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有了主意就會馬上付出行動,並且堅定不移的直至取得勝利為止; 這,便是林文;
脫離了大部隊之後,林文便帶著牛二木、二牛以及四五個精壯漢子喬裝打扮一路向南前進;
隻不過因為隊伍當中的兩個人拖累了行動速度,所以走的並沒有多遠;
騎著高頭健馬,三日之內竟然連冀州魏郡都沒有走出去;
其中一個不用說了自然是林某人,他不會騎馬,趁著這個時間一邊學習騎馬一邊向前行進;
另外一人嘛,是二牛,無奈,他的身板兒實在是太雄壯了,以至於一般的戰馬根本馱不動他;
那匹可憐的戰馬馱著他走去二十裡路就差不多快要到達極限了;
“咳咳咳!”;
一陣急促的咳嗽聲,面色蒼白的林文蹲在地上竟然嘔吐不已;
身後的二牛遞過來一個水囊,林文伸手接過,涑了涑口,眉頭緊蹙,看樣子他很難受;
如果暈船隻是一種現象的話,那麽“暈馬”絕對是一種病了;
很不幸,從林某人現在的狀態看來,應該是晚期;
“軍師!俺背著你走吧!以俺的腳力不比這些馬兒差多少的!”;
二牛憨厚的笑著說道,林文緊蹙的眉毛變得更加糾結,一雙眸子凌厲的盯著二牛,喝道:
“你是人!不是牲口!給我記住了!”
二牛哪裡曉得林文會發這麽大的火兒,有些委屈的縮了縮脖子,看得出來,他很怕林文;
“軍師,不!林先生!再向前便是魏郡郡城了!您要不要休息幾天!”;
牛二木也湊了過來詢問著,本來是習慣性的叫林文軍師,想起林文的交代連忙改口;
“魏郡郡城?”;
林文琢磨了一下,道:
“好吧!進去走走!補給一下,不要露出破綻來,否則,我們會死無葬身之地的!”
比起涉縣那種小地方,作為一郡首府的魏郡城就要顯得尤為的高端、大氣、上檔次了;
三丈余高的城牆全部都是青石方累積而成,歲月崢嶸,它依然亙古永存一般存在;
“我滴親娘啊!這是怎麽築成的啊!”;
牛二木驚歎不已,他們這八個人當中,估計也隻有林文沒有絲毫的表情波動吧,其余的全都是一副驚訝的表情,震撼至極;
林文不滿的低喝道:
“都給收回你們那副鄉巴佬的模樣!不要忘了你們現在的身份!你們現在都是我的護衛!
有身份、有見識、有背景的人家出來的!挺胸、抬頭,表情倨傲一點兒!”
正待進城,遠處傳來一陣嘈亂的聲音,一隊車馬滾滾而來,那面書寫著“甄”字的白色素幡也表明了他們的身份;
河北甄氏?天下間最大的三個商家之一?
如果搶劫了他們會怎麽樣呢?
林文心中暗想,正是思緒飄飛之時,又是一陣人喝馬嘶;
遠遠地有百余騎兵飛奔而來,鮮衣怒馬,相當的扎眼,尤其是當頭一人更是生得一副好面相;
“軍師!是袁紹啊!”;
牛二木頓時慌了,袖子當中的短刀抽了出來,道:“二牛!帶著軍師離開!我跟他們拚了!”
“拚?你拿什麽拚?滾開!一邊兒呆著去,神色自然點兒,家夥收回去,就當他們不存在!還真是陰魂不散呐!
放心!當日距離那麽遠,他能不能看清楚我還是回事兒呢,再者說,
這天下之大無奇不有,有幾個長得相像的人不足為奇!” 別看袁紹現在衣裝亮麗,面色如常,但是他眼底的陰翳還是聚而不散;
看得出,他的心情並不好,即便是大將軍何進將他召回京師,有意要抬舉他;
堂堂的袁本初竟然被一夥草寇羞辱了!
耍得團團亂轉,傳出去都能讓世人笑掉大牙,可這種事情偏偏就發生了!
此次,受大將軍詔令,袁紹被調離了皇甫嵩的麾下,前往京師,他將會作為大將軍的幕僚與閹黨對抗;
不過,在此之前他打算先回老家汝南一趟,這才會路過魏郡城;
“NNNN・・・”;
戰馬飛奔而過,卷起了一些煙塵,林文厭惡的用袍袖打算身前的煙塵,心情惡劣到了極點,心中是冷笑連連;
袁紹現在果然是少年得志,有道是春風得意馬蹄兒急,果真如此!
總有你哭的那一天!
就在經過林文身旁的那一刻,這些日子同樣心情極差的許攸突然騙過臉看了一眼;
慢慢的,他有意的減慢了速度,道:
“本初兄!剛才在管道旁躲避我等的那個人,你看到了嗎?”
無精打采的袁紹挑了挑眼皮,漫不經心的問道:
“你說的是哪個?剛才那麽多人躲避我們,我怎知道是哪一個?”
“我說的是那個穿黑衫的公子哥兒!你看他像不像那個賊首林氏!”;
許攸急聲說道,袁紹雙眸中可見的是一陣光華,一勒韁繩停住了戰馬的腳步,轉身就向後飛奔而去,侍衛也立即調轉馬頭跟隨而至;
“軍師!”;
牛二木此時的心都快跳到嗓子眼兒了,一臉緊張的在身後拉扯林文的袍袖;
林文目光暴戾的盯著他,道:
“我跟你說過多少遍了!要叫先生!遲早會被你害死!閉嘴!裝作不認識他們,向前走!”
牛二木心裡打了一個突兒,他知道林文此時對他已經煩了,如果他再有一絲表現不好的地方,隻怕,遲早會死!
“嘶――!”;
戰馬人立而起,碗大的馬蹄砰地一下落在官道僵硬的地面上,發出一聲悶響;
馬背上的袁紹死死地盯著面前這個黑色衣衫的人,似乎他臉上有一朵花兒一樣;
林文面不改色心不跳,雙手背負於後,略微抬頭,眉頭一蹙,道:
“攔別人的路不是好習慣!還有,我不習慣仰視別人,下來再跟我說話!你說呢?”
袁紹面色一變,心中雖有慍怒但自覺失禮,下馬抱拳,道:
“實在是失禮了!抱歉!這位兄台,敢為在何處高就啊?咱們好像在什麽地方見過吧?”
“呵呵!”;
林文嘴角抹出一絲笑意,道:
“前生的五百次回眸,才換來今生的擦肩而過!兄台,想必咱們上輩子有所交集咯!不過啊!你不是女子,可惜了!”
面對林文如此的調侃, 袁紹卻是笑了:
“在下袁本初!敢問兄台高姓大名?兄台倒是風趣,不過,剛才的那句話,或許說的很有道理,可見足下自有一番修為!”
“林文,字則誠!”;
林文拱了拱手,傲然道:“我不喜歡與世家子說話,二牛!二木!走了!”
“《禮記》曰:‘自誠明,謂之性;自明誠,謂之教;誠則明矣,明則誠矣;’;
兄台!你既然取了這麽一個表字,緣何待人不誠呢!”;
許攸在一旁插話,一語雙關,似乎別有所指;
林文挑了挑眉頭,道:“不知這位是何許人也啊!”
“我乃南陽許攸,許子遠是也!”,許攸同樣驕傲的說道;
“哦?倒是有意思!”;
林文突然閉著眼睛伸出了右手,五指不斷的播動,像是在演算什麽,好半晌,笑著說道:
“頭頂七星,腳踏九宮,從龍之人,富貴顯赫!可惜,是個短命之鬼!送你這四句話,不用謝了,再見!晦氣!”
說完,一拂袍袖就欲遠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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