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岩與冉靜一起,把劉長勝送出家屬院大門。看著劉長勝開車走遠了,冉靜美目深情地凝視著林岩,俏笑道:“林岩,我這個黨委書記,要替我們狼山鄉的瓜農謝謝你啊!我昨天下去檢查工作,聽到了你的光輝事跡,一對夫妻把你誇的,真是遇到了活菩薩一般、、、、、、
林岩,我很佩服你,你哪個賣瓜的創意真好,很有一手啊。小林,我想請你給我幫個忙,跟著我去推銷一下西瓜怎麽樣?”
聽到冉靜這麽一說,林岩想起來了,那對瓜農夫婦的確介紹過,他們是祥城縣狼山鄉的。沒有想到,自己學雷鋒的事跡,竟然傳到了美女書記的耳朵裡。
“靜姐,謝謝領導表揚。什麽創意不創意,不過是臨時想出的一個辦法。看著一對賣瓜的夫婦很無奈,也很可憐,能幫一把就幫一把。說到底,還是好人多,如果大家都不願意買愛心西瓜,我也沒有多少好辦法。
賣西瓜?靜姐,你是黨委書記,怎麽也要賣西瓜?你不會在承包了土地,成了一個時尚的農場主吧?”聽到冉靜讓自己幫著她推銷西瓜,林岩有點疑惑不解,打趣地問道。
“農場主?那多逍遙,我倒是想啊、、、、、、”聽到林岩這麽一說,冉靜很無奈地輕輕歎了一口氣。
兩人一邊往家裡走,冉靜一邊給林岩介紹情況,自己這個鄉黨委書記為什麽要出來推銷西瓜。
今年春天的時候,狼山鄉黨委政府按照縣裡的統一要求,大力進行農業結構調整。狼山鄉自古就有種西瓜的傳統,不過種植面積不大,都是在本地銷售,最多能夠供應祥城縣城。
在鄉長胡愛民的力挺下,狼山鄉黨委政府決定將這個傳統種植項目大力擴展,有原來的兩千畝,擴展到兩萬畝,明年更要擴展到三萬畝,三年之後計劃發展到五萬畝,將狼山鄉的耕地全部種上西瓜,還準備著申報什麽嶺南西瓜之鄉。
只是,在人為干涉種植面積的情況下,鄉黨委政府並沒有做好銷售的配套工作,農民更沒有這個市場意識,還是按照以前的老辦法在附近銷售。
由於種植面積猛然擴大了十幾倍,等到西瓜上市之後,大家都傻眼了,當地市場根本消化不了這麽多西瓜,外地客商沒有人來收購。一時之間,老百姓對鄉黨委政府怨聲四起,抱怨當官的瞎指揮,種了西瓜根本買不去。
巨大壓力之下,如何解決農民賣瓜難,成了狼山鄉黨委政府的頭等大事。
按照鄉黨委政府研究的對策,如何把瓜農的西瓜順利賣出去,是鄉裡目前的第一要務,所有工作都要往後靠。所有班子成員都要走出去,大力推銷狼山西瓜。
冉靜的家在濟州,公公又是濟州市政協主席,在濟州應該具有強大的社會資源,當仁不讓負責濟州市區的市場開拓,為瓜農們進城賣瓜保駕護航。
聽了冉靜介紹的情況,林岩微微點頭,這種情況並不稀奇,新聞上時有報道。政府頭腦發熱,根本不去調研市場,也不去開拓銷售渠道,就會紙上談兵,瞎指揮,讓農民種這種那,到時候銷路不暢,只能是物賤傷農,吃虧的還是老百姓。
林岩淡然笑道:“冉書記,你們狼山鄉這是典型的拍腦袋決策啊,嚴重與市場脫節。現在農民賣瓜難了,你這個黨委書記日子也不好過了吧。
” 冉靜無奈地搖搖頭,說道:“前任書記拍拍屁股跑了,我這個新任書記還不是要接這個爛攤子。農民辛辛苦苦忙活了一季,如果最終把西瓜賣不出去,就是政府的失職啊!”
林岩想起來了,冉靜曾經介紹過,她是今年五一剛剛調任狼山鄉黨委書記,根本就沒有拍板這件事。這麽看來,美女書記不過是代人受過。林岩剛才話裡的意思,原本是說美女書記咎由自取,拍板的時候很有氣概,張嘴就是多少多少萬畝,怎麽就不想想怎麽銷售,是不是有相應的渠道。想起冉靜的任期,林岩感覺自己有點冤枉冉靜了。
林岩不滿地說道:“靜姐,你又沒有參與拍板這個事情,誰怕的腦袋讓誰去想辦法。”
冉靜搖頭笑道:“林岩,我也這樣想過,但這只能是氣話。領導讓我主持狼山鄉的工作,我不可能對上任遺留的問題甩手不問。幫著農民賣瓜,是我這個黨委書記的責任。”
林岩笑道:“靜姐,你這個西瓜西施,完全就是給別人收拾爛攤子。我可不是你們狼山鄉的班子成員,幫著狼山鄉賣西瓜,是不是有什麽報酬啊?”
“報酬?當然有啊!你是我冉靜雇請的私人顧問,等到幫我完成任務之後,我請你到狼山去玩,管吃、管住,再給你找個漂亮的導遊小姑娘、、、、、、說不定,到時候你真的被人家小姑娘給迷住,喜歡上狼山鄉,成了我們狼山鄉的上門女婿。”一聽林岩詢問是不是有報酬,冉靜給林岩開起了玩笑。
林岩輕輕一咧嘴,意味深長地說道:“靜姐,導遊小姑娘就算了,只要你這個黨委書記能陪著我欣賞狼山的風景,陪著我品嘗一下當地美食,我就心滿意足了。”
冉靜沒有多想,點頭笑道:“這個沒有問題啊,到時候一定奉陪。”
林岩扭頭掃了冉靜一眼,壞壞地笑道:“靜姐,陪玩、陪吃,這就是兩陪書記了,乾脆再加上一賠算了。”
“再加上一陪?、、、、、、三陪!”冉靜稍一沉吟,自言自語道。
冉靜終於聽明白了,林岩這是轉著圈沾自己的便宜,讓她當三陪書記!
“好啊,小林,沒有想到你竟然思想長毛,想佔我的便宜。”冉靜嗔怒地說著,揮起玉臂打在林岩的後背上。只不過,冉靜胳膊舉得挺高,落下了卻沒有一點力量,只是做了做樣子。
林岩沒有躲閃,讓冉靜的玉手落在自己寬厚的肩膀上,享受著美女書記的撓癢癢。
“靜姐,你冤枉好人啊,我可沒有說讓你當三陪,這是你自己展開的。我只是說讓你再陪著我說說話。”林岩自然不會承認自己在調戲美女,越描越黑地辯解道。
冉靜美目一瞪,嗔怒道:“你個壞小子,這不還是三陪嘛、、、、、、”
林岩嘿嘿笑道:“靜姐,不是我思想長毛,是你自己想的太多,此三陪非彼三陪也!”
冉靜含情脈脈地掃了林岩一眼,幽幽地說道:“我說不過你,只要幫我完成任務,三陪兩陪書記都無所謂。”
冉靜雖然與林岩接觸的時間不多,卻對這個陽光帥氣的小夥子很有好感。英雄救美,或許是打開美女心扉的最好途徑。冉靜現在名義上是有夫之婦,其實與單身沒有任何區別,只是套上了一個名存實亡的婚姻枷鎖,還要忍受著混蛋公公王一成的騷擾。
對於這個家庭,冉靜已經失望透頂。只是,冉靜的丈夫王林是一個變態狂,王一成又在濟州一手遮天。這一對極品父子什麽事情都乾的出來,為了自己的家人,冉靜不強顏歡笑,忍受著心靈的折磨。
長夜難眠的時候,冉靜甚至幻想,時間能夠倒流該多好,自己一定會轟轟烈烈地去愛一場,而不是這樣被動地接受了一個變態的男人。
兩人說笑著,回到了冉靜家裡。冉靜給父母和姐姐打了一個招呼,說是帶著林岩一起去推銷西瓜。冉靜的爸爸冉中華當即提出,讓林岩中午回來吃飯,再陪著他喝兩盅。
出來冉靜家的小院,冉靜往旁邊一指,矜持地笑道:“林岩,這是我從祥城開過來的麵包車,後面有不少西瓜,作為樣品吧。”
順著冉靜手指的方向,林岩果然看到一輛半新不舊的五菱麵包。林岩笑道:“靜姐,幹啥吆喝啥,挺像這麽回事嘛!”
冉靜自豪地一笑,說道:“那是當然了, 等到我在體制內乾膩了,就去下海經商,看看能不能混成一個富姐。”
林岩爽朗地笑道:“靜姐,你這個燕京大學的高材生,就是當官的材料。你如果下海,是我黨我軍的重大損失啊!”
冉靜秀眉一簇,若有所思地說道:“林岩,我怎麽聽著這麽別扭啊、、、、、、”
林岩輕輕一咧嘴,自己後半句的確不太講究,大人物的悼詞中經常出現這一個的語句啊。這種越描越黑的事情,林岩也不去解釋了。
冉靜美目一掃,發現林岩準備坐到副駕駛座上,試探道:“林岩,你來開車?”
林岩輕輕一咧嘴,說道:“我倒是想給領導當司機,只是,我暫時還沒有駕駛證。萬一讓警察給扣住,就耽誤事了。”
說實話,林岩這種剛剛學會開車的二把刀,看見車手就癢癢。不過,林岩很清楚,自己開著市委的車可以在濟州市區暢通無阻,那是因為車好再加上特殊號牌,就是特別通行證。交警看見這種普通的小麵包,都是要特別關照的,自己無證駕駛,可沒有什麽面子。
一聽林岩沒有駕駛證,冉靜不再說什麽,隻好自己來開車。
發動起小麵包,冉靜掃了一眼車廂內的西瓜,征詢道:“林岩,你說我們應該到哪裡去。”
林岩淡然笑道:“靜姐,我只是你的助手,一切還要按照你的計劃來。”
冉靜臻首輕點,說道:“嗯,我們先去聯華超市試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