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楊慶又不得不感慨萬分地歎了聲,“寇家真是好算計啊!”
話說如此說,苗毅自己也承認那解散的上萬殘兵自己隻怕見了面也叫不出幾個人的名字,可他一想到之前寇凌虛溫言和藹的諄諄教誨還是有點難以接受對方會在這上面對自己下套子,“寇家能這樣想,未必其他人就不能這樣想,有沒有可能是其他人在背後動手腳?”
楊慶聞言一怔,眼神中同樣透露出複雜,雖然他不太喜歡苗毅,可也不得不承認苗毅有讓他能接受的一面,那就是重感情,這也是他認定苗毅不會輕易負自己女兒的原因。
他看出了苗毅才剛受了寇家的重情又被算計有點難以接受,可面對現實他不得不點醒苗毅,“的確有可能是其他人動的手腳,可是能拿出財力一下資助上萬人的人怕是不多,而且資助的時間還不是一年兩年,看這趨勢是準備長期資助下去,這是什麽性質?這等於是私下養著上萬人馬,年長日久下來能吃的消的人不多,而能不在乎眼前利益慢慢等著且敢朝近衛軍伸手的人就更是屈指可數了,天下間無非也就是那幾個人而已。而資助這些人的目的是什麽,無非是看中了大人對這些人的影響力,繼續維持大人對這些人的影響,一旦有事,大人出面振臂一揮,一切都水到渠成,只有在不得已的情況下才會以資助做挾持來要挾那些人,所以大人在誰手上,誰才最有可能利用這一點,其他人隻怕想都不會往這方面去想,因為誰也不敢保證大人的舊部會不會問及大人把這事戳穿,畢竟涉及的人太多。但是寇家不怕,就算大人知道了問起,寇家也可以大大方方承認。說是在幫大人在維系關系,說不定還能得到大人的感激。”
苗毅心中五味雜陳。很不是滋味,恨恨一聲,“焉敢如此算計我!”
楊慶歎道:“大人若是這樣想就有點偏激了,到了寇家這個地步,有些事情是不會等到事到臨頭再臨時抱佛腳的,總是要做點長遠打算的,否則也不會在大人還在這個層次就積極招攬。說算計也好,說利用也罷。都沒任何意義,大人不妨換個角度去想,此事既然已經被大人識破了,不妨繼續裝作不知道,不要讓寇家知曉,有人願意在背後花錢幫大人維系關系,這是好事,到最後還不知道誰在利用誰,這上萬人分布在近衛軍各部,總會有出頭的。說不定還會有人調入地方勢力繼續發展,說不定大人將來就有能用得上的時候。”
苗毅目光一閃,問:“他們可都是被寇家捏著把柄。”
楊慶:“這個把柄可是雙刃劍。只要大人自己不倒,寇家就不敢輕易抖出這把柄,天庭不是傻子,大人的實力是能養得起這麽多人馬的人嗎?誰在插手近衛軍,天庭一目了然,所以問題的關鍵還是在於大人自己能不能繼續向前,大人若是自身難保,又何以號召那些人?說白了,大人有了實力。那些人才有用處,大人若沒有實力。就繼續當做不知道好了,否則靠說動一兩個人為大人效命根本發揮不了什麽太大的作用。而這個把柄還有另一個好處。萬一哪天寇家要對大人不利,還不知道是誰在要挾誰!所以上策是,大人務必繼續裝作不知道這事,不要為這事衝動和寇家翻臉,不能露出任何端倪!”他真怕苗毅又一時衝動亂來,真的被苗毅給搞怕了,已經是氣得吐血了。
苗毅點頭:“此言甚善,我記下了。”
看他應該是真的聽進去了,楊慶松了口氣,也才有了繼續進言的興趣,繼續問道:“還有件事,卑職在禦園呆了多年,用心留意過上上下下的一些事情,大人上次被貶,這次又高升鬼市總鎮,這裡面怕是陛下在和寇家角力,想把大人扔到鬼市去讓寇家和夏侯家發生衝動,加之其他幾家虎視眈眈,隻怕次去鬼市極為凶險,在鬼市沒人鬥的贏夏侯家,僅憑寇家怕是難以保住大人,不知寇家放大人去鬼市有沒有找過夏侯家?”
苗毅古怪地看了他一眼,有點受不了楊慶這家夥,感情這家夥在禦園呆了些年盡在琢磨上上下下的關系,怪不得酉丁域之事獻計時有把握篤定青主不會砍了自己的腦袋,現在連自己之前還莫名其妙的事這家夥居然也看出來了,竟然直接點出了寇家去找夏侯家。
“此去鬼市應該沒太大問題,寇家已經找過夏侯家,夏侯家保證了我在鬼市的基本安全。”苗毅回了句。
楊慶聞言松了口氣,點頭道:“那就好,也不知寇家給了夏侯家什麽好處才讓夏侯家做了讓步。”
苗毅揮手道:“這個不用管了,那個飛紅怎麽辦?現在夫人也跟我在一起了,有個探子在身邊總是個麻煩,要不要趁去了鬼市不再天庭的掌控下解決了?”
“不妥!”楊慶擺手道:“大人怕是還要繼續虛與委蛇下去,有這個探子在身邊,天庭就會對大人保持起碼的信任,有她告訴天庭說一句大人是忠臣,比別人說一百句都強,將來天庭考慮要不要徹底斷了大人的退路時,這點考量也許就是決定命運的一線之間。另外,還是那句話,只要這個探子在,天庭就不會再惦記著往大人身邊安插人,也能讓自己少點麻煩,所以希望大人不要太冷落了她,該敷衍的還是要敷衍,有些事情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苗毅有點頭疼,歎道:“外人是無法理解身邊有個探子的痛苦的,連回到家都不能放松怕說錯話,這滋味太熬人了。”
楊慶苦笑道:“也不是沒辦法解決,大人若是能徹底收服她,讓她站在大人這邊反為大人所用的話,也是件好事,可問題的關鍵是,監察左部也不是吃素的,既然敢放她來,就必定有掣肘她的辦法,令她不敢背叛,所以怕是沒那麽容易收服,搞不好反而會弄巧成拙。”
“不說這個了。”苗毅牙疼似的抽了抽腮幫子,稍作醞釀後徐徐道:“去鬼市也不是沒有好處,比較自由,待在鬼市安頓下來後,我們一起回小世界去看看薇薇,我想薇薇了。”這話是雲知秋教的,否則他當楊慶這個男人的面說不出這樣柔情的話來。
然而卻是說的楊慶心頭一熱,令楊慶感覺到苗毅心中還是有自己女兒的,也不枉自己這些年受的委屈。事實上他也是極為想念女兒,許久許久沒見過了,秦薇薇是他的心頭肉,可是為了女兒的前途沒辦法,這才遠走他鄉,孰料苗毅的一些舉動讓他心寒,令他幾乎絕望,如今能聽到這句話,真正是令他大感欣慰,不管苗毅這話是真是假,至少說明苗毅還是擺明了態度願意維系這層關系不會虧待自己女兒,自己的付出也就還有價值,趕緊拱手道:“是!”
目送楊慶離去後,苗毅的情緒依舊複雜,不管雲知秋怎麽說,他心裡卻清楚,楊慶就是吃虧在實力不濟,加之用秦薇薇牽製住了他,否則這智近乎妖的家夥自己真的是很難壓製的住,真的要放權給他嗎?
另一點,不管當時是為什麽娶的秦薇薇,剛剛拿秦薇薇做戲也還是讓他心裡有些不舒服。
回到天王府邸寇家給他安置的單獨小院,一見笑吟吟的雲知秋湊來問結果如何,他什麽話都沒說,拉了雲知秋的手,直接拖進了臥室,門一關,就將雲知秋那豐腴體軀給狠狠摟進了懷裡。
“你幹什麽?這光天化日的,寇家人來的勤,萬一待會兒…啊!”雲知秋一聲驚呼,身上衣服刺啦一聲,竟然被苗毅給強行撕破了,白肉見光。
“你怎麽了?”雲知秋不知道這家夥發什麽瘋,竟然連脫下衣服的時間都不給。
苗毅什麽都不說,很快將她扯了個精光,一雙手在其細腰豪臀上蹂躪。
“你弄疼我了!”雲知秋拍打著在自己碩大*上那雙玩命捏的手,差點沒疼出她眼淚來。
眼看前翹後凸令人血脈噴張的尤物嬌軀不堪掙扎,越發激發了苗毅的獸性,迫不及待地將其推倒在榻上。
沒任何前奏,長戈直入,犁庭掃穴,瘋狂衝擊!
許久後,兩人相擁著安寧了下來, 雲知秋看看自己白糯飽滿胸脯上硬生生抓出來的道道淤痕,現在還隱隱作疼,有點哭笑不得,搖了搖苗毅的腦袋,“你今天怎麽了?”
“暗中資助的人可能和寇家有關……”苗毅自己似乎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將楊慶的判斷說了出來便不吭聲了。
聽完後,雲知秋眼中滿是憐惜地怔怔看著這個男人,明白了他剛才為何會如此發狂,來此之前還說不管怎麽樣都要感謝寇家這份深情厚意,誰知一轉身就發現自己被寇家給算計了。
這麽多年,她太了解他了,這男人骨子裡其實是很重情意的,否則就不會有那哪怕手頭緊也要對那萬人表達心意的事,結果一次又一次被出賣,隻怕這男人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走到最後會變成什麽樣,內心的掙扎反抗無以傾述,剛才只是在她身上發泄內心深處的情緒而已。
想的心疼,雲知秋一臉憐愛地將苗毅那張滿是疲憊的臉給緊緊擁入了充滿彈性的懷裡,就像抱著小孩似的。
感受著她懷抱的溫暖,聞著她的體香,苗毅很快心靜了下來,昏昏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