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媒體的詢問,A市警局也打起太極,不否認不承認有這麽一個組織存在,隻說警方還在調查中,不方便透露具體細節。不過警方承認有組織或者個人攻擊殺害了超過四十名和販毒組織有關的人,同時也承認了滅門傳言。最後發言人開玩笑說,我們也接受販毒人員報警求救,如果我們來得及的話。
始作俑者葉戰和於明事後唯一歎息的是自己判斷錯誤,還以為大鱷能多撐幾天,沒想到就這麽玩完,還好金日利跑的快。
於明從這件事學到了寶貴的經驗,一個人的能力雖然有限,但是如果用對了方法,也可以擁有毀滅的力量。於明在下套時候,是真沒有想到會造成影響如此巨大的後果,他純粹是調虎離山,用看起來實力不錯的大鱷拖延各方的時間。不過這大鱷太不給力,布谷鳥和太子一個都沒報銷,單方面的屠殺。
於明到美國,距離約定時間還有三天,閑著無聊就開始在紐約閑逛起來,順便參觀下聯合國總部,還順便查詢了美國宗教。美國宗教很多,沒有法律定義的邪教,無論正教還是邪教只要不違反法律,都有自己生存的空間。多數教派是從基督教衍生出來,借用基督教的教義,只是側重點各有不同。
這次要調查的天愛教就是典型的例子,借用天主教教義,重點突出夫妻間的忠誠,愛情長久這兩個教義,主要成員為白領。
教團內舉行的活動都是有益無害的活動不管從任何一點看,天愛教都是一個文明的合法的教派。
於明再查詢了其他一些注冊在案的教派,有的教派教主化,神話教主,說教主是上帝下凡一類,奇跡的,這類教派竟然也有人相信。還有原始教,鼓勵脫離身體的束縛,進行靈魂的交流明白說就是提供群淫亂機會。也有苦行僧一般的教派,有個女性修女教派,所有女性都在幾百畝土地中自給自足,除了每年一次的接待外,不對男性開放。
無論是比較還是主觀來說,天愛教都是一個好教派,沒有謀取私利的痕跡。但於明從不相信偶然 曼迪姐姐和姐夫的死姐夫兄弟和妓女的死似乎又指明了這個教派有問題。曼迪的父親有一些朋友,相信帳目什麽的都已經查詢過了,沒有發現可疑之處。
於明登錄天愛教的網站,天愛教由七名神父領導,教徒可以登記自己自由的時間,有需要聽從召喚成為無薪水的教工。教派不接受每年超過一萬美金的教徒饋贈,每個季節會舉辦一次拍賣會教徒們將家中不要的東西拿出去向公眾拍賣,所湊集的資金全部資助慈善事業。這麽看哪裡有邪教的痕跡。
神父配置之後是教派事務理事會,由教徒選舉產生,一個作用是打理教派雜務,一個作用是監督和使用教派資金。美洲自駕遊由兩名神父帶領,教工服務,理事會安排食宿,參加者必須為夫妻每對夫妻繳納一千五百美金的基本費用。從內容來看,教派絕對是貼錢進去了。
神父的作用相當心理醫生,比如看見別人老婆好,可以向神父傾訴,神父會對你進行開解。於明知道這方法是相當管用的,人都有欲望,欲望最怕被壓製,當訴說出來後反而能減輕欲望。
天愛教派自駕遊主要內容有參觀教堂野營,遊艇舞會,登山,蹦極,跳傘……多數內容是以夫妻為一團體參加。突出夫妻間的信任,比如將丈夫的眼睛蒙住,在妻子的語音帶領下行走過一片具有危險的沼澤。
最後將由大家評選出這次自駕遊的明星夫妻,將他們照片放到教派的牆上,教派會追蹤明星夫妻的生活是否穩定,是否有離婚。天愛教派成立十年來,每年有六對夫妻成為明星,六十對夫妻中只有兩對夫妻離婚,想必美國高離婚率來說,天愛教派確實有其存在的價值。
繼續看下去會發現,天愛教派的自駕遊並非挑選最恩愛的夫妻參加,而是挑選感情不合,情感發生問題的夫妻參加。曼迪申請自駕遊的理由是,因為和於明相隔兩地,兩人之間存在著不信任感。這個理由切入到教派的教義,所以曼迪和於明這對夫妻成為自駕遊的首選夫妻。
天愛教的總部在距離紐約二十公裡的小鎮,國際駕照由曼迪辦理還沒拿到手,於明猶豫片刻,還是不去實地觀察,避免萬一被某人發現,對計劃有破壞。
自駕遊的順序為,洛杉礬、墨西哥、危地馬拉等中美洲聯盟小國、哥倫比亞、巴西、烏拉圭、阿根廷、智利。最後從智利乘坐飛機回洛杉礬。汽車是由商業租賃公司提供的,在智利有租賃公司分公司,將車還給他們就好,整個旅程將持續一個月。
於明看這些國家,就他印象中,除了烏拉圭治安好和智利治安稍微好一些外,其他國家治安都很爛。不過一個國家治安爛也分地區,一般中產階級和富人區的治安要好一些,相對的貧民區治安會差一些。天愛教派在任何一個國家都會得到當地天主教的接待,相對來說還是比較安全的。
為什麽選這些國家自駕遊呢?難道要培養夫妻的意識,你看,人家多慘,你有這樣的生活為什麽不懂珍惜?或者是和毒品有關?南美毒品和槍械泛濫是比較嚴重的……不好說。於明雖然擅長主觀判斷,但是就目前資料,主觀下不了判斷。
從圖書館出來,於明去了自己的新家,曼迪和自己的家,這是在中產階級聚集區的一棟比較普通的複合式建築,佔地大約兩百五十平方米,門前是草皮,有車庫,房子兩層,後面還有一片草地。
於明乘坐出租車從門前過,觀察附近,並沒有發現有可疑人氏出沒,但是於明卻看見不和諧的一幕,二樓處掛曬著女性的文胸和男性的內褲。於明甚至看見了二樓有男子正在跑步機上跑步,曼迪端了杯咖啡在跑步機旁邊和男子說話。
這個發現讓於明心中堵的慌,嚴格意義來說,自己和曼迪純粹是合作、朋友和同事關系,但是於明還有期盼和幻想,而這一幕打碎了於明心中的一切,什麽天主教虔誠教徒,什麽夫 ……
於明心情很不美麗,回到酒店後躺在床上不想動彈。第二天早上,於明前往機場,混進人群中,曼迪按照時間接機。
曼迪看見於明顯得非常高興,上來就是擁抱,於明表演到位,並不受昨天看見的因素干擾,還和曼迪說了幾句玩笑。
兩人上車,曼迪說正事:“自駕遊不能攜帶武器,我已經聯系了墨西哥的朋友,到時候會私藏一些。於明,你喜歡用哪種槍械?”
於明想了好一會道:“我還是不用槍了,輪到我用槍的時候,我覺得我們基本上差不多了。”
曼迪想想點頭:“我研究過自駕遊的內容,都是治安比較好的地區,而且還掛了宗教的牌子,我想不會有什麽麻煩。教團特意和我說,到了任何國家,在自由時間只能在規定的區域內活動。”
於明疑問:“既然知道南美治安不好,為什麽要選擇南美這條線呢?”
“因為南美是天主教人群基礎最好的,天愛教是從天主教衍生而出,不過近年南美新教在底層人中發展。但不管是新教、天主教還是天愛教,在表面上都是友好和諧的。”曼迪看於明:“親愛的,你好像有點心不在焉。”
“有嗎?”於明道:“可能有些緊張。”
曼迪集頭:“放心吧,我會保護你的安全。”
“呵呵。”於明笑著點頭。
雖然於明表現還行,但是曼迪仍舊感覺有些怪異, 特別是兩人談話急劇減少,於明少了幾分求知欲望,曼迪開一個話題,於明問問題的重點不在核心,似乎就是為了問問題而問,並不在乎答案。這狀態可不行,曼迪有些擔心。
於明滿腦是一個男人壓在曼迪身上的場景,揮趕不走,原本以為調整好心態,但是今天一見真人,嫉妒之火難以抑製的燃燒。
開車到了新家,只剩余文胸,沒有了男性內褲,屋子裡也沒有任何男性存在過的痕跡,曼迪放棄了和於明在二樓擁吻,她本打算讓於明快些進入角色,只是於明似乎對自己頗有些抗拒,不再象以前那樣,很樂意佔自己點小便宜。
再看於明落座後,哪有半點主人的樣子,行李放一邊,端坐在沙發客人的位置上。曼迪問:“喝點什麽?”
“可樂。”
“額啡?”
“行。”
曼迪倒了一杯煮好的咖啡,放在於明面前,然後坐於明身邊近距離看於明:“親愛的,出什麽事了?”
於明下意識的稍後仰,和曼迪拉開累距離笑道:“沒事,你多心了。我認為我們突破口還是應該放在你姐姐和姐夫拍攝了什麽內容。
對了,這次自駕遊路線和兩次命案的路線是否完全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