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不亮西方亮。”於明道:“或許我會加入先知……不,你這個問題問的很好,如果我沒加入調查人組織,我就不會遇見猛虎,不會被蒙特羅的氣質被蠱惑,不會建立自己的榮譽和道德觀。那我應該會變成一痞子,吃東家吃西家,將利益論發揮到極致。得罪無數人,最後死在街頭。或者我一直沒有衝破,在星星調查社和A市土豪們混熟,然後找個不差的老婆,錢財不愁的過日子。或者你應該問,如果我沒有遇見燕三,我會怎麽樣?我可能只是一個最底層的人,為了一個不算太糟糕的配偶,買房子買車子。靠……人生哪有那麽多的如果,不過我對我的生活軌跡一點都不後悔。接個電話。”
“恩,請便。”
於明接電話:“喂!”
“林霞衣被捕了。”杜先生聲音。
“外?”於明疑問。
杜先生道:“刑悳警二隊扣押了林霞衣,對她提出指控,罪名是涉嫌謀殺梁振。”
梁振,杜青青前男友,參加冒險島活動意外墜崖身亡,當時於明和梁振現女友正在懸崖下野戰。感謝上帝,為這對狗男女提供了不在場證據,後來線索懷疑是林霞衣和杜雷雇傭的太悳子,最後事實證明太悳子是來殺林霞衣的,因為太悳子出了點意外,所有沒有動手。
梁振之死,一直都是謎團,最後交給刑悳警二隊調查。幾近懸案·柳暗花明?
杜先生希望於明參與此事,以保證林霞衣不會被誣陷,於明告訴杜先生,刑悳警二隊也有規章法規,林霞衣雖然已經不是林海集團的老總,但背景深厚,不可能會發生冤案,他會去看看。
刑悳警二隊有什麽證據?於明和林霞衣的律師見到了二隊隊長薛迪,薛迪吊兩撇眉毛朝下,一副死鬼的表情·說話也是要死不活,讓人擔心他中途停頓會導致他斷氣,薛迪拿出一份塑料袋包住的文件,從裡面拿出複印件道:“這是碼頭參加冒險島活動的人員拍攝林霞衣在梁振死後兩小時回營地照片。”
律師低頭看:“什麽?”
“衣袖。”於明一眼就看出衣袖被扯了一小塊,這是內穿長袖的衣袖,有一定裝飾作用,並不牢固。
律師翻看記錄:“上次你們調查已經出示了這份證據·我的當事人告訴你們,她的衣袖是意大利服裝師設計,貼身保暖防寒,並且衣袖是可以卸下來,她也不知道勾到了什麽,丟到哪裡。”
薛迪從塑料袋中拿出了另外一張照片,是一片髒兮兮的衣袖照片,薛迪道:”一隊刑悳警擦不乾淨的屁股·就只能我來擦。你們逼的急,一定要我給個說法,我被逼急了,調動了四十名雷雲特警,從懸崖索降而下,尋找數年前的這片衣袖,運氣不錯·這片衣袖還真在原處。
律師笑了:”薛警官,你搞錯了吧,這麽久的時間,不說栽贓吧,山風一吹,誰知道原來在哪個位置。你別告訴我有DNA·在這樣的環境下,DNA保存不了多久。”
“我就是被逼無奈,學希特勒打個閃電戰。”薛迪一轉電腦,畫面出現林霞衣初審視頻。
視頻中林霞衣一抹素裝,很清淡,比之前職業裝要好看的多,林霞衣在證據面前沉默了幾分鍾開口了,她承認自己當時和梁振在一起,不過否定了控訴。她說,她那段時間精神壓力大·有自殘和自殺的心理傾向。那天她莫名其妙-到了懸崖邊,似乎有人勸她跳下去·但理性又佔悳據上風。而這時候梁振發現了,於是輕輕的快速靠近林霞衣,林霞衣受驚回頭,梁振沒撈到人,腳下打滑,人朝外去。他失去重心順手抓住了林霞衣的左手,電石火光之間林霞衣不知道發生什麽事,於是就掙扎後向前一推,梁振就掉下去了。
薛迪問,既然是事故是意外,為什麽你不承認?
林霞衣回答,如果林海集團董事長兼有自殺心理傾向,那誰還會買林海集團股票,誰還會和林海集團合作?
似乎沒有問題,但是新問題是薛迪相信當時情況基本是林霞衣所說這樣,但是林霞衣是有故意的嫌疑。不排除林霞衣是用自己來引誘梁振。否則無法解釋一個問題,為什麽在勸住大家夜間不要出門情況下,梁振還會恰巧去了危險的山崖,恰巧遇見了林霞衣在山崖邊,又恰巧林霞衣沒有攜帶定位器。
就在林霞衣開始支吾時候,一位律師闖了進來。為林霞衣服務的都是A市最好的律師,當他聽聞警方快速抓捕林霞衣,就推測出警方需要口供,於是立刻闖進審訊室,律師告訴林霞衣,在律師團不在場情況,不要回答任何問題。這就是他每小時收入是幾萬塊的原因。那位律師已經被暫時扣押,不過問題應該不大,他是通知自己當事人自己的權利。一般來說警方會告訴嫌疑人有權請律師,但不告知,也不觸犯規章制度,大家都是A市人,這點法律知識應該要有。林霞衣被薛迪這個吊死鬼幾個問題問的顯然有些吃力,而這時候救星來了。從職業角度看,他是一名好律師,如果從真相和正義角度看,他是一名壞律師。不過無論結果怎樣,他的名氣將更上一層樓。
律師看完視頻道:“還有其他證據嗎?如果沒有,你應該清楚這個指控是不會成立的。”
“既然你們律師到了,我們一小時後再審問,你可以先和你的當事人見面。”薛迪看於明:“你哪部分的?”
“我打醬油的。”於明攤手。
“恩……給你個觀審的機會。”
審訊開始了,於明在外觀看,身邊是一名警員,薛迪和一名漂亮的女警負責審訊。恩,當然,也可以寫成五十歲的禿頂大叔,但兩則選擇,相信讀者還是更願意那位置是個漂亮的女警。
薛迪慢條斯理的翻看材料,而後進行述說:“梁振當時和杜雷的女兒杜小影關系比較密切,杜小影似乎對梁振持反對態度,梁振當時在杜氏國際中的杜氏中國擔任管理層職務。”
律師點頭,林霞衣回答:“是的。”
於明YY,難道是嚴禮強乾的?不過嚴禮強貌似沒上島。
“梁振離開杜氏國際,是因為和杜青青關系,被劉莽動點小手段,最後離職。”薛迪念完再盯住林霞衣看。
律師考慮一會,搖頭,林霞衣回答:“我對他的私人感情不清楚。”
薛迪不理會:“梁振因為羞愧而離職,那是什麽給他這麽大的勇氣回到杜氏國際?”
律師搖頭,林霞衣回答:“我不清楚。”
薛迪翻看資料:“梁振離開杜氏國際後,去國外進修,學的是企業信息,說難聽點,就是進修商業間諜課程。”
林霞衣繼續搖頭:“我不清楚。”
“那在梁振離職期間,你和梁振在異國他鄉見過面嗎?說過話嗎?”薛迪補充一句:“我提醒一句,如果我有證據證明你說謊,你將被控妨礙公務罪。”
律師道:“記不清了。
”不管見沒見過,都是一個壞的回答。
“你們律師還真敬業。”薛迪拿出一張查詢單據放在兩人面前。
律師看單據,湊到林霞衣耳邊說話,林霞衣驚訝,而後輕輕點頭。律師道:“記不清了。”
“我還沒問問題,你就記不清了?”薛迪道:“梁振回杜氏國際上班之前一個半月,曾經有一筆十萬美元的資金打到他個人帳戶上,我們之前沒有查詢到這條線索,是因為我們對國際上洗錢公司不了解,對這些公司運作很陌生,知識貧乏。而這位匯款人似乎也沒有多少經驗,並沒有采用最安全手段。這家洗錢公司在幾個月前,因為調查人組織和某個集團的戰爭,被警方搗毀。其中查到了一條和梁振帳戶有關的線索,國際刑悳警詢問中國國際刑悳警谘詢此事,中國國際刑悳警告知,此人已死,不得不承認,A市自己的國際刑悳警還是很敬業的, 他們將消息備案,送到檔案庫中備查,還順便通知了調查梁振遇害案的負責人,也就是我。需要我說明嗎?這十萬美元是從林霞衣你的私人戶頭匯出去的,你是不是雇傭梁振成為商業間諜,重返杜氏國際,為你套取商業情報?”
律師厲聲道:“薛警官,你這個指控毫無根據,我們拒絕回答。”
薛迪逼問:“是不是你約他在懸崖附近見面?你發現他改變主意,因為他愛上了杜小影,想結束雇傭關系,你一怒之下,就將他推出懸崖。”
“薛警官,我們拒絕回答如此輕漫的指控。”律師站起來,他發現林霞衣情緒有些激動和慌張,立刻停止審問:“如果薛警官再蠻橫無理,我們將向內務組投訴,我想今天詢問就此結束,我會和你們上司聯系。”
“…···”薛迪左手食指壓在鼻子上,橫放,做個請的手勢。
律師和林霞衣離開,薛迪沉思許久,走出審訊室到於明身邊:“有什麽高見?”
“沒有高見,告辭。”於明揮手,見薛迪疑惑,於明解釋:“我是應杜先生要求來這裡的,不是為了法律,不是為了正義,也不是為了申冤,也不是為了清白。”
薛迪同樣姿勢,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