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什麽人,要幹什麽?”
看到突然出現兩名不速之客,王一民驚恐地問道。
身體高位癱瘓,生活不能自理,此時的王一民,盡管驚恐萬分,也只有動動嘴的能力了。
王一民現在沒有了職務,級別待遇卻沒有變動,還是享受高級幹部政治生活待遇。
為了王一民的安全,有關部門按照規定,安排了兩名專職警衛秘書,一天二十四小時值班。
兩名不速之客進來的時候,警衛秘書竟然沒有任何反應。
王一民以為,警衛參謀應該遭到了不測。
在體制內打拚多年,為了各自的利益,王一民仇家無數。
難道,有人要報復? 笑傲官途944
“王先生,你真是貴人多忘事啊,我們兩個好像並不陌生吧……”
郎永平陰陽怪氣地說道。
說著,郎永平故意站到了王一民面前,讓他辨認一下。
王一民仔細打量了幾眼,還是搖了搖頭。
聲音聽著有點熟悉,卻怎麽也想不起來,自己在什麽地方見過此人。
看到王一民的表情,郎永平伸手揭開了人皮面具,『露』出了真面目。
作為鬼谷門弟子,郎永平精通易容術。
為了安全起見,郎永平過來的時候,師徒兩個都做了易容。
鬼谷門易容術出神入化,騙過王一民實在太容易了。
“郎永平,怎麽是你?”
王一民驚詫地說道。
對於郎永平,王一民當然太熟悉了。
這個世界著名經濟學家,名頭很大,在華夏學界是泰山北鬥級別的宗師。
更重要的,王一民後來才得知,郎永平與王偉關系深厚。
王偉被柳丹陽釋種了“僵屍蠱”之後,命懸一線,生不如死。 笑傲官途944
在王偉走投無路的時候,郎永平利用自己的關系,聯系了一家美國研究所,為王偉進行血『液』透析療毒。
不得不說,美國人的前沿技術非常尖端,很快就把王偉給治愈。
然而,王一民還沒有來得及高興,王偉竟然出了車禍,在汽車裡面就地火化。
得知兒子的慘死的消息之後,王一民開車分神,在高速公路上違規便道,差點喪命。
“呵呵,你終於認出來了。
我非常欣慰,這麽說,王省長還沒有忘記老朋友……”
郎永平掃了一眼玄機子,皮笑肉不地說道。
“郎教授,你這個時候過來,有事嗎?”
王一民試探著問道。
說著,王一民扭頭窺視,想看看他的警衛參謀怎麽樣了。
其實,王一民自然能夠意識到,無事不登三寶殿,郎永平選擇這個時候過來,而且偷偷『摸』『摸』,肯定有大事。
郎永平淡然一笑,說道:“王省長,你不用慌,我們兩個雖然來的有點唐突,卻沒有任何惡意。
你的警衛很安全,只是睡著了,很快就可以自動蘇醒。
我這次秘密過來,主要還是想看望一下王省長。
王省長不幸遭遇車禍,作為王偉的老朋友,表示一下絕對應該的。
只是,王省長身份特殊,我的身份也有點特殊,自然不宜公開接觸。
因為這個原因,王省長出事這麽長時間,我一直沒有過去。
王省長到港島治療,在這裡就方便一點了……”
聽到郎永平這麽一說,王一民將信將疑地點了點頭。
但願,這是郎永平的真正動機。
“謝謝郎教授,讓你費心了……”
王一民臉上擠出一絲笑意,虛情假意地敷衍道。
郎永平坐在王一民身邊,做出一副很關心的樣子,詳細詢問了王一民的病情。
“王省長,對於康復治療,你感覺希望大嘛?”
郎永平很是關切地問道。
其實,郎永平這是明知故問。
高位癱瘓屬於世界『性』醫學難題,僅僅依靠常規醫學治療,根本不可能取得什麽成效。
王一民沉默了幾秒,無奈地搖了搖頭。
不僅內地專家沒有好辦法,港島的洋專家同樣沒有回天之力。
在港島醫院治療了一個多月,仍然沒有任何效果。
王一民悲哀地感覺,或許,自己的後半生只能在輪椅上度過了。
作為曾經的體制內精英,王一民也是有著極大抱負的人物。
昔日作為封疆大吏,曾經叱吒風雲指點江山,現在卻只能坐在輪椅上等死。
想想今後的漫長日子,王一民的精神幾近崩潰。
聊了幾分鍾,郎永平話題一轉,顯得很痛心地說道:“王省長,對於你的遭遇,我非常同情啊。
令郎剛剛英年早逝,你又遭遇車禍,真是令人唏噓。
王省長,你是不是想過,你們全家之所以有這個大難,是拜何人所賜?”
郎永平這麽一問,頓時激起了王一民心中的怒火。
王一民雙眼冒火,牙齒咬的咯咯響!
這是明擺著的事情,林岩是他王家不共戴天的仇人。
弟弟王一成被炸成了碎片,侄媳『婦』成了姓林的玩物。
按照孫愛國掌握的情況,王偉發生車禍,極有可能是林岩做了手腳。
然而,這個不共戴天的仇人卻****運當頭,連孫愛國都被他扳倒。
對於林岩,王一民恨不得吃其肉喝其血!
看到王一民被氣的臉『色』煞白,郎永平微微點頭。
“王省長,我看的出來,對於自己的仇人,你已經了解的非常清楚。
不錯,這個人就是林岩。
你現在最不缺時間,應該想過很多遍了。
你們王家的不幸,從一開始到現在,都是林岩在從中作梗……”
郎永平煽風點火,盡量激起王一民更大的仇恨。
怎麽控制林岩,一直是讓郎永平傷腦筋的事情。
此人用的好,自然是潛力巨大,是手上的一張王牌。
但是,對於這個奇才,郎永平也不敢太自信,必須做好足夠的防范。
給林岩找一個死敵,從而又拉又打,自然是上上之策。
這個死敵的最佳人選,郎永平選中了王一民。
對於王一民的處境,郎永平已經做了深入分析。
王一民現在家破人亡,肯定對林岩恨之入骨。
只要能夠幫著王一民報仇,王一民肯定會選擇合作。
王一民曾經是封疆大吏,一旦身體恢復正常,上面肯定還是要重新安排工作的。
憑著王一民的能量,絕對夠林岩頭疼的。
“如果我能站起來,我要讓這個混帳死無葬身之地!”
王一民咬牙切齒地怒吼道。
重新站起來,是王一民最大的願望。
只要能夠站起來工作,王一民認為憑著自己的身份,想弄死林岩簡直是捏死一隻臭蟲。
郎永平輕輕搖搖頭,顯得非常無奈地說道:“王省長,不是我打擊你。
有些事情,你或許還不了解,現實非常殘酷啊。
即便你站起來,重新回到嶺南省長位子上,你照樣對林岩無可奈何……
一省之長,封疆大吏,的確能量很大。
只是非常可惜,與林岩的背景能量比起來,你還是差點火候啊……”
聽到郎永平這麽一說,王一民頓時一愣。
林岩還有什麽特殊的背景?
不就是與梁振興的女兒談戀愛,被視為梁家將來的乘龍快婿嗎?
梁振興的女兒現在已經成了植物人,這個關系自然灰飛煙滅,
而且,王一民得到內部信息,梁振興的女兒之所以出車禍,與林岩有著極大的關系。
梁振興對林岩深惡痛絕,梁家絕對不會再罩他。
至於那個什麽喬雲芳的乾兒子,這個基本上可以忽略不計。
難道,郎永平還掌握什麽內幕?
“郎教授,你什麽意思?”
王一民不解地問道。
郎永平神秘地一笑,意味深長地說道:“王省長,你的信息還是不夠強大啊。
林岩只是一個剛剛走出校門的大學生,一個『乳』臭未乾的『毛』頭小子,為什麽能夠一路輝煌,僅僅一年多的時間,就坐到了副處級位子上,並且主持嶺南駐港辦的工作,代行正處級的權力?
他是個天才?
還是你們體制這麽重用年輕人?
如果林岩沒有特殊的背景,一個被老道收養的棄兒,能夠這麽牛氣哄哄嗎?
不用我多說,王省長自然應該想到了其中的玄機……”
王一民頓時一驚,下意識地問道:“郎教授,你的意思,林岩除了梁振興這個渠道,還有特殊的背景?”
作為體制內的精英,王一民也多次想過這個事情。
不過,王一民沒有往林岩身世上深慮,只是放在了梁振興這邊。
畢竟,在華夏體制內,憑著梁家的能量,能夠成為他們的乘龍快婿,僅僅這個背景,今後的前程已經不言自明。
郎永平淡然一笑,不無神秘地說道:“王省長,我給你提示一下。
對於林建國,你應該不陌生吧?”
林建國?
王一民下意識地點點頭。
對於林老三,王一民實在太熟悉了。
為了與林建國競爭嶺南省長寶座,王一民對林建國研究的非常透徹。
從次日的『性』格特點,工作作風,王一民都做了深入的了解。
了解對手才能戰勝對手。
最終,因緣際會,王一民戰勝了林建國,將林老三擠出了嶺南,坐上了寶座。
嶺南競爭一仗,讓王一民非常得意,也得到了孫家的大力褒揚,準備進行重點培養。
林岩,林建國,他們都姓林。
難道,林岩與林建國有關系?
郎永平一看王一民皺起了眉頭,微微一笑,意味深長地說道:“王省長,你是不是注意到,林岩與林建國長的很像啊?”
聽到郎永平這麽一直點,王一民頓時眼前一亮。
王一民眼前頓時出現了林岩與林建國的形象。
自己以前怎麽沒有注意到,他們兩個的確太像了!
“郎教授,林岩與林建國是什麽關系?”
王一民驚訝地問道。
其實,王一民已經意識到了什麽,只是不敢相信。
郎永平微微一笑,輕描淡寫地說道:“王省長,到了這個地步,我就不兜圈子了。
林岩是林建國的私生子,他們是千真萬確的父子關系。
當然,我還需要提醒一下王省長。
你不要認為,林岩的母親是哪位小護士小秘書一類。
如果單論個人名氣,林岩的生母比林建國還要大。
這個女人就是喬雲芳,新加坡嘉怡國際集團總裁……”
王一民頓時愣住了,嘴巴張的幾乎能塞進一隻雞蛋。
沒有想到,真的沒有想到,林岩竟然是林家的後人。
不僅如此,這個混蛋還有一個如此變態的老媽!
郎永平一看火候差不多了,一針見血地說道:“王省長,你現在明白了吧,林岩不是什麽棄兒,而是流落在民間的林家後人……
林家三代之中,只有林岩這一個男丁。
這麽一個獨苗,又這麽優秀,林家自然要當做寶貝看待。
有了林家資源的大力傾斜,林岩將來的前程,還用我預測嗎?
王省長,你一個封疆大吏,的確能量不小了。
只是,與林家相比,這點能量就顯得微不足道了……
當然,你背後還有孫家的支持。
只是,孫家與林家孰強孰弱,你應該最清楚吧。
孫愛國事件的發生,孫家失去了對國安的掌控,元氣大傷,更是今不如昔啊……
相反,一增一減,林家反而『亂』中取勝,能量更加巨大。”
聽著郎永平的分析,王一民沮喪地低下了頭。
千真萬確,郎永平的分析絕對一針見血,直接點住了王一民的軟肋。
僅僅憑著一個省長的能量,想對付林家的三代,簡直是自不量力。
孫家受到重創,這段時間要韜光養晦,跟不會直接挑戰林家。
這麽看來,王家與林岩的仇怨,只能爛在肚子裡了?
“啊……”
王一民身體不能動,腦袋痛苦地搖動著,發出了絕望的哀嚎!
看到王一民幾近瘋狂,郎永平對視了一眼玄機子,滿意地點點頭。
只要激起王一民無比的仇恨,此人的利用價值更大。
利用王一民,對林岩進行壓製,讓林家與孫家鬥得不可開交,自然更符合郎永平的利益,也符合背後大老板的利益。
“王省長,你也不要太悲觀。
身為男兒,此仇不報枉為人。
只要你與我們合作,我們願助你一臂之力,讓你心想事成……”
郎永平不動聲『色』地說道。
“與你們合作?什麽意思?”
王一民一愣,驚奇地問道。
郎永平神秘地一笑,低聲說道:“簡單地說,我們可以幫你報仇。
我們手上有致命的證據,只要把這個證據拿出來,林家也保不住林岩。
只要你與我們合作,我們還可以幫你重新站起來,激活你的政治生命……”
“你們是誰?”
王一民警惕地問道。
在體制內打拚多年,王一民已經下意識地感覺到,郎永平太神秘了。
郎永平微微一笑,說道:“王省長,目前階段,還不好說的太直白,你就把我郎永平當做代表吧。
我非常自信,在這個世界上,也只有我能夠助你一臂之力了。”
王一民沉默了幾秒,終於搖了搖頭。
“對不起,我不想與任何人合作……”
王一民有氣無力地說道。
上船容易下船難。
王一民雖然對林岩恨之入骨,不過,這點警惕『性』還是有的。
郎永平微微一笑,不動聲『色』地說道:“王省長,你以為得過且過,當縮頭烏龜,就可以享受現在的待遇,頤養天年?
我們認為你是個人才,這才主動選擇與你合作。
只是沒有想到,王省長的魄力讓我們失望啊。
既然如此,我們手上的一份資料就失去了價值,乾脆交給他們算了……”
“資料?什麽資料?”
王一民自然聽出了郎永平的威脅,連忙追問道。
“王省長,我給你提醒一下。
王一成當初叛逃國外的時候,是誰給他出謀劃策的?
如果我沒有弄錯,應該是當時的王副省長吧。
王一成整形變身之後,在濟州上演了一出驚天騙局,把濟州弄的一地雞『毛』,從而導致林建國敗走嶺南,王副省長得以上位。
對於這個案子,我更是非常清楚,背後的總導演就是貴公子,這是貴公子送給你的一個禮物。
當然,如果沒有我們在幕後的支持,貴公子是沒有這個能量的……”
郎永平盯著王一民,不徐不疾地說道。
“你們到底是什麽人?”
王一民驚恐地問道。
在王一成出事的時候,王一民曾經給他出謀劃策,讓王一成金蟬脫殼,成功外逃,給濟州方面造成了極大的壓力。
因為這個原因,王一民始終擔心,一旦王一成落網,自己也會受到牽連。
王一成整形之後,殺了一個回馬槍,通過一個驚天騙局,更是把濟州給攪得天翻地覆。
林岩將王一成從韓國緝拿歸案之後,隨著王一成被王偉派出殺手滅口, 這個案子成了無頭案,最終只能不了了之。
王一民最擔心的問題,終於被成功消除。
盡管王一成罪惡累累,王一民還是沒有受到牽連,得以全身而退。
然而,王一民沒有想到,這些要命的東西竟然被郎永平掌握的這麽清楚。
一旦東窗事發,王一民自然能夠意識到,等待自己的是什麽結局。
郎永平微微一笑,輕描淡寫地說道:“王省長,我們究竟是誰,今後自然會讓你知道的。
現在的問題,你是選擇與我們合作,讓我們幫你報仇幫你治療,還是選擇身敗名裂,抱恨終生?”
王一民沉默了足足有一分鍾,終於點點頭,有氣無力地說道:“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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