個人都會死。我們每天只是走,走,寶貝不要走。沒有必要擔心,我愛你勝過一切。”
那些詆毀榮耀至死嘲諷榮耀至死鄙視榮耀至死的人們,此時只有一個想法:羞愧。因為他們固守著搖滾所謂的“傳統”所謂的“精髓”但就在他們的頑固和堅持之中,卻毀滅了搖滾誕生以來最偉大的靈魂:自由。
搖滾是什麽?搖滾就是自由,搖滾就是叛逆,搖滾就是狂野,搖滾就是熱情!沒有人能夠定義搖滾,那麽企圖定義搖滾的人根本就不明白搖滾,這才是對搖滾真正的侮辱。
任何一個稍微接觸過搖滾的人都會有這樣的感覺,或者說應該有這樣的感覺,搖滾固然是一種音樂,但這種音樂之中並不存在什麽完整的音樂要素可以使人有絕對把握的將它同其他音樂形式完全區分開來,它的節奏、樂器、音量、旋律、聲音都可以從其他音樂形式中找到,但這些次數存在的要素的組合形式卻使人可以斷定這到底是不是搖滾,這不是取決於音樂要素,而是取決於搖滾包容萬象的氣概,取決於崇尚搖滾的信念!
任何一種“標準”的搖滾定義,則可能會把搖滾之外的東西當做搖滾,而將真正的搖滾排除在外。
從搖滾誕生的第一天開始,它就充滿了爭議,所謂社會學者鄙視它,所謂宗教信仰者恐懼它,所謂社會主流排斥它,搖滾就好像一個惡魔一般,背負著沉重的包袱,一步一步邁開自己的步伐,但搖滾卻一直頑強地走到了今天!真正能夠定義搖滾的,不是“標準”也不是“傳統”而恰恰是那些反對搖滾的阻力和壓力,那些咒罵搖滾的惡言和恐懼!
搖滾是自由的,它向往著無拘無束地釋放自我;搖滾是反叛的,它用狂放或溫柔的形象、輕快或強烈的節奏、考究或簡單的歌詞,粉碎異化和現實,讓不滿和憤怒如同蒲公英種子般四處飛散;搖滾超越道德,習俗和衛道士往往無法容忍它的存在,因為它總是如此驚世駭俗。
搖滾沒有意識形態,因為它寧願在一個巨大的社會迷宮之中以思想自由為訴求四處流浪,也不願意陷入溫暖如家的禁錮,漂流是一種痛苦,但有時也是一種幸福;搖滾反抗藝術,它堅信著音樂不是身份或地位、教養的象征,而是人類的天性,它一隻隻地解放藝術小腳和束胸,使音樂解放天性滿地歡快肺泡,滿世界歡愉震顫,使音樂重新向生命河床奔流不息。
搖滾崇尚激情,它用遊移難定的烈焰焚燒種種堂皇和偽善,使藝術意味放縱的意向倍加清晰強勁,它是那種已經噴射出地面的動蕩岩漿;搖滾反抗上帝,它用淺唱低吟取代唱詩班的虔誠敬頌,用貝斯和架子鼓讓聖經銷聲匿跡,用前呼後擁的舞台表演淹沒寂寞難耐的禁。欲。束縛。
搖滾質疑理性它固執地窺探人類的靈魂……”不惜用狄奧尼索斯()使人頭暈目眩的酒劍劈開大腦,讓生命中的快樂和悲苦盡情向極致邁進。 這,才是搖滾! 看,雨果正在用他的歌聲嘲諷著每一個反叛的言論,那些質疑榮耀至死到底是不是搖滾的樂迷根本就不算是真正的搖滾愛好者,他們從來都沒有領會過搖滾的精髓;那些咒罵榮耀至死侮辱搖滾的樂迷應該覺得羞恥,他們用自己的框架為搖滾套上了枷鎖,這才是搖滾死亡的開始;那些鄙視榮耀至死音樂向市場低頭的樂迷根本就沒有聽明白樂隊音樂裡的精神,他們就好像那些衛道者一般迫不及待地批判榮耀至死,但殊不知,他們的舉動才是搖滾世界裡最肮髒最惡心的存在。
“我說‘是”扼殺你的英雄,然後飛,飛,寶貝不要哭。沒有必要擔心,因為每個人都會死。我們每天只是走,走,寶貝不要走。沒有必要擔心,我愛你勝過一切。”
這一句句歌詞,就在粉碎著現場每一名歌迷的防備和心房,那一句最簡單的歌詞“扼殺英雄”卻迸發出了最強大的力量,在每一個所謂“忠實歌迷”、每一個所謂“搖滾狂熱”、每一個所謂“音樂死忠”的歌迷臉上狠狠留下了一記又一記的耳光。
到底是誰在侮辱搖滾?是煤油爐,是榮耀至死還是那些哭喊著“這是搖滾末路”的可憐蟲?
這裡是俊傑音樂節,另類搖滾最盛大的舞台,這裡敞開雙臂擁抱那些自由的、激情的、瘋狂的另類搖滾音樂,這裡就是榮耀至死最華麗的展示舞台,讓所有人都欣賞到了這支樂隊骨子裡的搖滾精神。
刹那間,那宛若轟炸機一般的鼓點就擊潰了頑固分子的心房,淚水如同汗水一般宣泄而下,他們感覺到羞恥,他們應該覺得羞恥,因為他們試圖用自己所為的意識形態去毀滅搖滾那永遠都不會熄滅的精神,他們正在像那些衛道士一般用“世俗觀念”扼殺搖滾存在的理由。
這一切就好像四十年代搖滾剛剛出現時,那些衛道士迫不及待地站出來說搖滾就是惡魔一樣,現在當榮耀至死對整個搖滾形態再次發起了衝擊, 用他們尖銳、固執、激情、瘋狂的音樂衝破所有束縛,讓搖滾再次邁開步伐向自由翱翔,但他們卻又迫不及待地站出來說榮耀至死是惡魔、說榮耀至死是恥辱。
這一刻,榮耀至死那鏗鏘有力的音樂就是對他們最大的反擊,擊潰他們所有的防備,讓胸腔裡所有的話語都變得蒼白無力。
扼殺英雄,這句話本身就是搖滾最大的寫照,因為在搖滾的世界裡不應該有英雄,或者說不應該有永恆的英雄。當搖滾伴隨著埃爾維斯一普雷斯利誕生時,他就是搖滾的英雄,隨後披頭士又成為了搖滾英雄;但後來,朋克誕生了,性。手槍成為了新的英雄,摧毀了所有人的固定觀念;再後來,槍炮與玫瑰掀起了金屬搖滾的狂潮;而涅檗樂隊的橫空出世又結束了舊搖滾時代,開辟出瘋狂而頹廢的垃圾搖滾時代。
現在,榮耀至死出現了,他們就是新的搖滾英雄!也許,未來有一天,榮耀至死會親手扼殺自己這個英雄,再取得突破,一直到這一天的到來,搖滾又將重新蛻變,煥發出旺盛的生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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