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明誤會了，原來海娜和機場的查理王通電話，海娜說在杜青青家過夜。一心想給海娜驚喜的查理王帶著禮物敲門。海娜裹著浴巾光腳出來，查理王見海娜神情緊張，進來一看，浴室還有水聲。然後杜青青穿著睡衣從浴室出來了，並不是查理王闖進浴室這麽猥瑣。

　於明笑:“兩個女孩一起洗澡嘛……”

　查理王反問:“你會和男性一起洗澡嗎?”

　“絕對不會。”於明回答，而後突然醒悟一般，驚訝看兩女:“難道，你們……不會吧?”

　海娜很平靜道:“對不起查理王，我知道你很努力，我也試著努力。但是，我真的沒有辦法愛上男人。對不起。”

　“我算什麽?試驗品嗎?”查理王頗為惱火問:“你拿我做試驗，試驗自己會不會愛上男人的試驗品嗎?”

　大哥，你很不敬業，你丫的身份是菲亞旗下的間諜，怎麽能說這麽沒水準的話?哦……這家夥也會表演。恩?如果海娜有點猶豫，說不準查理王願意繼續當試驗品，所以查理王要表現憤怒，以表達出自己對海娜的愛。哈哈，誰說自己情商低的?自己隨便一推，男女那點破事，盡收眼底。

　“對不起。”海娜道:“我……我欺騙了你。”

　查理王表演到位，很是糾結一會，道:“娜娜，我願意等你。我愛你，我不介意做你的試驗品。真的。”

　海娜搖頭:“不，查理，你是好人，我不想再傷害你。我打算移民到xx國家，那裡同性可以結婚，如果青青願意的話……”海娜含情的轉頭看杜青青。

　沒看出來。海娜演員素養很高，難怪說女人天生是演員。

　杜青青表演比較差，猶豫一會:“我不知道。”

　查理王找到機會:“娜娜，再給我一個機會。蹦極、登山我都去。”

　於明心中大怒，王八蛋你，為了監視老子，你連登山都去，你還是不是男人?

　海娜看查理王:“再見，查理，謝謝你。”

　“你……”查理王站起來。看了一眼於明，低頭走出房間。

　於明關門，做個噤聲手勢製止海娜發表玩後感，而後走到兩人面前:“杜小姐，你真的……”

　“恩。”杜青青道:“我和海娜在大學時候就……我知道世俗不允許。”

　於明問:“你男朋友?”

　海娜帶了幾分吃醋道:“她不僅喜歡女人。也喜歡男人。”

　杜青青一抱海娜:“好了，以後就喜歡你。”

　“雞皮疙瘩。”於明明知道是演戲。還是忍不住回了一句。他鑽出沙發底部，手機打字交給兩女，上面寫:竊聽器，電力持續約六小時。

　杜青青道:“於明，保密。”

　“哦。我先去洗澡了。”於明回答一句走人。

　海娜色眯眯看杜青青:“哈尼，今天我有新花樣。跟我走。”

　杜青青拍海娜手，海娜擒拿手將杜青青抓住，扛在肩膀上朝杜青青房間走，於明在自己房間裡苦笑。這丫頭果然沒心沒肺，對查理王一點感情都沒有。可憐的查理王……不對，自己不應該同情敵對方。

　於明拿杯可樂對明月，在自己小陽台上沉思，查理王應該只是普通角色，不會是菲亞挑選出來的學員。更象是隸屬菲亞學員的下屬。現在就看姬動表演到不到位。

　……

　“嫖娼?”姬動愣了數秒:“確定?”

　小趙電話中道:“查理王今天晚上到的機場，我們根據他的手機信號跟蹤他。發現他進了一家酒店，還叫了兩名小姐。”

　“兩名?這家夥受什麽刺激了?”姬動已經入睡，為了不打擾老婆，起身出房門:“抓。”

　“純抓嗎?”

　“很好啊，不要使用非法手段。抓。”姬動掛電話，一腳踩踏在小女兒亂扔的玩具上，狠狠摔在地上，大地抖動。

　幸虧脂肪起到保護效果，姬動妻子連忙出門開燈問:“沒事吧?這麽不小心，多大的人了，走路也不看路，黑燈瞎火也不開燈，半夜三更打什麽電話?有這麽忙嗎?人家國家總理就不睡覺了嗎?打電話就打電話，跑到外面打，吵醒女兒你去哄?還是星期天說去動物園，現在幾個星期天了?什麽事都要我操心，睡個覺都不安穩……”

　“……”姬動突然想，自己這麽一摔就死了，未必不是一件幸福的事。

　女兒開門出來，不高興道:“媽你吵死了。”

　姬動妻子忙走到女兒身邊，蹲下抱住:“寶貝，爸爸吵醒你了。”

　“沒有，被你吵醒了。天天都這麽囉嗦……”

　“怎麽和媽說話呢?”女兒抽鼻子，要哭。姬動妻子連忙哄:“乖，媽媽給你講故事。”

　女兒進房間，對姬動偷偷做個v手勢，姬動笑，一物降一物。難怪說女兒是爸爸上輩子的情人。

　姬動拿衣服，上車，開車到了刑偵一隊。

　查理王感覺不對勁，他yy海娜和杜青青畫面，導致欲火上升，這才想晚上玩玩。但是沒想到才開始警察就到了，這明顯是自己被跟蹤了。再者，嫖娼而已，不是什麽大罪，最多去派出所。怎麽到了刑偵一隊。查理王看著冷冰冰眼神的雷雲特警心中有點發怵，這是全中國最好的特警，他們全副武裝來看守自己，絕對不是嫖娼這麽簡單。

　“我要見律師。”查理王坐在審訊室中，立刻提出要求。

　審訊室內只有兩名特警，他們什麽都不說，就是站立在查理王的身後。幾分鍾後，審訊室門突然被撞開，一個四十來歲的大叔嬉笑的衝進來，後面兩名警員追趕。大叔把自己褲子一脫，然後對著查理王現老二，臭氣撲鼻，查理王想吐。警員趕到，摁到大叔。道歉道:“對不起，孔老二，你老實點。”

　孔老二?查理王倒是知道，一個大叔自稱是精神病患者，在公交車站等公眾場所露陰騷擾。警方抓捕對方，但是精神病院否定對方是精神病患者。警方很棘手，告對方話沒有證人，監控設備分辨率無法證實他露沒露。於是只能讓巡警多加注意。記者經過調查走訪，孔老二的鄰居都說他是個色狼，根本就不是精神病，除非變態也算精神病。之前孔老二幾次偷女性內衣，露陰都以自己是精神病為幌子，成功逃脫法律製裁。

　“送到一號。”一名探員說了一句。

　審訊室門關上，查理王試圖和雷雲特警交談，雷雲特警一點反應都沒有。姬動這時候也到了審訊室外，和小趙一起看查理王。姬動道:“這次你看清楚你於大哥真面目了吧?”

　小趙笑:“於大哥就是點子損了點，但還是好人。”

　姬動正色道:“小趙，我理解你這年紀，警局裡好青年多的是，別朝人家身上貼。”

　“姬隊，你亂說。”小趙忙辯解。

　“開始吧。”姬動也不再說什麽，和小趙走進審訊室。姬動坐下，翻文件材料，許久沉默後才開口問:“查理，知道為什麽抓你嗎?”

　“因為嫖娼?”查理王很坦然，終於見到管事的:“我要見律師，十五天拘留，還是罰款，沒關系。”

　姬動淡然道:“查理，別以為我們刑偵一隊是吃乾飯的，你的背景我們知道一些。這是攝像機，需要關閉談談，還是想光明正大談談?”

　查理王心中一驚，姬動這話有所指，查理王強硬一字一板道:“我沒有在中國的土地上做任何非法的事，警官先生。”

　“嫖娼不是非法嗎?”姬動反問。

　“我要打電話，我要見律師。”查理王回答。

　“你確定?”姬動拿起資料道:“說不準這資料就被媒體偷了，你也知道，a市媒體無孔不入。”

　媽的，你到底知道多少?那資料裡面有什麽?查理王很糾結，看姬動似乎有備而來。查理王想了一會:“關攝像機。”

　姬動用遙控器關閉攝像機，而後道:“我們不想為難你，你確實也沒做非法的事，不過我們需要幫忙。”

　查理王笑問:“警官先生，我為什麽要幫你們?”

　“查理先生，你是中國公民，在德國留學，加入中國企業，擔任中國駐德國公司的總裁。”姬動等待，查理王點頭，姬動道:“可是你有兩個老板，這不太好吧?”

　查理王問:“什麽意思?”

　“我想你並不知道你老板的身份。 你可能也不知道，我們在國際上有很多線人，比如開拓者……“姬動將手機放在桌子上道:“打個電話給你的老板，告訴他幫我一個忙，這樣開拓者給我的情報就會封存。”

　查理王靜靜看姬動，許久後問:“什麽情報?”

　“呵呵。”姬動笑。

　“我如果不打呢?”查理王問。

　“這決定權在你，但是將你臨時關押在哪一間拘留室的權利在我。最近拘留室人很多，不介意去一號房間擠一擠吧?”

　查理王大怒，這是恐嚇，這是威脅。但是你還真沒話說，嫖娼是杠杠的，警方沒有義務為你提供單獨的拘留室。而和孔老二關一間，狠一點，說不準人家會關押你十五天。你反擊打傷孔老二，你就是故意傷人罪。而孔老二猥褻你時候，偏偏附近警察不在。a市警察什麽時候變得如此無恥……算了，不鬥氣，就由你們談吧。

　查理王拿過電話，撥打了一個號碼:“恩，有人要和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