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新人,小何真的很需要大家的支持,如果可以的話,就多收藏,多推薦吧!)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華夏古人用上千年的時間總結出來的話真的是滿含智慧,沈然覺得自己現在就是那個“人”,隻不過,沈然不想自己白花花的銀子被人拿走,當然,沈然更加不想死。。
於是,沈家那一群剛剛還亂哄哄往前衝的的夥計這會兒就看到了自家的三少爺正堅定的站在兩幫相隔不到一丈遠的兩群人中間,高高舉起的右手正拿著一個泛著金屬光澤的黑色“棍子”,棍子的一頭,一縷青煙正在緩緩的飄散。
對面的那群土匪就像是雕塑一般的被定格在了沈然的眼前,看著眼前的這一幕,沈然也在暗暗的叫苦,沈然手裡拿著的就是昨晚從電腦總兌換出來的那支柯爾特轉輪手槍,昨晚沈然兌換出了這支手槍的時候,出於好奇和興奮,沈然乾脆就接著兌換了一些柯爾特手槍用的彈藥。
男人從骨子裡就喜愛著槍這種代表了力量和死亡的冰冷金屬,沈然也不例外,隻是上輩子生活的環境,買一把菜刀都得實名製的現實讓沈然喜歡卻沒有擁有的條件,但是這是1853年的大清朝啊,可沒人能管到沈然,況且身上帶著一支槍也能讓剛剛來到這個陌生世界的沈然多一些安全感。
剛剛見到土匪攔路打劫的時候,出於謹慎,沈然下車的時候就把槍悄悄的塞到了袍子的下面,談判失敗土匪們往前衝的時候,沈然沒辦法隻好快速的掏出手槍朝天開了一槍,沈然沒有朝土匪開槍,一是他看這些土匪應該就是本地人,從他們的穿著和手裡拿著的家夥來看也也不像是那種見過火槍的人,所以沈然覺得自己開一槍應該可以嚇住他們。
第二就是沈然其實就上輩子軍訓的時候打過幾發實彈,拿著這支18世紀的柯爾特手槍,沈然實在是沒把握打中人,雖然就隔了那麽點距離,再說,柯爾特手槍是一支典型的六發轉輪手槍,就裝了六發子彈,就算沈然是個神槍手,每一發子彈消滅一個敵人,那之後呢,打光子彈的沈然鐵定得被激怒的土匪大卸八塊,短短的時間沈然的腦中就轉過了好幾個念頭,最終他還是選擇了朝天開了一槍。
“大哥,是・・・是火銃,他們有火銃!”剛剛還好似被定格了的雕塑一樣的土匪中間終於有了一個聲音,驚訝中含著恐懼。
聽到這話,土匪們頓時一陣的騷動,有幾個膽小的,不知不覺的就慢慢的往後面挪了一點。
沈然也挺驚訝,火銃,這群土匪裡居然還有人認得火銃,糟了!這下子自己的如意算盤怕是打錯了。
其實並不奇怪,中國對於火藥的應用和火器的發明在明代中期之前都還是屬於世界比較先進的水平,隻是後來滿洲人的入侵以及為了限制漢人的反抗和對所謂的騎射傳統的推崇,才導致了中國在火藥武器的研究上面停滯不前,以至於慢慢的落伍,這也才有了1840年的鴉片戰爭中面對人數處於極大劣勢的英國遠征軍,清軍還一敗塗地,毫無反抗之力。
“俺看到了!怕個鳥,老子也見過火銃,那玩意兒打一下就得好一會功夫重新裝火藥,他剛剛開了一銃,這會兒那玩意兒就是根鐵棍子!不要怕,都跟著老子上!”領頭的漢子顯然對火槍了解超過了沈然的預料,這群土匪也真的不是一群沒見過世面的土包子,話沒說完那漢子就提著柴刀又衝了過來。
“砰!砰!”又是連著的兩聲槍響。
領頭漢子腳前面的黃土地上頓時騰起了兩道黃色的煙塵,一塊拳頭大小的石頭瞬間就被擊得粉碎,那漢子嚇得急急往後退了幾步,往前衝的勢頭沒收住,腳下立馬就死一個釀蹌,差點摔倒。
剛剛看到那個漢子又想衝過來,沈然衝著他連開了兩槍,
那漢子好不容易站穩,摸了摸臉,一道血痕已經出現在臉上,那是剛剛被打碎的石塊飛濺後打到的,這漢子愣愣的看著沈然手裡的槍,驚慌和吃驚的臉上嘴巴張的老大。
“這火銃,這火銃・・・・”漢子喃喃自語,顯然被嚇得不輕。
沈然也是大汗,其實他看著那漢子準備衝上來,下意識的就衝著他開了兩槍,沒想到由於緊張加上槍法實在是太臭,這麽近的距離沒打到人,卻打在了地上,沈然摸了摸鼻子,臉上表情有些尷尬。
看到對方的火銃並非像是自家大哥說的那樣隻能打一下,而且他還差點被火銃打死,後面的土匪連忙扶著他後退了好幾步,頓時又是一陣的騷動,有幾個年紀小一點的更是手腳並用的就往路邊的小土包跑去。
看到這種情景,沈然知道,連發的柯爾特手槍,顯然是超過了這些土匪的認知,他們被徹底的嚇住了,但是看到大部分的土匪還是站在不遠處沒有離去,沈然知道,這還不夠,接下來才是自己表演的時間。
他慢慢的把槍放下,做了一個他認為很酷的造型――像電影裡面一樣輕輕的吹了一下還冒著青煙的槍管,好懸沒給發燙的槍管燙到嘴,沈然覺得,自己是不是該兌換點什麽大威力的家夥,這19世紀的小轉輪真的有點不靠譜。
邊想沈然邊朝那群土匪走了過去,土匪們看到沈然提著槍走了過來,又是一陣騷動,又往後退了幾步,隻是還是沒有散去,沈然看這樣子也就沒往前走。
“對面的土・・・嗯,對面的人聽著,就衝你們前面說的不想傷人的話,今天我也不為難你們,你們走吧,要是還有不想走的,可以來試試我沈然的槍子兒是不是好吃的!”這一刻,沈然囂張的樣子會讓人產生錯覺,似乎他才是在這官道上大白天打劫的家夥,而對面的二十來個漢子則是被打劫的對象。
對面的人群愣了一會兒,然後就是嘰嘰喳喳的聲音傳了過來,似乎是爭吵,沈然也沒注意聽,他還沉浸在一槍在手,天下我有的良好感覺中。
過了一會兒,沈然就聽見對面的土匪沒了聲音,領頭的漢子看著沈然,雖然隔著好遠,可是沈然還是從他的眼神裡看出了很多東西,有害怕、有無奈、有失望也有不甘,沈然很少見到這樣一個壯實的漢子有這樣複雜的感情。
終於,領頭的漢子也收回了瞪著沈然的目光轉過了頭,剩下的人也轉身,看這樣子,他們終於是放棄了這次不成功的打劫,準備離去了。沈然手裡拿著的槍也放了下了,這可是一斤多重的家夥啊,沒點力氣還真是玩不了。
“哎,那個!那個你等一下!”看著大多數的土匪都帶著失落的神情轉身開始離去,沈然突然叫住了他們。
那個領頭的漢子豁然轉身,狠狠的盯住了沈然。
“怎地,小娃子你是不想放俺們走麽?”漢子朗聲說道,口氣中已經是帶了不少的怒氣,手裡本來已經放下的柴刀又拿了起來,隻要沈然有什麽動作,他肯定就會第一個衝上來。
沈然看他這個樣子,臉上又是尷尬的表情,自己就那麽像是出爾反爾的小人麽?沈然也沒說話,隻是轉過頭,看著身後的沈家車隊。
沈家的夥計們一個個的還愣在那裡,剛剛還癱軟在馬車邊上的老陳這會兒也站到了夥計中間,張老四的手裡的長刀不知道什麽時候掉在腳下,嘴巴張的快有一個雞蛋那麽大,其他的夥計也沒好到哪去,好幾個被嚇得坐在了地上喘著粗氣。
“陳叔,這也快到膠縣了,把咱們的乾糧留一天的份,其他的全部拿過來!”沈然衝著還在發愣的管家說道。
“啊!少爺您說啥?・・・・啊!老奴這就去拿!”陳叔顯然還沉浸在剛才發生的事情裡面,不過聽了沈然的吩咐,盡管身體還是有些哆嗦,可自家的少爺發話了,雖然不知道為什麽,可是還是叫了兩個還在發愣的夥計一起去搬乾糧。
不大一會,幾個布口袋就搬到了沈然的面前,沈然打開看了一下,大多都是些大餅、饃饃之類的耐儲存的東西,沈然把手裡的槍關了槍機插回褲腰,那幾個袋子隨手挪動堆在了一起,滿意的拍了拍手,轉身就朝車隊走了回去。
“你們幾個!快點去趕車,狗子!你狗日的還不快點扶少爺上車!”張老四也終於是反應過來了,撿起地上的刀子,衝著幾個還在愣神的夥計吼道,被吼的夥計這才手忙腳亂的收拾東西,趕著馬車準備離開, 他們也算是看出來了,對面的那群土匪被自家的少爺嚇得都準備跑了,這會兒正是離開這裡的好時候。
而對面的土匪們也再沒有動,隻是愣愣的看著沈家車隊慢慢的重新在官道上走了起來,沈然坐在馬車裡,提起了車裡的茶壺,已經涼了的茶水流過乾燥的喉嚨,沈然一連灌了好幾口,才長長的舒了口氣,這大清朝真他娘的危險,大白天的聚眾打劫啊!
車隊慢慢的走過還站在那裡的土匪身旁,沈家的夥計還是緊張的拿著刀子,緊緊的跟著車子,土匪們也是滿懷戒備的神情盯著沈然的馬車。
突然,沈然掀開了馬車窗子上的布簾,對面的幾個土匪頓時嚇得齊齊往後面退了好幾步,沈然看著領頭的那個漢子,這次他沒有往後退,隻是盯著沈然看,沈然也看了他幾眼,就把頭縮回了車裡。
慢慢的,沈家的車隊消失在了官道的遠方,而愣在原地的土匪中間那個叫小五子的年輕人指著沈然留下的幾袋乾糧大聲的說道:“大哥,你看!那是他們留下的袋子!”
小五子小心的跑了過去,打開一看,回過頭來用一種難以掩飾的興奮聲音說道:“大哥!是吃的!全是吃的!是糧食!”
“糧食!”
“吃的!?”
土匪們頓時都跑了過去,把幾個裝著乾糧的袋子圍在中間,驚奇、興奮的目光毫不掩飾的看著那一個個的大餅和白面饃饃。
領頭的漢子也蹲了下來,沾滿黃色泥巴的手有些顫抖的抓起一個金黃色的大餅,目光複雜的看著沈家車隊離去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