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何知道我一定會回來?”翠蘭輕輕一笑,從櫃台拿起一瓶紅酒朝金壞搖了搖,問道:“你喝點什麽?”
金壞眯眼一笑,說道:“啤酒!”
翠蘭放下笑而不語,順手拿過兩個空杯子放在了桌上,隨即倒了兩杯紅酒,遞給金壞一杯後說道:“為何每次你都不喜歡接受別人安排好的事情?”
金壞接過紅酒後大口喝了一口,回道:“你不也喜歡強壓於人嗎?”
翠蘭甜甜的笑了起來,殷桃小嘴輕啟輕輕的喝了一口紅酒後,臉上升起了一片紅暈,說道:“不是有問題想問我嗎?現在可以問了。”
金壞眉心微蹙,說道:“你隱藏的很深,為何這次卻要故意暴露自己的身份。”
按照金壞對紅衣女子的了解,他總感覺翠蘭這次似乎是故意要讓自己發現她便是紅衣女子,不然也不可能會叫張亮來跟蹤自己,以張亮等人生疏的跟蹤水平,明擺著就是翠蘭想讓自己發現被人跟蹤。
翠蘭心下一驚,說道:“因為即使我不說也終有一日你會發現我的身份,我不想讓你記恨於我。”
金壞沉默良久後才抬頭凝視著眼前笑的花枝招展的翠蘭,問道:“我殺了唐若雪,你不恨我?”
“恨?”翠蘭似乎對金壞提出的問題很是驚訝,“我為何要恨你?難道就因為唐若雪是我的上級嗎?”
“不恨嗎?”金壞再次問道。
翠蘭淡淡回道:“若是三年前你殺了唐若雪也許我會恨你,可現在卻不恨了。”
“為何?”
翠蘭端起酒杯一口將杯中的紅酒傾囊倒入了口中,一口喝罷,臉上的紅暈更為濃烈,此刻她似乎有了一絲醉意。
三年前她還是個四處流浪的小女孩,一次在路邊流浪時她碰到了唐若雪,那時唐若雪可能是出於好心,也可能是出於對翠蘭那副不倔的神色很是好奇,她收留了翠蘭。
後來翠蘭理所當然的進入了蛇幫,因心狠手辣在唐若雪手下混的風生水起,她始終記得三年前的那個冬天,她接受到唐若雪的第一個殺人任務,也正是那次的行動徹底的改變她的一生。
翠蘭眼中泛起一絲淚珠,突然問道:“你知道那次我殺的是誰嗎?”
金壞搖頭不語。
“翠蘭!”
翠蘭?
金壞大為驚訝,難道眼前的翠蘭並非是真正的翠蘭,而真正的翠蘭早在三年前便被那個唐若雪調教出來的殺手給殺了?
三年前翠蘭確實不叫翠蘭,她甚至連自己的名字是什麽都不知道,因為她愛穿紅衣,唐若雪送給她一個本該很美的名字:紅衣!
名字很美,紅衣也很美,可那刺眼的紅衣上卻沾染了無數人的鮮血,包括那個真翠蘭的鮮血。
殺了翠蘭後,紅衣突有一日看到了翠蘭的父親,那個飽滿滄桑的老人。翠蘭死後老人並不知道女兒與自己就此天各一方,他仍然每日都在吳家屯外的車站等著女兒的歸來,紅衣始終記得每個早晨老人坐在車站那孤寂的身影時的場景。
突然紅衣有了一個想法,也許是出於同情老人的目的,也許是因為自己流浪太久太渴望父愛的原因,紅衣決定變成翠蘭。
整容無疑是最好的方法之一,不僅整容,就連翠蘭的一泯一笑紅衣都學的很像,以致於老人與她相認時都沒發現面前的女兒並非是親生的。
“真正的翠蘭到底是什麽身份?”金壞特別好奇為何唐若雪會對翠蘭痛下殺手,為何要去殺掉與蛇幫看似毫無關聯的翠蘭。
紅衣笑道:“因為愛情。”
金壞不解:“愛情?”
紅衣解釋道:“當初周一夫便是因為喜歡上了翠蘭才會開始對唐若雪疏遠,這也是導致周一夫與翠蘭被殺的原因。”
金壞欣然釋懷,這一說法便徹底的解釋了周一夫為何會被深愛著他的唐若雪殺害,而翠蘭卻無疑是整件事情的唯一受害者。
紅衣似看透金壞的想法一般,冷聲說道:“你一定認為翠蘭是整件事情唯一的受害者?”
金壞一愣,驚訝道:“難道不是嗎?”
紅衣搖了搖頭,一字一字的回道:“當初並非周一夫娶招惹翠蘭的,而是翠蘭主動勾搭周一夫,像她那樣的女人留在這世間又有何意義。”
紅衣殺了那個愛慕虛榮的翠蘭,自己卻又化身成翠蘭,這一切難道只是因為被翠蘭父親所感動嗎?
“我從小便沒了父母,家對我而言無疑是個奢侈的名字,可變成翠蘭後我第一次感受到了家的溫暖,第一次有家可以回,第一次在我深夜還未回家時父親會守候在門外擔心我的安全,第一次我有了一個願意保護我照顧我的哥哥。”
這四個第一次,對普通家庭長大的孩子而言無疑是每天都可以遇到的場景,可對於紅衣而言卻是可遇不可求的。
“你為何會恨唐若雪?”金壞再次問道。
紅衣神色黯淡下來,緩緩說道:“我恨她利用對我的恩情逼迫我做出很多我不想做,殺很多不該殺的人。”
金壞心情無比的複雜,紅衣雖是唐若雪的手下,可卻為了那一份救助之恩去做出很多違背良心的事,也許在外人看來紅衣的這種行為是很傻很天真,可紅衣自己卻隻想還清唐若雪對自己的恩情。
紅衣是個值得同情的女人,可與此同時也是個不懂得變通的女人,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這話在紅衣身上無疑得到了最徹底的詮釋。
金壞喝光了桌上的紅酒,這一次紅衣倒給他一杯啤酒,金壞欣然一笑,說道:“究竟我該叫你紅衣還是翠蘭呢?”
“翠蘭!”翠蘭不曾猶豫的說道。
金壞點了點頭,雖然翠蘭過去做了很多壞事,可他卻不想利用翠蘭的過去去評價她,他接著說道:“遊弋集團的股份是你故意留在密室的?密室死的那幾人也是你殺的?”
翠蘭點了點頭,說道:“他們都該死!若是遊弋集團交給他們,又一個蛇幫在將來便會重現。”
“你為何要將這個秘密告訴我?”金壞很是好奇,翠蘭本可以一直隱瞞住自己的身世,為何卻要突然告知自己。
翠蘭臉上突然暗道下來,擔憂的回道:“你最近尋找的東西很多人都感興趣,我隻想告訴你那些人比蛇幫更可怕。”
“你懷疑我的能力?”金壞呲牙一笑,擺出一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的神情,看似很是欠揍。
翠蘭噗呲一笑,回道:“這次的對手可比十個蛇幫更可怕哦,他們有個很不好聽的名字叫貪狼。”
貪狼?
金壞一愣,貪狼這個詞匯他也聽說過,相傳貪狼是個神秘的幫派,其領軍人物相傳有很深的政府背景,因他們行事風格狠辣而被人稱為狼族,不僅行事狠辣而且貪圖所想得到的一切,貪狼這詞無疑是對這群人最大的詮釋。
金壞很是不解,為何貪狼會盯上神獸令牌, 難道他們也知道了那個不死傳說?以此推算,那日在竹林襲擊他與納蘭情的人很有可能便是貪狼組織上派來的人。
翠蘭調皮的吐舌道:“我知道你一直都在尋找最後一塊神獸令牌,恰巧我又知道它在哪哦!”
“你知道它在哪?”金壞立刻來了興趣,目前他隻想快點結束道納蘭天交給自己的任務,至於貪狼組織能不去招惹最好的方法便是遠遠的避開,免得招來不必要的麻煩。
翠蘭點頭笑道:“不過想知道令牌的秘密就必須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麽條件?”
翠蘭神秘一笑,側過頭去,避開了金壞的目光,臉上分明升起了一陣緋紅,輕聲道:“以後再告訴你!”
金壞一陣苦笑,女人這種動物為何都喜歡如此這般的賣關子。
(最近狀態不是很穩定,更新總是放得很慢,年底了工作上的事情確實比較麻煩,只能保證一天一更了。書寫到現在已經五十幾萬字了,成績不是很好,可看到每天都有書友投推薦票還是很感激,謝謝書友‘東東’用票王來支持,謝謝每個投票的朋友。
這本書我希望大家能見證下看看能寫多久,只要有一張推薦票,看我便會不停的寫下去,這是我對大家的承諾,我會盡量爭取免費完本的。
另外,不死傳說這個篇幅快結束了,下一篇章將會展現出很多新的東西,其中包括回歸部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