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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夫三國》二百二十四.神醫
汝陽。

 來奔的老弱亦如之前,按人口各分為屯、部駐扎,由其等自選統帶之人,按屯三日一次到中軍處領取糧食。

 軍營中,鄧季正看鄧芝領軍吏忙著分發各民屯糧食,突有黑鐵衛軍士尋來,高呼道:“將軍,華仙人在營外求見!”

 “何人求見?”

 幾疑自家耳朵聽錯,屯軍汝陽已有十余日,突然聽聞華仙人求見,非隻鄧季驚訝,鄧芝等文吏亦錯愕。那傳報的軍士已激動得忘記掉鄧季才是他主公,竟出言催促道:“將軍速往迎,勿讓華仙人久待!”

 鄧季早知道,華仙人就是華佗,後世歷史上特書過的人物,記得曾學過他的主要“五禽戲”和“麻沸散”。

 這一世更知,只因其以醫救人,向不分貴賤,若貧者無診金奉上,亦不以為意,隻以救命為先,為此受民推崇,隻呼華仙人而不名。其一生遊醫,所救治者極廣,如今神醫華仙人之名,大江兩岸豪強、百姓無有不知者,隻獨身一人雲遊亂世中,諸侯、盜賊莫有敢害者。

 擄掠華佗高徒為己效力後,麾下得李當之所救者已不知有多少,況治田疇母使自己添得力臂助,免陷於政務瑣事中;教導女醫匠解軍民疾苦、安太平道眾之心,實使鄧季得益良多。

 徒弟如此,師傅之能更可期待,鄧季忙將手頭事丟給鄧芝,自奔往營門外去迎接。

 別人謂近鄉情怯,鄧季卻是見人心虛。待到轅門處時。想之前強迫人家弟子為己效力,李當之雖最終安心留在雒陽。畢竟也有做壞事後被家長發現的尷尬,急又停住腳步整理衣物,轉首問亦步亦趨跟在身後的典韋:“十數日不曾漿洗,我身上可還整潔?”

 典韋從上到下打量他一番,伸手將他背後衣物褶皺擼平,答道:“無差!”

 鄧季方才跨步再出,待見門外站著那位童顏鶴發、精神爍爍的老人時,忙快步迎上前。堆笑道:“未知神醫仙臨,季迎迓來遲,恕罪!恕罪!”

 這位華仙人,實在看不出有多大年紀,雖滿頭白發,肌膚卻猶如少年般白嫩,常年四處行走的人。難得保養如此,不見風霜。

 “將軍何言耶!”華佗有仙人之稱,卻是個極好說話的,只是一口濃濃的徐州話,鄧季要仔細分辨才能聽得清楚:“是老朽冒昧造訪!”

 “無妨!無妨!鄧季軍中,華仙人隨時可出入!”

 忙將華佗請入中軍帳中。令人奉蜜水與飲,又差人急去請太史慈來。

 飲口蜜水,寒暄過幾句,華佗道:“前聞人言,小徒當之在將軍治下。得將軍看顧良多,尚無以為謝。今老朽造訪。欲見當之一面,不知小徒可隨在軍中?”

 “李先生尚在雒陽行醫授徒,不曾隨軍外出,”鄧季忙解釋道:“仙人若欲見他,可隨季軍中,待我軍返河南,當得與李先生相見!”

 鄧季又有拐帶的心思,華佗卻不肯上當受騙,搖頭道:“我師徒數人皆雲遊行醫,隻他得安定,亦難再見面,然能解百姓疾病之苦,不見面也無妨!隻勞煩將軍為老朽稍些物什與他,便罷!”

 說完話,這位老神醫從身後褡褳中取來一卷竹簡,遞過來,鄧季展開看時,上書有“青囊經”三個大字。鄧季並不知因華佗眾弟子四處雲遊,這書最後導致失傳大半,不過亦料是極珍貴的,忙先擱置下,又誠懇邀請道:“軍中繁雜,又多糾紛,仙人不欲隨軍,自往河南去尋李先生也可,今河南民多敬佩李先生!華仙人有濟世之念,河南民亦多疾患,尚請神醫勿棄之!”

 華佗緩緩搖頭,笑道:“人力有時而窮,天下之大無窮,老朽只能盡力行事,隨緣施醫!”

 “若如此,何不廣招弟子,使天下良醫盡多!”

 鄧季說得容易,華佗只能苦笑:“老朽授數徒,耗二十年之功方有小成,若再行此事,耽誤許多疾患!”

 “北地多亂,神醫不願北行本屬常情,然……”

 話未說完,已被華佗打斷:“將軍謬矣!孫策得張紘、周瑜等助,已數敗劉繇,江東今亦亂。老朽非不願隨將軍北行,隻河南有劣徒當之在,無需老朽再往!”

 鄧季這才知道人家師徒都是劃片區遊走行醫的,只能再鼓動三寸不爛之舌,努力勸道:“江北多疫,今雖稍安,亦恐再有複發時,李先生雖亦良醫,然難治疫病,正當神醫親往施仁心,救民於水火!”

 這華佗貌似好說話,實際亦固執得很,再次拒絕道:“世人以神醫、仙人呼老朽,卻不知醫道有無窮變化,老朽亦不過知其皮毛,疫病非我所長!”

 鄧季隻當他謙虛,苦笑道:“若神醫亦言不能治,百姓待死可也!亂世瘟疫盡多,世人苦之久矣!若再有反覆,如何能治?”

 “將軍不知焉?”華佗反問道:“若論診治疫病,當世本以南陽張機、巨鹿張角二位最善,惜大賢良師借此聚民傳道,荼毒天下,終究自鑄其禍,唉!”

 想是明白鄧季與黃巾之間瓜扯不清,華佗便隻將張角輕輕提幾句,鄧季卻疑惑問另一人道:“南陽張機,與我卻同郡,何人也?”

 “張機,字仲景,南陽涅陽張氏子也,曾舉孝廉,其十歲起習醫,學於名師,不數載便青出於藍,又四處訪名家,遍學醫術。因荊州苦瘟疫,故專研疫情,甚有得,經其治者,七八得痊愈!”

 “張機,張仲景?著作《傷寒雜病論》的張仲景?”

 鄧季張口結舌,此時方知,前世歷史書上另一位著《傷寒雜病論》的醫聖張仲景,也生活在這個時代。

 後世為什麽要以字為名,不傳張機呢?

 在學校時沒能認真讀書,教科書上雖將張仲景和華佗並列在一課,鄧季卻隻記得他是東漢人,讀《演義》和玩遊戲時並無此人記憶,算是被誤導,故不得知自家竟與這位醫聖活在同一時空。

 鄧季尚在暗感慨,華佗疑問道:“《傷寒雜病論》?書名似為醫書,為何老朽不曾得聞?”

 既然不知道張仲景本名張機,鄧季就更不可能知道《傷寒雜病論》張機此時還沒開始動筆。

 鄧季不得知詳細,隻好岔開話題,又陪華佗說過一會話,太史慈終於到來。

 當初李當之看病時,曾言太史慈之凍疾已入肺腑,未能根治,有損壽數,須得其師華仙人親治,方可除根。鄧季一直記在心上,可惜華佗雲遊四方,遇之實不易,今其自家送上門來,如何能不使太史慈求醫?

 待華佗為太史慈診脈畢,又問過當初凍傷情景、李當之醫治情況,乃道:“此病久矣!若欲根除,須得藥湯溫泡經年方可建功!老朽開藥方與將軍,可自尋藥,四時燒沸水入藥溫泡身軀,萬望持之勿斷,斷則寒氣不得盡除,減將軍之壽!”

 醫囑鄧季已牢牢記在心上,連連點頭,比太史慈自家還要上心。如今大軍外出不好就醫,回河南後,一年內當不再遣太史慈出外,要他留家中好好治病,還得囑咐管亥勿忘此事。

 華佗開畢藥方,請辭。

 鄧季忙道:“華仙人今日雖不得見李先生,軍中卻有數十女醫匠隨行,盡皆李先生女弟子,醫術亦源自仙人處,尚求華仙人指點一二。且軍中亦多病患,神醫當憐之,勿辭辛苦,多留數日方好!”

 鄧季纏得甚緊,華佗左右不得脫身,甚為無奈,隻好答應留軍中數日,指點女醫匠們醫術,順便救治傷患、

 華佗最精乃是外科,與軍中所需倒是契合,診治病人多能藥到病除,偶有頑疾者,還可見施刀破肉之超時代神技,真可謂神醫;他亦不藏私,肯盡心教導他人,得指點過的女醫匠皆有所得。故軍中上下敬佩。

 如此神醫豈能輕易放走?見軟求不得,鄧季又拾起老本行,免不得動硬綁的心思,只是與太史慈、鄧芝等相商時,太史慈勸道:“華仙人之名響徹南北,吾觀其人,心雖善卻亦有主見,可謂外柔而內剛。若將軍硬綁,恐適得其反,又遭民恨!且慈前受李先生恩未報,今又得華仙人賜良方, 實不敢迫也!”

 鄧季乃止,華佗再辭時,惋惜而別。

 蕩寇、虎牙兩軍之女醫匠,為便行事,只收夫家便在軍中效力者,使得夫妻倆互可照拂。虎牙軍中有一女醫匠名晨芝,其夫亡於討張晟之戰,隻留軍中不願改嫁,見華佗醫術入神,欲往隨行學醫,求於上,鄧季許之,隨華佗而去。

 華佗尚在軍中時,何儀、劉辟、黃邵、何曼已領眾來歸,他們各領精壯盡有萬余,恐生出事端虎牙軍應變不及,便令其等於數裡外另扎一營,隻遙相呼應。

 在汝陽屯兵月余,鄧季又得近三十萬流民,今年連他亦已不夠糧食養活了,方才罷休。

 如今再統算,鄧季麾下竟已有百四十萬之口,若在黃巾亂起前也屬平常,然天下破敗,有些一州人口還沒他兩郡多!

 鄧季並不知道,他還在汝陽大肆招人口的時候,李傕、郭汜互交戰,已一劫天子,一劫朝臣,又都縱兵大掠長安,又一波難民潮正蜂擁往函谷關——今歲鄧季亦要缺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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