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出這個烏龍，讓姬動和瑪麗安都很沒面子，姬動通知轄區派出所接管，取締這個賣淫窩點。雖然有市場就會有供應，但撞上了就算你倒霉。a市從來沒有什麽掃黃行動，婦幼保健對任何職業的女青年都提供的免費的體檢，不問你職業是什麽。但如果知道有病還出去賣，那是重罪，惡意傳播性病，並且警方隻嚴厲打擊團夥、未成年、逼迫等手段賣淫犯罪者。法律上這樣做有些瀆職的嫌疑，但是綜合考慮外來人口基數，和外來人口中男性的基數，算是a市法律對人性一定妥協。

　這問題曾經有一次巨大碰撞，a大教授指出，如果賣淫有罪的話，那所有婚外性生活都是有罪的，那二奶和出軌者也必須入罪。權貴們肯定不乾，不是誰都和杜先生一樣，這男人有錢，偶爾荒唐一兩次很正常。包二奶更是司空見慣，現在已經成為社會風景線了，一個成功男人沒二奶反而成為少數人。最後這次碰撞無疾而終，權貴們默認了百姓擁有可以點燈的權利。

　不過，這些性質是不同的，因為按照a市婚姻法，包子店嫖客出軌行為將被法律記錄，並且通知她們合法丈夫，丈夫如果依據記錄起訴的話，在分割財產方面將獲得法律的照顧。相同，男方出軌，女方離婚後權益會受法律的保護。這也是如今a市私家偵探社雨後春筍般出現的原因。

　晚上十點，不知道是不是本地警察惡作劇。送到指揮處的宵夜竟然是包子，姬動看那警員眼睛都綠，大家都是混飯吃的。沒必要吧。警員急忙解釋，是一早預定，臨近縣包子鋪按時送過來的。

　於明拿出手機:“要不換漢堡?我有火急送，蝦米漢堡，還買二送一哦。”

　“哼！”姬動悻悻吃包子，比不得於明，這次是調查人方面情報疏漏。但人家和沒事人一樣，根本不在乎你鄙視。

　於明緩解氣氛道:“這包子還是我們當年大學時候食堂的包子牛，第一口咬下去。沒到餡。第二口咬下去，餡過了。我有個哥們每次能準準第二口咬到，我們稱他為黃金切割者。”

　瑪麗安不吃包子，有豬肉。她吃方便麵。邊吃麵條邊道:“我認為候選人出發點還是對的，從食物方面入手。普通人可以食用一些醃製或者是隨便一些食物。而護寶隊要保持戰鬥力，必須提供新鮮、足夠、品種多的食物。”

　姬動翻電腦道:“九郎山脈幾個村子，只有天合村有一家包子鋪。其他多是本地人開設小店，連基本衛生許可證都沒有。而且已經有人排查了。”

　於明道:“如果那樣，後曲村就比較可疑。”

　“那個癌症村?”

　“對，沒有店面作為掩護，那安全的地方就是後曲村。後曲村最大的缺陷就是水。水被汙染了，但是山脈裡的小溝、小溪、山泉到處可見。後曲村基本是老人。而且多數健康狀態很差。”

　瑪麗安不同意:“就因為人很少，如果有外來人員，那就會被本地人注意上。”

　於明三人不說話，大家邊思考邊吃宵夜，姬動突然停止咀嚼道:“水質檢測隊。”

　“什麽?”於明和瑪麗安不明白。

　“由於後曲村的水源被汙染，所以不定期的環保局會派遣水質檢測隊進入後曲村，提取各處水源送回市區了檢驗，看現在的汙染程度，和對地下水、下游水質的破壞。”姬動道:“他們完全可以冒充水質檢測隊的人員進入後曲村，而且為了收集水源，他們可以到附近的任何角落。而水質檢測和本地人不需要有生活衝突、生活交流。同時，他們是獨立於醫療隊外，即使和政府派遣的醫療隊撞車，雙方也未必會認識。”姬動翻開電腦:“後曲村曾經輝煌過，全村有非常多的建築，現在只剩余三十來人，而且多是居住在一起抱團取暖。脫北者可以偽裝成水質檢測隊進入後曲村，將食物等必需品放置在一個特定的地方。然後護寶隊會派人到這個地方取走必需品。這樣就合理了，除了護寶隊和極個別高層外，就算我們抓捕了送貨人員，我們也不知道他們大本營在哪裡。”

　於明問:“如果和政府的檢測隊撞車呢?”

　姬動道:“所以他們必須有眼線，知道環保局每次派出檢測隊的時間，然後在其中插入，表面上只是增加了檢測隊出勤率。他們不是一天兩天，長期下來，甚至本地人已經默認他們是政府雇員。”

　瑪麗安道:“可能性很大，但長期來說，如果村民和檢測隊有交流，也會出現破綻。”

　“不，不會出現。”姬動解釋道:“後曲村不僅隸屬臨近縣，還隸屬a市。檢測隊是a市派出，而脫北者可以隱約說明自己是臨近縣環保局。a市檢測隊即使知道臨近縣也有檢測隊派出，也不會在意。不僅如此，除了官方的樣品采集檢測隊外，a市還有綠色環保組織也重點對後曲村水質進行檢測。大家各自做自己的工作，即使一起出現，也不會有人懷疑。當然，這是我猜想的局面，可能會和事實有一定出入，但是我想說，後曲村的特殊性確實可以做這樣的文章。”

　但這樣不夠，後曲村人少屋多分布廣，臥底進去沒有意義，外圍監視有可能驚動對方。怎麽利用上這個可能呢?沒想出辦法，不過，可以確定大本營距離後曲村不算遠。並且後曲村在輝煌時期，附近的山脈他們開鑿了數千小煤礦。這和推斷護寶隊大本營在關閉的小煤礦中相吻合。

　姬動畫圈道:“cdef四個區域。”排除50%的區域。

　於明道:“我個人偏向de兩區，這兩區和a區比較靠近。今天有護寶隊成員在a區故意暴露攻擊無人機，火力試探這個區域，準備把這區域打造成安全區。”

　正說到這，於明手機震動，是短信，於明看內容，杜青青發來的:“我們發現了兩個壞人，正在跟隨。”

　我x！於明廬山瀑布汗，杜青青的特警隊不是被調走了嗎?你們發現了壞人，大姐啊，壞人肯定比你能乾，你連登山都和自己一個德行，不要亂來啊。

　姬動看短信，打響指:“大家開工。”

　工作人員紛紛扔掉宵夜回自己指揮車，於明和瑪麗安回指揮車內，打開定位系統，清晰定位杜青青和劉莽的位置，附近四架直升機已經奔赴而去。於明沒敢回消息提醒，為什麽?她可是杜青青，你確定知道她會在發出短信後將手機調成震動?再者，就算她想到調整為震動，你肯定她會想到震動也會發出不小聲音?無線通訊更不可取，如果杜青青和壞人足夠近，那壞人在寂靜的黑夜會聽見滴聲。

　瑪麗安道:“警方那邊消息，最少二十分鍾才能到達。還有個壞消息，這一片是密林，蒼天大樹，直升機只能采取索降的方式放下武裝人員。”

　一架直升機四到六名武裝警察，這不夠，最少兩架直升機運載人員集合，才能展開進一步搜尋。而且警方不能在杜青青附近索降，會驚動對方。一句話，黑夜阻擋了警方的效率，警方需要時間。

　瑪麗安安慰道:“沒事，現在擔心沒有任何幫助。”

　“能不擔心嗎?你可是不知道杜青青的跟蹤能力有多麽多麽多麽的爛。想不被被跟蹤者發現的可能和她丟失跟蹤者的可能性一樣大。我倒是希望她跟丟了，但是偏偏有個劉莽跟蹤能力又不錯的人。”

　這女人，為什麽不在第一時間發出警報呢?

　杜青青和劉莽當時兩個人在帳篷裡，外面蚊蟲多，雖然有藥，但是不勝其擾。帳篷不大不小，兩人就這麽坐著互相看對方。十五的月亮十六圓，皓月當空，月光就在帳篷，他們的腳邊。

　雖然經過多日的接觸和配合， 但是兩人恩怨並沒有完全消除，杜青青增加了一條哲學理念，可恨的人必然有可憐之處。劉莽有一股出人頭地的理想，他對偵探事業有興趣，但是他更大興趣還是工作成就。為了能加入調查人組織，這些天也算是委曲求全，伺候著杜青青。杜青青是個女人，雖然記仇，但是心也軟。當劉莽低三下四時候，她就忘記了仇恨，但是一轉身，又想了起來。這對杜青青一直是個煎熬。她覺得自己有可能會人格分裂。

　“我的志向是成為一個名流。”劉莽靠在帳篷邊，看天空的明月，突然說了一句。

　“名流?”

　“有名的人，可以自由出入上流人交際場合而不會顯得唐突。”劉莽道:“英國是個文明國家，同時也是一個曾經地球第一強國。虛榮傳承了下來，他們的交往很多不是以對方金錢多寡而判斷，更多的是你是不是被社會所承認的成功人氏。在英國，只要做一件重要的事，你就可能被封爵。我學偵探，一部分是興趣，一部分是因為英國倫敦是偵探之都，著名的貝克街……但是我發現，想成為福爾摩斯的人太多，所以我才會來到中國，成為一名私家偵探行業的開荒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