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昀,連昀!”
“嘶,這個連購還真是恐怖啊,只是剛加入海冕宗一個月左右,遇到宗門大比,我還以為他們幾個都只有旁觀的份,沒想到竟然殺入了靈徒級弟子較技前五十?”
“這貨一手木系術法和靈器配合的太精湛了,那種種變化簡直精妙到了極點,我這輩子還沒見過如此精彩的手段。”
又是一個月後,海冕宗山門之內,龐大的演武廣場上,一個個類似擂台之類的建築上,一對對修士正在彼此爭鬥廝殺。
擂台之外,眾多修士也全都目不轉睛的在盯著各個擂台,或給相熟的弟子打氣,或是觀看那些潛力弟子的精彩爭鬥。
而不得不說的是,此刻最吸引眾人目光的就是左側一個擂台上兩名修士的戰鬥,其中一人是一米八多的黃皮膚青年,大約三十來歲,就穩穩站在擂台中央,體外撐著一層翠綠色防禦光澤,同時手中法決牽引,遙遙指向正在十幾米外狼狽奔走的另一名修士。
那修士,卻狼狽的可憐。
他的狀態猛一看去倒是沒受什麽損傷,但卻是投鼠忌器,根本不敢隨意攻擊黃膚青年,只是滿臉陰鬱的盯著對方,時而咬牙切齒,時而狼狽躲閃對方發出的攻擊。
沒辦法,這個對手太棘手,不只是棘手,更是詭異到了極點,對方手中靈器配合一手木系術法,簡直就在宗門大比中所向披靡,就是連宗門內那些頂尖的大人物們,在這貨第一次施展出此類術法和靈器配合作戰時,一樣是驚得目瞪口呆。
根本沒人想到過,世間竟然還有如此精妙的靈器和術法配合手段。
對方只要防禦靈器一撐,往那裡一站,術法法決一引,就是對手的噩夢了,因為對方一手術法竟然可以布施到敵人靈器之內,然後汲取對手的靈器之力為自己的防禦靈器增加防護。
拿他現在的情況來說,他體外泛起的防禦光澤內,就有幾根清脆翠綠的藤蔓,這些藤蔓就是連購施展的術法,不止會把雙方的防禦靈器聯合在一起,更無時無刻不在汲取著他的防禦靈器之力,對方把這些力量汲取走以後,還會增補到連的自己的防禦靈器上。
這他媽怎麽打?他下手攻擊,下手有多重,因為雙方防禦靈器因為那些綠色藤蔓聯為一體,反倒會是他自己的防禦靈器率先受創…………次次實戰已經證明,只要你攻擊,率先打破的就是自己的靈器,對方反而會抓住機會趁你防禦出現空檔時一擊必殺。
你不攻擊?好吧,對方就會不斷汲取你的防禦靈器威能,讓你防禦越來越弱,他自己的防禦越來越強,直到最後你還是會防禦靈器破碎,而對方卻汲取了雙方之力,防禦能力暴增。
這種陰損的術法加靈器配合方式,就這麽一手,就讓那個剛加入海冕宗的家夥在大比中一路過關斬將,生生殺入了前五十啊。
海冕宗數萬靈徒級修士,還全是從帝國東部挑選的天才一流,能殺入前百的絕對都是極為恐怖的家夥,前十基本都是非掌握某種天地意志而不可入,這麽一個剛入門的家夥,竟然就靠一手精妙到匪夷所思的術法加靈氣配合,一路橫掃,每次都是穩穩當當勝出。
簡直是虐的無數修士心力交瘁。
打不能打,因為你打了就是先打在你自己身上,耗又會被活活耗死。
這手段真的太奇葩了。
當然,以前也不是沒人試過替換自身防禦靈器什麽的,但你換什麽,人家法決一引,就會又讓這種手段出現在你新施展出來的靈器上……
所以短短幾天時間,在宗門大比持續進行中,對面的連的已經成了整個宗門內最聲名鵲起的家夥了。
這家夥修為不高,只是初入靈徒大圓滿不久,在靈徒期內修為超過他的真的太多太多了,但靠著奇妙的術法和靈器配合,硬是生生殺出了一個無人可擋的氣勢來。
擂台上又奔走了片刻,感覺到自己體內修為在不斷被消耗,靈器威能也越來越弱,都快被吸幹了,那修士才不得不低罵一聲,很乾脆的叫起了認輸。
一下子,整個大比演武場又沸騰了。
在連的接受著歡呼下場時,無數人都又對這位施展起來的術法加靈器配合手段表達了無窮的羨慕和讚歎。
當然,眾人也不是傻子,很多人也都早知道了這家夥只是運氣好,有幸去侍奉了那位還在海冕宗意志海的大人物一陣子,被那位大人物隨手賞賜了幾手術法外加靈器,所以他能做到這些,很多人都知道是那位大人物的賞賜之威,所以無數的讚歎聲裡,更多人還是在讚歎那位大人物,真是太生猛了。
就是一直坐在看台上的海冕宗靈宗級強者,此刻同樣是面面相覷,偶爾看向宗門意志海方向時,眼中全是驚歎和敬畏
沒辦法,那位郭道友真的太恐怖了,不只是在陣法手段上有著驚人的成就,竟然連靈器術法上也有如此驚粟的成果?他隨手賞賜出來的術法靈器都有如此威能,何況是對方手中的底牌?
可不是麽,以巴長老或者海冕宗宗主等人的眼光看來,連鈞施展的術法靈器配合手段,對他們根本沒什麽影響,因為雙方修為差距太大,但其中的精妙之處卻足以冠絕海冕宗了,以他們的眼力見識都沒見過如此奇妙的手段。
那這些手段若是由修為恐怖的人施展出來,又會強橫到什麽程度?
一時間,本就對郭正陽充滿敬畏的幾人,也再次對那位有了一番新的認識。
不過就在演武場附近一片喧囂時,自演武場上空卻突然飛蹲下來一道身影,那身影直接出現在連鈞身側,先是灑然一笑,才開口道,“這位小友,能不能讓老夫看一看你之前所施展的靈器?”
“啊~”連鈞直接一呆,愕然看向那突兀出現的修士。
幾乎是同時,自看台最高處的也驀地響起幾聲爆喝。
“什麽人?”
“這位道友,今日乃我海冕宗宗門大比之日,道友不請自來,還直接索要我海冕宗重器,未免太過目中無人!”
伴隨著暴喝聲,看台上海冕宗宗主以及巴長老等人都是紛紛遠遁而下,快速圍住了那陌生修士。
而在附近的所有修士也紛紛嘩然,全都愕然看向連鈞所在地,那一身青袍的陌生修士。
有人擅闖海冕宗?而且宗主以及幾大長老都是一臉凝重之色?
嘩然中,不少海冕宗弟子也紛紛呵斥出聲,更有不少人都圍了上來。
但面對群情激動的海冕宗修士,青袍中年卻又灑然一笑,很不在意的看了巴長老等人一眼,才道,“老夫乃器宗樓無恆,有幸添為器宗駐天禾國執事長老,今日不請自來,還望幾位道友勿怪。
好吧,樓無恆說這話時語氣神態很高傲,雖然說是請幾位道友勿怪,但那神態明明就是渾不在意的樣子,擺明了就算你們敢見怪又如何?
但哪怕樓無恆神態高傲,可一句話落地後,附近所有人還是紛紛倒抽一口冷氣,全都駭的哴蹌倒退。
器宗,這是整個靈武大陸上最龐大的煉器師聯盟啊,其地位和禁地相仿,聯盟內部靈尊期強者都有好幾位,實力足以輕易顛覆天禾國這樣的大帝國。
器宗設在天禾國的分部執事?那就算實力不行,衝這個身份,都足以讓天禾國帝王以禮相待的。
這……”這還真是足以嚇死人的身份!
“哈哈哈,樓無恆,你跑的倒是挺快,不過就憑你也想和郭道友為難?先過了老夫這一關再說。”不過就在海冕宗眾人紛紛驚得臉色發綠,哴蹌倒退時,自高空之上卻又快速遁下一道身影,卻是一名膚色淺綠,身高只有一米四五的帥氣男子,男子普一落地,驚粟的氣場就鋪面而出,直對著樓無恆落下。
“南兄可別誤會,樓某此來只是拜會一下郭道友而已,絕無惡意。”樓無恆也馬上笑著開口,輕笑中一揮手就把對方散發的驚粟氣場掃的一乾二淨。
這情況雖然讓那帥氣男子臉色一滯,但樓無恆卻依舊是笑意盎然,而後才又對著連的道, “這位小友放心,老夫堂堂器宗執事長老,還不至於貪墨你這件中品靈器,只是一時心癢,借來觀摩一下而已。”
說完話,在連購依舊發呆中樓無恆才一伸手就把對方的防禦靈器納入手中,細細觀摩。
越觀摩,樓無恆的表情也越奇怪,更不時嘖嘖有聲的讚歎。
就是在讚歎中,自高空上卻又降下一道膚色微紅的紅發男子,男子身高近兩米,魁梧異常,可這位落下後,卻是臉色陰沉的看向樓無恆,“樓兄,你這是什麽意思?”
“嘖嘖,好奇妙的靈器,雖然只是中品靈器,品階差的厲害,但如此精妙的構思,簡直是個小奇跡。”樓無恆卻沒搭理那紅發男子,只是依舊不住開口讚歎。
直到那紅發男子臉色越來越陰沉時,樓無恆才抓著手中靈器還給了連購,而後甩一甩衣袖,很遺憾的一歎,“光兄,來之前咱們之間的協議作廢,樓某現在要邀請那位郭道友加入我器宗,以他在煉器方面的大才,只要郭道友願意,老夫可以直接許他執事長老之位。”
“你?”紅發男子大怒。
而事實上不止是紅發男子,就是膚色微微泛綠的南兄也是勃然大怒,“放屁,郭道友乃是我禁地貴客,哪裡輪到你器宗指手畫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