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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風流》第97章:禦賜寶刀
  郝風樓滿帶幽怨地看著朱棣,今日,他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什麽叫做坑你不商量。

  朱棣卻是面色如常,把火鉗子擱到一邊,似乎覺得有些熱了,很隨意地撕開了冕服上的衽子,淡淡道:“太子是儲君,朕偶爾敲打幾下也是為了他好。不過你運氣不好,恰好押解了銀子入宮。”說到這裡,他頓了一下才又道:“可是無論如何,這一次你確實是解了朕的燃眉之急,朕本想賞你,可是聽說北鎮府司有意任你為副千戶,既然如此,那麽朕就不多此一舉了,朕今日請你來,你可知是為了什麽?”

  郝風樓道:“微臣不知。”

  朱棣笑了:“這邸報,朕確實有對不住的地方,太子畢竟懷恨,朕今日召你來,就是要給太子看看,讓他不敢明目張膽的找你麻煩。你看,朕雖然對不住你,卻還是為你打算的,你不必謝朕。”

  郝風樓一口老血都要噴出來,還想老子謝你,你還真以為郝某人相信雷霆雨露皆是聖恩的屁話?

  不過郝風樓終於明白這一次所謂的召見的意義了,無非就是借著郝風樓敲打一下太子的同時又對郝風樓做出某種保護。做皇帝的,既然要告訴大家這個人我罩著,誰也別想打主意,當然沒必要直白的說出來,其實一次召見就已經足夠引人遐想。

  朱棣爽朗大笑著繼續道:“看你的樣子,似乎很是不滿意,罷了,舊事不要重提,朕方才不是說了嘛?做人不要小家子氣,朕說了這麽多都是開解你,姚先生進宮來和朕說了你許多的事,朕喜歡你這樣的小氣,有野心,會動腦袋,行事果決,很有朕的幾分風采;既然已經來了,就陪朕吃酒吧。”

  他話音落下,便有太監將暖好的酒奉上,又加了一個杯子,冬日喝著溫酒,倒是愜意。郝風樓倒沒有拒絕,和朱棣對飲,朱棣喝酒時總是咂嘴,忍不住去摸了摸被酒水蘸濕的胡須,道:“你來說說看,你這銀子到底如何弄來的,朕雖然粗淺的知道一些,可是總有些地方想不通。”

  郝風樓倒也不隱瞞,便將自己在東華門那兒的所作所為統統說了,最後道:“其實大明沒有商稅一說,這是太祖皇帝的成例,不過太祖固然意在輕稅簡政,只是到了如今卻是大大不同了,朝廷不收商稅,可是地方上的官吏卻會以各種名目去收取,最後的結果是,尋常的商戶百姓沒有佔到便宜,朝廷這邊又是入不敷出,而微臣的手段說穿了其實就是代朝廷征取商稅而已。微臣在東華門那兒立下規矩,讓這東華門上下都按著這個規矩辦事,相比其他地方,反而更能招徠商戶……”

  朱棣認真地聽,有時自斟自酌,幾杯酒下肚,口裡噴吐著酒氣,大致算是明白了郝風樓在東華門的種種作為和效果,最後忍不住點頭:“這其實和治軍一樣,軍法嚴明,士卒們反而心安,就怕賞罰不清,一切全憑主帥好惡……”

  朱棣如連珠炮一般,滔滔不絕的講起他的軍事理論,最後道:“都說無規矩不成方圓,從上古先秦到現在,可是要立規矩,殊為不易,尤其是你這小小的百戶,在天子腳下更是不容易。別人不懂,朕卻是懂。”

  朱棣感歎一番,倒是說中了郝風樓的心事,確實不容易,何謂規矩?說穿了就是要所有人都遵守,可是在這南京城裡,多少豪門勳貴,這些人會在乎你的規矩?自己在東華門經營,不知得罪了多少人,引起了多少的衝突。

  而這種事,別人不會懂,朱棣之所以理解,是因為他曾經作為一個統帥,治理過一支龐大的軍隊。

  朱棣沉吟片刻,朝身邊的太監道:“拿朕的刀來。”

  那太監飛快的去了,過不多時,便小心翼翼地捧著一柄長刀而來,這柄刀樸實無華,外頭的牛皮鞘子甚至已經出現了縫隙,刀柄似也有些斑駁,朱棣接過刀,將刀子抽出一半,鏘的一聲宛若龍吟之聲傳出,刀鋒依舊銳利,與外表不同,整個刀身帶著絲絲寒氣。

  朱棣歎道:“這柄刀隨朕東征西討,在大漠不知斬殺了多少賊酋,靖難以來,亦是隨朕不知度過了多少危機,更是染了不知多少的鮮血。只是可惜,刀依然是這把刀,朕已經不再是耍刀之人了。有一句話叫飛鳥盡良弓藏,如今沒了飛鳥,這刀劍也成了累贅之物。”他將刀狠狠地收回鞘中,直接刀朝郝風樓丟去。

  臥槽……

  郝風樓可不是什麽高來高去的‘壯士’,眼看沉重的刀朝自己腦殼砸來,嚇得面如土色,一個就地的驢打滾,便聽啪的一聲,禦刀落地。郝風樓長舒一口氣,好險,跟朱棣這樣的人打交道,真尼瑪的危險,老子又不是凌雪,你把刀送到手上不就成了,偏偏還要玩武俠電視劇裡的一套。

  朱棣驟然面露尷尬,卻假裝沒有看到,背著手,把眼睛看向別處。

  這一點上,朱棣顯露出了心細如發的一面,絕不像一個魯莽的武人,他這並不刻意的動作,恰好免除了殿中的尷尬。

  郝風樓趁著這個空檔, 連忙撿起了刀,忍不住道:“好刀。”

  朱棣道:“寶刀贈壯士……”說到壯士的時候,想到郝風樓方才的表現,分明就是蟊賊,朱棣不由莞爾,道:“這把刀,以後便是東華門的規矩,你好自為之,往中的錢糧,東華門那邊要多出出力,要千裡馬代步,總需要喂上好的草料,朕不管你是不是千裡駒,現在將這刀佩戴起來,好生為朕效力罷。哈哈,你看,又說了這麽多的閑話,來,坐下,好好喝酒,朕要試試你的酒量。

  郝風樓將刀配在腰間,心裡倒是頗為得意,禦刀在手,天下我有啊。不過……似乎這刀確實太寒磣了一些,等牙防組再多賺點銀子,是該弄個鯊皮的刀鞘,上頭嵌幾個寶石才好,上面要不要再燙上天子欽賜或者是寶刀的金字呢,嗯,以後要好好琢磨一下。

  郝風樓的心情一下子從被坑的壓抑中解脫出來,大剌剌地坐下,陪朱棣吃起酒。

  酒過三巡,有了幾分微醉,這朱棣也是海量,依舊清醒,他喝酒時不似那些文人一般金貴,總要幾樣小菜,慢慢斟酌,在這個時代,絕對算是牛飲。

  這時候,三寶快步進來,躬身道:“陛下,寧王殿下到了。”

  “哈哈……”朱棣大笑,對郝風樓道:“朕的十六弟來了,快,請進來。”

  郝風樓站起來道:“那麽,微臣告退。”

  朱棣擺擺手,有了幾分酒勁,道:“走什麽,就在這兒坐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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