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思功聽到對方一針見血,直接提到王一成的名字,就知道是有備而來。
十年前,王一成為了讓潘偉成給他頂缸背黑鍋,將潘偉成威逼利誘投案自首之後,又勾結陳思功,給潘偉成設了一個套,殺人滅口,把一切責任全部推到潘偉成身上。
事成之後,王一成付給了陳思功十萬元好處費,而且利用自己在濟州的影響力,讓陳思功步步升遷,從一個靠邊站的看守所副所長,坐上了濟州保安公司經理的位子,讓陳思功撈足了油水。
當初剛剛殺人的時候,陳思功也曾經惶恐不安,擔心東窗事發。一晃時間已經過了十年,陳思功也漸漸把這件事情給忘了。過了這麽長時間,應該安全了。
陳思功萬萬沒有想到,過了十年,自己還是被人找上了門來。冤冤相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陳思功不得不相信,冥冥之中,或許真的有神秘的東西。
“先生,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潘偉成是襲警越獄,我執行公務將他擊斃,這個與王一成沒有任何關系啊..”陳思功盯著林岩,做出一副非常冤枉的樣子,狡辯道。
殺人不是小事,不到萬不得已,沒有人會輕易承認。
聽到陳思功的狡辯,林岩冷冷一笑。林岩早就料到,僅憑自己的一句恐嚇,這個家夥是不會輕易交代罪行的。不然的話,就沒有刑訊逼供一說了。
林岩沒有給陳思功墨跡,上前一步,用手掐住陳思功的脖子,在這個家夥的後腦杓上選了兩個穴位,用力點了下去。
被林岩一擊之後,陳思功頓時好像針扎一般,嗚咽著慘叫一聲,雙手抱頭,從沙發上滾落下來,在地上痛苦地打滾。
林岩使用的這一招,叫做“搜魂術”,屬於師父傳授的三十六秘技之一。被點中穴道之後,頭疼欲裂,生不如死,絕對讓你說啥就說啥,哪怕你是鋼筋鐵骨,特殊材料製成,照樣無法忍耐這種錐心刺骨的痛苦。
看著陳思功在地上痛苦地翻滾,林岩大馬金刀地往地上一坐,好整以暇地等著,看看這個家夥能夠忍耐多長時間。
師父傳授給林岩的三十六秘技當中,有不少都是專門整人的手段,而且效果霸道,痛苦不堪,平時沒有機會實踐演練。
對於陳思功這種社會渣滓,林岩自然不妨拿來當小白鼠。
林岩這是第二次使用“搜魂術”,第一次用在了紅星路派出所所長侯善斌身上。不過,隨著林岩功力的提高,“搜魂術”的能量也水漲船高,陳思功現在品嘗的,已經是屬於升級版。
陳思功在地上翻滾了一分鍾,渾身已經被冷汗濕透,喉嚨裡嗚嗚咽咽,根本聽不清在說什麽。不過,從這個家夥的表情就可以看出來,絕對是苦不堪言,生不如死。
翻滾了一會,陳思功爬到了林岩腳下,蜷縮著身子,開始給林岩磕頭,自己願意說出實情,哀求林岩饒命。
林岩一看時機差不多了,用腳踩住陳思功的身體,在他的後腦說杓上又點了兩下,暫時解開了這個家夥的穴道。
隨著疼痛的消失,陳思功頓時癱軟在地板上,大口大口地喘氣,滿眼都是驚恐之色,好像剛剛從地獄裡爬出來。
給陳思功留了兩分鍾喘息的時間,林岩冷冷地說道:“陳思功,
你如果不想受二遍苦,就老老實實地交代你的罪行。當然,你有殺身成仁的權利,如果你準備頑抗到底,我就給你使上手段,讓你好好品嘗一下什麽叫生不如死。你如果不相信,我們可以做一個小實驗,看看華夏的醫生能不能解除你的痛苦。” 陳思功剛剛已經領教了“搜魂術”的厲害,真的是萬蟻噬骨,生不如死。如果被人用了手段,長期折磨,絕對不如死了痛快。
“先生,我說、我說,求你不要再動手了..”陳思功連忙磕頭如搗蒜,表示自己不想再受苦,願意配合。
好漢不吃眼前虧,陳思功是警察,自然清楚什麽叫刑訊逼供。多少原本冤枉的人,在警察的刑訊之下,違心承認罪行,甘願以死解脫。
不過,陳思功有自己的小算盤,如果此人準備拿著自己的口供報警,自己到時候就可以翻供,說是被逼無奈,隻好違心承認。自己與王一成是拴在一根繩上的螞蚱,王一成背景深厚,絕對不會見死不救。
林岩從包裡拿出紙筆,扔給陳思功,讓這個家夥從頭到尾,把王一成的陰謀全部寫出來。
陳思功趴在地上,用了十分鍾,終於交代完了自己的罪行。按照林岩的要求,陳思功在供狀上簽字畫押,摁上了鮮紅的指印。
林岩拿過陳思功的供狀,大體瀏覽了一遍,微微點頭,整個陷阱的設計,沒有什麽高明之處,果然沒有超過自己的推測。
交代完,陳思功開始裝可憐,痛哭流涕地表示,自己當初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看守所所長,是王一成逼著自己乾的。自己如果不乾,王一成就要殺死他的全家。
陳思功鼻涕一把淚兩行地哀求,求林岩放他一馬,自己願意拿出二十萬元酬謝林岩。
林岩冷冷一笑,不屑地說道:“陳思功,我相信你說的真的。不過,你還需要跟我到公安局去一趟,把你的這些東西,再給警察說一遍。”
有了上次李家傑逃跑的教訓,林岩這次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了。如果這個家夥也來一個神秘消失,或者被王一成殺人滅口,拿到了這個家夥的口供照樣沒有什麽價值,反而會惹出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潘曉婷那邊已經找到了王一成貪汙受賄的證據,林岩準備一氣呵成,把陳思功交給警方。現在等於人證物證俱全,絕對夠王一成喝一壺的。
林岩沒有言語,手上暗暗用力,上前在陳思功的頭頂上點了兩下。發現林岩又給他上手段,陳思功本能地抱住了腦袋,頓時心如死灰,等待著再一次生不如死的折磨。陳思功怎麽也想不明白,自己非常配合,這個殺手為什麽還要折磨他?
不過,陳思功這次沒有感覺到痛苦,只是僅僅幾秒之後,就感到大腦一片空白。
林岩把陳思功拽到沙發上,雙手按扶在陳思功的大腦上,一邊運氣發功,一邊在陳思功耳邊輕聲念起了晦澀難懂的口訣。
五分鍾之後,陳思功已經被林岩深度催眠,沒有了任何反抗意識,變得服服帖帖,成了一個小木偶。
林岩掃了一眼蹲在牆邊的女人,發現這個女人已經嚇得渾身發抖。
“你是陳思功的什麽人?”林岩不動聲色地問道。
女人“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哀求道:“先生,我是夜總會的陪酒女郎,是被陳思功包養的,我們之間沒有任何關系..我父母臥病在床,還有一個正在上學的妹妹..先生,你放過我吧,我一定保守秘密,不會對任何人說。”
看到林岩對陳思功使用的這些手段,女人自然明白,這個殺手絕對身懷絕技。連陳思功都沒有任何反抗能力,此人想殺死自己,簡直就像碾死一隻螞蟻。
林岩微微點頭,發現這個女人還算懂規矩。不過,林岩自然不會輕易相信這個女兒說的話。
稍一考慮,林岩拿過一張小紙片,在上面胡亂畫了幾個符號,用打火機將紙片燒了,把紙灰衝進了茶杯裡。
林岩用手一指茶杯,心平氣和地說道:“我剛才燒的是一個定位符,你把這杯水喝了,在七七四十九天之內,如論你在什麽地方,我只要掐指一算,就可以一目了然。
你聽著,我離開之後,你也馬上遠走高飛,不許與任何人聯絡,更不許報警。如果違背了我的要求,後果自負,到時候別怪我心狠手辣。”
女人一聽林岩準備放過自己,連連點頭答應,端起桌上的茶杯,連水加紙灰一飲而盡。
看著女人喝過茶水,林岩輕輕一撇嘴,看來這個女人應該已經被自己給忽悠住了。
符咒是道家的常用法術,在師父傳授的三十六秘技之中,的確有各種符咒之法。
所謂的“定位符”也不是林岩杜撰。不過,憑著林岩現在的功力,還無法畫出這種高端符咒。即便師父青陽子的功力,這種符咒的功效也非常有限,僅僅能夠在方圓三裡的范圍內有效。
林岩不僅功力不到,製作符咒更需要特殊的材料,黃表紙、狼毫筆、朱砂是最基本的條件,根據符咒不同,其中還要加入各種丹藥。而林岩剛才使用圓珠筆在普通的白紙上畫了幾下,哪裡有什麽符咒的功效。
穩住了女人,林岩輕輕拍拍陳思功的肩膀,笑道:“陳思功,我們走吧。”
陳思功溫順的像一隻小綿羊,連連點頭答應,跟在林岩後面下了樓。
林岩駕車,讓陳思功坐在副駕駛座上,離開興盛小區,直奔濟西公安分局。
一邊開車,林岩撥通了濟西公安分局局長陳東的電話。
打過招呼之後,林岩正色說道:“陳局長,我抓住了一個殺人犯,正扭送你們濟西分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