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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武揮鞭》第805章 欲征漠北
未央宮,宣室殿。

 皇帝劉徹閱罷手中書冊,抬眸道:“想好了?”

 太子劉沐眸光熠熠,不答反問:“父皇覺得可行?”

 “尚可!”

 劉徹素來不喜妄言,頜首認同,卻複又再問:“決意如此?”

 劉沐堅定道:“兒臣為此籌謀數載,若無法領軍親征,必追悔一世!”

 劉徹屈指輕敲禦案:“然三月下旬大婚,若七月便即出征,可有心思籌備出征事宜?”

 “兒臣若羈於兒女私情,誤了家國大業,將來如何服眾?”

 劉沐沒有半分遲疑,急切道:“父皇,漠北匈奴去歲春季平定內亂,欒提莫皋即大單於位,然收服各部又花了大半年,故去歲秋季未及舉行蹛林大會。霍去病和潛伏匈奴各部的暗衛皆是探知,今歲九月,欒提莫皋要召各部族眾齊聚狼居胥山蹛林,機不可失啊!”

 蹛林大會乃是匈奴最重要的祭奠,匈奴的大部族幾乎會聚集所有族眾參與,尤是在大單於更迭的年頭,以蹛林大會彰顯自身的威勢,方算真的“正位”,其重要意義不遜於華夏帝皇的登基大典。

 屆時,若漢軍突襲狼居胥山得手,漠北匈奴極有可能被一舉覆滅!

 蹛林大會在九月初,八月中下旬,匈奴各部必已齊聚狼居胥,卻仍不及盡數安置穩妥。

 如此算來,漢軍精銳必得早做準備,七月從京畿猝然發兵,早則打草驚蛇,晚則蹛林大會已在進行,突襲戰怕是要打成大決戰。

 漢軍雖強,卻也沒必要硬剛數以十萬計的匈奴鐵騎,付出更多本可避免的無謂傷亡。

 “若無馬嶼與衛青從旁襄助,你怕是……”

 “父皇,有虎賁、中壘和宣曲三大精銳,加之畢騎和胃騎兩支戍邊騎營,十余萬鐵騎足以!”

 劉沐目光篤定,若是讓馬嶼和衛青隨軍出征,就算斬獲大勝,舉國臣民也會認為他這太子是去“沾光”的,沒有半點意義。

 虎賁校尉郅涿、中壘校尉李陵、宣曲校尉劉塍,雖皆是年歲不大,然都是經過實戰的,又皆是“黃埔系”,畢騎校尉蕭偔和胃騎校尉王昌更是“黃埔一期”。

 對於這五大騎營校尉,劉沐自信能指使得動,且他們也必更能齊心協力,更好的領會和貫徹源出黃埔系的作戰構想和作戰思路。

 大軍出征,最重各支軍伍的配合,將帥間若無有默契,兵馬愈多愈亂。

 依劉沐呈上的軍略,是要遣驃騎將軍衛青率細柳和建章兩大騎營,出敦煌,入火洲,明為進剿阿爾泰山南麓的欒提且車所部,實則是要防止漠北的匈奴單於庭兵敗西逃。

 如此,或許也可讓漠北匈奴稍稍放松戒備,估摸著欒提莫皋是想不到,堂堂驃騎將軍和聲名赫赫的細柳鐵騎,僅不過是一路“偏師”,怕是更想不到,漢廷會在儲君大婚未久,便即猝然兵發漠北。

 劉徹理解自家兒子的想法,太尉馬嶼和驃騎將軍衛青在軍中的威望太高,卻是會遮掩住劉沐自身付出的努力。

 三年多啊!

 劉沐在入黃埔軍學前,就已竭力謀劃征伐漠北的軍略,經過不斷的改進和完善,現今眼見已可抵定,若不讓他親自施行,便連劉徹都覺得太過殘忍了。

 兵者,國之大事,且悠關萬千將士的性命,自然不是兒戲。

 說實話,為保萬無一失,以最小的傷亡攫取最大的戰果,讓馬嶼或衛青領軍掛帥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然而,劉徹身為帝皇的同時,亦身為人父,要做到真正的大公無私,著實太難!

 “也罷,為父會讓齊山為趙立調撥五百內衛,再著倉素率兩千郎衛,護你周全,如若不然,便連太上皇怕也不會準允此事,更遑論太后和你母后。”

 劉徹沉吟良久,終是歎息道:“切記,若戰時有所變故,莫要剛愎自用,多聽取趙立謀諫。”

 劉徹自是知曉,自家兒子能將用兵方略完善到這個地步,少不了廣川王劉越和太子少傅趙立的指點。

 劉越身為親王,又兼軍學祭酒,此番定是不宜隨軍出征的,唯有靠也參與了軍略擬定的太子少傅趙立從旁襄助自家傻兒子了。

 “兒臣醒得了,多謝父皇!”

 劉沐難掩喜意,激動得滿臉漲紅。

 劉徹微是歎息:“誒,接下來的數月,在著手籌備之余,多陪陪你母后和趙婉那小丫頭吧。”

 人在銳意進取的年紀,往往會有意無意的忽略某些人和事,待得年歲大了,再回頭細想,終歸不免有些遺憾乃至愧疚的。

 譬如昔年的他,在阿嬌身懷六甲時,決意領兵親征漠南,後悔倒是不後悔,愧疚是真的愧疚。

 饒是重頭再來,他仍是會如此抉擇,卻也仍會心存愧疚。

 所謂的世事無奈,就是如此吧。

 漢八十三年,二月。

 春分之日,行過秋祭大典,太尉府頒布軍令,著驃騎將軍衛青整軍備戰,待得天候合宜,便領細柳和建章兩大騎營,西出敦煌,清剿流竄火洲的羯人,以維護塞外商道。

 軍令頒下,大漢朝野皆無太大反應。

 儲君大婚在即,皇帝已下旨大赦天下,且再度減免部分稅賦,億萬臣民皆是歡欣鼓舞,讚頌著天家恩澤,誰會去管羯人死活?

 不少曉得羯人底細的,更覺朝廷是“殺雞用牛刀”,就那麽群烏合之眾,隨便遣之戍邊騎營去,足以把他們滅個好幾回了。

 饒是知曉更多內情的大臣,也頂多就覺著陛下是想順勢進剿欒提且車所部,那也沒甚麽大不了的,一群奪位失敗的喪家之犬,從漠北逃到阿爾泰山南麓苟延殘喘,拿甚麽抵禦數萬精銳漢騎?

 朝臣們更是不以為意,眼見儲君行將大婚,沒人有閑心管這些“小事”。

 這絕非輕敵,事實就是如此。

 兩大精銳騎營啊,加上本就輪駐在敦煌的婁騎,背靠著補給無虞的西域,到阿爾泰山清剿匈奴殘部,這特麽能輸?

 若衛青在此等情形下都能打了敗仗,估摸不用旁人多說,他也會揮劍自戮,以死謝罪的。

 衛青自也不覺會輸,端是不疾不徐,按部就班的整軍,調集大批軍需,秣兵歷馬,大有準備萬全方才出征的架勢。

 見得此等情形,不少大臣才發覺太尉府頒布的軍令也未免太過含糊了,甚麽叫“天候合宜”再行出兵?

 冰雪消融,春暖花開,也沒見出兵啊?

 早早打了草,蛇都不知跑哪去了,還不見出兵,這豈不是消極避戰,貽誤戰機麽?

 饒是鮮少置喙軍務的禦史府諸官,都不禁手癢,盤算著是否該寫幾道奏章,彈劾衛青屍位素餐了。

 硬是拖到三月中旬,衛青方才帶著沒喝著儲君“喜酒”的遺憾,在群臣的指責聲中,悻悻然的領兵出征了。

 聞得漢軍已從長安出征,樓蘭等國的君臣高興等險些失聲痛哭。

 要曉得,自從月余前接到漢廷通令,命西域諸國為即將到來的數萬漢騎準備軍需補給,各國君臣可是半分不敢怠慢啊。

 米糧,豬羊,酒水,乃至飼養戰馬的精料,源源不斷的送往臨近火洲的樓蘭、鄯善和焉耆。

 豈料足足等了月余,也沒見著漢騎抵達,豬羊要喂,酒水要儲存,尤是奶酒,這特麽都餿了!

 浪費沒甚麽,關鍵是耗費心神啊。

 整整月余,為免有半分疏漏,樓蘭等國君臣真真操碎了心,每日寢食不安,已然生出種“早死早超生”的心思。

 當然,沒人真的想死。

 尤是在大漢驃騎將軍和數萬漢騎將抵西域的當口, 便連甚麽盜匪馬賊都龜縮回老巢,終日瑟瑟發抖,唯恐被漢軍惦記上。

 莫說西域,就是千裡的大月氏和康居兩國,都被折騰得夠嗆。

 早在去歲,大漢皇帝就已召諭兩國,讓他們多遣遊騎巡視其國疆土,若遇匈奴西逃者,殺無赦,若是放跑半個匈奴人,舉國誅絕!

 今歲二月,漢廷再度遣使,重申了此道召諭。

 兩國君臣不敢不聽,也不敢輕忽,蓋因大漢皇帝向來言出必踐,過往頒布的兩道誅絕令,真就誅絕了烏孫和百乘,血屠數百萬啊!

 大月氏和康居可不敢拿舉族性命去賭,故別說遣遊騎巡視本國疆土,甚至東出其國千余裡。

 現今便連夷播海沿岸、伊列水流域、阿爾泰山脈的西麓和北麓,盡皆遍布著兩國的斥候,就差沒跑到匈奴遊牧地面對面蹲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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