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辦公室,吳建飛隨手關上門,就把甘雨裳摟在了懷裡:“乖老婆,可想死我了。”
也不管甘雨裳願不願意,吳建飛的嘴巴直接印了上去,堵住了甘雨裳剛要說話的嘴唇,一場激烈的舌吻由此開始。
員工們看到吳建飛和老板親昵的樣子,哪裡還猜不到他的身份?對於這麽個不是很帥,但是卻十分陽光的鄰家大男孩十分好奇。甘雨裳辦公室的房門一關,眾人都停下了手中的活計,八卦了起來。
“這誰啊?甘主任的男朋友?看樣子也不怎麽樣嘛!”
“你真是孤陋寡聞,你不知道甘主任的男朋友是蔣專員的秘書?叫吳,吳什麽來著,記不大清楚了,反正據說他已經提了副科長,和甘主任是門當戶對啊!”
“這麽厲害?看他的年紀也不比我們大多少啊,他們這對小情侶真是了不得!”
“現在再想想,覺得這個吳科長雖然不是很帥,但是挺耐看啊!你說我還有沒有希望?”
“你就別發花癡了,人家郎才女貌,般配的一塌糊塗,有你什麽事兒啊?再說了,你先辭職了才有希望,你舍得嗎?”
這話一說出來,大家集體噤聲了。
要說現在的高中畢業生,也算稀罕,找個工作不難。但是一旦辭職,再想找到電視台廣告中心這樣的工作,那是門都沒有了。他們雖然都沒有正式的編制,但是甘雨裳給她們的待遇都很好,算上業務提成,這些小姑娘的工資比起公務員也不逞多讓,他們可舍不得為了一個鏡花水月的吳建飛,丟了這麽好的飯碗。
辦公室外面可勁的八卦,辦公室裡面則是一片纏綿悱惻。
激烈的舌戰停歇下來,甘雨裳氣的直跺腳:“要死啊!外面那麽多人看著!”
甘雨裳今天穿著一身職業裝,該突的地方突,該翹的地方翹,看得吳建飛欲火焚身,實在把持不住。不過吳建飛有時候覺得自己是不是太君子了?是不是該找個時間把甘雨裳辦了?
這談戀愛也有半年多時間了,吳建飛除了牽牽小手,親親小嘴,連三壘都沒上,他有時候自己想想,都覺得自己太純潔了,老處男傷不起啊!
吳建飛“嘿嘿”一笑,說道:“一看到你,就有些情不自禁!我檢討!我錯了!但是我堅決不改!”
甘雨裳被吳建飛逗樂了,一時笑靨如花,好不動人,看得吳建飛又是一陣鼻血。
甘雨裳樂了半天,才意識到有些不妥,對於吳建飛今天到廣告中心來覺得十分奇怪。照理說,吳建飛這個時候應該很忙才對,怎麽有空到這裡來?
“吳大科長,你今天怎麽有空到我這小地方來蒞臨指導啊?”
對於甘雨裳的疑問,吳建飛也沒有什麽好隱瞞的,笑笑說道:“呵呵,從今天開始,領導放我大假!停職反省一個月,這下我有時間陪你了。”
吳建飛一說完,甘雨裳的眼睛瞪得老大。這什麽人啊,停職反省也能樂成這樣?怪不得老爸昨天晚上那個態度,敢情吳建飛真是犯了不得了的錯誤啊!
“你到底幹了什麽啊?居然要停職反省這麽嚴重?一個月時間可不短了啊!”
吳建飛對這個滿不在乎,說道:“也沒什麽大不了的事情,就是昨天發表了一篇文章,
大家都覺得不太妥當,所以讓我回家好好想想。” ……
甘雨裳一陣無語,吳建飛到底是真沒事,還是神經有些大條啊?要是別人,現在保不準要回家抱頭痛哭,心驚膽戰地度過這一個月。可是看吳建飛的樣子,他是準備當假期來過,真是被打敗了。
吳建飛跟甘雨裳一時半會也解釋不清楚,只是讓她放心,甘雨裳看他的樣子,倒也放心不少。甘雨裳和吳建飛相處的時間也不短了,對於吳建飛還是比較了解的,真要有什麽事情,他也不會這副表情了。
把甘雨裳安撫下來,吳建飛才說出了來意:“你今天有沒有空?乘著我這兩天有空,咱們去置辦一下年貨,還有一個月左右就要過年了,提前準備點,省的到時候擠死了。”
現在的春節,年味還很濃,遠沒有後世的冷清。過年之前,商家們都會自發形成年貨市場,提供過年所需的各種物品。吃的、喝的、用的,應有盡有。現在雖然還沒到年關,但是已經有人出來擺攤了。
現在買年貨,人比較少,如果再過一段時間,買年貨那就跟打仗一樣,累倒了買家,笑歪了賣家。
甘雨裳覺得吳建飛的提議不錯,而且他也確實很久沒有和吳建飛出去逛街了,出去過一下二人世界挺好。於是甘雨裳把廣告中心的工作安排了一下,就陪吳建飛一道出去了。
廣告中心現在已經正式上了軌道,甘雨裳離開一會兒也沒有什麽大問題。現在除了一些比較大的業務,甘雨裳一般也不親自出去談了。這些小姑娘們經過半年時間的鍛煉,現在基本已經跑順了,加上甘雨裳給她們的業務提成很高,所以一個個跑得也挺起勁。應該說公司現在正處在上升階段,前景十分看好。
大湖縣城有一條著名的年貨街,叫承前街。這條街上的門面房平時大多賣一些水果、乾貨之類的東西,也算是個熱鬧的地方。
每到過年之前,這裡就會成為整個大湖縣城最繁華的的地段,大販子、小販子都會擠在這條街上做生意。
這裡的年貨十分齊全,煙花爆竹、水果乾貨、橫批對聯應有盡有,所以也就成了大湖老百姓置辦年貨的首選之地。來這裡購買年貨的不僅是大湖縣城的老百姓,也有下面各個縣城的商販們,他們來這裡批發年貨回縣裡賣。
所以過年之前,承前街上車子肯定是行不通的,只能徒步或者騎著自行車來買年貨。不過現在這個時間來買年貨的人並不多,車子同行是沒有問題的,所以吳建飛就和甘雨裳打了輛出租車過來了。
下了車,吳建飛和甘雨裳手挽手,開始在承前街上逛了起來。雖說現在來買年貨的遠沒有過年前半個月多,但是畢竟年關將近,很多攤位前已經圍了不少人。
零食對於女人來說有著永恆的誘惑力,所以吳建飛去哪家買東西基本都要參考甘雨裳的意見。吳建飛不喜歡吃這些玩意,所以這條街他很少來,如果吳建飛是一個人過年,他什麽也不會買的。
不一會功夫,吳建飛手上就提了好幾包東西,都是些乾果之類的。
他們在一家乾果店剛付完帳,就聽到街對面一陣喧嘩,不由好奇地轉頭看去,原來是幾個小混混在收保護費。
對面也是一家乾果店,一個中年男子正在向一個小混混乞求著什麽,吳建飛在這邊聽不真切。不過看樣子,估計是交不起保護費了,要不然也不會弄成這樣子。
吳建飛看到這個樣子,估計不會善了,於是對甘雨裳說道:“我把東西先放在這裡,你看一下,我去打電話報警。”
甘雨裳順從地點了點頭,她也看不慣這些小混混的所作所為。
吳建飛找了個公用電話報了警,然後回到甘雨裳這邊,正要說話,卻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這個人甘雨裳也很熟,正是陳宇翔!
陳宇翔離那個乾果店有一段距離,津津有味地看著老板討饒的模樣,嘴裡不時地打著哈欠。他看得正起勁,根本沒有注意到這邊居然還有熟人。
吳建飛看著陳宇翔,雙眼微眯。甘雨裳看到吳建飛的眼神有些奇怪,於是順著他的目光看去,也看到了陳宇翔。
不過甘雨裳覺得陳宇翔有些奇怪,沒有以前那麽精神了,好像有些頹廢,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吳建飛看向陳宇翔的眼光有些冷,開口對甘雨裳說道:“這應該是陳宇翔指使的, 他經常這麽乾!”
甘雨裳顯然也是第一次聽說到這種情況,有些詫異:“是他?你怎麽知道?”
吳建飛當然不會承認自己跟蹤他,只是找了個理由:“我見到他和這些小混混經常在一起,也聽人說過他經常帶著一些小混混給人家店裡找麻煩。”
甘雨裳以前只是以為陳宇翔有些紈絝,喜歡拿自家老子出來說事,沒想到他居然還有這麽惡劣的一面。看他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沒想到居然有這麽可惡的一面。
甘雨裳也有些氣憤的說道:“沒想到陳宇翔竟然這麽可惡!”
吳建飛也是冷冷一笑:“放心吧,他很快就沒有機會害人了!”
甘雨裳有些詫異地看向吳建飛,但是吳建飛並沒有多做解釋。看到吳建飛沒有解釋的意思,甘雨裳也就沒有多問,這種事情還是讓男人去解決比較好,反正她相信吳建飛不會幹什麽出格的事情。
雙方糾結了半天,小混混開始不耐煩起來,高聲嚷嚷道:“兄弟們,既然人家不給面子,那我們也不用給面子了!給我砸!”
一聲令下,三五個小混混一起上前,把攤子上擺放整齊的袋子全部推倒,各種乾果撒了一地。
也就在這個時候,大湖派出所的民警也趕到了現場,及時製止了悲劇的發生。雖然乾果店老板有些損失,但是總好過整個店被砸。
看到警察過來,吳建飛就帶著甘雨裳悄悄離去,沒有驚動陳宇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