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複還沒回答,接電話說‘好’了幾聲,掛電話拿起西裝道:“約了朋友和吳悠悠一起吃飯。”
“等等。”於明想想後道:“小心一點。”
“恩。”李複頗為疑惑看於明。小心一點?似乎自己不是去吃飯,而是去打劫。
張遙敲門:“手先生,有人找。”
於明出李複辦公室,看見了安妮。安妮穿著一件灰色風衣走過來問:“怎麽不給我打電話?”
於明對張遙做個手勢,張遙點頭去倒水。於明讓座道:“安妮,我知道老外都很開放。但是好歹是戀愛中男女。我請你吃飯,不太合適,對你不好。”
李復出門,對於明舉下手,走人。
安妮道:“其實這次是西蒙一定要跟我來中堊國,我打算借機和他說清楚。再說,雖然我們不是戀人,但還是朋友。難道不能敘敘舊嗎?”
“當然可以。”於明輕松一些道:“中午一起吃飯?”
“於明,你如果純粹是應付我,就別浪費時間了吧。”
手明忙解釋:“不是,沒處理過這個情況。而且我覺得萬一被西蒙知道不太好。”吃個飯,於明有偷情的感覺。
“呵呵。”安妮笑:“你還是一都沒變,一直這麽理智。不過,總是拘於小節的理智,可不太好。”
於是於明和安妮吃了半餐愉快的午飯。安妮變化很大,談吐、學識等表明已經不是原來的安妮。不過安妮似乎還念舊情,如果不是安妮接到個電話匆匆告別,於明認為不是沒有開房間的可能。於明想起來好笑,自己和安妮戀愛一年都沒有想過開房間。但是再次見面,很快就有了開房間的意思,成長讓人墮落。
於明慢慢吃著牛排思考著人生,佩德羅無情打斷了於明通向哲學家之路。
“被盜了。”佩德羅很緊張道。
“什麽被盜?”於明問。
被盜的是淡水河急於出堊售卡拉加斯鐵礦的研究報告,佩德羅當然不會將報告帶到中堊國,總部存放的報告被人影印。佩德羅不願意向於明說明報告內容。只是告訴於明,有人向他們公司勒索八百萬。
勒索人提供了一個南美海外帳戶,二十四小時內如果沒有錢匯到戶頭,那他們將會把這份報告公布。
坑爹啊,你們本就做好泄密的打算的。退一步說,就算不是,也是在巴西被盜,關自己屁事。再退一步,就算是在A市被道,但自己就是鐵劍委托。不過,面子還要給,於明想來想去道:“我能幫什麽忙嗎?”
“那份報告是高等機密,只有十個人知道。目前公司內部正在排查其余六個人。還有四個人一個是我,還有三位是本次談判的隨行人員,我希望你能私下介入調堊查。”
“好的。”手明回答。
佩德羅很快傳輸了資料。一名是代堊表團的副團長,一位是談判負責人,一位是國際法堊律顧問。於明看了表面資料是哭笑不得。一看就先猜測談判負責人有問題,這家夥有賭博的陋習堊,公司還記錄了一次案底,曾經泄露一個項目的計劃。不過因為沒有查到他有盈利,所以並沒有追責,但是也取消了他負責人的職務。
於明有一顆棋子的感覺,如果沒猜錯,這家夥給自己留下足夠多的證據,他會跳出來當這個替罪羊。咯 ……有意思,淡水河這是故意公開自己資料被竊。坑爹的,將所有當槍使。
一山還有一山高,未必看穿這局的只有自己。
即使如此,自己已然收錢,那也要當棋子辦事。於明和佩德羅聯系了,定下分別找三個人面談的時間、地點。於明選擇地點是自己汽車,他乘坐老師傅的出租車,按照約定輪流運載了三人聊天。
談判負責人演技真不錯,被問了幾句,開始緊張、擦汗。雖然當場否認,但是還是不經意的透露了一條線索。於明按照被棋子的程序,將線索匯報給佩德羅。佩德羅下令保安暫時軟禁談判負責人。
既然是有意要透露消息,當然不會繳納贖金。不過,佩德羅低估了盜賊的智商,沒有收到贖金的盜竊竟然不公布所獲得的信息,這讓佩德羅抓狂。這份失竊的報告是偽造的,如果是盜竊者公布,那沒有淡水河的事。如果是淡水河公布假報告,那將被罰到底褲都不剩下。更讓佩德羅不爽的是,拿到假報告的盜賊甚至沒有聯系任何買家。
第一輪,淡水河公司損失談判負責人,雙方戰為平手。
新的談判負責人從總公司趕赴A市。這家夥年紀雖輕但相當派頭,佩德羅還去機場親自迎接。此人對佩德羅不愛搭理,交代一句:“我要見國際獨立調堊查人組堊織成員。”然後自己上車走了。
於是佩德羅只能聯系於明,於明道:“這位就是董事長的兒子,未來接班人?不過,似乎對下屬太不禮貌了一些。”
佩德羅反而為其開脫:“喀喀托和我有點私人誤會,他的能力很強。”
於明問:“什麽時候見面?”
“兩小時後,我們下榻酒店不遠處有家莫蘭卡咖啡廳,我們三人一起喝杯咖啡。”
“這麽急。”才下飛機就要見自己?工作狂?於明回答:“好的。”
於明到達莫蘭卡,看見了佩德羅的背影,他身邊還有一個三十歲左右男子正在看報紙。於明從他們身後走過來,打個招呼:“你們好。”
喀喀托放下報紙看向於明,於明發現其眼中一分驚疑,於明心中打個突。佩德羅介紹:“喀喀托,我們代堊表團談判組負責人。於明,獨立調堊查人。”
於明和其握手,這次於明看見了其眼中一分震驚。奇怪,這死老外認識自己?恩……這手好像有握過。於明坐下,判定30%可能對方是自己熟人,但是自己發誓沒有見過此人。難道因為……他是自己親生爸爸。我靠,什麽邏輯啊。人家才三十歲。自己是純種亞裔。
喀喀托和佩德羅耳語一句,然後站起來。於明只能站起來。喀喀托和於明握手,微笑一下,然後提起自己包包離開。
於明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問:“什麽?”
佩德羅苦笑道:“他說你太年輕,有事先告辭了。算了,我們喝咖啡。他雖然有能力,但是有些自大。”
“成功人氏自大可以理解為自信。”於明並不介意。自己就算老上三十歲,恐怕你也不會給自己加錢。和自己沒有利益關系,不需要去爭取對方對自己的好感。於明道:“佩德羅先生,如果你有事,可以先去忙,不用管我。”
佩德羅手表道:“我還有一個小時的休息時間。喀喀托想避開我,和我代堊表團的成員私下聊聊,他一直都不信任我。”
於明道:“其中有故事啊。”
“女人、金錢、權利、榮譽。無論是哪種都可能讓一對朋友成為冤家。”佩德羅壓低聲音道:“特別當佩德羅太太是喀喀托前女友的情況下。”
於明笑:“你很得意。”
“不否認。”佩德羅道:“所以如果我和喀喀托有衝堊突,我就會讓著他。他全身充滿了貴族的氣息,灰姑娘是很喜歡的。可是佩德羅太太從小接受這些貴族教育,煩死這種人 ”。
貴族……按照於明了解貴族教育,即使再不喜歡自己,喀喀托最少會禮貌和自己打個招呼,還有在桌子上交頭接耳這種行為……
佩德羅看於明:“怎麽了?”
於明問:“我在想各種可能。假設喀喀托是假的,那他能不能獲得一些資料呢?”
“當然。”佩德羅道:“不過淡水河公司是按照職位設定權限,喀喀托雖然是董事長兒子,但是隻相當於一個部門經理,能了解到信息有限。”
於明問:“如果他是個小偷呢?”
佩德羅笑:“那就麻煩了,他會先偷走我的ID卡,然後進入我的房間,打開我的保險櫃。你也知道,計算機並不安堊全,所以我們用的都是紙質材料。不過,我的ID卡還在,沒有這張卡,誰都進不了我的保險櫃。 ”
於明搖頭道:“佩德羅先生,我認為現在先回一趟酒店比較好。”
“有這必要?”
“有!”於明認真點頭。
開車,兩人到酒店,一直到達包層。電梯打開,是四名保安和兩名便衣警堊察。佩德羅要朝自己房間走。保安攔截下來:“先生,請出示你們的ID卡。”
佩德羅皺眉,和於明一起拿出ID卡。保安掃描ID卡,突然掃描器警報大作。佩德羅還沒有反應過來,一個強壯的保安從側面將其抱摔按在地上,另外一個保安立刻用膝蓋壓在佩德羅脖子上,然後開始搜身。
於明見另外兩名保安要動手,忙舉高I。牌:“最高保安權限。”何必被挨打後再出示呢?誤會是別人的,疼痛是自己的。
保安掃描,確實是本地最高保安權限I。卡,保安道:“但是不能證明這卡是你本人的。喀喀托先生囑咐我們,有人會使用矽皮面具偽裝成佩德羅先生。”於明臨時ID卡上沒有任何身份信息。
矽皮面具犯罪在中國民間已經開始增加,網上千元左右的矽皮面具可以在夜間或者黃昏時使用而不被人發現。國際犯罪的定製矽膠更是精美無比,最重要是價錢還不貴,飛貓物流的報價為三千美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