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一更,昨夜談一些事情談到兩點多,身體也不太舒服,今天睡了個懶覺10點多才起來,更新晚了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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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公爵府氣氛絕對不輕松。
老管家帕法從早晨就沒有看到少爺在花園練習劍術的身影,自知少爺絕對不會偷懶的他等待許久,直到太陽漸漸升起阿卡爾公爵喝上那杯慣例的錫蘭奶茶時,墨菲斯依舊沒有從他的臥室出來。
最終打開門,空無一人的房間讓管家眯緊了眼睛,立刻去找公爵匯報此事的他卻發現,往日清閑異常的阿卡爾公爵面色凝重,而身前來了一位或許公爵府上百年沒有迎接過的客人。
一身看起來很有貴族風范的藏藍色衣袍,面頰並不算蒼白,卻有一雙深邃的眼眸,若是普通人看絕對會認為是一個帝國古老家族的成員,但是實力高深的劍聖公爵可不會天真的覺得有誰能直接無聲無息的出現在公爵府門口直接敲城堡大門。
“公爵大人,或許冒昧打擾有失體統,但是尼耶爾家族確實有一些要緊事情需要和您探討,希望您能原諒一位貴族偶爾的魯莽。”
來人規矩異常而客氣的彎腰行禮,“喬斯?尼耶爾,代表尼耶爾家族向您表示崇敬的問候。”
這一套說辭和動作按照帕法管家的標準已經再完美不過的表現了一位上位貴族應有風度,不過客廳內的公爵和管家都明白,“尼耶爾”家族可不是帝國內的貴族,而是居住拜佔庭帝國內的七大血族之一,有著“偏執狂”之稱的尼耶爾家族絕對是最難纏也是實力最為恐怖的一個,站在眼前的喬斯雖然收斂了氣息,但是那種可以偽裝到和正常人無異並不懼陽光的本領,至少說明對方是一位伯爵級的恐怖家夥——按照墨菲斯剛接觸的評級理論,這已經是接近於“II”或在其上下浮動的實力,具體的本領因為家族風格而各有不同,無法確定,但很明顯來人身份地位都足以讓溫德索爾重視。
阿卡爾公爵沒有做什麽拔劍開戰的傻事,實際上溫德索爾家族自瘋子衣卒爾之後一直和地下秩序偶有聯系,只不過在最近兩代家主手中逐漸淡化了影響,而在阿卡爾公爵遭遇變故後已經近乎完全喪失了地下秩序的身份和話語權,不過以往和溫德索爾並不算熟絡的尼耶爾找上來,絕對沒什麽輕松事。
貴族可不是宗教狂熱分子雲集的裁判所成員,阿卡爾公爵作為軍事貴族卻有著鷹派軍人少有的圓滑,和那種一言不合破口大罵的將軍們不同,作為帝都君士坦丁為數不多能同時得到男人敬佩和女人崇拜的大貴族,行事一直以優雅公正著稱的阿卡爾公爵近乎是軍事貴族的完美范本——打仗時勇猛無匹戰略觀優秀而敗績近乎於為零,收復國土面積拉動整個國庫經濟上升兩位數百分點,軍功赫赫近乎無人能及,而作為貴族,優雅的談吐和溫和的性格一直是上層貴族的美談。只不過這是十年前的阿卡爾公爵,一切因為家族突變而惡化,如今皺著眉頭的他心情很不好,優雅離這位戎馬一生卻子孫死於非命的公爵遠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生人勿進的冷漠——因為就是這些地下種族,險些導致自己最後一位子嗣在返回君士坦丁的路上喪命,如今不管來人是地下秩序什麽級別的使者,他是不會有什麽好臉色的。
喬斯倒也開門見山,首先坦言最近穆倫領地內出現的狼人是一些讓人討厭的家夥的手下——而所謂的“討厭”,
指的便是和尼耶爾家族對立的“獵戶”維也納家族,同樣是血族,這些被稱作獵戶的家夥從來不願意主動顯身,而是習慣讓被他們調教的狼人出手執行任務,如同獵犬一般讓人心煩。“讓溫德索爾製裁獵戶?”
阿卡爾公爵許久沒有和這種地下種族打交道,但是他卻明白面前有著“偏執狂”稱號的尼耶爾家族都是什麽樣的貨色,不說腦袋一根筋,這群家夥簡直渾身一根筋,認準了的事情基本上不會做出更改,可是這種強硬的要求實在讓溫德索爾公爵微微憤怒——什麽時候,這種地下種族有膽量向一個軍事大貴族提出這種無理要求了?
真是日薄西山啊,若是當年衣卒爾站在這裡,估計所謂的血族早就屁滾尿流了!
“如您所見,獵戶這群不安分的獵犬只不過是再向您傳遞一個信息罷了,君士坦丁出現的狼人是一個再明顯不過的信號,這一切源於地下秩序因為一個消息而震動,有傳聞說能和威廉親王一戰的狼人即將重新現世,不管是不是哪個神經病預言家得出的結論,血族都會有所行動,因為那些自由的狼人似乎真的相信了這個預言並開始了它們的復仇,獵戶的獵犬可不是那麽聽話的,所以作為領主的您,在地上的話語權足夠讓官方相信接下來或許會發生的事情只是一些小打小鬧而已,據稱您的兒子已經來到了穆倫?斬殺幾個異端的功勞或許可以直接讓他在教廷獲得不小的重視吧?又或者得到幾枚軍部派發給年輕戰士的勳章?”
看似複雜的話語背後,不過是一個血族希望借刀殺人的險惡用心罷了。
尼耶爾家族的伯爵吸血鬼很直白,可能和他們這種遺傳性偏執狂的性格有關,有傳聞說這個存在時間剛剛到五百年的家族作為血族中的“實力派新秀”有一句流傳許久的家族訓誡:“只有偉大的執著,才能成就偉大的長生者。”這種論調活脫就是個實力暴發戶的金玉良言,第一代家主靠著超過三十年周密計劃和卑鄙的暗殺成功吸食了一位聖階魔導師的血液,並因此直接邁過了幾道台階成為公爵級的恐怖人物,而沉睡許久之後到現在或許已經有了準親王級的強大力量!
溫德索爾家族底蘊深厚,不懼怕這種血族的威脅,可是同樣沒有必要去和這種內部團結卻高端戰力強大的血族叫板——長生者有的是時間來消磨壽命短暫的人類,就算現在打不過,五十年之後呢?一百年之後呢?
為什麽說克裡斯多夫家族對溫德索爾的復仇沿襲百年?因為對方同樣是在地下秩序有著一席之地的大貴族——這種擁有長生種盟友的家族論起復仇二字,絕對會讓任何一個人類家族心驚膽戰,因為他們的報復或許會永遠的一代代延承下去,沒有盡頭。
阿卡爾公爵眯起眼睛,輕聲問道:“我現在想要知道一個問題,難道僅僅是一個預言就造成了整個地下血族的恐慌?古老而驕傲的長生種如此膽小了?”
“有個家夥曾經造成的災難,地下世界的所有種族永遠不會遺忘。”喬斯目光微微變冷,“一個強大到足矣抗衡血族聯盟的個體絕對不應該出現在這個世界上,就好比拜佔庭帝國不會允許一個能獨身一人抗衡整個皇家近衛軍的人出現,地下同樣不需要這樣的存在,平衡,我想溫德索爾家族更能理解這個詞的含義。”
喬斯說完這些,卻是很多余的添了一句:“由溫德索爾來製裁獵戶,這樣整個穆倫便會維持平衡,對任何一方來說,這都是有益處的。”
年輕的長生種雖然有一身貴族氣質,但是終究沒有人類貴族的說話藝術——而很不巧,他的面前已經不是那個以優雅著稱的公爵大人了。
“從什麽時候開始,一個伯爵血族都能站在溫德索爾家族的大廳中用這種語氣和我說話了?”罕見的,阿卡爾公爵上位貴族通常不撕破臉皮的面具仿佛被猛然揭下,作為“I級”劍聖實力的他猛然伸手指向地面,“三百年前,赫爾墨斯家族一位公爵兩位侯爵在這裡被溫德索爾的家主就地處決,尼耶爾、獵戶和它相比算是什麽?幾個暴發戶血族就能在穆倫的領地上對著她的領主指手畫腳?她的姓氏永遠是溫德索爾,無論是尼耶爾還是維納斯,都無權在這裡提出這種無理要求。”
阿卡爾公爵並沒有失態,他的聲調沒有提高,也沒用動作或眼神表示憤怒,卻已經讓對方噤若寒蟬。
不似暴怒,勝似暴怒,手下人命無數的阿卡爾公爵有著陸軍副統帥的頭銜,這意味著他的軍團曾經碾過拜佔庭外數以萬計萬平方公裡的領土!
喬斯情不自禁的後退一步,高傲的長生種為什麽向短生種人類低頭?就是因為人類有著他們永遠不會有的榮耀和自尊,再古老的血族,他們的家族教誨也永遠會以保住性命為第一要素,死亡?他們比誰都懼怕永久的死亡。
自負卻脆弱的悲哀種族。
劍聖,似乎已經很久沒有人注意到說話和氣而很少在公眾面前路面的公爵擁有這個駭人身份了,論及拜佔庭帝國乃至整個大陸,劍聖都是站在實力尖端的存在,是絕對的威懾性人物,任何一個長生種都無法忽略作為實力金字塔尖端人物的憤怒——原本依仗家族身份施壓的年輕尼耶爾後輩退縮了,他沒有想到自認為壓力合適的話語帶來了如此強烈的反彈。
貴族就連捅刀子時都要微笑的規則怎麽變了?
這是一位軍事大貴族在自己領地上的宣言,怕報復?那溫德索爾就不是溫德索爾了,從家族誕生到現在哪一任家主沒有遭受過莫名其妙的報復?
尼耶爾家族的偏執不會延伸到愚蠢,這位年輕後輩清楚現在不適合繼續談話,隻得躬身行禮,正準備搬出一套說辭來應付了事,卻猛然發現一股無形的劇烈衝擊猛然自腳下襲來!
下一刻,這位血族的皮膚開始潰爛,如同迎面被聖光審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