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仇江有些倒霉,也是合著他該有事。原本已經逃過一劫,偏偏想起兩隻藏獒巴克和阿貴一天沒喂。便在廚房裡從冷櫃裡拿出幾斤帶骨生肉。這都是菜市場的肉販子每天孝敬過來的。知道魯仇江這狗rì的喂了兩條藏獒,每天要喂帶骨生肉。
為何要喂帶骨生豬肉呢?魯仇江自己有一套養狗理論,他說是要讓藏獒每天磨礪它們的牙齒。這樣藏獒的野xìng、凶xìng才不會退化。有時候,魯仇江甚至讓藏獒去咬人,來訓練它們的凶殘。
有道是,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若不是魯仇江這麽去將兩條藏獒可以訓練成兩頭吃人野獸,如何會有落得自己差點被咬死的下場?
“表哥,仇江怕是不行了。就算人沒事,只怕以後也是個累贅。”魯仇江的婆娘白金麗沒有守在醫院,而是在家裡房間裡若無其事的打電話。
“這個蠢貨。我跟你說過,不要玩這些沒用的東西。他還當自己是個人物了。要不是有我在背後,他以為他能夠像現在這樣人模狗樣的?我跟碰個面,他竟然還給我臉子看。你不用管,該怎麽著就怎麽著。每天也做做樣子,去醫院裝一裝。他若是沒死,還能替咱們乾事。你依然跟他保持著關系。要是不能做事了。咱們也沒必要白養活他了。”魯仇江到死也可能沒有想到,自己的靠山只不過將他作為斂財的工具。連自己的婆娘也不過是替人家金屋藏嬌。
“今天這事也真是古怪,這兩隻藏獒每天都是他喂養的,別人都不讓碰一下,為的就是讓這兩隻藏獒隻認他這一個主人。但是今天兩隻藏獒恨不得直接將他咬死。而其他去救人的人,藏獒卻並不攻擊,似乎跟這死鬼有不共戴天的仇恨一樣。”白金麗說道。
“這你就不管了。也許這樣還更好。以後這家夥還不礙事一些。不過他手裡的產業,你要給我管好。咱們以後的好rì子,可全在這些產業上了。以我現在的情況,這些東西都是沾不得手的,只有靠你來打理。所以你也不用擔心,哪一天我們家那位會來跟你搶。”
“我知道呢。這一輩子,名分我是指望不上了,能夠指望的只有這些。”白金麗很是無奈地說道。
白金麗掛上電話,扭著魔鬼般的身材走出了魯家的豪華別墅。門口正聽著她的那輛潔白的小轎車。汽車發動,白金麗開往醫院。
“醫生,我們家仇江的情況怎麽樣?”白金麗的香豔讓中年的主治醫生有些眩暈。
“最為嚴重的是,頭部受損也極為嚴重,現在還無法判斷是不是感染狂犬病病毒,雖然我們采取了措施,但是無法絕對保證絕對安全。一旦發作狂犬病,死亡率絕對是百分之百。所以,請家屬必須有心裡準備。另外,由於腿部筋絡損失極為嚴重,基本上失去了重新走路的希望。另外生殖器破壞極為嚴重,必須進行切除。以後幾乎沒有過夫妻生活的可能。”主治醫生說道。
“我明白了,不管怎麽樣。請醫院一定要全力進行搶救。我們家屬不惜一切代價也是要將他治好的。”白金麗拿出一塊手絹擦了擦根本沒有眼淚的眼睛,露出一副我見猶憐的表情。
“這個是自然的。我們醫院會全力以赴進行搶救的。”
樹倒獼猴散。魯仇江躺在病床上生死不知的時候,他往rì的那些好兄弟們已經開始替魯仇江想著身後事了。
“老大看來是不成了。就救過來,也是一個廢人了,以後大夥的這些產業要靠我們自己了。”
“但是現在產業的產權都在老大手裡,老大要是兩腿一伸,可全部會落到我們的那個風sāo嫂子手裡。白金麗可不是一個簡單的女人。她背後的人,相信大家都知道。那個人我們得罪不起。但是這產業要是就這麽白白給白金麗一個人吃下去了。我是不甘心的。”
“誰會甘心啊!二哥,不如你去接手了算了。論起人才,你比大哥要強,論起長相,咱們這夥人裡面也就你最端正。你要是能夠把嫂子伺候舒服了,她說不定一高興,這產業還是咱們大夥的。”
二哥叫周虎奎,一向是魯仇江軍師一般的人物。專門替魯仇江拿主意。所以這群人也比較服他。最重要的是,這群人中間,唯獨這個周虎奎讀的書最多,據說是大學生。當然到底是什麽大學畢業的,也無法考究。但是斯斯文文的,比魯仇江的賣相確實好了不少。這也是所有人都唆使他去搞定白金麗的原因。
周虎奎搖搖頭,“要去你們去。白金麗名義上事魯仇江的婆娘,實際上,是怎麽回事,你們又不是不清楚。誰要是打這個主意,只怕會死得更慘。不過,那個人不管怎麽樣,這些事情他是不方便出面的。白金麗跟他再親,也不過是個女人。咱們要維持跟以前跟大哥一樣的關系,應該也不會有很大的問題。不至於她吃肉,我們連湯都喝不上。”
這真是,路遙知馬力,rì久見人心。魯仇江醒過來要知道發生這麽多事,不知道他心裡會做何想。
造就魯仇江悲劇的兩條藏獒毫發未損的逃離了魯家。徑直跑向近郊的山林才方向跑。它們似乎早已就準備好了逃離。
一路上,藏獒每到一地,就能夠看到有幾隻遊蕩的野狗會跑過來,相互搖尾巴打一下招呼,然後便跑到前面,似乎在為兩隻藏獒帶路一般。
到了那片爛尾的開發區的時候,可以聽到四處不時地有狗叫聲。但是所有的狗都似乎被一個無形的戒律束縛住一般。它們行為不再是像以前散亂的野狗,而是變成了一個社會。
藏獒來到這裡,兩頭高大的大家夥立即迎了上來。這兩個大家夥竟然就是星子落山狼王身邊的護衛,不知何時竟然跑到這城鎮附近來了。護衛青狼很高傲地看了兩頭藏獒一眼,便轉過身,向前跑去。
兩頭藏獒立即追了上去,它們之間竟然不需要任何語言,就能夠傳遞某些訊息。
兩隻藏獒越走進了那一棟曾經抓捕過兩個綁匪的爛尾樓中。入口站著幾隻狼犬,在擔任著門衛的工作。見到藏獒過來,也依然目不斜視,仰首挺立在兩邊。
兩隻青狼護衛在門口等了一下,輕輕吼了一聲,似乎在催促兩隻藏獒。
兩頭藏獒哼唧了一聲,老老實實地追了上去。
轉來轉去,最後轉到了最頂上的一層,那裡連站在樓梯口的門衛都已經換成了青狼護衛,可見這裡已經是這個世界最為重要的地方。
兩隻藏獒走到這裡也挺起身體,昂首走了進去。
“吼!”
這吼聲非常的低沉,但是低沉中帶著威嚴。
兩隻藏獒竟然無法前進一步,連站都無法站穩,只能匍匐到地上,眼睛裡放出乞憐的目光。這哪裡還像兩隻剛剛凶殘地傷過人的藏獒?哪裡還像狗中的王者?任何懂狗的人看了之後都會大跌眼鏡。
發出吼聲的家夥卻正好處在一片yīn暗之中,無法看到它的真實面目,看不到它的高矮,更看不到它的模樣。
即便那裡很明亮,藏獒也不敢抬頭看。更何況狗跟人不一樣,它們相信它們的嗅覺勝過了相信它們的眼睛。
這一種威嚴已經將它們之間的地位分別得涇渭分明。誰是主,誰是仆。也非常明顯。
那躲藏在yīn暗中的主子,似乎對這兩隻藏獒極為重視, 吼了幾聲之後,藏獒便站了起來,各自站到一邊。竟然一來就成了核心護衛。
藏獒撤離得很快,所以當派出所的民jǐng滿大街去尋找的時候,竟然沒能夠發現藏獒的半點蹤影。
“師傅,我們還要不要繼續找下去?這藏獒也不知道躲到哪裡去了。”胡水洋帶著的協jǐng問道。
“找個屁!找!我們已經盡了全力到處找遍了。現在就算出現藏獒傷人的事情,也跟我們沒有多大關系了。藏獒是魯仇江養的,咬了人自然要魯家負責。我們仁至義盡,現在該幹嘛幹嘛去。”胡水洋在派出所被魯仇江威脅過,很不得魯家能夠更倒霉一些。
“那我們現在就收工?”協jǐng問道。
“嗯,大夥也辛苦了。一起去茶館喝杯茶休息一下。”胡水洋心情不錯。
“師傅,今天你請客麽?”協jǐng問道。
“你都叫我師傅了,我能不請客麽?把小汪他們兩個也叫上,剛才到茶館摸一把。”胡水洋說道。
“那行。今天也到師傅這裡贏點零花錢。”那協jǐng笑道。
“那可不一定。今天你師傅鴻運當頭。你小子準備好錢吧。”胡水洋笑道。
來旺一晚上跟何碧清在一起看電視,何碧雲一個人躲在房間裡也不見出來,不知道她在幹什麽。
“碧雲,今天不知道怎回事?怎麽沒見出來呢?”何碧清說道。
“這不明擺著麽?碧清這丫頭懂事了。知道給咱們創造機會了。”來旺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