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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夫三國》二百八十三.徐庶
建安二年,孫策又破嚴白虎,威震於江東,曹操遣朝廷使拜其為騎都尉,襲父爵烏程侯,領會稽太守,欲使他與吳郡太守陳瑀合力攻伐壽春稱帝的袁術。

 受朝廷命後,孫策卻與陳瑀先起戰事,陳瑀大敗,單騎北上去投奔袁紹,孫策又獨得吳郡。

 鄧季帶來的影響,歷史產生一個偶爾的偏差,便要改變無數人的命運去。

 揚州江東諸郡已漸為孫氏所有,只是這一年,孫策並未截獲到許貢密通曹操的書信,許貢便沒被殺。

 許貢不死,孫策亦不會死於許氏三位門客之手。當然,性格是不會變的,郭嘉所語:“策輕而無備,雖有百萬之眾,無異於獨行中原也。若刺客伏起,一人之敵耳。以吾觀之,必死於匹夫之手!”

 孫策或還將如郭嘉所言死在刺客之手,只是何時才死已未可知。

 許貢以書信暗通曹操,言孫策驍勇與項籍相似,久留江東勢成難製,不如遣使招回朝廷去閑養。

 曹操果然依言又遣使招孫策北上。只是亂世諸侯,有兵權有地盤才是道理,以漢室虛言相招,孫策果然便往,豈不成忠臣朱雋一流人物去?

 天下已如此模樣,丈夫各懷異志,孫策托辭不肯去,曹操離得遠,自身都尚未得大勢,亦無它法左右。

 ——

 鄧季得涼州天水、隴西二郡後,兵勢強盛,使豪強忌憚,南面的武都郡本小,傳檄而定。

 連得三郡,需先耗費精力來穩固統治消化成果,軍事需暫停下,鄧季令各地再推薦幹才文吏為用,委任三郡內各縣。又留威烈軍駐天水,自與虎牙軍先歸長安去。

 其余各郡鄧季得的晚,如今尚不足用。隻根基之地河南郡可號稱人才鼎盛,然就培養長大的少年們來說,十之五六最後都往軍中去做卒兵,一二成做文吏,剩下的則文不成武不就。只能為匠民或者農夫。

 自己培養起來的河南一二成文吏中,都年青欠缺經驗,尚需不斷在政務中磨礪,才可在政事上獨擋一面,才乾能力現在就足委以縣令以上者,少之又少。三輔之地又才剛新委任過一批官吏。此時就顯示出擴張太快的後遺症來,除非不分良莠任意委派縣令下去,否則新得之三郡,將大缺治理人才。

 莫說郡守、縣令,

就是各縣普通文吏,此時也開始不足用。

 歸長安後,張既已被正式任命為右扶風。得重用委一郡之地,他又於鄧季處請發檄文,征辟各地名士賢才來投,亦學曹操家搞唯才是舉。

 聽張既所言,鄧季猶豫道:“我所行之策,已盡罪於世家大族,名士否之,便傳檄文。何人肯來投?”

 張既卻諫道:“明公之策開罪者雖眾,然世間亦當不乏有慧眼高士識之!今天下名士,多有待價而沽之意,不出榜招賢,其等不知明公求才之心,或有矜持輩,便生仰慕。亦無顏自來奔;傳求賢榜出,便毫無所得,耗費不過紙墨一二,余有何損?”

 鄧季恍然大悟。旁邊田豐已開口讚道:“德容精達明通,無懼艱辛,此吾不如也!他人毀謗非語,慕安當以笑視之,求賢才方為實!”

 之前不行此事,不過顧及又要遭罵名,得兩人勸後,鄧季便使書吏撰寫榜文,四處張貼。除境內外,最重的就是如今士人雲集的荊襄之地,亦令艾蘭暗行。

 賊廝輩求才,自然又引天下罵聲一片。

 鄧季一概不理,隻依然故我。

 十數日後,先有左馮翊山中伐樵換糧、未入四等民戶籍之兩人求官,算是打破第一次。

 這兩人名為李義、嚴乾,皆為寒士,本非出自大族。嚴乾字公仲,之前靠與人擊劍賭賽勝負;李義字孝懿,靠替人辦喪事維持生計。二人為友,李傕、郭汜亂起時,一起逃入山中,靠菜食野菜、采樵換糧為生,鄧季入主三輔,亦未定行止,直到見求賢榜文出,方來求仕。

 田豐、賈詡考校過,兩人果然盡能勝任縣令,隻尚不熟治下所行之策,便暫留於長安觀政,待來春再委往涼州去。

 過得月余,荊襄之地亦陸續有混得不如意的寒士來投,在田豐等眼中,十余人可做合格縣令,最出色的一位是潁川人,名石韜,字廣元。

 潁川多遭亂事,除已出仕各諸侯者,士人多避往荊州,導致荊州成為天下之新人才庫。荊州飽學之士,今首推龐德公、司馬徽、宋忠三人,其余才乾,或為三人弟子,或多有交往,可惜劉表雖近水樓台,卻一概不得用。

 田豐等讚石韜通達,鄧季便招來問話:“荊州劉景升本天下名士,如何盡不得士為用耶?”

 石韜答道:“劉景升虛有其表,知惡不能去,知善不能親,故無人願隨!”

 鄧季先默然,終究還是忍不住自家好奇心,又問道:“荊州士人如何觀我?君可直言,勿為相隱!”

 石韜盯他看一會,方答道:“多惡之!”

 劉表天下名士都不受待見,自家自然更好不到何地去,鄧季自然知曉士人們甚厭煩自己,又端正坐姿,正色道:“願聞其詳!”

 石韜雖心中惴惴,卻不善假言,隻得如實道:“荊州士人多傳,將軍好武戈輕文事,此一惡也;行暴法侵良人家產、田地、人口,此二惡也;聚強軍耀武揚威,不思盡忠漢室,此三惡也。有此三惡在,故多不喜!”

 其實尚有些對鄧季人格的評判,比如不明事、性輕率等,石韜恐引他發怒,便不好直說了。

 以上三惡對鄧季倒算不得什麽,聽之全在意料中,沒有什麽喜怒感,隻問石韜:“然何得足下不棄?”

 石韜道:“鄙友徐元直言,將軍以暴秦之法行仁心於萬民,實世間奇人也!且雖盡傳惡名,未真有殘害士民事於前;謂厭文不知禮,待田元皓卻如項籍侍范增;其余良醫雲集、賜田輕賦免役、立塢堡防賊害,俱解民之苦。活人無數,此名不副實,行前古未有者也!”

 受《演義》影響,若論荊州士人中鄧季最想得的,自然是諸葛亮、龐統、徐庶三位,不會不知道元直就是徐庶的字,聽石韜此語。頓時大喜過望,問道:“某聞元直先生名久矣,今其何在?”

 石韜驚訝不已,張口道:“此本我欲問之語!徐元直非在將軍治下乎?”

 見鄧季茫然不似作假,石韜再道:“徐元直年前便已奉母遷往司州,近日方托商賈傳書信於我。盡讚將軍盛德,喚某亦來投,將軍如何不知?”

 徐庶荊州名士,田豐亦曾有聞的,聽此語亦驚道:“我等俱不知元直到也!”

 既然人已到自家治下,又能邀友人來出仕,鄧季便不再焦慮。定下心仔細詢問:“與君書信中,未言其任何事乎?”

 石韜搖頭稱並未有語,鄧季便請他先去安置,再使佐吏偏察治下名冊人口。

 耗時數日,方得一人名徐福,口稱避疫,年前奉母自武關入,自求為夫子。今已落戶籍在弘農郡華陰縣某民屯中。尚未婚配,因已奉養有老母,官府並未再強求。

 鄧季方記起這位大才年輕時任俠,曾因殺人事外逃,棄武從文,《演義》中假名單福的。

 只因史書記載“庶先名福,本單家子”。單福為羅貫中誤解,單家子意為家中單獨,民間寒士,非出自大族的意思。便如左馮翊之李義、嚴乾二人,記載為“東縣舊無衣冠,二人皆單家子”一樣。

 徐福才是徐元直的本名,徐庶為逃亡後所改。

 以鄧季的水平,一時弄不清楚這其中緣故,只是聽文吏所報,徐福入關時間、姓氏、所領老母都與徐庶吻合,便請石韜陪同,駕車親往華陰去求見。

 治下日漸寬廣,鄧季在民間巡視已遠不如之前多,徐庶落戶的這個民屯,尚是第一次來。

 對民眾來說,距離產生神秘感,嘴裡經常念叨的大人物,今日竟然親自來到自家民屯,待到門前,亭長先往通告後,頓引得屯長以下居民竟轟動,爭相出來圍觀。

 本世名士皆重禮儀,鄧季與石韜下牛車,先整備好衣冠,才對迎出的屯長溫聲道:“尚請屯長告語夫子,鄧慕安求見!”

 本屯夫子是何等人物,竟引得鄧使君親求見?屯長驚得張口結舌,先急思平日有無得罪夫子之處,好半晌才反應過來鄧季還在等著,急語道:“夫子每日早課畢後,皆往渭水垂釣,堡內隻其母在家!”

 鄧季回顧石韜道:“既如此,我等先謁拜徐母,如何?”

 石韜自然稱是,鄧季令黑鐵衛守在外,隻典韋隨身,與屯長行進西堡中去。

 此屯塢堡建起當不超過半年, 牆壁木簷都還甚新,鄧季打量幾眼,與別屯並無差異,建得甚結實。

 屯長已手腳並用,先爬上四樓去通報徐母,待鄧季等攀樓與老婦人見面,石韜先施禮道:“徐阿母安好!阿母氣色如故,韜等幸甚!”

 頓時落實這位名徐福的夫子就是大才徐庶,鄧季心中大定,亦上前行禮拜見,口稱晚輩。

 屯長欲往河邊去尋徐庶,鄧季止住,先陪徐母耐心說過一陣話,奉上兩匹細絹為禮,告罪後,方領石韜、典韋下樓,親往渭水去尋人。

 渭水南岸,一名雄偉的中年文士正身披蓑衣,持杆垂釣,旁邊地上擺著壺老酒,悠然自樂。

 學堂中數名童子先尋來,告知鄧使君求見事。

 聽喧鬧聲已漸往河邊來,文士起身,將釣竿、酒壺盡擲入河中,喟然笑道:“休閑時日,自此不復得也!”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m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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