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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丹心》第29章 薩爾吾族長
那克裡斯想要和楊茗較技,楊茗自是應允,二人讓眾人散開,到了場地中央,空閑之處,擺好架勢,楊茗便微笑著看著克裡斯,等那克裡斯出手。

  克裡斯擅長搏擊和摔跤,只見他衝著楊茗面門快速揮出幾拳,這拳風勁道十足,加上其手臂較常人長出幾分,攻擊面也大了幾分。

  其搏擊術和中原武功大異,楊茗也心生好奇,不如多看他幾招再說。

  克裡斯不斷的圍著楊茗進攻,但楊茗身法實是輕捷,難以接近,克裡斯短短時間已攻出數十拳,但無一能擊中楊茗,倒是把自己累出了一身大汗!

  楊茗心想,讓這人近身看一下他的手段何妨。

  克裡斯見楊茗並不進攻,實是有些不知對方深淺,但從楊茗的身手中,可看出此人腳下步伐實是和常人不同,下盤根基扎實不說,且靈活多變,自己實是難以找到其漏洞。

  黑風山上天色已近晚,風也更大了,四周開始有些昏暗,那風沙一起,更是讓人有些睜不開眼。

  楊茗輕呼一聲,“來也!”,雙手迅速纏住克裡斯,那克裡斯一旦能近楊茗身,便靈活了許多,只見他手臂一扭,腿往楊茗身下一跨,便要將楊茗摔出。

  楊茗見其手法熟練,確是有幾分真本事之人,手骨一縮,從其手中滑出,腳尖對著克裡斯膝蓋輕點一下,那克裡斯低嚎一聲,便痛得蹲了下來。

  楊茗飛出一腳,將其踢出十余米開外,笑道:“還要打嗎?”。

  那克裡斯倒也不是一條莽漢,和楊茗纏鬥這幾分鍾,已知和對手差距太大,對方一出手,自己便只有束手待斃了。

  “呵呵,還打什麽,眾人都看出來了,我怎是大俠你的對手,剛才聽蒙汗兄弟所說,還以為是江湖騙子故作玄虛,現在見到大俠的真功夫了,自是佩服!”。

  那克裡斯說完,雙膝下跪,“我草原之人,最是敬重有真本事的英雄好漢,今日得見大俠如此身手,倒也不枉!”。

  楊茗將克裡斯扶起,笑道:“都是江湖中人,所必如此,眾兄弟在此打些財物,雖有些不勞而獲,但也有所分寸,也不是那些江湖小人行徑!”。

  蒙汗道:“現在天色有些晚了,不如請各位到我居所去休息一下,大家也暢快的痛飲一番,不知意下如何呢?”。

  克裡斯搶著說道:“那是自然最好不過了,只是不知英雄能否不計前嫌,不嫌我們兄弟們卑微,一起前去呢?”。

  楊茗道:“怎如此客氣,既然大家都以兄弟朋友相稱了,自是遵命!”。

  眾人便一同隨那蒙汗前去。

  那蒙汗住在黑風山十余裡外的一個小山寨中,那小山寨背靠一大山,山後面是懸崖險境,上山之路極是狹窄,只要在各要塞強加防備,要想上山實是極難。

  此地可算是一寶地,易守難攻,就算遇到強敵,也自是能保住性命,唯一的缺憾就是山中平日裡多屯集些糧食,以便危險時之需。

  楊茗知這些江湖中人,其實內心中無一人想過這種燒殺搶劫之事,每個人背後都定然隱藏著一些難以說出的苦衷,所以楊茗一向對這些所謂的匪盜之人頗為有禮。

  楊茗一向認為,這個世人忠邪之間並沒有太多的界限,你認為是忠之人,其實內心裡卻做了極我的惡事,而那些表面大惡之人,其實也做過許多善義之舉!這些敢作敢為的江湖盜匪其實遠比那些假道義、真偽善之人要強百倍。

  那蒙汗笑道:“這裡也只是我們暫居之地,我和眾兄弟也只是想在這裡收集些財物,等積累到一定後,便會一同回我們的部落去,這些錢財定能為我們部落添些武器,買些馬羊,到時,我們族人就可以安心的放牧、保衛家園,過些快樂逍遙的日子!”。

  說完,那蒙汗臉上露出些微笑,那微笑中透著甜蜜,看得出,這蒙汗也有些想他的部落,想他的族人了!

  阿骨裡族在西域算是一個小族,一個小部落,常受周圍那些大部落之人欺凌,所以,這次蒙汗出來,也是想尋些財物,回去壯大一下部落。

  蒙汗令人取來了酒肉,眾人便擺開架式,開始飲了起來,楊茗自從踏入江湖以後,這樣和江湖朋友豪飲的次數實是數不勝數了。

  楊茗喝過各種不同的酒,這西域人所釀製的酒,酒味實是比中原的要香醇許多,只是在酒勁上略不及中原一些好酒,所以這西域人的酒量雖極大,但若真要比起豪飲來,這眼前幾人倒也算不上酒中英雄。

  楊茗和眾人一番痛飲之後,看著這滿屋的燈光,和眾人略有幾分醉意的眼光,借著酒意,不由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眾兄弟,今日得蒙你們招待,很是開心,我先幹了這一壇,你們自便!”。

  說完,楊茗仰頭便咕咚咕咚的將那一壇好酒悉數喝完,喝完後,楊茗將嘴角一擦,大叫一聲:“真是快活呀!”。

  那眾人也不由哈哈大笑!

  楊茗幾個小時前還和這蒙汗等人敵友不明,現在卻和眾人在一起把酒言歡,以自己青城六弟子之尊,和江湖這些所謂的“鼠輩”在一起,實是有些氣度!

  酒又過了幾巡,眾人均有些不勝酒力了,楊茗道:“既然眾位把我當兄弟,那就有一事想問,還望各位能助在下解一下心中疑惑。”。

  蒙汗和克裡斯道:“大俠請直說無妨!”。

  “好”,楊茗也有了幾分酒興,“前日裡我聽人說,這黑風山一帶出沒的強人,個個心狠手辣,將來往客人的財物都要洗劫一空,今日見你們二人,也非外界所說,自是想知道這黑風山到底是何人說了算?這真正的頭領是何許人也?”。

  克裡斯道:“這也不是什麽秘密,只是大俠您對此地不熟悉,才會有此一問,其實這方圓百裡,都以一個人為尊,這人便是吉爾斯族族長薩爾吾!”。

  楊茗道:“薩爾吾?吉爾斯族人?定是個英雄吧!”。

  蒙汗道:“我們來此處,都要以他的號令為尊,自是不敢有違,就算要出去打劫,也要每月得到他所派來的人吩咐,我們才能決定外出的日子!”。

  楊茗笑道:“原來一切如此,那我定要去會會這位薩爾吾!”。

  楊茗借著醉意,和眾人一一告別,問好了那吉爾斯族人所居住的位置,便趁著夜色,獨自下山,前去見那薩爾斯去了。

  這吉爾斯族人過著群居的生活,他們分為大大小小不同的數十個部落,每個部落裡均有一人主事,但這些人又都聽從薩爾吾一人號令。

  每個小的部落中只要有任何事端,不能解決好的,便都要請族長薩爾斯定奪,這薩爾斯在族中威望極高。

  楊茗一路按蒙汗等人所說前去,這夜有些深了,外面繁星一片,和白天那灰蒙蒙的樣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加上這裡極為廣闊,讓人心裡多了幾分舒暢感!

  按蒙汗所說,那裡據此地約有五十裡左右,只要沿著大路前行,不消幾個時辰便可到達。

  這一路上,楊茗借著夜風急行,那風吹拂在臉上,自是有些清爽的感覺,也極是舒服,那些微暗的月光、星光撒滿地上,倒也是風景別致!

  不一時,楊茗便接近了蒙汗所說的薩爾吾居所了。

  楊茗遠遠一看,那裡樹立著無數的帳篷,外面點著火把,有一些人在外面巡邏,這看上去倒真不像一個部落,和軍營有幾分相似。

  可能是這裡地勢較平坦,加上吉爾斯人多以遊牧為生,加上季節變化,他們常會變換生活的地點有關吧,所以就會臨時的搭建一些帳蓬。

  這裡看上去有些戒備森嚴,楊茗正在想如何進去。

  突然,遠處來了一群人,他們騎著快馬,地上一路飛揚起不少灰塵。

  那幾人下馬後,向守衛道:“請去通報一下,就說克萊奧求見!”。

  幾人立在帳外,靜靜的等人通報回來,楊茗遠遠看去,發現那幾人臉上有些血跡,身上衣物也有些凌亂。恐是和人打鬥之後,來到此處。

  不一會,便有人出來,將那幾人帶了進去。

  楊茗也趁眾人不備時,快速的閃了過去,楊茗身形實是太快,眾守衛無人發現。

  那幾人被帶進一個帳中,那帳中坐著一位頭髮胡須均已花白之人,那人身材不高,面色紅潤,看上去倒也是精神矍鑠,目光中自有一種剛毅。

  那帳外有不少守衛,楊茗輕身躍上蓬頂,將蓬頂捅開一個極小的洞,往裡面看去。

  那蓬裡,地上鋪滿了獸皮,中央有一大椅,上面用虎皮裝點,四周放了幾張椅子,但無人坐在上面,看來是平時裡有身份的人放能在那薩爾吾面前坐下。

  那幾人進來後,一一跪下,那為首的克萊奧道:“在下吉爾斯族人克萊奧,有事前來求見族長!”,說完,從貼身處取出一張書寫有血字的獸皮。

  那獸皮上密密碼碼的寫著些小字,楊茗不識得那些文字,想定是他們族中文字,上面說些什麽,倒是聽聽他們話語方能知曉。

  薩爾吾半天不語,只是默默的看著那血書。

  半晌,那薩爾吾突然將那血書一收,喝道:“此事事關重大,絕不能再和第二人提起,你們幾人速速回去,一切當做沒有發生,我會自會派人前去幫助你們。”。

  那幾人不再多說,得令後便自行下去了。

  眾人散去後,那蓬中便只剩下薩爾吾一人,只見那薩爾吾獨坐在那大椅上,閉上眼睛,思索著什麽。

  這蓬外不時有些大風襲來,吹得蓬頂呼呼作響,四下裡巡邏的那些人,也不時有人冷得打個寒蟬。

  薩爾吾不時長歎一口氣,然後取出紙筆,在上面寫著什麽,寫好後,便對著帳外呼了幾聲,便有幾人進來。

  薩爾吾令道:“速將這書信交到信封地址上所寫之人處,切不可怠慢,若發生任何意外,你等就不要回來了!”。

  那幾人領命後,便急速的前去辦事了。

  這時夜已經很深了,楊茗看這薩爾吾還無絲毫睡意,定是那血書中寫有什麽事情,讓他心裡如此芥蒂。

  楊茗突然覺得四周有些異常,應是有人已經暗中接近這薩爾吾的帳蓬。楊茗往四下一看,發現四周有四位黑衣人悄然的*近。

  這幾位黑衣人對薩爾斯有何居心?他們慢慢的靠近,並不時的四下裡看看。

  突然,四周一下燈火通明,從暗中一下出來了數十個人,將這幾個黑衣人團團圍住。

  楊茗心想,這薩爾吾如此身份,手下定是有不少武功高強之人護衛,這裡看上去防備甚松,其實四下裡定有不少人暗中保護。

  只是楊茗輕功高出常人太多,加之身法太快,若不是武功極高之人,很難發現楊茗剛才的行蹤。

  聽到外面吵鬧聲,那薩爾吾走了出來。

  “報告族長,這幾人趁守衛不備,暗暗跑了進來,恐怕對族長您不利,現在我們將他們圍住,只聽族長發落。”。一位穿著護身皮甲之人向薩爾吾道。

  “哈裡,你先將他們擒下,然後好自拷問!”,說完後,那薩爾吾便自行回帳了。

  “想抓住我們?”,那幾位黑衣人笑道。

  那被稱作哈裡的人道:“呵呵,那就試試吧!”。

  哈裡令人將四下賭住,手提一長槍,便獨自上前。

  只見他長槍一揮,極是瀟灑,槍尖所到之處,虎虎生風,那幾位黑衣人也不示弱,撥出手中長劍,與哈裡相抗。

  雙方一交手,便讓楊茗吃了一驚,這幾人武功均來自中原武林,那哈裡的槍法實是出自河南陳家,槍法以點、撥、打、閃等為主。

  而那幾位黑衣人的武功則出自江南名宿星空子,那星空子以劍法見長,只是此人已在江湖消失多年,楊茗三師兄鄭叢,也以劍法精妙自據,但一直未尋到星空子前輩,切磋一下,常對楊茗提起此憾事。

  交手不到數十回合,楊茗便知勝負已分。若論單打獨鬥,那哈裡當不輸這四人中任何一人,但這四人聯手,想必不出二十招,那哈裡定會處處危險。

  薩爾吾對哈裡極為了解,這人在他身邊數年,面對江湖爭鬥,無一敗跡,所以也極為相信哈裡定能將這四人擒住。

  只是今日所來這四人實是不簡單,哈裡雖武功略高於他們中任何一人,但這四人聯手之後,威力大了許多。

  哈裡手下也發現情況不對,便有幾人加入了戰團,分別攻擊那幾位黑衣人。

  這新加入的幾人武功雖然也不錯,但離哈裡等人武功差距太大,實是難以扭轉局面。

  不一會,便有人受了劍傷,其余眾人便一擁而上,將那四人團團圍住,有人更是在外面拉起弓箭,以防不測。

  哈裡見這四人武功太高,若力敵自會增加本方傷亡,便先退下。

  哈裡現在暫時喘了口氣,他向身邊一近從耳語了幾句,那近從隨即離開。

  那些加入戰團之人,在哈裡指揮下,也逐漸退了下來,雙方拉開一段距離,弓箭手便將那四人圍住。

  哈裡道:“幾位切勿輕舉妄動,弓箭無眼!”。

  那四人見對方已將他們圍得水泄不通,對方若弓箭齊放,自己們可能會有性命之憂,四人便背對著身,互相保護。

  不一會,剛才和哈裡耳語之人,便率領一批身帶盔甲之人前來,那些人手拿盾牌,全副武裝,和上場戰鬥的士兵無異,他們上前,換下弓箭手,而弓箭手排在第二排,這樣對那四名黑衣人形成了一個強大的包圍圈。

  哈裡道:“你們放下武器投降吧,定會饒了你們一命,若再做反抗,小心取了你們性命!”。

  楊茗看這些人的陣勢,實是訓練有素,自有一些戰術在裡面,前方的盔甲兵可擋住那四人的進攻,而身後的弓箭手便能自如的發出手中弓箭,且不和傷了自己人。看來這吉爾斯族人實是不可小覷!

  天已經有些微微亮了,這場戰役也進行了快一個時辰那四人剛才和哈裡等一番打鬥,雖佔了些上風,但也消耗了不少真氣。

  現在被眾人圍住,更是有些難以施展武功。

  哈裡道:“給你們五分鍾時間,若再不投降,我弓箭手便定會取了你們性命!”。

  那四人臉上並無懼色,相互交換了一下眼色,其中一人道:“哼,你們想擒住我們,也沒有那麽容易!”。

  那人話音不落,只見你們將其中一人護在中間,慢慢向一側移了過去。

  哈裡道:“小心防備,弓箭手準備!”,那吉爾斯族下眾人個個凝神屏氣,絲毫不敢大意。

  那些黑衣人道:“走了!”,只見其中一人被高高拋起,那人腳尖一點,便瞬間飛出了十來米遠,只見眾弓箭手立即發出手中之箭,那箭如雪花般射出,在天空中劃出無數道箭影。

  那黑衣人左右擋開四周飛來的弓箭,但是那弓箭來得太多,無法一一擋開,只聽他一聲慘叫,手上,腳上各中了幾箭,重重的摔了下來。

  地上又飛出一黑衣人,這次他乘眾弓箭手手上之箭少了許多,迅速的飛奔了出去。只見稀稱落落的弓箭發出,雖也不少,但讓那人一一避過,哈裡急忙親自搶過一把弓箭,射向那人,那人手上立即中了一箭,但尤自向前,等眾弓箭手再次發箭時,這人也飛出去了許多。

  剩下兩人,衝上前去,扶起剛才被射中的那人,左右保護著他。

  而已突圍的那人,轉眼前便不見了蹤影。

  哈裡不由罵了手下幾句:“沒用的東西,將這三人好好看住,若再讓他們跑了,小心你們的性命!。”

  哈裡本想飛身去追了逃脫之人,但眼前這三人雖有一人受傷,但剩下的兩人也實非手下可以輕易對付,稍稍思索了一下,便令幾人前去追蹤那人,便叮囑一路留下記號,自己隨後便來接應。

  那幾人得命後便立即按著逃脫之人的方向追了過去,看身手這幾人定是哈裡心腹,武功實也不弱,幾人合力,那黑衣人受傷後自是難以贏得了他們。

  哈裡又對著那些弓箭手道:“再發箭,這次不能讓他們跑了!”。

  又是一陣亂箭射出,那二人為了保護受箭傷之人,身上也各中了幾箭,哈裡見這三人身上已不同程度的受了傷,便叫眾人先退下。

  哈裡上前,撥出手中之劍,一步步走向那三人,三人武功原就在哈裡之下,剛才也只是合四人之力才佔了上風,現在均受了傷,就更不是哈裡對手了。

  那哈裡上前,快速的攻出幾招,那三人雖稍做了些抵抗, 但身上箭傷疼痛,自是難敵,哈裡並未花太多時間,便將三人一一製住,封住了他們穴道。

  哈裡讓人將他們捆了,先暫時押在囚室。

  哈裡隨後點了幾名手下,沿著剛才那幾人留下的記號去追那逃逸之人。

  這一陣廝殺,實是驚了不少熟睡中的吉爾斯族人,這裡是族長薩爾吾所在之地,平時裡無人敢來進犯,今日突然來了這四人,看來定是有所陰謀在裡面。

  眾人前去向薩爾吾稟報戰況,那薩爾吾便稱讚了眾手下一番,讓他們好好看守那被擒的三人,等哈裡回來後,再好好審訊一番。

  薩爾吾走出居所,一一慰問著那些受驚嚇之人。

  不多久,便有四、五處不同之人前來增援,原來,昨夜這裡被襲擊之事,哈裡已令探子傳給了部落中各分支,讓他們派些高手,前來保護族長。

  那些人前來,一一向眾人訊問昨日之事,來的這些人中,自有武功高強之人,在吉爾斯族人中,那哈裡雖武功高強,但實也有幾人武功在他之上。

  聽到族長有難,那幾人便也前來,哈裡心知他們來了之後,這裡定是無憂,所以才會吩咐好眾人後,安心去追那逃跑之人。

  這薩爾吾膝下兒女眾多,聽說昨夜遇襲之事後,也陸陸續續的從各處前來。

  這吉爾斯族人之間異常團結,一致對外,族人之間的任何糾紛在有處敵來犯之後,均會一一放開,全心對抗外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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