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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夫三國》四百零一.元皇
readx(); 八月初一。

 天才蒙蒙亮,甄府門外就開始聚起人潮來,許多商行夥計抬著大箱大箱的銅錢擺到門前空地上。

 行商主人管事夥計一個又一個的大錢箱,直將甄府門前阻得嚴嚴實實。

 辰時初,府門前也布了警戒,而且居然不是洛陽官寺差役,而是大名鼎鼎的黑鐵衛。

 看到這架勢,好些尚有疑慮的心中又開始打鼓,猶豫著到底要不要進去。

 怎麽看都有些像劫財的模樣啊!

 甄府府門雖開,門前的黑鐵衛卻未就放人進去,趙原也只能隨在人群中耐心等待。

 辰時三刻,才有一名少年從府內行出,衝門外眾行商道:“我乃甄堯,甄仲勤之弟也。諸位欲入內者,且先納錢於門房,每十萬錢許入一人,事後無意購貨者,再退錢去。”

 說畢,少年自折身回府。

 如趙原這等不會有猶豫的,少年回府後立即便使夥計抬箱子到門房納錢。

 兩名文士在一位面目陰沉的青年帶領仔細問詢記錄各人的籍貫往來河南次數時年等。

 這麽多銅錢非一二時可數得清楚,門房處只有三位帳房,繳納的銅錢倒處理得簡單,隻叫錢主自報錢數,然後稱清楚重量,估算大致不差,便各堆放一處,上面插紙書明錢主數量和重量。

 猶是如此,要進門的人卻也太多了些,直到已時中,交錢的開始稀少了些,府內才又出人來,叫納錢者入內。

 趙原先納錢三十余萬,懷中還揣著近八十兩金子。隻與大管事一同進門。

 第一波擁進門的便有三百多人,料甄府客廳安不這許多席位,客廳房門緊閉著。隻讓大家立在院子裡。

 趙原抽著鼻子,他在人群中聞到一股淡淡的墨香味。

 “欲售墨條麽?”

 聞到的非止趙原一個。人群中甚至有人直接問出聲來,只是無人答他。

 大門外還在斷斷續續有人入內,不一會,又有新的香味傳入鼻中。

 趙原肚中一聲輕響,才看到院門處先前那甄堯領著幾名大漢,抬兩大籠冒著熱氣的蒸籠過來,放到院中,揭開蓋子。都是白乎乎的面餅,河南人新近還開始叫它饅頭。

 甄堯大聲喊:“人尚未齊,諸位先且取食充饑!”

 一大早起身到現在,水米未進,趙原早就餓了,急上前搶了五六個面餅,回頭分給年邁的大管事,一起吞食。

 抬蒸籠的大漢們回頭又提來四桶加蜜的溫水,丟十來個水瓢,任口乾的自取水喝。

 趙原吞兩個饅頭。再喝大瓢蜜水去,感覺好了許多,不過馬上又覺得尿漲。再尋人問到廁間,泄了腹中溲,方覺渾身清爽。

 再回院中,四顧周邊進食者森嚴的戒備和還在陸續趕進來的人,他並沒任何覺得不安的地方reads();。

 只有廊三位略有些惹眼,做主的當是中央斜靠欄杆的文士裝青年,左側一位面貌凶醜的彪然大漢席地而坐,左手把玩著三支手戟,右手拿著面餅大口啃咬。看樣子是青年的護衛;右側則立著位俏生生的美貌婦人。

 靠欄青年與醜漢一樣,也在往嘴中塞著面餅。趙原看到,他還將咬過一半的面餅轉遞給美婦人。婦人跺腳不肯接,面上有些羞惱模樣。

 大元皇帝真要動手劫財,幾個護衛抵得什麽事情?今日入甄府的行商,要麽獨身一人,要麽領著管事,如這青年般帶著護衛的已是少之又少。

 而行商在外都不帶家眷,如青年般帶著婦人的,更是絕無僅有了。

 那婦人又著實靚麗,突兀地出現在今天這場合中,很是吸引人們的視線,有些甚至在明目張膽打量,直將她看得滿臉通紅。

 手戟也可以變成凶器,哪家行商的護衛入此地可得明晃晃拿在手上無人過問?趙原倒只打量婦人兩眼,就將注意力轉到奇怪的青年身上。趙原看得時間長了,青年也有所覺,抬頭衝他嘻嘻一笑。

 青年笑容中略有些頑皮,卻將趙原嚇得一跳,急轉開頭,再不敢繼續注視去。

 外面終於不再進人,只是一直這樣等著,連趙原都感覺有些不耐煩了,其他行商填飽肚皮後開始相互議論打探,場面漸漸散亂起來。再過一會,先前在門房問話的陰沉青年從門外進來,身後還跟著十余名黑鐵衛。

 青年在人群中指出兩人,黑鐵衛們頓時擁上。

 一個反應不及的,瞬間被按翻倒地;另一人卻手腳麻利,飛快跳起繞著人群亂跑。

 一邊跑,這人一邊大喊:“鄧慕安欲奪我等之財,諸位尚不自救?”

 突然的變故已嚇得眾行商心驚膽顫,便是趙原也開始驚疑起來,莫非果然如此?

 那陰沉青年高聲道:“諸位放心,大元絕無此事!不過此二人曾數番往來河南,些許貨物變賣耗時良久,且又多方打探大元軍政虛實,恐各為曹孟德劉景升細作,今擒之細問也!”

 說話間,地上被按翻的懷中已搜出利刃來。

 作為行商,身藏金銀還有可能,懷裝利刃的應該是護衛了。聽到陰沉青年說話申明,抓捕的人也確實行跡可疑,趙原頓時又將心安回肚子裡。

 逃跑那人還在人群中亂竄,滑溜得緊,黑鐵衛們一時抓不住他,趙原覷他跑過自家身邊時,突然飛起一腳,正踹在他腰胯上,使他踉蹌跌倒出去。

 這人身手卻非一般敏捷,手在地上一按,又複起身,已從懷中執出短刃,目露凶光瞪住趙原,就欲撲過來。

 看他凶惡模樣,趙原頓時懊悔心虛,往後退了一步。

 只是那人才剛躍出,已有一道寒光疾射來,正中他大腿上。那人一聲慘叫。又撲倒在地,被黑鐵衛們死死按住,再也動彈不得。

 看他大腿上明晃晃釘著一支手戟。入肉足有三四分,袍血漬正冒。趙原害怕之余,心頭一動,回顧廊青年身邊的醜漢,左手的手戟果然已只剩兩支reads();。

 陰沉青年領著黑鐵衛們拖走兩名懷疑細作者,多數行商尚驚魂未定,趙原已略放開些,走到廊衝那青年施禮,道:“多謝相助!”

 不想青年搖搖頭。竟然道:“此事本該我謝足!”

 聽他口音比較雜,不過大概以南陽音為主,趙原不明白對方為何會如此說,就不好再繼續搭話。

 見他面現迷茫,那青年又開口問了句:“足何地商?”

 趙原這才正容道:“東海趙原,字子亭。”

 對方問名,還以為是有結交之心,不料自家報上名字之後,那青年就隻點點頭,又住了口。

 青年有些不合禮數。只是語態自然,並無輕視之意,讓趙原發不出火。又不了台。進不是,退不是,正憋得難受時,甄府一直緊閉的客廳門突然“吱”一聲打開條縫隙,從內擠出兩人,並肩立在台階上。

 這兩個人,經常行商河南的都認識,頭一個是洛陽商行主事甄府主人甄儼甄仲勤;第二個是昔日洛陽商行管事,如今的大元工部侍郎王瑋王德亮。

 二人走出之後。甄府客廳廳門那掩開的門又“吱”一聲閉上了。

 甄儼王瑋先抱拳衝人群行禮,見到兩個熟人出面。行商們終於安心了些,趙原也趁機訕訕退回人群中。

 變成官身立馬感覺就不再一樣。待王瑋立定,目光往四掃視一遍,院中頓時就變得鴉雀無聲。

 趙原卻又注意到,王瑋看向廊時,身子略躬了。

 這青年究竟是何方貴人?

 他尚自猜疑,台階上王瑋已開口說話,忙又凝神細聽。

 王瑋道:“大元一等功民不輕授!先告於諸位,此番欲請外售之物非小可,若不慎,或便招殺身之禍!”

 只聽王瑋這幾句,很多人心中都是一緊,才記起此地商籍難獲,此次拿出明白給授,其中要承擔的風險定然也不會小,連趙原之前的狂熱都稍稍消退些,甄儼才開口接上:“今日入府者,此時欲退,尚得自便,往門房處領所納錢離去便是!待聞我等事,便需按約而行,若有違背者,日後再不許入大元行商!皆請三思!”

 甄儼再說完,有人猶豫一會,就提步往府門外走,果然無人阻攔。

 有了帶頭的,就不停有人陸續離開,也有人行至門邊,猶豫後又複返回的。

 前後走了四五十人,院中所剩還是在三百左右,代表著一百六十多支商隊。

 再等一會,見已無人要離開,甄儼方點點頭,對他弟弟甄堯道:“閉府門!”

 很快,甄府外門就閉合上,甄儼王瑋親自返身推開客廳大門。

 隨著廳門推開,看清裡面物事,很多人咽喉中都不由出一聲:“嗚喔!”

 那是一排排碼放整齊的紙質書本,數量之巨,幾乎充塞滿整個客廳,怕有幾萬冊之多,書籍周邊又有三十余名黑鐵衛持械守護reads();。

 隨著廳門打開,原本空氣中的墨香味似乎又濃烈了許多。

 趙原也讀過幾本書,卻從未想過此生會當面得見這麽多紙質書籍,回首看大管事,老人家面上也全是驚駭。

 這是多大的一筆財富?

 指著廳內的書籍,甄儼得意地衝院中眾人道:“儒門各經除《春秋左傳》外合集九部,各六千冊;其余《周髀算經》《鬼谷子》《琴操》《尹文子》《新語》《列女傳節選》《說苑節選》等十書各二千冊!諸位寬心,各書或察熹平石經,或得名家仔細堪校,錯漏處絕少!”

 王瑋接著開口:“儒經合集九部,各冊售諸位二千錢;《鬼谷子》等文各冊五千錢!”

 這時代,寒門士子固然有,卻隻稀少得緊,真正讀書識字的十個裡面倒有八個是豪族世家子,要真遇到喜愛的,百金求一書也只是尋常事。聽到這個報價,院中頓時發出齊聲的歡呼呐喊。

 有人跺著腳扶夥伴手臂歡呼,有人急摸著懷中金銀計算。有人嘶聲呐喊。

 若甄儼王瑋所言不差,危險暫時還不知道。行商們先看到其中巨大的利潤。

 最可恨的是,書籍乃奢侈品,大元給出的價格同樣也不便宜,若以最少的十萬本錢計算,只能購到五十本書,眼前這麽多貨物,擁有的錢財卻只能買到小部分。

 趙原注意到,之前借錢給自己的幾個同州行商都在不停將視線瞄過來。想是已懊悔得緊了,他摸摸懷中金子,咬牙俱裝看不見。

 王瑋再道:“書價昂,諸位恐備資有限,故商行亦有惠法。諸位今購之書,只需付半價,余者來歲六月前付清既可!”

 半價拿貨,另外一半日後再回來給付,還有這樣的好事?人群中又是一陣歡呼尖叫。

 趙原一怔,方想著人心難測。當防小人不守信不還余款,隨即又明白過來,大元果然不輕授一等功民。想必售書半價已經獲利,吞沒另外半價的行商,自然沒資格得授此戶籍。

 人群歡呼,趙原思量間,甄儼已經步入客廳中,隨手在書堆上取一本,再出門來高舉起書。

 封面上字大,趙原看得清楚,是《孝經》《孟子》合集。

 甄儼在半空中從右到左隨手翻一遍書。足有上百篇紙,上面字跡都小。看不清內容。

 翻完,甄儼手捏著末尾封底。再高舉著叫:“諸位且看!”

 封底很正常,眾人都不知道他叫看什麽,各疑惑不解時,甄儼再將書面擺平,捏著封底喊:“且看!”

 這人群前排幾人都看清,驚訝出聲:“咦!”

 甄儼將書遞給前排的行商,走回客廳再抱出十余本,都發給眾人傳看,提醒道:“且留意封底!”

 待其中一本傳到趙原手上時,他伸手先摸封底,比封面紙要厚許多,湊到眼前左右看,卻只有最外側用線訂上,上邊沿兩側都留著縫隙,透過縫隙能看到裡面還有十來張紙。

 為何如此裝訂書籍?書價昂貴,唯恐損壞,趙原也不可能拆開封底看裡面內容,雖然有疑惑,不過猜也是毫無頭緒,料甄儼王瑋稍後自會解釋,他隻再隨便翻幾篇內容,看其中每個字都比小指甲略小些,稱不上優美,卻全都同樣大小整齊,每頁兩百字左右,並不像手抄的,且加有大元那奇怪的標點符號斷句,讀幾句內容倒都無誤reads();。

 似乎如印章般,是印字?

 非止趙原一個,院中心思通透的,都瞬間就想明白其中關竅,有人忍不住又大懊悔———多簡單的法子,自家若早得想出,要得賺多少巨資?又或今日少買些書,趁紙價已大降,離開河南後,立即仿此自印書去發售,能從那些書呆子身上獲利多少?隻不知雕刻印字到成書要多少時日,經大元國狂售賣這一波之後,書價是否仍高居不?

 之前趙原猜測還不完全,此時此刻,大元一等功民戶籍與臆想中的巨額利潤才是讓人真正掙扎的關鍵。

 又或再問問,是否可以魚與熊掌兼得,待得大元商籍之後,也可以到大元境內來印書?

 各種心思中,十多本書很快在人群中傳過一遍,最後又全回到甄儼手中時,王瑋再添把火:“各書封底所藏之文,乃我大元法制也,士人購後久讀,必有察覺,或有告官者,又或今日院中尚有外間細作,此事難不泄露。天諸侯皆禁傳元製,待知此事,或以為罪,又或生捕殺拘刑售書者之事,故各當小翼!”

 聽他說完,趙原等才明白之前為什麽說有殺身之禍,免不得又各推測此事發生的可能性,衡量利弊。

 只是甄府門已閉上,之前已經說得明白,留在院中的眾行商再想要離開,都只能先掏十萬錢以上買書,至於買多買少,將來發售與否,賣完是否還回來,又或者出境就自請工匠印書,更或者直接告官,都只能是出門後再考慮的事情了。

 如趙原般鐵心隻想著一等功民戶籍的,則已開始盤算這次的行商路線要如何才夠安全。

 事已如此,王瑋不顧院中各行商面上顏色,再道:“現可入內挑書,納錢多者得先入。所納錢皆不退給,不足倒可再添入。挑畢可請黑鐵衛助擔至府門外。”

 甄儼便拿著納錢帳目,開始一個個念名。趙原已準備入廳挑書,卻不料有人扯著他衣袖。甕聲道:“趙君且稍待!”

 趙原回首,原來是先前廊青年身邊的醜漢,再看青年已不在廊,他便帶著狐疑止住腳步。

 趙原之後,醜漢又請了十來人,大都面熟似曾相識。

 讓大管家院中稍待,等醜漢請夠人後,趙原等隨著他一起轉過走廊兩道院門。最後進入一間偏廳內。

 之前疑是貴人的青年正端坐在主席位上,那美貌婦人跪坐在他身側,客席上則有甄堯和先前捕人的陰沉青年。

 趙原等進門時,甄堯正眉飛色舞地與美婦說著什麽,看到他們入內,才停住嘴。

 醜漢將趙原等引入,青年也不起身見禮,自在主位上開口:“我便是鄧季。”

 只是一聲,眾行商盡張口結舌,之前趙原猜測這青年身份尊貴。但絕對想不到他就是大元國的皇帝,更沒想到他的自我介紹如此直接簡略。

 這是在甄氏府上,甄堯和領黑鐵衛抓捕細作的陰沉青年皆在場reads();。美貌婦人當就是甄氏送入宮中的甄姬,應該大概不至於有人敢假冒皇帝吧?

 趙原等還未計較明白,猶豫著不知要不要行大禮,這位自稱大元皇帝的青年又開口道:“諸位皆往來河南行商已久,值我信之,方請來相見。”

 趙原等不知所措,好半天才猶豫著跪倒,青年又開口阻道:“我雖為大元皇帝,卻甚不喜舊禮。稱帝時便多有廢之,諸位尚非我之民。更只需如常見禮就是。”

 客席上陰沉青年插話道:“陛親定大元新製,禦前皆口稱陛即可。無需再多禮!”

 趙原等行商常在洛陽,也曾有聞大元朝廷中事,聽了這人的話,才戰戰兢兢起來,躬身施禮,口稱“陛”。

 這位大元皇帝脾氣倒不壞,又微笑著請幾人入席,待眾行商入座,才再開口道:“此番印書頗多,便許半價,外間行商一時亦難盡購。不知諸位入府,各欲購書幾何?”

 聽他發問,入席的十多位行商便依次報出自己準備的本金,果然門房處納錢之外,尚都有暗備,最多的共備百余萬錢,少的只有二十萬,趙原的七十余萬在其中倒不顯眼。

 皇帝一一聽完,笑道:“諸位往河南輸物日久,對大元亦有功,不可與余者同視,貨資現付半價之上再折半數,余者來歲六月前給付清,如何?”

 眾人又都稱謝,陰沉青年才插言道:“待來歲結清余款,便可得授大元戶籍,隻我亦有一事勞煩!”

 趙原仗著之前曾協助他捕獲那疑似細作者,大著膽子冒頭答話:“陛雖尚未授籍,我等卻已自謂元民,不敢稱勞煩!官府但有所命,我等無不從者!”

 趙原也不傻,往河南的老行商全被叫至此地,先給好處,這人又在皇帝席前說有事相求,尚不知公事私事凶險程度,他話中便隻應“官府”二字。

 其余行商亦點頭附和趙原,那人也聽明白趙原之意,倒一改陰沉臉色,輕笑著道:“我姓鄭名然,草字知應,本洛陽夫子也,因立微功得拔為禦史台小吏。今有左右親近者數人,欲遣隨諸位行商各地,以增廣見聞,卻是私事,不知可得允否?”

 聽到這話,趙原突然憶起之前院中黑鐵衛抓捕的兩人, 腦中頓時閃過“細作”二字。

 這絕不是私事!

 然而得進這偏廳的行商,是都隻圖那一等功民戶籍的,此時不管明白與否,全統一裝糊塗,盡欣然應允。

 正事說完,大元皇帝又才開口道:“諸位尚未選書,既應此事,眾商采購後所剩之書,可分賒於諸位!”

 眾人聽後,想到其中利潤,頓時又都狂喜。

 行商出門在外,雖大多暗帶資金防止意外,除幾家有名的大行商外,卻都只有限,之前外面有些人又被甄儼王瑋所言的風險嚇到,七萬多冊書應該是分賣不完的。

 這分明是送巨資給自己等啊!

 待出偏廳,其他行商多還等著挑選書籍,趙原就在其中尋到之前幾位債主,先將欠帳都還上。

 (本以為一章,沒想到最終寫成兩章的字。這算二章合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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