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於明疑問，曼迪回答:“菲亞和我聊天時候談論到，你和調查人組織對黑色聯邦都有排斥性。我只是說明我個人的看法，比如美國早年領導聯合國，現在也受到了聯合國的行為製約。”

　於明笑道:“我沒有那麽崇高理想，我只希望你早點退休，和你一起過上幸福的田園生活。”

　兩人知道這問題有分歧，不再討論，轉而調，說些浪漫的能惡心死第三者的情話，很快，曼迪又回去工作了，於明不著急結帳。等曼迪離開，很快有一位男士走到於明身邊，很有禮貌問:“請問，我可以坐下嗎?”

　“監視這麽久，餓了吧?”於明調侃同時，做手勢請對方坐下。妖魔鬼怪，來者不懼。

　男子坐下疑惑:“什麽監視?你可能誤會了，我是受人之托，傳達一個口信給九號桌的男士:艾莉絲就在你的身邊。”

　如果於明之前沒有想通，這時候就要糾結一會，於明心中有數，艾莉絲是提醒自己，她並沒有放棄，她那天和自己的交談還有效。而這個哥們估計真的什麽都不知道，不過於明現在對壞人認識的很深，不保證這家夥是不是菲亞派出來試探自己的，所以於明也不發表意見問:“還有別的嗎?”

　“沒有。”男子準備起身站起來。

　於明道:“等等，我去下洗手間。”

　“好的。”

　於明跑單了，光明正大的讓那哥們幫自己買單，於明是純粹貪圖小便宜嗎?不。於明是告訴艾莉絲，我記下了。無論派遣這男人來的是不是艾莉絲的人。這幕後人就在附近，不發表態度就是一個態度。

　於明現在也算是關鍵人物。除了艾莉絲這檔次的有心人會留意於明外，國際刑警中有不少人都盯著於明，他們並不團結，只是為了本國走私集團而來。a市警局發話，除非他們目標進入通緝名單，或者在a市有作奸犯科的行為，否則a市警方不允許國際刑警們擅自行動，也不會提供武力支援。在沒有本地警察幫助下，國際刑警只不過是一張空殼。連於明所住小區的保安也輕松將他們擋在小區外。

　……

　姬動已經連續上班三十個小時，

期間隻休息了四個小時，現在a市看似平靜有序，但是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卻充滿著每個人的內心。他對什麽發哥興趣不大，他也有雄心，他要群魔折戟a市。國際情報，惡魔蜘蛛、幽靈已經一起到達a市。比很多人想的要聰明那麽一點點，姬動隻做一件事，讓小趙住進了於明住所的對門。守株待兔是個笨辦法。但是笨辦法通常會抓到狡猾的獵物。

　等離子電視上是夜間拜訪於明的幽靈資料，資料顯示，黑爾，男。四十三歲，美國國籍證券商人，有一位妻子。三個孩子，目前入住距離領事區只有三條街的一家酒店內。入境原因是商務會談，調取監控錄像。發現在機場他是被一個對外貿易公司的老總的車接走。魏延已經準備好了一份材料，材料上這位公司的老總上個月涉嫌在酒吧鬥毆，沒傷人，但是按照法律算，可以列為尋釁滋事罪有關人等。技術人員調查老總經濟往來，挖出了其妻弟名下有一個倉庫，兩所住房。

　通過通訊記錄，銀行信息等繼續深挖之，發現這是一張網，一張關系網，鋪蓋到了a市的各行各業，有剛畢業的大學生，有投資公司的老總，有白領，有家庭主婦，雖然不肯定幽靈身份，但是姬動肯定這是一張間諜網，是cia在a市的一張間諜網。幽靈還是小看了刑偵一隊的技術能力，其技術能力已經不亞於fbi總部技術，加之這些人輕松渙散，給了姬動一次轟動全球的機會。

　晚上十一點，各部門就緒，姬動不使用警局、派出所、刑警隊的人，隻使用刑偵一隊和雷雲特警。雷雲特警只有執行權，沒有詢問權，當命令要求他拿下一座建築，逮捕所有人，他們不會去問為什麽，而是執行命令。刑偵一隊已經洗的非常乾淨，姬動這位出身內務組的專業的隊長不容許意外發生。

　姬動很有耐心等待，靜靜站立等待，一直到了凌晨零點三十分，姬動下令發動進攻。收到命令的刑偵一隊探員立刻向隨行雷雲特警下令，雷雲特警迅速出擊。

　戰鬥一點都不激烈，沒有人反抗，只有兩個想逃跑的，但怎麽可能逃得出雷雲特警的追擊，十分鍾時間，戰鬥宣告結束，姬動下令:“所有小組就近派出所突擊審訊。”

　於明是第二天早上知道的消息，早間新聞已經在播放昨晚警方的行動，昨晚行動一共逮捕三十七人，全部被指控為間諜罪名。於明撥打姬動電話，接電話是內務組組長:“案件已經交給刑警二隊處理，姬隊他們正在休息。我會轉告他你打電話來了。”

　小子，玩命啊，看的出來姬動第一波得手，立刻交接，恢復人員體力，準備開始第二波，這家夥野心真不小。再看新聞，美國政府已經承認，被捕的人員中有多位是政府委派前往a市工作，他們已經啟動了應急預案，開始和a市政府磋商有關細節，a市政府也樂呵呵的接受，準備給美國人放放血。於明接電話:“哈羅。”

　曼迪道:“菲亞要見你，車已經在你樓下。”

　“這麽早?”於明問:“行，給你面子。”菲亞找錯人了，被姬動吃進去的東西不可能吐出來，不過相信菲亞知道這點，否則美國人不會就此承認。

　汽車開到領事區，於明發現這菲亞膽子還真不小，就在別墅外的草地上用早餐，這附近可是有不少的高樓建築，狙殺一槍，就玩完了。不是開玩笑，連美國總統在汽車上都能被遠距離狙殺，何況你是定點目標。於明見到曼迪、文德森和幽靈。幽靈雙手在前，站立在一邊，文德森面無表情的站立在菲亞身後，而曼迪則和菲亞坐在一起。

　安保人員引見於明後，退回自己位置，於明走上前招呼:“早上好。”

　菲亞停下刀叉擦嘴，道:“於明，你是本地人，能不能分析下幾個小時前發生事情的前因後果。”

　於明問:“站著說?真沒禮貌你。”

　大家一起看於明，還真沒有人敢這麽說話，菲亞左手一指:“請坐。”

　恩，老太婆有點難受，呵呵，老太婆這次會議主體本就是依靠被捕之中一部分人，現在被姬動連窩端了，老太婆失去了在a市的黑色力量支援，於明心中同時鄙視燕三，做你妹的計劃，計劃趕不上變化。這計劃還沒鋪開呢，情況已經完全不一樣。於明坐下，拿起籃子的麵包抹黃油，曼迪給於明倒果汁，於明說了句謝謝，道:“我一直覺得美國人不會在事發後辯解到底是誰的責任，看來我錯了。”

　菲亞不以為意，道:“我可以私下和你說，幾個小時前被捕的這些人，是cia在a市滲透十五年成果。”

　幽靈肯定道:“一定是有內部人員出賣。”

　“中國有句古話，兵忘戰則危。”於明道:“這些人也許進行過很多年的訓練，但是在和平度過十幾年後，恐怕已經沒有警惕心。”

　菲亞點頭:“是的，你說的是一個很重要的原因。”按照程序，一人被捕，會馬上啟動緊急警報，而這些人，要麽摸不到手機，要麽不確定是否要發出緊急警報，甚至有的還以為警察抓錯人了。和平生活會讓兵無戰力。

　菲亞問:“還有呢?”

　“呵呵，菲亞女士，你是在鄙視我嗎?”於明反問。

　菲亞一愣:“我沒有這個意思。”

　“或許你搞錯了立場，我不可能出賣a市的利益，我很高興和你探討間諜們被捕，但是我不會告訴你他們被捕的原因。”

　確實是有點搞錯了，菲亞一直以為於明立場首先是調查人組織，知道於明對a市有認同感，卻不知道於明有這麽強認同感，菲亞問道:“那這樣，說說發哥的事。”

　哥是宗師級人物，想從哥口中套話，門都沒有，於明回答:“發哥?你認為發哥和我有關系?”

　菲亞高深莫測笑笑，並不回答，道:“聽說吳悠悠現在開了一家中餐館?”

　於明點頭:“是的。”

　“最近幾天比較忙，過些日子，能不能請你陪伴我去看看?”

　“非常樂意。 ”

　菲亞道:“沒有別的事，你可以走了。”

　於明道:“我還沒有吃飽呢。”

　“……”幽靈看曼迪，曼迪忍笑踢了於明一腳。

　於明站起來，將半片麵包放在籃子裡:“菲亞女士，宏觀上黑色聯邦真的很強大，但是從戰術層面，你不能否認，每一位調查人都是土著。你的實力強大，和你敵對，我們組織最終只能解散，可是你會樹立很多敵人，我衷心希望，你在整合走私、販毒資源前，能接受我們和平共處的建議。”

　菲亞反問:“難道現在我有攻擊性的傾向嗎?”

　於明道:“難道你認為依靠先知情報，就可以調查我們而不被我們發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