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滿臉威嚴不容置疑的老院長,警局裡的幾位不好說些什麽,證據他們聯合江山市警局一起搜查都沒有搜出什麽線索,只是把陳凡這個年輕人視為懷疑對象,再多,沒了。只不過警局收了蔡國洪的錢,本意是不輕饒陳凡而已,到時候隨便定一個罪名就可,卻沒想到既然驚動了這位在武院聲名赫赫的老院長,還親自到場來找人!
黃局皺著眉頭,沒有表態,而蔡國洪一臉的怒氣,也顧不得這位武院的北太鬥在場,怒喝道:“他殺了我兒子!!難道這還不夠?!”
一直悶不吭聲帶代表很好說話的蔣副院長橫跨一步來到蔡國洪身前,居高臨下地盯著的他,嚇得蔡國洪受不了這威壓退了幾步,顫聲說道:“你……你幹什麽!這裡是警局!你們想包庇罪犯不成?!”
“包庇?好大的罪,那敢問蔡董事,誣陷又該是什麽罪?”老院長冷哼道,瞟了一眼蔡國洪,別人會忌憚你蔡家三分,但我江大武院也不是吃素的,他繼續說道:“有證據就拿出來,只要是能確認是陳凡殺了人,我這個老頭子絕對不會幫他說一句話,你該關該槍斃怎麽樣我都不管。”
黃局長連忙向前攔住激動的蔡國洪,勸說道:“蔡董事先不要急,我們知道您的感受,再說了蔡寧昂現在僅僅是失蹤而已,還沒有確定他真的遇難,不過您放心,我一定會將作案之人繩之於法!”
隨後他又轉頭對那位中年警官使了一個眼色。
那位中年警官剛要說話,就被老院長打斷道:“沒證據在汙蔑我的學生的話,我可就去投訴了。我這老頭子嘛,其實也沒啥本事,在公安廳上面有幾個好友,官位也不高,不過有事能說上話;在司法廳那邊也有一些談得來的人。勉強當上法官而已;至於軍隊那頭,也有幾個每年懂得孝敬我的學生,軍銜也不高,有個比較有出息的,也就少將而已。”
威脅,裸的威脅。
臉色最為難看的莫過於蔡國洪了,他冷眼看著老院長,不明白他為何要蹚這渾水跟自己過不去。與之相比,黃局臉上的肉跳了跳,不過變臉術了得。立即又重新擠出一個笑臉。
最高興的莫過於陳凡了,他知道老院長的關系網肯定會很廣,但還真沒想到,這半隻腳踏入棺材的老頭子,居然能量大到這種地步,今天不出意外的話,看來是可以大搖大擺地走出去。
“老院長放心,我們會秉公辦事的,絕對不會冤枉一個無罪的人。”黃局臉色笑道。隨後他話鋒一轉,對中年警官道:“當然,我們也不會放過任何一個違犯的犯罪分子,鄭成。和老院長說說情況吧。”
中年警官鄭成得到命令後,點點頭,說道:“排除去警局的懷疑,這個叫陳凡的人。還出入了一家酒店內公然!那裡,我已經抓捕了不少失足小姐,這是鐵證!”
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他恨不得直起腰板。
啪!
陳凡怒拍桌子,說道:“信口雌黃,你說我出入酒店就行,把我視作嫌疑人也可以,但講我公然,那是對我人品的極大侮辱!!我問你,你哪隻眼睛看到了?要不然,別侮辱我的人格!”
審訊室內所有人都被陳凡這一舉動嚇了一大跳,人家官帽最大的那兩個都沒有這麽牛叉直接拍桌子,不過反觀全場,也就他一人坐著了,還翹著二郎腿。
“你……你什麽態度!”鄭成指著陳凡怒喝道。
“什麽態度?剛才你什麽態度我就什麽態度,我忍你很久了,再磨嘰一下,老子抽死你。”陳凡說完,大手又是一揮,他身前的桌子被他一掌下應聲而斷!
下馬威,又是裸的下馬威。
黃局長和鄭成嚇了一大跳,不自禁後退幾步,他們這次就算再眼瞎也能看出陳凡絕對不是一般人,只是他們不明白,這個毛頭小子又沒有武者稱呼,他哪來的這等實力?
場內兩位院長對於陳凡的表現一點都不驚訝,老院長反而暗自點頭,現在就是需要強硬的時候,總不能被人當成軟柿子捏,要是陳凡連這點血性都沒有,他反倒會懷疑陳凡的實力和曾經的荒野經歷。
至於這警局的人,完全沒弄清他們惹上了一個什麽人物,比較提交的資料白紙黑字地寫著陳凡僅僅一個普通人,而且信息不全,估摸著哪裡混出來的農村娃,沒背景沒後台,不知走了什麽狗屎運僥幸進了武院,在他們眼中,也僅僅是一個小人物而已。
最重讓他們放心的是,陳凡沒有武士稱號,現在也就一個學生,而且毫無基礎。至於他如何神不知鬼不覺地殺害蔡寧昂,那便是他們需要調查審問的事情了,只要精心策劃一場暗殺局,高明的普通人依然可以做到不留痕跡。
站在敵對面的,或許就只有依舊憤怒的蔡國洪知道點內幕,不過他當然不會那麽好心告訴黃局,反而巴不得讓警局跟陳凡撕破臉皮,只有這樣,警局才會徹底地站在他這一方對付陳凡。礙於蔡家家主的壓製,他現在已經沒有多少可以調動的能量,剩下的嫡系手下根本就不是陳凡的對手,去了也只有送死一個結果,所以蔡國洪只能走法律這一條路子了,警局是他目前最後的力量,要是警局也畏懼陳凡的話,他可以回家耕田了。
“你、你……這裡是警局!容不得你亂來,襲警,可是大罪!”鄭成忌憚陳凡,但又想到了這裡是警局,所以又壯起了膽子,說一句挽回顏面的話。
黃局長皺了皺眉頭,不敢跟此時一臉殺氣的陳凡對話,轉頭對老院長說道:“我們有證據,可以直接證明陳凡去過淫穢場所!”
“陳凡,可有此事?!”老院長臉色一寒道。
陳凡攤了攤手,說道:“按摩而已,沒違犯呀,我可沒做那傷風敗俗的事情,那個什麽局長,嗯,就說你,你可以去調查一下那晚上幫我做按摩的妹子,先問清楚了再來找我。”
黃局長的眉頭皺得更緊,他確實又把那兩個辭職的小姐帶回來問過話,只是很蹊蹺,這兩個小姐對當時的事情一概不知,不過也正如陳凡所說,陳凡僅僅是要那為小姐進行了按摩,確實沒有過越軌的事情。
見他說不出話,陳凡冷笑道:“你怎麽不查查那姓蔡的做了些什麽勾搭,很有可能他是愛上了那個小姐,私奔了也說不定,當然僅僅是猜疑,我可沒證據。”
“你!”蔡國洪勃然大怒,指著陳凡大喝道。
“蔡先生請講。”陳凡盯著蔡國洪那張氣得鐵青的臉孔,笑眯眯地溫和說道。
“好好好!”蔡國洪連說三個好字後,豁然轉身,甩門而出。
老院長說道:“黃局長,既然你沒有證據,這口供也錄完了,那我是不是可以帶我的學生回去了?”
“當然,當然!”黃局長連忙笑道:“這都是誤會誤會!這個陳小兄弟,真不好意思了,我現在就派車送你回去!”
這位警局局長的態度簡直是一百八十度的轉變,但陳凡卻是冷冷地說道:“不勞你們人民公仆的大駕子了,如果下次再有這樣的事情發生,院長,你說該怎麽辦?”
院長很利索地接話,笑道:“你想怎麽辦就怎麽辦。”
“這種事情絕對不會再次發生,一定不會,一定不會!”黃局長除了陪笑還能說什麽,老院長的能量他可不敢硬磕,磕了也是他完蛋的下場。
陳凡呵呵一笑,站起身跟著老院長離開了這裡,而那位生得虎背熊腰的蔣副院長,從頭到位都沒有吭聲過一個字,就單單站在那裡,就能給人無窮的壓迫。
笑送陳凡和院長離開後,黃局長的臉色瞬間變得寒冷起來,然後走回到了辦公室,對坐在沙發上抽煙的蔡國洪說道:“國洪,放心,既然收了你的錢,我就有辦法對副他!”
蔡國洪咬牙切齒地說道:“不管付出什麽代價,我都要他死!”
“國洪,還不至於魚死網破,你又不是就只有一個兒子……”黃局長咳嗽清了幾下嗓子,然後低聲說道:“前段時間,寧昂和青幫的肥屍堂主找過我,說有一個計劃要陷害那個叫陳凡的家夥。”
蔡國洪猛然抬頭,問道:“什麽計劃?!寧昂什麽時候又跟青幫的人攪混在一起了?”
黃局長輕聲說道:“怎麽攪混在一起的事情先不管,青幫那頭已經準備好了毒品和槍支, 而且陳凡的家裡地址也查清楚了,到時候……”
蔡國洪眼內閃過一絲狠辣,緊盯著黃局長的雙眼,說道:“確定能行?武院的人會這麽輕易就放手!”
“鐵證如山,武院的人怎麽保得住他?”黃局長笑道,有了他點頭,青幫就可以放開手腳去幹,他到時候只需依法行事即可,又不會得罪到武院,又能完美幫了蔡國洪一個忙,收了一筆大錢。最終要的是青幫出手出力,他這個警局局長什麽都不用做,只需等著青幫的消息即可。
不過黃局長要是了解到陳凡已經和青幫肥屍卯上,還殺了他的得力乾將,估計他就要慎重考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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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後天就要坐車回家鄉了,大後天就是考試了,嗯,就是考人民公仆。那兩天,估計一更一天,或者更不出來,先跟大家請一個假,實在沒辦法存稿,對不住各位了!
這個月開始,幾乎所有的事情都累計在這幾天裡,忙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