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眾人自是驚訝無比。
田豐浩有些難以置信道:“牛有德焉敢如此大膽,可知殺了查少爺的後果?”
周燃道:“那瘋子豈能以常理來論斷,東城區統領府外砍下的幾千顆人頭難道還不能說明問題?再說了,他被逼得狗急跳牆之下還有什麽是不敢做的。”
田豐浩還來不及多問什麽,皇甫君媃已經頗為急切地搶著接話道:“周會長,你說牛有德單槍匹馬一個人獨挑擊潰了五萬人馬?”
田豐浩:“是啊!這怎麽可能。”
眾人亦是一臉的不信。
“怎麽可能?還有更不可能的。”周燃幽幽歎氣道:“擊潰五萬人馬不算什麽,更猛的還在後面,前番我們當笑話來聽的那個蘇力,你們猜怎的?牛有德為清理門戶,單槍匹馬殺進百萬大軍中,取他性命如探囊取物,把那蘇力給宰了,東華總鎮府的其他九位天街大統領嚇得落荒而逃。”
諸人面面相覷,田豐浩道:“牛有德怎敢如此囂張,難道參加考核的百萬大軍就沒人出面收拾他?”
周燃:“倒是有人想收拾,關鍵是沒人收拾的住,他在百萬大軍中單槍匹馬殺了個三進三出,如入無人之境,無人能擋。一人獨挑百萬大軍搖槍喝問誰敢戰他,上屆考核天帝禦封的第一戰如意不服出戰,結果不是牛有德一合之敵,隻一招就被牛有德給打得奄奄一息,若非下面人搶走的快,戰如意焉有命在。而牛有德則留下一番譏諷揚長大笑而去。端是驍勇無比!”
見周燃如此說道,諸人估計周燃也不會拿這種話來誑他們,聞言皆是倒吸一口涼氣,這些年天街上對牛有德的冷嘲熱諷,加之牛有德的低調隱忍。令大家都淡忘了牛有德曾經禦封第一時的勇猛,就算知道牛有德的勇猛,也沒想到牛有德竟然彪悍到如此地步,竟能單槍匹馬在百萬大軍中殺個三進三出,若這是真的,那真是世之驍勇無出其外。
在座的玉虛真人驚愕莫名。一臉的難以置信,想起當年掌門師兄想將牛有德收為弟子的事不免暗暗唏噓感慨。
變得沉默不語的皇甫君媃心中則是驚喜莫名,哪個女人不希望自己的男人是位蓋世英雄?
她雖因為自身背景不敢公開和苗毅之間的關系,可她早已把自己當成了苗毅的女人,也把苗毅當成了自己的男人。在她的所知中自己和苗毅都是對方彼此的唯一,她內心裡很是珍惜這份偷偷摸摸的感情。盡管苗毅總是對她若即若離,甚至騙她如同兒戲,可這份刺激真是令她有種死去活來的痛快,令她的漫漫修行生涯不再枯寂,她很是期待條件合適的那天能和苗毅修成正果的。
苗毅騙了她之後偷偷跑去參加了地獄考核,她的心情非外人能知,糾結忐忑又恨的牙癢癢。如今得知苗毅已經順利過了考核開局最危險的一關,內心的喜悅難以言喻,心中鬱積的憂慮掃去。
對她來說。苗大官人總是能給她不一樣的刺激。
諸人一陣寂靜無言之後,周燃忽又歎道:“牛有德已經威震百萬考核大軍,大軍集結時已是無人敢敵他,後面估計也沒人敢找他麻煩,大家怕是要做好他能活著回來的準備。”
胡玉元胡掌櫃呵呵笑道:“還當周會長在擔心什麽,原來是在擔心這個。”
周燃道:“如何能不擔心。我等私下抗命,背著他另立了商會的規矩。怕就怕他活著回來後找我等秋後算帳。”
胡玉元搖頭道:“此言差矣,地獄考核才剛開始。他除非逞強硬奪得考核的好名次方能保住天街大統領的位置,可地獄是能逞強的地方嗎?目前雖不知他是如何令百萬大軍忌憚的,可地獄絕非是能逞強的地方,他越逞強越死的快,所以我倒是希望他逞強。反之,若是他躲在地獄隻為保命,回頭拿不出好成績,又豈能保住天街大統領的位置?他只要保不住手上的權勢地位,活著回來了依然是死路一條,還怕沒機會弄死他?何況百年考核才剛開始,後面的日子還長著,大家何必自己嚇自己?”
“不錯!”
“正是!”
眾人聞言皆頷首稱是,一時間大家夥的心情又放松了下來。倒是皇甫君媃和玉虛真人的心情又微微沉下,尤其是皇甫君媃,若非受到身份背景的限制,她真想弄死在座的一群王八蛋。
“話雖如此說,不過大家還是要盡量透過自己的關系與自己方面在地獄考核的人員聯系,盡量關注那廝的動向,萬一那廝真能活著回來,我們也好早做準備。”周燃叮囑諸人。
眾人陸續應下,此事議後,暫無他事,散去後皆迅速回去打聽周燃所說之事究竟是怎麽回事,怎會出現百萬大軍攔不住一個牛有德的事情,不是擔心周燃騙他們,而是覺得此事未免也太不可思議……
不需太久,實在是參與地獄考核的人太多了,有星鈴的遠程便捷聯系,有些人或多或少都能打探到一些消息。一天之後,地獄考核之事便在天街漸漸傳開,猶如一石激起千層浪。
“……大人一槍挑殺查仁俊,隨後以一人之力擊潰五萬人馬…陣斬董應高之後,大人單槍匹馬在百萬大軍中殺了個對穿,複又掉頭殺回,於百萬大軍中取了蘇力的性命…上一屆天帝禦封的考核第一戰如意率先出戰,被大人一擊打成重傷,十幾萬人馬的衝殺亦潰敗…大人神勇,百萬大軍中單槍匹馬殺了個三進三出,以一人之力陣斬數千人,留下一聲‘爾等鼠輩,羞與為伍’揚長而去……”
雲容館,從外面打探到消息回來的木匠和石匠可謂激動不已地你一句我一句,將地獄考核入場時發生的事情詳細道來。對於苗毅的神勇,二人真正是震驚、欣喜到了難以複加的地步,跟著這樣的人無論是誰都會對自己的前途多幾分信心。
旁聽的千兒、雪兒聽得滿臉的神采飛揚,對二女來說,自從跟隨苗毅以來。苗毅這位主子就從未讓兩人失望過,在她們眼中就沒有什麽事情能難住苗毅,只是苗毅單槍匹馬於百萬大軍中縱橫馳騁的風采還是讓兩人神往不已,滿眼異彩,眉飛色舞,興奮情緒溢於言表。
倒是坐在亭子裡的女主人雲知秋顯得頗為淡定。聽完之後也只是微微一笑道:“知道了,你們繼續去打聽,有什麽關於大人的消息及時來報。”
“是!”木匠和石匠告退。
亭子裡,雲鬢珠翠,一襲天青長裙顯嫵媚的雲知秋癡癡呆呆盯著亭外清風吹皺的池水好一陣靜坐。千兒、雪兒相視無語,不知夫人為何聽到好消息反而沒有一絲高興的樣子,大人打了勝仗難道不值得高興嗎?
沒多久,雲知秋儲物鐲裡的星鈴震動,取出聯系,方知是姬美麗等幾房小妾聯袂一起經由地道來了,請求雲知秋打開雲容館的防護陣放她們進來。
不用問,雲知秋也知道幾人是因為苗毅的事情而來。消息已經在天街傳開了,幾女沒道理沒點風聞。
開了防護陣,嫏嬛姐妹、秦薇薇、姬美麗、玉奴嬌和法音聯袂來到。亭子裡齊齊欠身行禮:“夫人!”
“嗯!”雲知秋起身道:“這裡不是咱們扎堆說話的地方,去洞天福地吧。”
轉而領了一群人去了樓上房間,臨進門前,雲知秋又回頭朝隔壁努了努嘴,“雪兒,去把紅塵也叫上。”
“是!”雪兒領命離去。
很快。上次被黑炭毀壞後重新構造的一條長亭內,雲知秋在主位落座前左右伸手示意大家有話坐下說。除了她端坐在正位的椅子上,姬美麗等人分左右在扶欄長椅旁落座。
等千兒、雪兒給幾位如夫人上茶後。雲知秋方出聲問道:“幾位姐妹結著伴的跑來,所為何事?”
幾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各使眼色,這個示意那個開口,那個示意這個開口。
見幾人猶豫,雲知秋首先盯向了秦薇薇,問:“薇薇,紅棉、綠柳的傷沒事了吧?”
秦薇薇聞言有些尷尬地看了看面無表情站在雲知秋身後左右的千兒、雪兒,回道:“已無大礙,是我管教無方,回頭一定嚴加管教。”
之所以有此番問答,只因紅棉、綠柳仗著自己被苗毅收了房成了苗毅的女人,對法音那邊頗為輕慢不說,見法音不通世事,竟暗示法音紅杏出牆。開始雲知秋也只是被法音的出軌之言驚住了,後奇怪法音從哪聽來的這亂七八糟話,這種事情沒道理會有人在一個女人面前隨便提起,遂命安插在秦薇薇商鋪裡的夥計去暗查,不查不知道,一查發現竟然是紅棉、綠柳在搞鬼。
雲知秋震怒,自己管著的內宅豈能容忍如此藏汙納垢的事情發生,若是放任不管指不定有人也得懷疑她這個主母有什麽齷蹉想法,她本想直接將紅棉、綠柳給處置了,甚至要問罪秦薇薇,不過介於多方面的原因考慮,還是沒有親自出面。
於是千兒、雪兒出面過問了,這兩位一出面連秦薇薇也不敢放肆,說得難聽點別說她秦薇薇,就算是雲知秋如果不佔住什麽大理也不敢輕易動千兒、雪兒,否則沒辦法向苗毅交差。
竟有人敢唆使大人的妾室紅杏出牆給大人戴綠帽子,這還得了,千兒、雪兒也動了怒,可謂是當著秦薇薇的面直接用了家法,打斷了紅棉、綠柳的腿,頭回一點面子都沒給秦薇薇。後楊慶又讓秦薇薇將紅棉、綠柳帶到了雲知秋面前跪下掌嘴,一直打到雲知秋出聲說算了,這事才算是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