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承宇一聽這話就冒火,無疑被人踩了痛腳,臉色一寒,“麗妃,你是在明知故問嗎?還不是因為那個賤人,也不知使了什麽妖法,把陛下給迷的神魂顛倒,依本宮看,這賤人比妖僧還可惡!”
“唉!”麗妃歎了聲,突然換了傳音道:“臣妾聽聞了一些消息,也不知是真是假,只希望娘娘千萬小心,不要被小人陷害!”
夏侯承宇頓時警覺道:“什麽消息?”
麗妃欲言又止,最終搖了搖頭,“只是些小道消息,未必可靠,臣妾不敢亂說。”
夏侯承宇沉聲道:“麗妃,別跟本宮耍什麽心眼,本宮在這天宮呆了也不是一天兩天,什麽樣的女人沒見過,你繞了半天不就是想告訴本宮點什麽嗎?何必在這裡裝什麽小心,說吧,恕你無罪就是!”
被對方捅破心思,麗妃有點尷尬,目光掃了眼四周,見身邊無人,小心道:“臣妾聽說陛下呆在離宮那邊,就是為方便私會打入冷宮的天妃!”
“麗妃,你要搞清楚一件事情,那賤人天妃的頭銜已經被剝奪了!”
“是是是,是臣妾口出無狀,娘娘恕罪!”
夏侯承宇冷哼道:“這事還用你來告訴本宮嗎?陛下呆在那邊想幹什麽是人盡皆知的↖et事情,誰又能奈何陛下?以後少在本宮面前說這沒用的破事!”
麗妃提醒道:“娘娘,臣妾可是聽說事情沒那麽簡單,難道娘娘一點風聲都沒聽說嗎?”
夏侯承宇眯眼道:“你究竟想說什麽?不要再跟本宮繞什麽彎子,本宮耐心有限!”
麗妃貼近了一些,悄悄細語道:“臣妾聽說那罪婦意圖復出!”
夏侯承宇嗤笑道:“想的美!她憑什麽復出?她想復出就復出嗎?”
麗妃問:“倘若她給陛下誕下子嗣呢?”
夏侯承宇眼中厲光直射,“你胡說什麽?”這話有點犯了她的忌諱。
麗妃不懼,繼續說道:“敢問娘娘,您覺得那罪婦甘願一輩子困在冷宮嗎?您覺得陛下忍心將她永遠軟禁在冷宮嗎?”
夏侯承宇心裡有否定的答案,在她看來,戰如意一直在裝模作樣,這宮裡哪個女人不是變著花樣來,最終的目的都只有一個,哪能甘心一輩子困在冷宮,就青主那德性,鐵定也不希望戰如意一直呆在冷宮,不過她卻不說話,冷冷盯著麗妃,等著她繼續說下去。
麗妃見她不接話,隻好繼續道:“臣妾聽說,那罪婦似乎想悄悄為陛下生下子嗣,陛下似乎有所意動,還在考慮中,也有消息說,其實那罪婦已經為陛下誕下了子嗣,說什麽接生的穩婆已經被滅口,總之說的有鼻子有眼像模像樣的,奈何冷宮與外界隔絕,誰也不知道裡面的情形,因此都是些傳聞,臣妾也不敢確定。”
然這話真是把夏侯承宇給驚著了,驚的她頭皮發麻,是啊!誰也不知道冷宮裡面的情形,自己真的是太疏忽了,居然放著這麽大的一個漏洞視而不見,隻怕就算那賤人挺著個大肚子自己也不知道,青主有多寵那賤人她是知道的,真要是那賤人耍這心眼的話,青主時常跟那賤人廝混在一起能經得住那賤人的軟磨硬泡嗎?
她越想越心驚,關鍵在她看來戰如意想翻身就肯定會打這樣的主意,母憑子貴自古如此,偏偏自己在青主面前說話的份量比不上那賤人,那賤人真要有了兒子的話,後果簡直是不堪設想,自己兒子隻怕將來還不知道會是個什麽下場,她內心真的有點惶恐了,真正是被麗妃這話給命中了要害,兒子的將來可是她苦熬這麽多年支撐下去的唯一指望啊!
麗妃悄悄在旁察言觀色,注意到了她眼中閃過的慌亂神色。
夏侯承宇強摁下心中的不安,咬牙切齒道:“為何本宮從未聽到過這樣的消息?”
麗妃輕歎道:“娘娘,這消息是真是假臣妾也不知道,不過就算是真的,若這天宮內真有人想隱瞞娘娘的話,這種事情隻怕娘娘永遠是最後一個知道的…對了,娘娘,按理說這消息夏侯家應該有耳聞才對,難道也未曾對娘娘通氣嗎?”
最後一句話差點讓夏侯承宇吐血,若夏侯家真的知情卻不告訴她的話,那是什麽意思?她一臉陰霾道:“陛下有旨,關押那賤人的冷宮連本宮都進不去,本宮也沒辦法核實,所以麗妃,話不能亂說,你聽來的這些消息可有證據?”
麗妃慌忙擺手道:“娘娘,臣妾說了,臣妾也不知道消息真假,都是些似是而非的消息,臣妾只是看不慣那罪婦惑亂朝綱,迷惑的陛下連天宮都不回了,實在是不像話,其實不止是臣妾,宮中不少姐妹對此都有怨言,怪陛下太過偏心,臣妾實在是拿不出什麽證據,不過…難道娘娘真的不知道那罪婦名為軟禁,實際上早就進出冷宮自如嗎?”
“竟有此事?”夏侯承宇震怒,就要回頭找人問個究竟。
麗妃卻趕緊扯住了她的衣袖,喊住道:“娘娘,這事若是連夏侯家也不告訴您的話,隻怕問您身邊人也未必可靠啊!到時候若有人倒打一耙,說臣妾在顛倒是非,臣妾也吃罪不起啊!”
夏侯承宇握在袖子裡的拳頭在瑟瑟發抖,“你說那賤人進出冷宮自如,可有證據?”若有證據,她要找青主好好理論一下,也要夏侯家族給自己一個交代!
麗妃搖頭道:“娘娘,臣妾真的沒證據,不過聽說冷宮後面一處山谷被打造的很漂亮,聽說那罪婦基本上每天傍晚都會離開冷宮在那山谷遊玩。”
冷宮後面的山谷?打造的很漂亮?還每天離開冷宮遊玩?夏侯承宇胸脯急促起伏,若真這樣的話,那還叫什麽打入冷宮,若真有這事,不用想也知道是誰允許的,若無青主允許的話,那賤人怎麽可能出的了冷宮?
“娘娘!”見夏侯承宇扭頭就走,麗妃趕緊又攔住了她,惶恐道:“娘娘!臣妾只是看不慣那罪婦惑亂朝綱,發發怨氣,您不能說出去啊,否則臣妾以後就沒好日子過了。”
夏侯承宇冷冷道:“你放心,本宮不是過河拆橋的人,本宮現在就去那什麽山谷看看,若真有此事,不用任何人提醒,乃是本宮親眼所見,無意中撞破!”
麗妃搖頭道:“娘娘,不行呐!宮中到處是陛下的耳目,娘娘現在跑去的話,那罪婦怎麽可能還會露面。”
夏侯承宇眉頭一皺,沒錯,這話有理,自己真要現在跑去等的話,那混帳男人一旦知曉,自己肯定無法捉到現場。稍作琢磨,問道:“你說那賤人每天傍晚會去冷宮後面的山谷?”
麗妃:“不是臣妾說,臣妾也只是聽說。”
誰知夏侯承宇臉色卻放平靜了下來,對她道:“這夕景園好久沒好好逛逛了,麗妃陪本宮轉轉吧。”
“是!”麗妃乖巧應下。
見兩人又心平氣和地慢慢遊園,不近不遠跟著的娥眉則內心驚疑不定,不知道兩人剛才在幹什麽,怎麽感覺像發生了爭執似的,奈何那兩人一直在傳音交流,也不知在扯些什麽,她覺得麗妃有點可疑,準備回頭將今天的情形稟報給夏侯家知曉。
今日的夏侯承宇似乎特別有雅興,在夕景園逛了好久,實則袖子裡卻一直在掐指算時間。
等到時間差不多了,人也逛到了天宮門口,夏侯承宇朝高大宮門外看了眼,突然道:“好久沒見陛下了,都走到這了,咱們就去看看吧。”
“是!”其他人自然是應下。
不過宮門口的守衛還是攔下進行了詢問,雖然天后有在天宮境內自由來往的權力,不過該有的去向還是得例行盤問,獲知是要去離宮看陛下,放行後迅速將情況上稟,讓相關護衛做準備,否則天后出了什麽事的話誰也擔不起責任。
在一隊臨時調遣的護衛護送下,夏侯承宇一行迅速飛離天宮,直奔禦園方向所在的星球。
離宮內,亭台樓閣間,司馬問天和上官青正跟隨在青主身後漫步。
“搞清了狀況沒有?這牛有德為何至今還沒返回荒古修煉?這次的間隔期和以前的間隔期比起來怎麽感覺有些長?”青主發問,破軍那邊也時常在追問怎麽回事,那麽多人耗在那保持著高度戰備,防護陣在那遭受邪氣的侵蝕,每天的消耗可不小,再這樣下去可堅持不了太久。
司馬問天無奈道:“間隔期與以前比的確有些長,不過牛有德這次離開荒古也有些反常,並未見南軍境內有什麽事就突然出關了,也許是有什麽我們暫時還無從得知的意外情況,不過荒古有利於牛有德修煉,他再次返回也是必然的,只是不知時間長短如何。陛下,這次把人送進去實在不易,若是放棄的話,下次再想找到機會怕是不容易啊!”
青主略沉默之後,偏頭對上官青道:“通知破軍,按他的計劃來吧。”
破軍的意思是這樣耗下去不是個辦法,不說防護陣能量消耗的事,人也不能這樣長期繃著不放松,所以破軍建議,由那些修煉火性功法的人暫時將大軍收攏,而荒古外圍一帶暗中布置下可靠的人手,一旦有人接近,及時通知裡面再立刻重新準備,這樣也能讓大軍保持最佳狀態,還能節省大量資源,畢竟不知道還要等多久,破軍也知道進去一次不容易,做好了讓那支人馬長期堅持的準備。
手握星鈴的上官青卻沒急著回他的話,而是有些愕然道:“陛下,天宮那邊傳來消息,娘娘出宮了,說是來看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