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繼續進行,佩德羅沒有介紹於明,也沒有與會人員詢問於明的身份。於明對會議的內容不感興趣,而且於明對於商業和金融領域常用的專業單詞也聽不太懂。諸如大家都知道A是美國中堊央情報局。但是有多少人知道是海軍陸戰隊的縮寫?
於明看的是人,會議裡似乎大家都聚精會神,但是於明看出有多人心不在焉。有兩個人夢遊狀態。有個妹子根本不是在記錄,而是在畫畫。恩?坑爹的,這次不是什麽重要會議,這次會議只不過是一次把自己也瞞住的安保演練。
哈,說不準佩德羅就是想利用這次演練,把假消息傳遞出去。不管怎麽說自己算是盡到了義務,所以什麽竊聽器都是浮雲,人才是關鍵。
會議結束,大家離開,半小時後將開始和有意願的公司洽談。佩德羅走向於明,和於明握手:“非常感謝你的幫助,你的能力遠超你的年齡。”
“謝謝誇獎。”於明謙虛道:“不過,我希望佩德羅先生你能坦誠相待。”
佩德羅微笑疑問:“恩?”
於明道:“我就收了兩萬塊,這種安保演練就不要浪費我時間了吧?”自己要提醒對方,自己拿的是鐵劍報酬,做的卻是星辰的工作。
“呵呵。”佩德羅笑笑,道:“我中午請你吃飯,以表示我的歉意。”
這話信息量大,佩德羅並不否認這是場安保演練,也不會再加錢,而且還會因為給了兩萬塊而繼續麻煩於明。於明道:“不用,謝謝。我走了。”接下來是收購方式的談判,還有核對公司信息,評估公司信用的事,沒有什麽需要保密的工作。
於明走向電梯,佩德羅強烈邀請自己出席,是為了驗證自己的能力嗎?他應該很清楚鐵劍委托兩萬美金的價值。自己只是個保險鎖,而不是可以定乾坤的保險櫃。於明心中打個激靈,難道佩德羅是要引自己現身?
於明發郵件:“001,我的委托者是誰?”
001回郵件:“淡水河公司董事會。”
自己委托者不是佩德羅,佩德羅只是負責和自己聯系。恩?大膽假設,佩德羅要出賣底價,那應該很簡單吧?除非隨行十二人中有淡水河公司派遣的監視人員。
於明發郵件:“佩德羅是不是也不知道淡水河的最終報價?”
001回:“佩德羅團隊主要作用是評估有意收購企業的信用、資產,傳達基礎投標信息,和將這些信息反饋給淡水河總部。淡水河總部會最後做出決定,然後再授權佩德羅和最合適企業簽署協議。”
於明發郵件:“我懷疑佩德羅。”
001道:“理由。”
於明簡單發送了理由。001回:“理由不成立,佩德羅25歲曾經參加組織選拔被淘汰,所以對組織有一定好奇心。另外,佩德羅的父親是董事會第三大股東,也是淡水河新生代的管理者,你的懷疑是錯誤的。”
這樣就能說得通為什麽佩德羅對組織的人這麽信任,為什麽會對自己重視。果然,最難的還是人的事,一個很靠譜懷疑被一個經歷原因輕松擊敗。自己不僅要會看人,而且也需要充足的情報,說不準一個生活細節就會影響到自己對人的判斷。
001發郵件:“佩德羅對你很滿意,並且希望組織能增加你的聲譽。”
於明喜:“我一直覺得佩德羅是一位和善可親的善良的人。”
001回:“我告訴他,外人不能干涉組織。你的聲譽是由你的貢獻決定,並非因為雇主喜好所決定。”
你妹的,老子發誓,哪天主堊席了,一定整死你。既然自己現在是白銀,那……於明只能悻悻收手機,把ID牌摘下放進口袋。
“於明?”安妮挽著一個老頭出電梯,驚訝看於明:“你怎麽在這?”
於明瞎話張口就來:“介紹一下,張諾楠。安妮,我高中同學,我來打醬油。”
張諾楠看看於明,原則來說兩人是朋友。
張諾楠很給於明面子,和安妮握手:“你好。”
安妮想哭,昨天看於明感覺過得還可以,沒想到卻找了個這麽老的女朋友,難道工作也是這個老女人介紹的?想是這麽想,但安妮表面很平靜介紹:“我表叔,有點業務。”
“你好。”
“好。”安妮表叔點點頭。
安妮道:“我們還有事,回頭打電話。”
“恩。”
安妮走了幾步回頭看,張諾楠一手搭在於明肩膀,臉貼臉,為於明感到悲哀。
張諾楠湊到於明耳邊道:“你和淡水河公司是怎麽回事?你別扯淡,我問了杜青青,杜青青說是你接的委托,價值五千人民幣,你編個謊言還這麽離譜?五千塊?你好意思要,人家公司也不好意思給。淡水河,世界三大礦山之一。”
於明耐心道:“張警官,不可否認我經常和你見面。但你想想,哪一次我不是扮演了正義的角色?”
張諾楠道:“我認為每次你的出現,都預示有事發生。”
“你說的是柯南,走一路死一路的那個。”於明道:“張隊啊,我肯定是有委托的,但是這委托涉及當事人的隱私。我要告訴你,我就一點職業道堊德都沒有,以後我還怎麽混飯吃。”
張諾楠想想也有道理,於是道:“那你要保證,如果發現什麽危害安全的蜘絲馬跡,你要第一時間通知我。”
“知道了。”於明道:“那我先走了。”
張諾楠問:“開車了沒有?”
“開了。”
“送我到一個地方。”張諾楠道:“車留給他們用。”
“……”於明一道冷汗下來,今天自己亮相,不是用套牌,但是自己抽屜裡還存著兩顆手雷呢。
“恩?”張諾楠道:“發生了一起命案,局裡叫我趕過去。有問題?”
“沒有!”於明笑。
……
兩人上車,於明心中緊張,但表面很正常和張諾楠開始聊天。張諾楠拿出一根香煙,打火沒打著,開始尋找車上打火機,於明忙掏出口袋打火機遞過去,你想嚇死人啊。張諾楠接過打火機問:“你也抽煙?”
“不抽。”於明拿出一盒雪茄:“我現在抽雪茄。”
“哈哈。”張諾楠笑道:“好東西,來一根。”
等紅綠燈,於明給張諾楠一根,然後拿起自己抽過雪茄,用雪茄剪裁掉灰燼一段後點燃。張諾楠吐口煙霧道:“不行啊,不給力。”
“少抽點煙了。”於明道:“三十歲了還沒個男朋友。”
張諾楠大汗:“你怎麽知道我三十歲了?”
“你下屬說的。”於明道:“他們買了蛋糕給你慶祝生日,結果你把他們趕走。真看不出來,張警官你粗獷的外表下還有一顆小女人的心。”
於明和張諾楠聊天比較隨意,張諾楠也不在意於明隨意。於明請教一些刑偵知識,經常請張諾楠吃飯,張諾楠也算於明半個老師,而張諾楠一些話不好對下屬說,反而能對於明說。
張諾楠不說話,吐幾個煙圈道:“這人啊,有幾個三十歲?”
“……”於明不會接這話。
“於明,再過幾個月,我就調到文職了。”
“好事啊,朝九晚六,雙休日。”
張諾楠道:“他們還不知道,不知道怎麽和他們說。”
於明笑:“也許他們巴不得你走,你走了位置就空出來了。”
張諾楠想想:“好像也有道理。到了,前面停車。”
這是一家餐館,餐館外拉起了警戒線,於明下車跟隨走幾步。張諾楠回頭道:“你不能進去。”
於明隻好收回好奇心,準備回車上,但聽圍觀群眾議論幾句。頗為驚訝擠到正面朝裡看。一張桌子,桌子上畫著白線,顯然是死者死的位置,桌子上就一碗菜,一瓶紅酒。兩個男人正在一邊做筆錄。還有服務員、廚師……
於明喊道:“張警官、張警官。”
張諾楠走出來:“又幹嘛?還不回去?”
於明道:“我想進去看看。”
“不行。”
於明道:“可能對案子有幫助。”
張諾楠看於明好一會,揮手朝裡走:“別亂動。”
外圍警堊察拉起警戒線,於明進入餐館,看了桌上一眼後退一步。張諾楠問:“怎麽?”
“謀殺。”
“廢話。 ”
“這個……和前幾天播的‘我是神探’謀殺案一樣。”於明解釋:“一樣都是牛雜燴,一樣有紅酒,死者是誰?”
張諾楠問:“死者是誰?”
“叫某某。”警員匯報道:“是電視台主持人,好像最近在主持一個很熱火的節目,叫《我是神探》。”
張諾楠倒吸口冷氣,轉頭看於明,於明謙虛笑笑。張諾楠道:“我就知道,見到你肯定沒好事。”這代表於明說的沒錯,不僅如此,還代表不是普通謀殺案。普通謀殺案是選擇最安全最簡單方式殺死受害者。而這凶手顯然是另外一種情況:變態。這種情況代表著還會有案件發生。
張諾楠立刻連線電視台,電視台表示,兩個星期前,《我是神探》的導演在郊區開車掉到湖裡死亡,警方的勘驗結果是意外。張楠諾要來一台電腦,開始查詢《我是神探》節目。赫然發現,有一期節目是人為製造汽車事故,一樣是下坡時候無法刹車,無法減速拐過一個大彎,一樣是衝出護欄,掉進湖裡。
“麻煩大了,我就不應該讓你載我來。”張諾楠邊看於明邊撥打電話,於明苦笑,作為警堊察沒必要這麽迷信吧。張諾楠打電話:“局長,是我。我懷疑這是一起連環殺人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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