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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武揮鞭》第692章 與汝還家
津輕半島,位於寇奴島(本州)北端,北隔津輕海峽與蝦夷島(北海道)遙相對望,被內灣環抱,三面臨海。

 此地植被茂密、物產豐饒,聚居住不少倭奴土著,半島上的三內丸山,更被寇奴島北部的諸多倭奴部族視為祖地,擁有頗為龐大的地穴建築,在倭奴先祖尚未學會搭建屋舍時,居住和聚會的場所。

 然在今歲九月,先祖的住所,卻成為後裔的墓地。

 伊予倭國的軍民在八岐王的驅使下,開春雪融便從寇奴島東南端的邪馬台國北上,一路憑借燒光殺光搶光的血腥手段,靠著以戰養戰的凶悍,僅用半年光景便是血屠兩千裡,誅滅了寇奴島西部的諸多倭國和土著部族。

 數以萬計的倭奴流民瘋狂逃竄,卻不敢西逃,蓋因在過往的六七年間,七萬朝鮮大軍及六萬烏桓將士輪番血洗寇奴島西部,且不斷縱火焚燒山林植被,莫說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真真是千裡焦土。

 除卻倉惶北逃,國破家亡的倭奴流民再無活路。

 逃到津輕半島的流民愈發的多,免不得為有限的漁獲和獵物發生血腥爭鬥。

 倭奴不似華夏,不同部族間沒有太多“系出同源”之類的民族情感,饒是偶有腦袋清醒的部族首領想聯合旁的部族,合力抵禦伊予倭國,卻終究難以實現。

 冒死渡海,逃往北邊的蝦夷島?

 那是妄想,大漢北海水師的風帆戰列艦群早已完全封鎖了津輕海峽,且去歲就已搭載大批烏桓軍士,送往蝦夷島血洗當地倭奴土著。

 自朝鮮大軍血洗築紫島(九州),再到倭王八岐於伊予島(四國)立國、兵發寇奴島,及至烏桓大軍清剿蝦夷島,漢廷調動了龐大的軍力和戰備資源,進行了這場長達六年多,堪稱血虧的滅倭之戰。

 不為開疆拓土,也沒擄掠多少倭奴精壯,唯有屠戮和縱火,難以計數的彈丸小島或許尚未清剿殆盡,然在面積最大的倭奴四島上,百余倭國,粗估近愈兩百萬眾的倭奴土著皆遭滅頂之災。

 此時此刻,僥幸殘存的數萬倭奴土著困於津輕半島,逃入他們祖先挖的洞穴裡避禍,去也無法免去滅族的厄運。

 血戰半年有余,能供八岐王驅策的伊予倭人已死得差不多了,然其麾下的伊予軍士卻仍有將將萬人,原因無他,精壯戰俘多的是,伊予軍士死傷一個,就從戰俘中招募一個,保持兵員數量不低於萬人即可。

 隨著愈發逼近津輕半島,八岐王逐步將伊予軍中的什長、百夫長乃至千夫長皆換成伊予倭人擔任,最早追隨他的那些口不能言的將官,則編列為親衛,留在帳外聽用。

 受到拔擢的伊予倭人以為自身愈發得到八岐王信重,自是歡欣鼓舞,更是將士用命,驍勇奮戰。

 被褫奪軍權、貶為親衛的將官們暗自冷笑之余,心中更不免感慨和激動,遠離故土已是兩年有余,原先的千余罪囚,此時尚是活著的不足六百,傷亡近半。

 “此戰功成,吾等還家!”

 八岐王亦被毒啞,口不能言,卻是提筆揮毫,寫就八個大字,交由六百親衛傳閱。

 嗷!

 嗷!

 六百親衛嘶聲狂吼,驚起棲於遠處茂密針葉林的萬千飛禽,在天際間淒鳴盤旋。

 伊予大軍進逼津輕半島,七萬朝鮮大軍亦紛紛匯聚到寇奴島北部,緊隨其後,力圖將整個半島徹底圍困,不留半點缺口。

 依漢廷太尉府的軍令,待得誅絕倭奴全族,朝鮮大軍亦將搭載北海水師艦群返歸其國,也就是漢廷賜予朝鮮的對馬島和伊伎島。

 在這兩座島嶼上,四十余萬朝鮮百姓正在替漢廷挖掘銀礦,以換取足夠糧草和器械,朝鮮人不許耕作,不許造船,隻準采礦和冶煉礦石,一應生活所需皆要從大漢玄菟郡運送過去。

 諸多世家大族紛紛組建海運商隊,從中牟取暴利,只可惜朝廷不準他們以漢貨直接向朝鮮人換取白銀,而要經由派駐軍鎮的大農府屬官以金銀票據為朝鮮人“墊付”貨款,島上產出的白銀則盡數由水師艦群運回遼東軍港,再從陸路轉運長安。

 七萬朝鮮將士清倭已近七載,少年已成青壯,壯年已是衰老,雖說可以擄掠倭奴女子發泄,然若家中尚有父母妻兒者,離家這麽些年,早已歸心似箭,軍中士氣早已衰落至極。

 聞得此戰過後便可歸家,朝鮮將士們一掃近年的頹廢懈怠,爆發出罕見的求戰欲望,嗷嗷叫著全速進軍,如潮水般向北席卷而來。

 面對無法組織起有效抵禦的烏合之眾,無須甚麽兵略戰術,唯有愈發血腥的屠殺。

 九月下旬,八岐王率軍攻入津輕半島,將麾下近萬伊予軍士分作十股,四散屠戮倭奴各部。

 九月廿二,八岐王終於接到朝鮮軍使傳訊,得知朝鮮大軍已在半島南端各處要道合圍。

 是夜,八岐王率六百親衛離營而去,北上津輕海峽。

 津輕海峽,長愈二百裡,至寬處不足百裡,數以百計的風帆戰列艦沿著海岸往返巡弋。

 西部灣區處,一艘巨艦已下錨停泊多日,因吃水線比尋常風帆戰列艦來得深,故為免觸礁擱淺,在無有軍港處是不會輕易靠岸的。

 遼東艦,長愈十二丈,闊愈三丈,船身蒙以鋼鐵板甲,除卻船頭船尾的兩門重型加農炮,尚在兩側配置了共計二十門側弦火炮,乃是大漢瀕海水師現有的九艘巨型鐵甲艦之一,亦為北海水師三大旗艦之一。

 因遼東艦被定為北海水師戰時的統帥艦,戈船將軍易言會乘此艦坐鎮指揮,故其戰鬥序列高於另外兩支分艦群的旗艦。

 易言作為北海水師的執掌仆射,軍務尤為繁忙,本不會長時間離開北海水師駐地,就算要率艦群出海演訓,也頂多半月光景。

 然在今歲夏秋,易言非但搭乘遼東艦遠航五千余裡,赴往津輕海峽,更已在灣區內停泊多日。

 他在等待,等待著昔日的袍澤。

 羽林和虎賁初創時,兩營同屬期門校,最早的羽林衛和虎賁衛在平日沒少競比較勁,在戰時卻又互為倚助,共同為大漢立下了赫赫戰功,彼此結下了深厚的情誼,甚至是生死之交。

 易言知曉八岐王的真正身份,雖不知他所犯何罪,然他在這兩年多來為大漢立下的赫赫功勳,足以洗刷掉過往的所有罪行,讓他能堂堂正正的回歸漢室。

 秦立,軍武秦氏同輩中最為傑出的子弟,昔年剛入虎賁時那怯懦的少年,經過鐵與血的洗練後,展現出卓越謀略的虎賁軍候、虎賁左監、中壘校尉、安西將軍!

 非但是他,還有他麾下那些曾觸犯軍律,耗費兩年多的光陰,黥面入倭,隻為戴罪立功,只求重新歸漢的將士們。

 易言,執著皇帝陛下的密旨,來接他們……回家!

 “將軍,來了,來了!”

 船艙外傳來奔突之聲,隨即聞得侍衛稟報。

 易言強抑心中激動,下令道:“快快放下弦船,接他們登艦!”

 侍衛忙是應諾,領命而去。

 數刻後,數艘輕舟搖櫓靠岸,八岐王及其親衛卻未即刻登船。

 “稍候片刻,待我等梳洗停當,換過衣物。”

 饒是他們歸心似箭,此時卻臨而怯步,再不見過往的殺伐果決。

 他們要解開倭人發辮,脫去倭人衣裳,洗淨倭地塵埃,換上早已備好卻久未再著的漢家衣冠。

 海面上的巨艦,乃是漢軍艦隻,為大漢疆土之延伸,登艦即為踏入漢境。

 他們既已用手中的刀劍和倭奴的鮮血洗去昔日的罪過, 就不願以倭人的樣貌回歸,饒是洗不淨臉上黥著的青紋,他們仍是用手指狠狠刮著面上的皮肉。

 面頰現出道道血痕,沾到眼角滑落的淚水,熱辣辣的刺痛。

 他們卻是放聲大笑,毒啞的喉嚨雖是再無法發出歡快嘹亮的笑聲,然那蘊著濃濃激越的嘶吼,卻是讓矗立在遼東艦首甲板上,遙望此處的易言都能感受到他們的快意。

 壓抑已久的情緒,得以在此刻毫無保留的釋放。

 聞者皆是淚盈余睫,卻又隨之歡笑。

 男兒有淚不輕彈,流淚亦非皆傷懷,尤是鐵血軍人,若能笑出淚來,實是最為快意之事,又何必強自抑於心中呢?

 此時此刻,在場的所有人,心中唯有一個共同的念頭。

 與汝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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