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點,在濟東區一個高檔住宅小區內,鷹鉤鼻警官正躺在臥室裡冷敷療傷。一個妖豔豐滿的女人坐在床邊陪著,有一下沒一下地給鷹鉤鼻按摩著肩膀。
鷹鉤鼻被林岩一腳踹中襠部,下體腫的像氣球一般。鷹鉤鼻甚至懷疑,自己的小蛋蛋是不是被那個家夥給踢碎了。
離開市委大院之後,鷹鉤鼻趕快前往醫院做了一個全面檢查。按照醫生的說法,現在下體只是水腫,蛋蛋還是完整的。不過,是不是會產生後遺症,對性功能產生障礙,現在還很難斷定,需要消腫以後進行觀察。
醫生給鷹鉤鼻開了一大包消炎活血化瘀的藥物,叮囑回家之後輔助冷敷治療。
鷹鉤鼻神色坎坷地掃一眼身邊的女人,心裡說不出的滋味。這個女人是鷹鉤鼻剛包的一個二奶,新鮮勁還沒有過去。看著如花似玉的美人,鷹鉤鼻現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如果將來有了後遺症,造成性障礙,豈不是就做不成男人了!想到這一層,鷹鉤鼻就感到無比的沮喪!
鷹鉤鼻從醫院回來之後,馬上給自己的線人聯系,追問怎麽出的差錯。線人信誓旦旦地表示,那位飛簷走壁的江洋大盜絕對可靠,不可能在塑料瓶上做手腳。
既然如此,鷹鉤鼻就想不通了,明明一瓶毒品,怎麽就變成了食鹽呢?那個叫林岩的家夥,難道不僅身手出眾,還會什麽法術不成?
設局不成,反而被林岩胖揍一頓,讓鷹鉤鼻感覺很丟人,王興龍打電話詢問結果的時候,鷹鉤鼻隻好找了一個借口,說是條件不成熟,還沒有開始行動,給敷衍了過去。
鷹鉤鼻躺在床上,一邊閉目養神,一邊考慮著到底哪裡出了差錯。
隨著一聲輕微的響聲,臥室的房門被推開了!鷹鉤鼻的二奶扭頭一看,一個身高體壯的青年人走了進來,臉上帶著神秘的微笑。
“你是什麽人,怎麽進來的?”二奶頓時大吃一驚,下意識地問道。
聽到女人的驚叫,鷹鉤鼻也詫異地扭過頭來,果然看到一個陌生小夥子出現在他的臥室裡,幽靈一般。作為一個緝毒警,鷹鉤鼻頓時心裡一驚,來著不善,善者不來啊!
鷹鉤鼻所在的這個小區,是濟州有名的高檔豪華住宅區,住在這裡的人物,非富即貴,也是有名的二奶小區。小區安保措施非常到位,整個小區裡攝像頭密布,陌生人很難混進來。而且,鷹鉤鼻的防盜門更是進口的高檔貨,按照銷售商的說法,如果沒有鑰匙,就是119消防警帶著全套工具,沒有半個小時的破壞,也別想進來。
二奶大惑不解,自己和鷹鉤鼻都沒有聽到任何動靜,這個年輕人是怎麽進來的?
鷹鉤鼻下體傷的很厲害,現在根本不方便行動。發現進來了不速之客,鷹鉤鼻躺在哪裡沒有動,悄悄把手伸到了枕頭底下。
作為一位老資格的緝毒警,鷹鉤鼻知道自己仇家眾多,早就養成了習慣,必須保證在第一時間內拿到防身的武器。在鷹鉤鼻的枕頭下,就有一隻子彈已經上堂的手槍。
這個年輕人就是林岩,溜門撬鎖這樣的技術,對林岩來說就是雕蟲小技。當然,為了行動方便,林岩使用了易容術。在祖師傳授的三十六秘技當中,易容術是非常實用的一招。
這是林岩第一次正式使用易容術,
有點手生,面部的一些細節不是很逼真。不過,有了易容術作為掩蔽,再加上變聲處理,想瞞過鷹鉤鼻還是非常容易的。 林岩爽朗地笑道:“聽說刁警官身體不舒服,我專門過來看看。怎麽,不歡迎嗎?”通過宋雲飛的渠道,林岩已經摸清,鷹鉤鼻叫刁德勇,是濟州公安局緝毒大隊二中隊的副隊長,在這個高檔小區有一套房子。
女人驚恐地站起來,故裝聲勢地喊道:“我們不認識你,你趕快離開這裡,我要報警了。”說著,女人彎腰拿起床頭櫃上的電話,準備報警。
林岩冷冷一笑,自然不會眼看著女人煞風景,快如閃電上前一步,揚手以掌為刀,在女人的脖頸上砍了一下。一擊之下,女人哼都沒有哼一聲,身子隨即一軟,癱坐在床前,沒有了任何動靜。
在處理掉女人的同時,林岩變戲法一般,手中多了一把鋒利的飛刀。
掃了刁德勇一眼,林岩不屑地笑道:“刁警官,我知道你枕頭下面有一個鐵疙瘩。你如果有興趣,我們不妨比試一下,看看是你從枕頭下面拿槍快,還是我甩出飛刀快。
不過,我首先聲明,本人學藝不精,對於飛刀的準頭不敢保證,原本想扎你的手脖子,說不定就扎到了你的心臟上。怎麽樣,刁警官,我們要不要筆試一下。”
聽到林岩這麽一說,刁德勇頓時出了一聲冷汗,知道自己遇到對手了。看來此人是行家老手,自己枕頭下有槍,根本瞞不過此人的眼睛,更做不到出其不意開槍製敵。
光棍不吃眼前虧,刁德勇沒有膽量與林岩筆試,隻好乖乖地把手從枕頭下拿了出來,放棄了反抗。
刁德勇也是一個老江湖,艱難的從床上坐了起來,滿臉堆笑地說道:“朋友,我刁德勇也是一個熱朋好友的漢子。既然兄弟專程來看我,我非常感激,熱烈歡迎。兄弟請坐,我們哥們聊聊。
如果兄弟遇到了什麽難處,盡管開口。我刁德勇雖然不是大富大貴,幫幫朋友度過難關還是沒有問題的。兄弟,你說吧,需要多少?”
刁德勇很清楚,事到臨頭,被人家堵在家裡,反抗已經沒有任何作用。只要能夠用錢化解掉的事,就根本不算事。刁德勇先試探一下,需要多少錢能夠擺平這個場子。
一聽掉刁德勇準備用金錢收買自己,林岩哈哈笑道:“刁警官,你很江湖啊。不過,我這次對錢沒有興趣,金主已經付給了我足夠的報酬。收人錢財,替人消災。金主讓我拿你一個器官回去,我必須為自己的品牌負責,不會被你收買的。”
“什麽器官?”聽到林岩要拿走一個器官,刁德勇下意識地驚問道。
林岩揚了揚手中的小刀,笑道:“刁警官,金主說了,你這雙眼睛狠毒,留著就是禍害。金主出了高價,想把你這雙眼睛買走。”
聽到要挖走自己的眼睛,刁德勇也顧不得鑽心的疼痛了,普通跪在了床上,磕頭如搗蒜,痛哭流涕地求饒。
按照刁德勇的說法,自己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緝毒警,端公家的飯碗,就要給公家辦事,緝毒逮人都是奉命行事。自己上有老下有小,請殺手高抬貴手,自己以後一定會老實,辦案的時候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林岩顯得很無奈地搖搖頭,說道:“刁警官,看你說的也很可憐。其實,我這個殺手心很軟,最不能看到別人的眼淚。
我想放你一馬,不過,行有行規,我不能壞了祖師爺的規矩。放你一馬也行,你必須使用雙倍的酬金,贖回自己的這一雙眼睛。”
聽到林岩準備饒了自己,能夠用金錢解決,刁德勇連忙磕頭感謝,可憐巴巴地詢問,自己需要拿出多少錢來贖回自己的眼睛。
林岩稍一考慮,說道:“金主出了一百萬的酬金,你自然需要拿二百萬。”
在2000年的時候,濟州普通公務員的工資還沒有過千。濟州商品房的均價在一千五左右,即便鷹鉤鼻所在的豪宅價格,最多不超過五千元一個平方。貳佰萬元可以買到兩處高檔豪宅了,絕對是一個天文數字。
“朋友,好漢,我只是一個小小的緝毒警,靠工資吃飯。不要說二百萬元,就是二十萬也拿不出啊!”一聽林岩索要二百萬元,刁德勇連忙哭窮。
經過多年的打拚,刁德勇已經有了上千萬的身家。不過,錢再多,往外拿錢畢竟等於割肉,刁德勇自然不會輕易答應放血。討價還價,裝裝可憐,能少拿一點是一點。
林岩冷冷一笑,揚了揚手中鋒利的小刀,說道:“那好吧,給你路子你不走,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說著,林岩上前一步掐住刁德勇的脖子,把這個家夥掐的眼珠子都漲了出來。林岩把小刀在刁德勇的眼前一晃,對著這家夥的眼眶扎了下去。
林岩一刀下去,其實只是想嚇唬嚇唬刁德勇,僅僅劃破了鼻梁部位的一點皮膚。
“啊、、、、、、饒命、饒命,我出,我出!”林岩手中的尖刀與刁德勇的皮膚一接觸,頓時把這個家夥嚇的屁滾尿流,以為林岩真的要動手了,連忙答應出錢贖回自己的一對眼球。
二百萬畢竟不是一個小數字,一下子拿出這麽多的現金,等於把刁德勇給掏空了。不過,拿出這些錢能夠贖回自己的一雙眼睛,還是很值的。
按照林岩的考慮, 鷹鉤鼻勾結王興龍設套陷害自己,絕對不會是一個好鳥。對於這樣的渣滓,僅僅揍他一頓,讓他變成太監還不夠,必須讓他好好放放血。這個小子的財富肯定來路不正,黑吃黑也是祖師爺的拿手好戲,到了林岩這裡更要發揚光大。
今年長江流域洪水泛濫,災民缺衣少食,全國民眾都在捐款賑災。林岩考慮著,有了這二百萬塊錢捐給災民,可以購買大批的礦泉水方便麵,比讓這個家夥揮霍了,簡直是天壤之別。
按照師傅青陽子的說法,積德行善是陶冶心境的最好途徑,對功力修為的提升也大有裨益。
一看僅僅嚇唬了一下,鷹鉤鼻答應的很爽快,林岩輕輕一咧嘴,我靠,看來要少了!當然,林岩現在扮演的是有信用的殺手,自然不會出爾反爾,再給鷹鉤鼻增加砝碼。少就少點吧,下次吸取教訓,不要低估了這些東西的斂財本領。
刁德勇哆哆嗦嗦,忍著劇烈的疼痛,從身上拿出保險櫃的鑰匙,打開床頭旁邊的保險櫃。連現金加上銀行卡,刁德勇總算湊夠了二百萬元,裝在一個皮包裡,恭恭敬敬地遞給了林岩。
接過刁德勇遞過來的皮包,林岩卻沒有走的意思。林岩這次過來的目的,就是要確認誰是幕後黑手,是不是鷹鉤鼻與王興龍勾結,給自己設套。扮演殺手敲詐鷹鉤鼻,不過是一個小小的鋪墊,擾亂鷹鉤鼻的注意力。
一看林岩還沒有走的意思,鷹鉤鼻膽顫心驚地問道:“朋友,還有什麽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