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那邊樊國清接通了電話,樊德厚就好像是落水的人抓到了稻草一般連忙將大致的事情說了一遍,他苦澀地請求道:“叔叔,怎麽辦啊,你快想想辦法,他真的會殺我的,他真的什麽都能做得出來的”
“他叫什麽名字?”那邊沉默了半會,卻是低沉地問道。
樊德厚自然不知,他叔叔樊國清一聽心裡氣得要命。連對方的來路都搞不清楚就敢貿然出手,這家夥還真是不省心。然而,樊德厚是他大哥,也就是樊家這一輩家主樊照恩的唯一兒,樊國清就算是心裡動氣,但也必須要想辦法保住侄的性命。
沉吟了一下,樊國清立即提點道:“這樣,你馬上請問那人的姓名稱呼,我委托公安部門的朋友摸摸他的底氣。這件事情,只有找相關的人出面說情你才有機會脫身。這次教訓丨你可要牢記,以後再也不要胡亂搞事了。”
樊德厚自然是連聲答應,於是轉頭就可憐兮兮地望向劉炎松,“大哥,請問您尊姓大名。”
劉炎松灑然一笑,“劉炎松。”
“劉炎松?”羅校長驚叫一聲,卻是將疑惑的目光望了過來,“四年多前,從我們學校征兵入伍的劉炎松?”
劉炎松自然不會理會他,口輕輕地哼了一聲,卻是連答覆都不願。這家夥如果要是有點骨氣,他當然不會如此態度,好歹也是燕京大學的校長不是。
樊德厚眼也是閃過驚疑的神情,不過他沒有多想,卻是連忙將答案傳給了叔叔。樊國清那邊,卻是在等候的時間快速地聯系到了自己公安部的好友。於是一收到樊德厚告知的名字,樊國清馬上就通知了自己的好友,那邊劈裡啪啦的鍵盤敲動起來,很快一個氣急敗壞的聲音就喊道:“老樊,你想害死我呀五B的權限,全國就只有幾個大佬才能查詢的,這人來頭絕不簡單不行,我必須要馬上向部長解釋,你的事情,我幫不上忙了。”
很快,那邊的電話掛斷,樊國清微微失神,心卻是驀然一緊。
五B的權限,德厚你他媽到底得罪了那尊神啊難道,這就是傳說的未來太嗎?或者,是國家隱秘培養的接班人
這一刻,樊國清簡直就是心膽俱寒,他糾結不已,好不容易才坐上教育部部長的寶座,難道就為了自己的侄,要斷送自己的前程?
樊國清心歎息,這邊樊德厚沒有聽到叔叔的聲音,心裡頓時就慌亂起來,他驚恐地大喊,“叔叔,叔叔,只有三分鍾了,只有三分鍾了”
樊國清驚醒過來,德厚畢竟是大哥的兒,他自然不能見死不救。於是,伸手猛地擦了一把汗,樊國清迅速拿出桌上的辦公電話拔打號碼。他沒有任何辦法,現在唯一能做的,便是向自己的後台求助了。
電話很快接通,那邊劉衛平的聲音傳來,“國清啊,怎麽這個時候打電話過來?”
樊國清就好像聽到仙樂一般,臉上立時便掛起卑恭的笑意來,“老領導,我家裡遇到了一些難事,這是向您來求助了。”
“你現在好歹也是正部級的官員了,怎麽還有人故意為難你?”劉衛平心奇怪,心想誰不知道你是我的秘書出身,誰這麽不長眼,竟然還要對你為難。難道,真的是那幾個大佬家族不想讓自己上位?
樊國清當然不知道老領導在想什麽,他知道時間緊急,卻是長話短說將事情稍微講了一下。當然,劉炎松五B級別的權限樊國清自然也是不敢有任何隱瞞的。聽到這事情,劉衛平不由地就苦笑,他於咳一聲說道:“你看這事情,簡直就是大水衝了龍王廟。國清,你告訴你侄,讓他跟劉炎松說,那輛車盡快送回去修理。恩,事情就這樣,掛了啊”
耳邊響起嘟嘟的忙音,樊國清臉上露出猶疑的神情來。他知道老領導肯定不是在忽自己,否則也不會笑著跟自己說什麽大水衝了龍王廟的話語來。
恩大水衝了龍王廟?樊國清心一愣,卻是驀然想起老領導的大兒,豈不就是叫劉炎松嘛
他鬱悶地一拍額頭,心想這事情弄得。電話那頭,樊德厚淒慘的聲音再次響起,“叔叔,叔叔,只剩下三十秒,三十秒了”
到了這時,樊德厚終究是感覺怕了,正所謂惡人自有惡人磨,想他這幾年在燕京大學也實在有點囂張過頭。沒想到這次遇到了劉炎松,卻是一腳踢到了鐵板。心驚劉炎松真的會殺了自己,樊德厚自然是極其緊張的。
那邊,樊國清心暗歎,感覺自己的這個侄看來還是缺少敲打。說的也是,自己身為教育部長都管不好身邊的親屬,恐怕到時候在老領導的心,就會留下極其不好的印象。
這一次還只是得罪了劉炎松,自己找了老領導應該算是告一段落了。只是如果要是以後樊德厚要是再遇到了其他利害的人物
想到這些,樊國清心裡自然是感覺鬱悶不已,這種事情發生得多,到時候自己也不好繼續向老領導求助。而且,樊國清心還擔心著,到時候可不要因為一些看起來微不足道的小事,使得老領導對他有了意見。
樊國清心非常清楚,自己之所以能夠有今天,所有的一切全都是沾了老領導的光。至於樊家雖然勢大,但一個家族,肯定是無法跟整個國家對抗的。想到連劉炎松都是五B的管理權限,樊國清的心既是膽寒,同時卻是也更加的火熱。
他深深的知道,這個秘密對於他來說,相當於就是一筆豐厚的政治資本。在別人還摸不清頭腦的時候,他卻是已經看到了十年、甚至幾十年以後的事態發展。這就好像是小說那些帶有金手指的豬腳,只要自己好好地運用這個信息,以後緊緊地團結在老領導的身邊。那麽自己,還有樊家,又豈會發展不起來
想通了這些,樊國清立即便低沉地說道:“德厚,你不要緊張。聽我說,你轉告劉少,就說你叔叔的老領導,也就是劉少的父親,讓他早點把受損的車送回去。”
樊德厚微微一愣,叔叔的老領導劉少?很快,他心就想到了一個人物。樊德厚畢竟不是渾渾噩噩之輩,他瞬間清醒過來,立即便轉頭喊道:“劉少,劉少……”
劉炎松擺手,兩邊的電話,他都已經聽到了。樊國清竟然是父親以前的秘書,這一點也是讓他有些吃驚。不過,這面卻是必須要給的,而且劉炎松也相信,要是樊家識做,就應當不會采取報復的行為。
當然,就算要報復,他劉炎松又豈會懼怕想他堂堂青幫名義上的掌控著,洪門暗地裡的掌控著,至於日本的雅庫扎,劉炎松相信只要他一聲令下,無論是田崗,還是佐佐木,那都必須是要乖乖聽話的
麾下有上百萬的手下,劉炎松已經擁有了無懼天下人的底氣,他沉聲說道:“告訴你叔叔,我給他面。你的事情,到此為止。你身上的傷,以五年為期。五年後,如果你洗心革面,就去加拿大多倫多唐人街的華清集團總部找成宇軒,讓他幫你療傷。”說著,劉炎松一道指風彈出,頓時樊德厚就感覺身體的疼痛減少了許多,而且身體也是可以自由的動彈了。
心驚懼莫名,這一刻樊德厚才知道之前劉炎松並沒有施展出真正的實力。他連聲答應,掙扎著想要站起。劉炎松感覺索然無味,卻是伸手輕輕拉住宋思若的纖手,兩人飄然而去。
劉炎松走後,樊德厚才在兩個保安的攙扶下艱難地站穩了身體。他苦澀地一笑,不知為何心竟然再也沒有了任何的怨恨。
也許,這就是兩人之間地位相距太過懸殊帶來的問題,樊德厚沉默了半會,終於苦澀地開口說道:“羅伯伯,麻煩您幫我批幾個月的假吧。”
羅校長點頭,他自然知道樊德厚的意思。 這次的事情,肯定會在整個燕京大學傳開。樊德厚平時囂張慣了,這次受到打擊恐怕是面都徹底毀了。讓他休息一段時間也好,先把事情穩定了再說。
劉炎松帶著宋思若離開燕京大學,他一邊開車一邊笑著問道:“思若,想去哪裡吃飯?”
宋思若看到這裡離當年事發地並不太遠,於是就嬌笑道:“炎松哥哥,我們去順平酒店吃飯吧。”
“順平酒店?”劉炎松有些驚訝,宋思若連忙解釋道:“就是我們第一見面的那個酒店。那一次我在酒店過生日,誰知道卻是發生了那種事情”
劉炎松鬱悶地摸了摸鼻,一時間還真是無法查知宋思若心的想法。如果要是以正常人的想法,對於那裡恐怕是避之不及,但宋思若竟然還想要跟自己去那裡吃飯。這個,難道算是紀念?
當然劉炎松也不會拒絕,他輕輕地轉動方向盤將車拐彎,很快獵豹車便又是匯入到另一條主於道的車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