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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夫三國》二百四十一.拔賞
劉豹既死,戰場上早已抵擋不住的匈奴騎們心中最後一絲防線也告崩潰,開始四散逃奔。

 雙方戰得慘烈,並無獲得一名俘虜,孫觀等都尉已是殺起性子,見匈奴騎潰逃,尚領著卒兵一直追殺在後不饒,直到天黑方才慢慢尋路歸來。

 一戰之後,左賢王劉豹身死,能逃回去的還不足三千騎。鄧季卒兵傷亡亦不小,將要運回三崤山安葬的屍體足有兩千八百多具,此外還有一千五百人重傷,醫匠不知能救回多少來,重傷中有六百余已確定為殘,若他們願意,應該會被安排到監察中去。

 剩下的除黑鐵衛無大損外,自張遼等都尉以下,多有帶傷。

 十都尉戰死兩人,鄧季處決一人,又少了三個;其等所屬原有萬余,戰後只剩六千人能用。不過好處也是有的,經此一戰淬煉過,新納入麾下的都尉、卒兵們已盡堪用。

 到夜間時,戰場上點起火把,還在忙著救治傷員,統計軍功,收攏戰馬,尋回袍澤屍體等事,估計一夜時間都處理不完。

 扎起營帳後,鄧季已招張遼、臧霸、孫觀、郝昭、劉辟、雷薄、龔都七將到中軍來嘉獎,語道:“諸位今日赫赫之功,我與軍師盡收於眼底,河南即日可多得七校尉矣!孫康、吳敦兩位,亦當以校尉之喪厚葬於三崤山!”

 這時候自然沒人去提黃邵,活下來的七人俱得賞校尉職。不枉賣命苦戰一場,亦無什麽怨言。齊聲道:“得將軍賞拔,某等願為效死!”

 鄧季點頭,十都尉為將,在河南戶籍便已是一等功民,不可再提高,分不出差異來,便又另賞道:“今日之戰,以典韋、張遼、孫觀、雷薄四人功為大。除斬敵之功另計外,胸襟許再添一日彰功,賜勳田五十畝!郝昭、劉辟次功,斬敵之功外,許再添一月彰功,賜勳田二十畝!臧霸、龔都斬敵之功外,許再添一星!”

 “謝將軍之賜!”

 鄧季後來補充的勳田並非與日、月、星對應。第一等賞下的勳田本為百畝,不過非大功不可得賞。其等今日雖不差,卻不比韓浩平定河內之亂,賞田地便要少些。

 按河南軍製,威烈軍只能有四位校尉能得留用,不知自家等誰去誰留。亦不知將委派何人來任將軍作頂頭上司,七位新校尉心中正嘀咕時,鄧季已又開口:“蕩寇軍戟騎校尉韓浩,前有功,已拔為磐石將軍!今蕩寇尚缺一校尉。足下等何人願往?”

 龔都正想著今日戰中功勞不大,若非有獻美人在前。帳中七人,主公眼裡自家恐怕是墊底的一位,難得重用,聞其以蕩寇軍之戟騎校尉職相問,竟是只要願意,誰去都成!忙先出聲應道:“若主公不棄,某願往!”

 鄧季點頭,應允道:“可!待歸時,自往河內去任職!”

 龔都歡喜間,其余六人慢一步,已再無這般機會,隻得聽鄧季又道:“威烈軍暫由我親轄,將軍之職、校尉去留再觀六位之功而定!校尉有六,威烈軍今雖隻六千余,卻無需慮卒兵數不足。兩歲前我河南改卒兵入選年限為十八,郡中勇武少年被積下,今歲其等正年滿,歸後便可拔用,數千人想是有的!”

 六人中,威烈將軍之位鄧季最屬意的自然是大名鼎鼎目前又才二十七歲的張遼,不過這事也不能一蹴而就,需得慢慢來,又不可賞罰不明,引其他人盡離心。

 龔都聽聞威烈將軍不自外調來,而是在剩下六人中選,早已悔得青了腸子。

 此戰後,光打掃戰場就花去三日時間,尚幸除卒兵們所用坐騎外,收攏回來的馬匹還有六千余,倒算意外之喜。今年河南除一批年滿十八歲的少年待入卒兵,最初分發的牲畜繁衍下來,亦可反哺官府,其中馬匹亦多,可再征一批戰馬為用,已足豐富。

 眾多戰死的卒兵屍體需要運回河南去,目前再攻左邑、安邑似乎已不現實。然而鄧季征求田豐意見後,決意即便退軍,也要先彰顯自家武功,留龔都、臧霸兩部獨自打掃戰場,其余人將五千匈奴首級運於左邑縣外,築京觀以示。

 這一次鄧季並不再圍城攻打,欲退兵歸河南修養一陣再來,隻準備暫駐一二日,等臧霸等打掃完戰場便啟程的,不過為讓敵軍恐懼,卻也使弓卒射信入城,傳言月後將再領河南兩萬大軍來與諸路白波戰,到時將不再留降卒。

 萬余匈奴騎與鄧季之戰就近在咫尺,日然少不得斥候探報,戰果左邑城中白波已盡得聞。不過河東人向來知曉匈奴人勇悍,一兩千人的騎隊就敢入境縱橫擄掠,得報鄧季破匈奴萬騎,斬殺左賢王,初時尚以為謬,多半不信。待今日在城頭看見堆在一起盡剃怪發的大堆人頭,都認得是匈奴,才知其真,盡震撼鄧季之戰力。

 如今鄧季所編的幾句童謠,已傳得甚廣,城鄉中俱念,厭惡亂世才是大眾心態,偷偷逃亡河南之地的從賊者、豪族部曲已不是一戶兩戶,人心漸散。

 鄧季童謠在前,白波本就為散沙一般,再被城外展示的京觀震懾,當夜便有混亂起。

 先是有白波部眾欲外逃歸鄧,被李樂所察覺,領軍來阻,引起兩下混戰,頓時四方便多有響應,有人打開城門,迎鄧季入城。

 只是鄧季、田豐才領軍入城,李樂已死於亂中,楊奉、韓暹情知不妙,領眾先外逃。未及走遠,楊奉被麾下部將斬殺,獻首級於鄧季馬前,獨剩韓暹領殘眾再聚嘯於山林為寇。

 鄧季入城,萬余人降,其余白波賊逃散入四野,已不複為患。見事又有轉機,鄧季便令收拾完戰場的臧霸、龔都將戰死者屍體、馬匹、重傷員、白波降眾先帶回河南去,自家再領五千卒兵逼往安邑。

 意料外的順利:方到安邑城外,天子已使董承打開城門,迎鄧季進城。

 世間之事便是如此奇妙,先前董承、楊奉與韓暹等合兵阻擋,田豐、鄧季便隻想著如何擊破對方入安邑;如今城門大開,董承出迎,河南軍反倒又猶豫——一來自家兵少恐有詐,二來不知該如何去面對天子。

 當然,再猶豫也還是要進城的,待全軍進城,張遼、孫觀、典韋等五百人護衛下,鄧季、田豐覲見天子。

 鄧季剛進門,已抬頭偷眼打量,這位隻十六歲的天子肌膚美白,臉頰修長,可謂俊朗,只是坐姿端正,一副目不斜視的模樣太過莊重,一點也不似十五六歲的少年人。

 這賊廝打著勤王旗號,卻直領甲士闖進內見駕,天子已很是不悅,又見他數番偷瞄自家,不守禮法,更是惱怒,先出聲喝問道“足下以甲士衝撞禦前,欲何為?”

 天地良心在上,鄧季這時候可一點謀逆的心思都沒有,主要是勝利來得太突然,讓他一時難以接受,心虛才不得不領卒兵入內。田豐自然懂禮,然而也害怕有詐,讓師徒倆輕易進城枉送去性命,只能稍有違禮。

 只是天子早就成驚弓之鳥,如何見得這一幕?

 這還沒跪拜見禮,便聞得天子先喝問,楊彪等百官受嚇,唯恐鄧季賊性大發。田豐亦吃一驚,扯下鄧季衣袖,師徒倆一起跪伏,由他稟告道:“臣等惶恐!遠來勤王,恐小人為禍,故以甲士隨行,不想竟驚擾禦前,望陛下恕罪!”

 天子雖才十六,然生於皇家,又已經過這許多事,聰慧得很,對自家的處境一清二楚。鄧季勢大,亦不欲真弄得兩下面上過不去,只是董卓、李傕之後,今後又要複做鄧季的傀儡,心中鬱悶難平,還是忍不住再冷嘲道:“李、郭相爭,箭矢亦落於禦前!漢室微弱至此,今不過甲士驚擾,算得何罪?”

 田豐冷顫道:“臣等一心隻為護駕,不敢稍有不敬!”

 “罷了!”一語止住,見都是田豐來對答,鄧季跪伏在地不肯開口說話,天子直接問道:“今鄧將軍已得見朕,意如何?”

 這個問題范圍太大,鄧季無法作答,想想後,隻按田豐所教應道:“臣等守河南,聞陛下蒙塵、漢室遭劫,晝夜慟哭,憂心不止。恨不能即可起兵勤王,蕩平群賊!然未曾奉詔,不敢擅離河南!萬幸陛下天命在身,終得無損!今安邑殘破,又有李傕、郭汜、韓暹輩猖獗,非久居之所!臣聞成大事不拘小節,左右思量,以獲罪之身率軍覲見,以盡綿力。臣出軍前,已令郡中收拾雒陽舊宮,鬥膽請迎陛下車輿往還故都,安萬民之心,複振漢室!”

 當初被董卓挾持,從雒陽遷往長安;又為李傕、郭汜迫害,奔出安邑;再由鄧季來接回雒陽去。這似乎是一個圈,自家雖貴為天子,卻只能在這圈內移動,不復得自由。

 驕兵悍將都已入城,面前就有數百明晃晃的甲士,自家、皇后、百官性命俱操於人手,可以說個“不”字麽?

 大場面已經歷得多,天子的臉只是略白了白,很快又平複下,隻淡淡問:“黃門侍郎何在?”

 鍾繇出列,跪伏:“臣在!”

 天子閉著眼,下令道:“擬旨:河南太守、折衝將軍鄧季忠秉國事,靖難有功,即日起加授衛將軍,領司錄校尉,假節,賜雲陽候。安邑殘破,漢室當複以雒陽為都,以振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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