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志查看王氏產業的道路很平靜,一路上沒有絲毫的事情發生,一路查看下來,王志的心愈發的低沉,現如今的王家早已經不是以前自己記憶中的王家了。
原本屬於王家的所有一切都只是一個空殼子,僅有的幾家產業也是門可雀羅,有些地方甚至連個人影都看不到。
在幾家產業門口,王志還發現了一些若隱若現的身影,就是這些身影的存在,使得整個王家的那些產業沒有生意。
這些還不是最重要的,最嚴重的話是城外王家幾座莊子都已經荒廢了,田地中也早已是雜草密布。
所有一切都在向著最嚴重的方向發展著,如今年關將近,若是往年,這些田地中定是綠油油一片,只是如今卻是一片荒蕪,只有那些枯黃的雜草。
眼前的王家絲毫沒有歷史上所記載的那些光鮮富足,現如今的王家整個就是一個將要的瘦死的駱駝般,顯得是那麽地遲暮沒有生機。
回到家中,王志沒有說什麽,也沒有做什麽,只是將自己關在房中靜靜思考了三天,然後便再次一個人上街去了。
再有三天便是年關,到時候各個產業中的那些管事和掌櫃們便都會前來王家匯報這一年的收入和帳目,只是如今經過王志的查看,想來年關的時候是不會有什麽收入的。
這次王志只是一個人獨自上街,並沒有帶任何人,本來王管家是要跟隨著的,但是被王志拒絕了,因為這次,王志準備一家一家的去查看屬於王家的產業,很多事情有王管家跟著,會很不方便。
一家一家的查看下去,王志很快便得出了自己想要的東西,所有王家產業落敗的原因,不是因為別的內在因素,而是被人刻意整治,這整治地不是別人正是那天和王志在街上發生衝突的那名錦衣公子身後的雲家。
這雲家本來只是一個二流家,但是最近半年卻是不知道得到了什麽人的資助,在區區半年的時間內,便扳倒前面三家一流門閥躋身到能夠與王家相抗衡的超級門閥行列,本來王家還沒有在意這樣一個突然之間光鮮起來的豪門,但沒想到雲家在躋身超級門閥不久,便開始向王家動手,並且還是毫不顧忌的直接打壓。
這一下使得王家被打了個措手不及,等到王家組織力量準備反撲的時候,卻是發覺自己往日的那些盟友紛紛投靠了雲家,再加上這雲家不知道從哪裡聯系到的一位大人物在背後暗暗撐腰,這才使得王家在短短半年時間便破落了下來。
若不是王志的及時歸來,恐怕王家連這個年關都沒法度過,便要分崩離析了。只是如今王志歸來,那一切都將變得不再是定數。
鹹陽縣令頂天了是個正六品上的官員,晾他也沒有那麽大的膽子敢於得罪王家,更何況王家還有王志這個正四品下的左諫議大夫。
雖說王志是從隱太子那裡投靠過來的,但這左諫議大夫的官職可是實打實的由太宗皇帝親封的。想來就算是給鹹陽縣令再大的膽子他也是不敢從中作梗的。
鹹陽縣令被排除之後,那剩下的人就少了。鹹陽縣的背後是長安府少尹和長安府府尹,這兩位前者是從四品下的人物,後者乃是從二品的大人物。
現如今王志能夠想到的也只有這兩個人,其余的不是王志不去想,實在是想不出那些人有什麽理由要來找王家的碴。
時間總是在不知不覺中度過,王志東奔西走,依舊沒有找出幕後的靠山,無奈之下只能先用自己帶回來的那箱子黃金應應急,如今乃是寒冬,地裡面的東西是別指望了,剩下的只有王志自己想辦法了。
所謂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王家往日畢竟是豪門大家,如今雖然陷入困境,但依舊有一些老人是願意支持和幫助老東家渡過難關的。
王志到達唐代的第一個年就這樣度過了,雖然不怎麽富足但卻勝在溫馨,除夕過後便是走親訪友的時間,往日在除夕前便讓王管家準備了一份走訪的名單,但卻無一例外的都不怎麽被待見,若不是王志左諫議大夫的官職,怕是那些人連見都懶得見。
早就料到這些的王志並沒有去如何的在意,王志的走訪只是明面上的一個形式,目的便是混濁雲家的視線,真正需要走動的那些老人,王志一早便已經安排王管事和一些信得過的執事們紛紛帶著禮物去拜訪和邀請了。
王志的想法很簡單,那便是靠著這些老人們來為王家擺脫現如今的困境。現如今王志能夠想到的最簡單的一個方法,那便是依著自己前世腦海中的一些東西,製造一些可以掙錢的東西。
作為歷史系研究生,對於孫思邈王志並不陌生,當然此人發明的一種“伏火”法,王志也還記憶猶新。
在前世,王志並不相信這種辦法能成,還曾經偷偷地做過一次實驗,所幸那次試驗成功了,並沒有出現別的事故,這也使得王志對那種製造火藥的法子愈發地記憶猶新。
孫思邈發明的法子很簡單,那便是將硫磺、硝石研成粉末,放在銷銀鍋或砂罐子裡。然後再掘一地坑,將鍋子放在與地面相平的坑裡,四面都用土填實。之後再把沒有被蟲蛀過的皂角逐一點著,然後夾入鍋裡,使得皂角把硫磺和硝石點燃。等到燒不起焰火了,再拿木炭來炒,炒到木碳消去三分之一,就退火,趁還沒冷卻,取入混合物,這就伏火了。
這也許便是最早的火藥了。
王志的想法很簡單,那便是利用這種法子製造一些爆竹出來,然後在即將到來的上元節中販賣,以解燃眉之急。
上元節是個很重要的節日,在上元節前一天便會取消宵禁,一直到上元節後的正月十六,這三天民眾可以肆意的遊玩而不必擔憂武侯們會請自己去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