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短暫的暴怒之後,陳凡漸漸恢復了平靜,而紅甫似乎也沒有打擾情緒波動的陳凡,而是靜靜地站在那裡,等待著下文。
陳凡深深吸了一口氣,問道:“還有其他消息嗎?”
“沒有了,不過她與那個男喪屍,似乎關系並不是很好,或許僅僅是合作而已。”紅甫解釋道,有點安慰陳凡的嫌疑。
照理說,她不應該會有這樣的想法,但不知為何,她還是點明了這一點。
“怎麽個不好了?”陳凡疑惑問道。
“感覺,那隻男喪屍絲毫有些畏懼那隻紅衣喪屍。”紅甫簡單回答。
“那就好,以嫵音的性格,怎麽可能會和別人有關系……”陳凡點點頭說道。他說的關系,是發生關系……我的女人怎麽可能會和那種貨色發生關系?!那是我的女人!!
紅甫看著一直在心中自我安慰的陳凡,問道:“你還有什麽要問的嗎?”
“有呀!怎麽會沒有,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陳凡回答道,就算是嫵音一個動作,他也要問清楚,這麽重要的事情,反正不問白不問。就算問了也白問,他還是要問,他太牽掛嫵音了。
想著想著,他就想起當時騙嫵音,去捏她的胸,討價還價,嫵音往往因為理智問題,不能分清對錯,讓陳凡屢次得手……
那種日子,他真的很懷念,盡管嫵音已經恢復到正常人的理智,但他還是很掛念。
紅甫想了想,然後說道:“我當時也沒有注意,僅僅看了一眼便失去了興趣,就知道這麽多,該說的我已經說了。”
我家嫵音這麽漂亮你就看一眼?這不科學啊!就算是女人看見美女,不都也要欣賞一下的嗎?
不過這次輪到陳凡有些糾結了。他也想了想,覺得紅甫大概也就知道這麽一丁點,問下去還真問不能問出一個一二三四,於是他問出了一個無關緊要的問題。“你為什麽要追殺孫無影,噢,就是那個青年喪屍,好像苦大深仇似的。”
紅甫直接說道:“他偷窺我。”
操蛋,原來是那小子做了猥瑣事情,居然還敢騙自己,本來是以為是嫵音。那還說得過去,嫵音比較還是一隻喪屍,獵殺一隻高級喪屍很理所當然,但得知是紅甫就不同了,他之前還疑惑紅甫怎麽會追殺那個小子呢,原來那個小子是一個色痞子!
還真它媽的深藏不漏啊!陳凡嘿嘿笑道:“該殺!”
紅甫不接這個話,而是說道:“你修煉的功法很奇怪,我看不出你的真正實力。”
給你看出來那還了得?陳凡同樣說道:“你的也很奇怪,我也看不出你的實力。照理說一般的武士,實力都逃不過我的眼睛,你的來頭不小吧。”
“如果你有機會走出都安回到安全基地,你就會知道了。”紅甫回答道。
陳凡哦了一聲。然後說道:“問也該問完了,沒啥事我先走了。”
他說完就直接站起來,正要往外走。
“等等,我話還沒有說完。”紅甫出言阻止道。
陳凡攤了攤手。說道:“可我已經失去了興趣啦,你要說的,無非是血武的事情。我可沒有你這麽正義的心態,去拯救世界,我要去拯救我家妹子呢,這種大任就交給你了,嗯,我很看好你!哦,還有,麻煩你讓一讓。”
見陳凡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後,就立即要走。紅甫眉頭微蹙,這是她第一次出現實質性的表情,她看著陳凡說道:“你這人,怎麽不講道理。”
“臥槽!”陳凡故作大驚失色,說道:“麻痹的,你當時圍殺我的時候,可有講過道理?!你這種人也會講道理?你真是逆天了!”
紅甫出現的表情,很快就恢復了原有的平靜,再次淡淡道:“你有義務對血武出手,下次遇到,希望你也盡一次該盡的責任。”
陳凡眉頭大皺,不是紅甫的話說得太過分,太不講情面,而是這個女人真是令他心煩了,他義正詞嚴地說道:“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沒有出手?要不是我把他打成了重傷,你會受這點傷就把他解決了?”
聽到陳凡說這話,紅甫就這麽靜靜地站在原地,也不讓道,盯著陳凡的眼睛,說道:“你既然不懂血武,我覺得我應該教育你一番。”
陳凡聽到這句後,感覺頭都大,這次攤上的是一個什麽女人?大義感爆棚了?他就這麽靜靜地看著這個似乎脫俗,但被某種大義卻不真正大義的思想衝昏了頭腦的女人,然後怒道:“你大爺的,你有資格教育我?我幹嘛你也要管?你又不讓我乾,我幹嘛要讓你教育?!”
紅甫說道:“這是武士都應該做的事情,你不能置身事外。”
陳凡冷笑道:“你要和我說這些,無非就是想借我的手,去幫你完成鏟除血武的任務吧?”
紅甫眉頭再次微蹙,似乎對於這種自私自利,又極度猥瑣的人,還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好啦好啦,我答應你,下次遇到那些錘子,我把他們往死了削,滿意嗎?”
對於這種女人,陳凡是真的煩了。此刻他臉上的表情就是一臉的敷衍和膚淺,完全是複製陳景略的那種幼稚笑容。
“笑得真假。”紅甫一陣見血道,她不用去猜,也能感受到了陳凡笑容裡那假得不能再假的敷衍。
“反正已經答應你,信不信是你的事情,我該走了。”
陳凡說完就與紅甫擦肩而過,感覺這個女人真是很莫名其妙,心想老子現在自己女人都找不到了,還哪裡有心情去操心別人的死活,就算找到嫵音,他也不會蛋疼到要去找血武那些變態玩命。血武利用喪城的資源來發展強大,鑽了喪城沒有約束的空子,那也是別人去操心的事情,和他陳凡沒有半毛錢的關系。
而且血武哪個不是強大的角色?拚去半條命殺了把那些人給殺了,還沒好處領,陳凡才沒有這麽白癡去幹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說白了,他就是一個經常掛念床上那點小事的修真者,除了想讓自己變得強大點,便是心無大志,和他講拯救世界拯救人類的大道理,這不是對牛彈琴嗎?
紅甫看著陳凡的背影,說道:“你還是會遇到血武的,希望下次你能出手把那些人給殺了。”
然後再提醒道:“而且,血武有秘術,到時候別被追殺了。”
陳凡懶得理睬,這女人救過自己,也殺過自己,他不去計較,已經算是功德無量了,走到樓下,帶著楊介,快速地離開了這條街道。
“楊介, 哪個方向是東方?”陳凡問道,他這個沒啥文化的小村民,還真不懂如何分辨東西南北。楊介好歹也是一個大學生,不會連這個問題都不懂吧。
楊介有些不太明白,但還是抬頭看了看天空,然後指了指東邊,說道:“這邊就是了,陳哥,這是要去哪裡啊?”
陳凡笑道:“找嫵音,對了,那個方向下一個城市是哪裡,你知道嗎?”
楊介點頭說道:“知道,是都安區最大的城市,也是都安的中心城市,都安市。”
“最大的城市?”陳凡眯了眯眼睛,說道:“楊介,還記得我們的車放在哪裡吧?”
“記得。”楊介回答道。連續跑了幾座城市,他們已經習慣把車放在距離城市不遠處,要不然每次都尋一輛汽車,可要浪費很多時間和精力。
陳凡說道:“嗯,走吧,帶我去都安市,嫵音很可能就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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