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客觀。”於明也不妄自菲薄，確實是這樣。雖然葉戰和自己不具備太強大的武力，但是怎麽說也有地頭蛇優勢。加上一些技能和非法設備，比從兩個便衣手中搶杜小影難度要高的多。於明道:“而且我們還有幫手?”

　　“幫手?”姬動反問，又是什麽么蛾子?

　　“兩個妹子。”於明介紹道:“就是上次選拔賽的兩個妹子，通過了特訓，缺乏了一些黑色世界的閱歷，現在屬於半實期，上面決定派到沒有什麽風險的委托中鍛煉鍛煉。”

　　“哦，九號和十號。這兩個女人有些激進。”姬動對此有印象。

　　“年輕人嘛，總要有些活力。”於明道:“畢竟兩個男人保護一個女人不太方便，她們兩人身手還是不錯的。”

　　姬動悠悠問:“帶槍了嗎?”這是重點。

　　於明乾笑:“哈哈，姬隊，看你說的，我們都是守法市民，怎麽可能會非法持械。我們連指甲刀都沒帶。”

　　姬動思慮一會:“這樣不行，太危險。這樣吧，我派小趙過去。”

　　“姬動，你坑爹啊。”於明不滿。

　　“坑你妹，你當A市是你家的後花園?”姬動道:“你先打個電話，其他什麽通訊設備，間諜產品就算了，把槍收起來。你別逼我開搜查令。”

　　“死官僚，要人人都守法，養你們幹嘛?”於明嘟囔著撥打葉戰電話:“王八蛋要派小趙和我們一起……沒錯，他就是蛋疼。你那邊情況怎麽樣?……好……好。”

　　姬動見於明掛電話:“於明，你我都不會被辱罵所激怒的人，何必顯得自己沒有風度呢?情況怎麽樣?”

　　於明搖頭:“不告訴你。”情況有點不妙，葉戰在一條老街安全屋裡，外面的朋友告訴葉戰，這一兩天有陌生人出現，都是中堊國人。

　　葉戰比較狠，在大街上直接綁了一個陌生人，對方立刻招了。他是C市的刑滿釋放人員，有人找個活給他乾，一天五百塊，要求他聽從調遣，去A市找一個人。他來到A市後，對方告訴他，目標在老街附近，同時還給了他杜小影的照片。葉戰是用流氓手段進行反跟蹤，到了老街，朋友們開三輪把路一堵，葉戰就消失了。被追蹤到老街不奇怪。這消息並不好，這代表有人還是重視杜小影的。於明不會和姬動說明白，有些事警方處理不如江湖處理有效率。比如葉戰綁票行為，足夠在監獄住上一陣子。

　　這是第一個壞消息，第二個壞消息是調查人組織值班主堊席反饋的，葉戰和於明這單委托的對手很可能是惡魔蜘蛛。值班主堊席是接到了線報，線報來源美國調查人，那位偵探。那位偵探的情報來源是匿名電話。對手沒有必要放這種煙霧彈，猜測發匿名消息的人對惡魔蜘蛛頗有幾分不爽。於明不用花費太多想象力，目前惡魔蜘蛛已經為黑色聯邦服務，後天集團和菲亞有說不清道不明的關系，惡魔蜘蛛來處理這件事，是可以理解的。黑色世界就是這樣，菲亞明知道於明是後天集團的麻煩，於明明知道菲亞和此事有關，但雙方都忽略了這一點，此事是對手，下一件事可能就是朋友。於明甚至猜想到菲亞會把這些消息告訴曼迪，以此來偵查曼迪工作期間對於自己的態度。

　　如果是惡魔蜘蛛，那就不太好對付。於明對惡魔蜘蛛了解實在有限，非常有限。他拿捏不準對方是一個怎麽的人，由此看，惡魔蜘蛛隱藏身份的目的也算達到。據說血蜘蛛和惡魔蜘蛛是同級別的，或者說惡魔蜘蛛稍勝一籌，上次血蜘蛛來A市大勝而回，那惡魔蜘蛛呢?於明拿手機發消息:“狡兔三窟。”這是讓葉戰最少要做好備用計劃。

　　姬動一邊聊天式道:“最近有個團夥專門搞走私車上牌。”

　　“恩?”

　　“很多走私車來源L市，上次有人開車在A市撞車，刑堊警隊發現發動機號有問題。追查下去後，發現一個專門搞走私車上牌業務的團夥，一般十萬一輛車。”

　　於明道:“挖掉了?”

　　“沒。”姬動道:“L市我們沒有管轄權。”

　　於明道:“那關你屁事啊，你丫的A市一小警堊察，管好A市就好。”

　　姬動怒:“老子就是問下，你知道不知道這方面的情況。”

　　於明反問:“你為什麽認為我是你線人?姬隊啊，這人家要是我哥們，我肯定不會出賣他們。人家又沒做什麽沒人性的事，我肯定不會出賣他們。除非他們和我對著乾，我才會借用你們警方執法。姬隊，不要把我的道堊德情操想的那麽高尚。”

　　“和你實在沒有共同語言。”姬動道:“對了，你嫂子說，有空去家裡吃飯，我說你是忙人，一直沒空。我很奇怪，為什麽她對你這麽好?一問才知道，於明你堊他媽坑啊，你竟然教我女兒栽贓陷害?”

　　“啊……暴露了啊?”於明汗顏:“這個……有人欺負你女兒嘛，她問我是不是應該告訴老師。我告訴她，告訴老師有屁用，當然，我本人不讚成暴力的。我就是讓她將壞人的東西塞到壞人的書包裡，狗咬狗看熱鬧。姬隊，你不會腦袋進水，帶了你女兒向學校自首吧?”

　　“打的挺慘的，那壞小子把那小孩的牙齒打掉。”姬動回答道:“那小孩家長很強勢，帶人砸了小子家的店，雙方造成衝突，還動用家夥，最後兩人重傷，三人坐牢。你知道不知道，最坑的是什麽?那小孩只是搶椅子時候將我女兒推倒了，勾了一腳，罵了一句，事後把我女兒書包扔水裡。”

　　於明淡然道:“姬隊，世界就是這樣，不在於她的動作是不是很大，在於她推了誰。你是想把責任轉給我，你想過沒，這兩家人都是火藥桶脾氣才會釀成這麽嚴重的事故。我從來尊重生命，但是不在乎有人性格使然，非要拿命相博。怎麽?我這是教唆罪嗎?教唆你女兒偷東西?可是按照法律來說，你女兒不是盜竊行為。誣陷罪?誣陷罪是自訴罪，你女兒未成年……”

　　姬動搖頭:“你這個問題，我考慮的頭髮都白了，比太堊子的案件還折磨我。什麽是對的，什麽是錯的?我怎麽和女兒解釋?”

　　於明饒有興趣:“最後你怎麽解釋?”

　　“我……我告訴她，這是不正當的反擊。她問我正當反擊是什麽。我不知道怎麽回答，你嫂子說了，正當反擊就是當別人欺負你時候，你就揍她，要學會反擊。你嫂子說，於叔叔教的很對，我們不使用暴力，使用暴力都是壞孩子。”

　　於明笑:“還是嫂子有見解。

　　”

　　“於明，你這樣不對，會教壞孩子的。”姬動正色道。

　　於明道:“姬隊，我只是教導你孩子如何使用反擊武器，怎麽使用武器?對誰才能使用武器?什麽情況下才能使用武器，這是你的責任。家長應該教導孩子怎麽保護自己。”

　　“我不和你辯，二十年後，咱們比比孩子。”

　　“哈哈，好啊。”於明道:“路邊停車。”

　　“怎麽?”姬動靠邊。

　　“他們交給你了。”於明轉頭道:“他是我朋友，我很信任他，如果可能，請盡可能幫助他。”

　　“就這麽把我們(他們)扔了?”雷克、殺手S和姬動同聲問。

　　“或者我弄暈他，你們跑?”於明反問一句，下車揮手道:“祝你們合作愉快。”姬動要的是反滲透，反偵查，尋找國際專業人才，這兩人比於明要合適的多。那姬動會不會對兩人翻臉呢?翻臉後姬動沒有任何好處的，由於兩人小違法，最多只能將兩人遣送回去，順便暴露下兩人行程和面目。所以主要矛盾還是在互相信任上，於明這一撒手不管，反而讓雙方加深了一些信任感，還有一分同仇敵愾的味道。

　　姬動送兩人到刑偵一隊就近的賓館住下，用自己身份登記了房間，魏延送來顧問合同，都是中文。雷克也無所謂，姬動沒讓兩人出示有效證件，於是兩人就稀裡糊塗的上崗了。下午，兩人在魏延和姬動陪同下，去了現場查看，殺手S對此安保進行批評。一般來說發動機不工作，空調就啟動不了。五名雷雲特警和司機六個人一車，炎炎夏日不開空調受不了。但開了空調，就會被人所識別。殺手S告訴姬動，殺手怕的不是明面的守衛和警堊察，殺手最擔心暗哨。踩點中最重要一步就是挖出暗哨，專業殺手是求生存，而後再求戰績。姬動虛心請教。

　　殺手S沒當過保鏢，但是面對過很多保鏢團隊，他要求擴大保護范圍，以路口為單位隨便進行封鎖。這些人平時不在現場，一旦警報，立刻封鎖路口，行成包圍，這是反綁架的利器。那怎麽對付殺手呢?殺手S告訴姬動，這種安保根本不可能對付得了頂級殺手，因為目標是流動性，並且一定程度排斥警方提供的安保。殺手S提供明暗哨和暗暗哨的震懾計劃，所謂暗暗哨是不能暴露的，在附近遊動的人員，明暗哨是暴露給殺手的人員。殺手也要估量風險，殺手發現明暗哨，知道自己行凶後無法逃離，那殺手未必會行動，他會等待更好的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