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啥事兒整的這麽神神秘秘的啊?”王月玲平時一個的時候,那是絕對不敢進這房間的,現在見房門被關了,裡面有些陰暗暗怪嚇人的,於是哆嗦著嗓門兒相問了起來。
“啪~”回應王月玲的不是王澤紅的回答,而是她纖細白手的一耳瓜子,直打著王月玲的臉上火辣辣的!
“姐?為什麽要打我啊?我哪兒又做錯了啊?”王月玲楞了良久。因為自己這個姐姐,從小便疼著自己,哪有跟自己動手巴掌啊?小的時候吃不飽,那也都是自己姐姐偷偷的省了自己的糧,帶到學校來喂自己的啊!
“為什麽打你?你個小逼樣的,你腦子是不是長鏽了啊?”王澤紅一臉生氣,但還是壓低了自己的聲音,一屁股坐在了一張破椅子上教訓道:“狗兒剛回來,你擺啥臉色給他瞧呢?你是不是看他回來了,又想把他氣走了啊?”
“狗兒十三歲便離了家,在那深山中長大,現在讓人高興的是腦子不怎麽傻了,又回到了家,你說你個小逼貨的是不是忘了爹臨終時交待你的事兒了啊?”王澤紅說著說著,雙眼頓時一紅,豆子大的淚水也嘩啦啦的流了下來。
本來,王月玲的淚水被忍的牢牢的,但是一見自己二姐說著說著便掉了淚水,自己的眼淚便也像是散了架的珠子一樣掉落了下來。
“姐,我沒忘,只是還沒有勇氣告訴狗兒罷了!你說,你說,我到底哪做錯了嘛?”王月玲抱住了自己的二姐,一臉委屈的哭訴著問了起來。
“你瞧瞧你這長的一副禍水樣,在瞧瞧,這一年到頭來,有多少的村裡老光棍,還有那些打著歪主意的債主在打你的主意?這家裡沒個男人,那就相當於沒了主心骨兒,你一個女人家,還長著這副模樣,你晚上睡覺就不怕那些不三不四的來爬你的牆頭,鑽你的炕頭嘛?”
王澤紅知道自己這妹妹身上的擔子比自己重的多,受的苦也比自己多的多,她也是知道這女人啊,有時候得扇個巴掌給個糖,然後一邊抹著王月玲的眼淚,一邊撫摸著她那長發安慰道:“你現在不想說,我也不逼你,反正這事兒你自己想想,想通了最好!姐剛才的話是有點重了,也不應該動手打你,但是姐這不也是為了你的身子的清白著想麽?”
說完後重重歎了口氣道:“早上王賴皮的事兒,別以為你不說,我就不知道了,家裡哪,必須是要有個男人來做主兒的!”
“姐,我知道了,我這就去告訴那小赤佬去!”王月玲一聽,雖然挨了二姐的一巴掌,但是理兒還就是這個理兒,特別是這一年以來,那些個村裡的老光棍看自己的眼色兒,那都是色中加色,沒有一點正常的,為此,在這一年中,她還真的老在深夜裡做著各種嚇人的惡夢。
而那些常來要債的債主,像王賴皮這種只是嘴上說說的那也還算是好的,更多的,則是開始對自己毛手毛腳,時時不提防,便是身子哪兒被揩了油,這樣的日子,說實話,只要是個女人,就不會是她想過的。
剛才二姐的一巴掌在加上教訓了一頓後,這王月玲還真的把其中的道理給想明白了,現在她也才知道,死老爹當初把自己托給了這個傻子弟弟,其實也是為了自己著想。
“回來,這事兒也不急,反正爹說了,得讓狗兒憑自己的本事兒,將家裡的債都還了,才能把你娶了,所以,我看還是跟大姐商量了以後在說吧!”王澤紅見王月玲氣頭兒一上來,現在就想去告訴正在睡覺的王井後,頓時伸一手拉住了她勸說了起來。
“我剛在鎮上找了公用電話給大姐去電話了,大姐說現在還支不開身,等明兒個在過來!”王月玲一聽也是,畢竟是自己的終身大事兒,要是太早讓那小赤佬知道了那死老爹早就將自己許了給他,鬼知道他會不會對自己亂來呢!
“嗯,明兒個是周末,下午我已經請假了,今天我就不回了,住這兒了!”王澤紅說完,從自己的一個小包裡掏出了一踏,大約有1000來塊的錢,塞在了王月玲的手裡說道:“玲玲,這點錢你收好,別嫌少,多少是姐的一點心意!”
“姐,這錢我不能收!!”王月玲現在在家裡到處都是用錢的地方,但是,王澤紅的錢,他還是不能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