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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丹心》第15章 萬年神龜
話說楊茗離開眾人,一路趕回中原,楊茗已得信報,說在江南一小山谷中,有一隱居於此的世外之人,養有一隻萬年龜,這龜隻是傳說之中有,而世人隻是耳聞,實不知這世上是否真有此物,據醫書記載,若取此龜的血作藥引,藥力會有數倍增進。

  這萬年神龜傳說是上古時代,一場自然災難降臨,萬物皆受到了摧毀,而這龜幸存了下來,而周圍環境惡劣,若不及時離開,這神龜也難以活存下來。

  這神龜便獨自慢慢的爬行,一路勉強吃些草根,從幾千裡外一路尋來,終於讓它找到了一個適宜生活的地方。

  一路的艱辛,反而成就了這隻神龜奇異的本領,所以才能活存萬年。

  當然,這隻是一個傳說,自是無法查證。

  這萬年龜乃是神物,體內的血積存萬年,經過其體內的自我代謝更新,這血中所含物質豐富,按醫書所說,是經過萬年的提煉,自是神物,天下人隻要能飲到少許,便可延年益壽,而練武之人可使功力突飛猛進。

  楊茗對此事也略有所聞,江湖傳聞未必有假,加之救人心切,所以日夜兼程,前往那傳說之地。

  在江南有一深山,平日渺無人煙,罕有人跡,這山名叫“蒼峰”,而據傳此中居住有一異人,名曰“慈須客”。

  慈須客年方六旬,因機緣巧合,尋得那萬年龜,而那萬年龜喜潭水,在尋常水中恐難以存活,所以慈須客尋得一去處,便帶著這萬年龜到此隱居。

  這慈須客有何背景,江湖中知之其少,而隱居蒼峰一事,更是隻有極少之人知曉。楊茗得一高人指點,方知其藏身於此。

  楊茗看這蒼峰,倒也是山峰林立,遠遠看去,一峰連一峰,層層峰巒,加之山中蒼木林立,真可謂是“山高難見人蹤影,林立難尋路徑歸”。

  這慈須客到底藏身何處,這蒼峰中有大大小小峰林無數,如若一一找尋,真比大海撈針。

  楊茗尋思,怎樣才可在這山中最快捷的找到慈須客,這龜既然喜歡生活在深潭之中,那慈須客定隱身在那深潭附近,何不從此下手。

  要在這山林峰巒中找尋一深潭,也不是易事,還好,楊茗輕功蓋世,眼神也極犀利,視物距離超過常人許多,所以,楊茗縱身一躍,便溶入這峰巒之中了。

  一日下來,楊茗並未發現任何蹤跡。而楊茗已將這蒼峰找了個大半,楊茗並不氣餒,再用一日,自己定可將這蒼峰找尋遍。

  第二日,楊茗再次去峰巒中搜尋,這裡的山其實並不高大,多為一些幾百米的山峰而已,隻是山峰之間相距太近,所以相比較那些高山大林來講,反而面積上擴大了不少。

  這樣又尋了一日,楊茗依然沒有發現。楊茗心中有些焦急,如此小事,也浪費了自己兩日,而吳心答應自己在青荷鎮隻有十日時間,若過了這個時間,二女的情況若有所變化,恐怕更難以處理了。

  這山中到處雜草叢生,若有人在此地居住,周圍的雜草定會較其余之處較少,而深潭常藏於洞穴深處,自己若只在這蒼峰外面找尋,恐難以發現其蹤。

  楊茗第三日便細心觀察那些草叢,若有小徑的地方恐就是慈須客隱身之所,功夫不負有心人,終讓楊茗在這萬山叢中,發現了一片隱蔽的小徑,雖上面也長滿了雜草,但依稀可見有人踏下的痕跡。

  這條小徑並不長,可能是慈須客偶爾出來的必經之地,所以才會留下這小小的線索讓楊茗發現。

  沿著這條小徑向前,盡頭是一座小山的石壁,這石壁上應有機關,楊茗並不多想,郎聲道:“慈須客前輩,在下江湖後輩,有要事求見!”。

  楊茗叫了幾聲,裡面並無人應聲,難道是自己的判斷出了錯誤,楊茗略略思索了一下,心想,先打開這石壁,看看裡面的情況再說。

  楊茗真氣一提:“前輩得罪了!”。

  只見楊茗雙掌對著了石壁一擊,隻聽“轟隆”幾聲,石壁上被楊茗打開了一個大洞,楊茗近身一看,裡面果然有些空曠,若有人藏匿於此,也不奇怪。

  楊茗進入洞中,仔細觀察,發現這洞穴雖空曠,但卻沒有人生活過的痕跡,難道這慈須客並沒有在此處嗎?

  楊茗仔細觀察這洞中各物,發現石壁有些縫隙,這縫隙有些像人為的,恐怕這其中還有機關。楊茗心知,若再用內力強行震垮這些縫隙,可能會導致洞中泥石踏下,將洞口掩住。

  楊茗心念一動,想起師姐送給自己的護身匕首,何不用這匕首將這石壁上挖開。

  取出那匕首,楊茗心中不由又浮現出師姐的倩影,師姐舉手投足之間,無不體現出一種柔和之美,那種大家閨秀的風范,自是吸引人的眼眸。

  楊茗臉上略略一笑,思念一個人也不是什麽罪過。

  楊茗將內力注入刀鋒,這刀本身鋒利無比,加之楊茗將內力注於其上,隻短短幾分鍾時間,楊茗已將這些縫隙周圍的山石削下。

  裡面果然出現了一個小小的洞口,楊茗俯下身來,進入洞中,楊茗在黑暗中雖不如其二師兄那樣能視物,但依稀的輪廓倒也能分清。

  楊茗在洞中前行了約上千米,發現前面漸漸有些許的光線透進來,楊茗心知,離洞口不遠了,這裡定是慈須客隱身之所了。

  楊茗出了洞口,不由得大吃一驚,這裡真是一個天然的隱身之所,四周被群山環抱,而那些山頂長有百尺丈高的參天大樹,且山與山之間距離較近,山上林木繁茂,就算在山頂,也會被樹木擋住視線,根本無法發現下面這個隻有不到百米長寬的腹地。

  這蒼山峰巒林立,而此處更是隱蔽,若不是楊茗心思細膩,細心觀察,要想找到此處,真是難比登天。

  這塊腹地,平平整整,在其右下方搭有一簡易、破陋的草棚,估計應是慈須客歇身之所。

  四周落滿了樹葉,極其荒涼,而抬頭向天空望去,頭頂只露出較小的一個空間,而四周則是被樹蔭籠罩,比井底之蛙所看到的井口可能還要小。

  楊茗走到了草棚前,畢恭畢敬道:“江湖後進楊茗,特來叩見慈須客老前輩!”。

  而屋中並無人應聲,楊茗納悶,於是走進草屋,這草屋極其簡陋,隻有一張用樹木搭建成的小床,此外,別無他物。

  楊茗心想,何不先看看這腹地周圍的情況,楊茗往四周走了一圈,發現地面有些潮濕,可能是這裡四周環山,太背陰所致吧。

  楊茗又往前行了幾步,突然右腳一空,身體突然下陷,應是下方有淤泥,楊茗反應迅速,左腳輕點了一下右腳,身體便縱起幾尺,將危險化解。

  楊茗看看身下這片淤泥,心想,先將上面的枝葉除掉,再看看是什麽情況。

  楊茗吸了一口真氣,只見楊茗揮出一掌,那泥中樹葉紛紛飛起,楊茗再對著空中,往左側揮出一掌,那些枝葉便齊齊的堆在了一起,足有幾米高。

  楊茗現在時的武功雖不能說登峰造極,但在江湖中,,就算那些名門高手,若要勝他,恐也極難。

  楊茗低下身來,仔細看身下的淤泥情況,楊茗也不敢冒然下去,這淤泥將人陷住,無力可使,用力反而越陷越深。

  若不慎掉入其中,有力也使不出來,楊茗感覺問題可能就在這淤泥中,略略思索了一下,旋即有了主意,隻要有稍稍借力的地方,這淤泥定難不了自己。

  楊茗輕身躍起,在四周取了一些藤條,編成繩索,縛在身上,然後縱身一躍,跳入那淤泥之中。

  楊茗屏住氣,身子往下一沉,降了下去,全身浸沒在那淤泥之中,如是尋常人,在淤泥中不到一分鍾,可能就會氣絕身亡,楊茗內氣驚人,就算不呼吸,也能堅持一柱香的時間。

  楊茗對外界的抗擊能力也超凡異常,身子越往下,上方的壓迫感就越強,楊茗堅持住,身子繼續往下探。

  這泥潭遠沒有楊茗想像之深,恐也就十余米,楊茗探清以後,使出內力,身子便衝開頭上淤泥,從這泥潭中竄出。

  楊茗凝聚一下內力,真氣從全身各處而出,立即將全身淤泥盡數從身上除去,身上又恢復了潔淨,楊茗心想,這潭中既無那萬年神龜,何不先將這潭中淤泥出盡,在看看潭底有何物。

  楊茗再次聚集真力,對著潭中擊出一掌,潭中淤泥四濺,盡數落在這腹地四周。

  不消幾掌,楊茗便將潭中淤泥除盡,只見這潭並不大,也就十余米寬,下面空無一物,楊茗心中不由有些惆悵,費了如此多的周折,還是沒有什麽發現。

  楊茗這一日,也身體消耗極大,看看天色已晚,不如到了草棚中休息一晚,明日再做打算,楊茗深吐一口氣,心想,休息好了,才能有足夠的精力去重新找尋那萬年龜。

  楊茗不由仔細看了看周圍,這裡真的很狹窄,也就一個小小的洞天而已,若真是慈須客藏身之處,那萬年龜定在附近,這慈須客前輩一日居住在此,真是冷清。

  為了守著一萬年龜,而獨自藏匿在此,可見這位前輩定是奇人!

  定下神來,楊茗不覺腹中有些饑餓,心想,居住在這草棚之人,平日裡又是以什麽為食呢?定是從那小洞出去,找些食物回來。而此時這裡並無可食之物,楊茗越想腹中越覺饑餓。

  在這群山環繞的一個小腹地中,楊茗也無法尋找食物,隻能運氣調養一下,不知不覺,楊茗躺在了草屋中慢慢睡去。

  一覺醒來,已經是天明,楊茗起身走了草屋,突然發現,那潭中居然已經有了一些清水,而在那潭中,有個一米多長的東西在裡面緩緩的爬行,難道這就是自己千尋萬尋的萬年龜嗎?

  楊茗不覺心中一喜,立即縱身跳入那潭中,仔細端詳那萬年龜。

  這龜的甲深灰色,身上的肌肉通綠,頭頂有一紅點,尾細長,那龜皸呈橢圓形,體態龐大,只見其行動緩慢,卻也有幾分瀟灑,仿佛在閑庭信步,頭向周圍不時伸展一下,倒也精神抖擻。

  楊茗心想,這一龜中的龐然大物定是江湖中傳言的萬年神龜無疑了。

  為何昨日除去這潭中淤泥裡時,未發現這萬年龜呢?這潭中清水又是從何處而來?

  楊茗抬頭看看了這潭水所臨之山,發現這山壁較其余眾山更為陡峭,應是一場大水,將這山中泥沙衝進了這潭中,將潭中泉眼堵住,經過昨夜,那泉眼重新被打開,才使這潭中重新流進了清水。

  楊茗用手探了一下這潭中之水,發現水溫較平常之泉水更為溫和,不冷不熱,自是適宜這萬年龜生活。

  這萬年龜又是從何處冒出來的呢?楊茗看看這潭底,並無甚特別之處,心想應是這潭中四壁有一些洞穴,那龜躲了進去,而外面有少量泥沙掩蓋,自己一時沒有發現。

  而這些泥沙不知在這潭中堆積了多久,而這萬年神龜盡然還能存活,真是奇跡,楊茗心中還是有些詫異,突然想到,這龜有冬眠的習性,那些泥沙衝入潭中之時,可能正是碰上了這神龜的冬眠期,這神龜才得以僥幸保命吧。

  這一切正是天意,楊茗心中還有一事想不明,這慈須客隱身於此,為何卻找不到任何的蹤跡呢?會不會是那場泥沙流,讓他以為這神龜定難保命而離去了呢?還是在那場泥沙流中,慈須客不幸喪生了呢?

  楊茗轉念一想,這慈須客定不會一走了知,他能為這萬年神龜隱身於此,定會想盡辦法將這神龜從潭中救出。定不會自行離去的。若是喪生於此,為何自己找不到任何的線索呢?那草屋中空無一物,慈須客若是在偶然中丟了性命,那草屋中定會留下一點遺物,為何裡面空空如也呢?

  這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呢?楊茗一時也無法揣測,心想,無論何事,終有一天會水落石出的,自己無須多想,日後,自會找到答案。楊茗不再多想,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取了這萬年龜的血,自己也好早日回去,以免眾人在青荷鎮整日不得安心。

  看到這神物,楊茗的心神有些安定下來,工夫不負有心人,能尋得此物,也算上天眷顧。

  這萬年神龜乃是神物,能通天地之靈性,且性喜溫和,切忌讓其動怒,若動怒會導致其體內分泌一些物質,而這些物質進入血液中後,會極大的降低藥性,吳心曾告訴過楊茗,若尋到此神物,定不可傷害其性命,更不可更換它的生活環境和習性。

  因此物已通天性,和天地實已溶為一體,在取之前,應對其行跪拜之禮,並將荷麗莎和靈綠一事告之神龜後,方可小心取出其體內之血,所需份量也不多,只需半碗茶即可。

  楊茗對著那神龜跪拜三次,高聲道:“神龜,知你通靈,本不敢接近於你,更不敢傷害於你,隻是當今世上若要能讓人起死回生,隻有你能做到,我須取你身上半盞茶的血,望神龜能憐憫天下,讓荷麗莎和靈綠姑娘能姑侄團圓,她們都是這世上對方唯一的親人。”。

  “她們二人因一場誤會,導致現在姑侄相殘,雖有法保住她們性命,但卻和廢人無異,若要能讓她們重生,定要你身上的一點血脈去解救,若二人能得以複原,她們定會對神龜您感恩戴德,懇請神龜你同意我取你身上的一點血脈去救治。”。

  那神龜在楊茗說話時,一直看著楊茗,無半點畏縮。聽楊茗說完後,反而朝著楊茗的方向慢慢爬了過來,楊茗雖在江湖中也經歷大小無數次的奇異之事,但今日之事,對楊茗來說,也是絕無僅有,這神物實在是太讓人難以思議了。

  那神龜將頭探出,四肢也完全露了出來,搖搖晃晃的走了過來,其實龜的爬行速度並不慢,隻是它們平時裡習慣了慢悠悠的生活,一旦發現異常,就會迅速將頭縮了回去。

  而這神龜,好象絲毫不懼楊茗,甚至用嘴輕輕觸碰著楊茗。

  “請神龜恕楊茗無禮了!”。說完,只見楊茗取出手中小刀,走近神龜,那神龜見到異物,定會將全身縮入龜中,這次,見楊茗走近,反而將頭、尾、四肢進一步的伸展開,任由楊茗擺布。

  楊茗心中不由大呼神奇,這神龜果然通靈,楊茗將早已準備好,用來盛神龜血的一銀製小管取出,這小管是吳心在收到楊茗信報後,差人到楊茗路經途中交給楊茗的。

  這小管前方有一細細的管道,另一側有一細如長針的東西,隻要將這長針扎入龜的身體裡,就會有血慢慢流入管中,盛滿後,將長針取出,在小眼處敷上薄薄的一層粉末即可。

  楊茗將那如針輕扎進神龜體內,那神龜身子縮了一下,可能有些刺痛,但並未將身體縮回,神龜輕輕扭動了幾下身子,然後便不動了,好象知道楊茗在取它的血似的。

  楊茗按吳心所說方法從神龜體內取了一管鮮血,將粉末灑在其傷口上,然後再次對那神龜跪拜,“謝神龜神血!”。

  那神龜等楊茗跪拜完畢之後,就徑自爬到一個角落裡,將全身縮回了龜中,不再有何動作了。

  楊茗心中不由感歎,此物真乃神也。隻是這神物不能說話,不能解自己心中對慈須客失蹤一事的猜疑。

  取得神血後,楊茗按吳心所囑將那管口密封好,然後運了下內力,將那盛有萬年神龜之血的銀管放在兩手之間,片刻,那管四周便出現了一層厚厚的冰。

  楊茗小心將銀管收好,看了一下這腹地,心想,那位慈須客前輩下落不明,自己擅自闖入此處,若日後得知那慈須客前輩尚在人間,也不便交待。

  楊茗看了一眼那草屋,自己先將這草屋修葺好,將這谷中腹地打理一番,然後再屋中留下一些信物,也好日後有個說法。

  楊茗將那谷中打理好之後,在屋中木梁上用小刀刻下幾個字:“青城楊茗到訪,取神龜鮮血用以救治傷者,若前輩回來,萬請見諒!”。

  一切處理妥當以後,楊茗再次向那神龜拜了幾下,那神龜原本縮在角落,在楊茗跪拜時,也伸出頭了,點了幾下。然後又自去角落裡休憩, 好一副自在的樣子,讓楊茗覺得這神龜實在是有些可愛。

  楊茗心想,這山谷中一旦有了水源,這潭中日後定有生物,這神龜自是不愁吃喝了,若貿然將其帶走,難恐會對神龜有所傷害,不如就讓這神龜安然生活在此,世上也不會打攪。

  如若有朝一日,那慈須客回來,看到神龜依在,也定會放下心來,還是不要破壞這裡的一切,任何事情都有其道理蘊含在裡面。

  那慈須客將這萬年神龜藏於此處,也定有他自己的道理。

  楊茗心意已定,便再次對那神龜拜了拜,“楊茗有幸見到神龜,實乃楊茗之幸,今日取得神龜之血去救人性命,來日定當報答。”。

  又對著那茅舍拜了幾下,便沿著來路離去了。

  楊茗沿那山洞出來,看到洞口已被自己損壞,心想,這萬年龜乃是禮物,若被江湖中別有用心之人發現,定會被傷了性命,將其體內鮮血取出,助那人增長功力,若真那樣的話,實為武林之害。

  楊茗將那洞口用一些小石重新堵住,洞前重新加了一些泥上去,並在洞口下移來一些植物,過段時間這些植物長大了,自會隱蔽。

  在這洞中,常有水從上自下而流,時間一長,石自會慢慢向下擴長,洞口定會漸漸被封住,要想再被人發現,可能性已經很小了。

  楊茗將這裡一切收拾好了以後,在山外尋了些吃的,就飛身趕往回青荷鎮之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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