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沿著司馬一鋒受傷後進城的路線,一名身著軍裝的女子也猛然加快了前進的速度,極力的想趕在血跡沒有被雨水衝刷乾淨之前追上重傷的司馬一鋒。
軀體的前主人隻是一個紈絝的二代,自然不知道一些華夏神秘組織的存在,因此司馬一鋒也就忽略了斷續出現血跡的這種小細節,而僅僅處做好了體內殘留記憶所知的準備措施。
說白了,也就一些應付普通警察的措施。
但華夏神秘組織的效率的確極高,就在司馬一峰救出張賀幾分鍾後,便接管了監獄,並立即便安排了追擊。
還好,老天在無意中幫了司馬一鋒,傾盆大雨很快便衝刷掉了所有的痕跡,讓軍裝女子徹底失去了追蹤的方向,失去了追蹤線索的軍轉女子不得不調轉身形,轉回了南海某處的地下密室。
此刻的密室內,司馬一峰留下的卻在畫面上被不斷的反覆播放著。
“夏荷,白玫瑰,你們盡快查清‘飛鼠’的身份,明白嗎?”
一名身著軍裝的威嚴老者也在一聲威嚴的話語中將目光轉向了兩名颯爽英姿,美豔無雙的軍花。
“是。”
“你們去吧,盡快找出飛鼠,若能為我所用,自然最好;如果不能,盡快探明其真實的意圖,倘若發現其有不軌之心的話,盡早。”,隨著最後那乾脆利索的抹脖子的動作,威嚴老者也隨即便失去了蹤跡。
“是。”
……
司馬一鋒一動不動的站在了一個臨街的屋簷下,但斜風雨還是能衝刷到司馬一峰的身軀。
雨水很涼,淋去了司馬一鋒所有的煩亂,這一刻司馬一鋒的心境竟然鬼使神差的達到了一種神奇的狀態,無欲無求,思緒沒有任何波動,就像一尊石像般矗立在天地之間。
這種狀態叫做空,是武者們夢寐以求的一種頓悟。
南海的暴雨來得快,去的也快,半個小時後烏雲散盡,皓月再次高掛天際,而司馬一鋒也從空這種神奇的狀態中退了出來。
司馬一鋒很幸喜,也很疑惑,自己苦練幾十年都從未進入過空這種狀態,想不到才來這個大陸便有這樣的奇遇。
是死而複生的原因嗎?
苦思無果的司馬一峰乾脆放棄了思考,努力的搜尋起了何衝的消息。
還好,記憶力何衝這個人的確是個真實存在的人物,且還一直緊跟司馬兆的身旁,仿佛司馬兆的影子般形影不離。
司馬一峰大步走向了遠方。
司馬兆還在醫院裝病,何衝也應該守在司馬兆的身邊。
趁著無人注意之際,司馬一峰衝入了醫生值班室,悄無聲息的穿上了掛在牆上的白大褂,並用口罩蒙住了面容。
司馬兆所住的病房是醫院內最豪華的特護病房,一室一廳的病房內陪著四十二寸的大屏液晶電視,還有柔軟舒適的沙發和乾淨整潔的茶幾,此刻的司馬兆正安靜的泡著功夫茶,而酷似文弱書生的何衝則安靜的坐在一旁,一言不發的品嘗著司馬兆親手泡出的香茗。
除此之外,還有兩名體型壯碩,一身肌肉幾乎撐爆t恤的漢子。
透過門上的玻璃看清了屋內情況的司馬一峰安靜的走過了病房大門,快速的思考了起了對策,然而就在司馬一峰剛剛走出十米不到的距離,病房內卻傳出了一聲痛苦的呻吟,緊接著便傳出了一陣東西摔翻的響動。
動靜很大,司馬一峰也不由自主的調轉了身形。
病房內,剛剛還氣定神閑的何衝此刻卻在滿地翻滾,不斷的哀嚎著。
什麽情況?司馬一峰一動不動的盯著房間。
“何衝,抱歉了,如果張賀沒越獄,我或許還狠不下殺你滅口,但我知道你和張賀關系很好,而現在張賀又越獄而出了,我不放心呀,隻好委屈你了,哎。”,司馬兆微微的搖了搖頭,但臉上卻沒有絲毫的愧疚之色,反而全是一片冰冷的冷漠。
根本就沒料想到司馬兆會對自己下手的何衝出了滿臉的痛苦外,眉宇間的絕望也是那麽的明顯,“為,為什麽?”,何衝用雙肘勉強撐起了身軀,滿臉不甘的望著司馬兆。
“何衝,要怪就怪你知道的太多了,如果你不死,難說我就得死了。”,司馬兆悠閑的抬起了茶杯,氣定神閑的品嘗著香茗。
“你。”
徹底絕望的何衝再也壓製不住了, 一口鮮血噴向了茶台,整個身軀也無力的趴在地面上。
怎麽回事?張賀不是說何衝是個高手嗎?怎麽毫無動靜就成這樣了?
何衝的翻滾越來越微弱了,臉上也慢慢浮現了瀕死的蒼白。
不行,何衝不能死,心念一動,司馬一峰便衝入房間,深更半夜突兀出現的醫生讓司馬兆和兩名壯漢都不由自主的遲疑了一下。
然而,說時遲那時快,就在三人還未反應過來的瞬間,司馬一峰便一把抓起了何衝,猛然衝向了窗戶,一躍而出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之中。
還好隻是二樓,帶著何衝做了一個漂亮的翻滾,快速卸掉身上的衝力後,司馬一峰也忍不住感歎了一聲。
而房間內的兩名壯漢和司馬兆也終於反應了過來,“董事長,怎麽辦?”
“笨蛋,還不給我追。”
……
司馬一峰抗著何衝瘋狂的衝向了遠方,而兩名壯漢則也瘋狂的追出了房門。
一個身著白大褂的醫生扛著一個生死不明的男人衝出了醫院大門,引得為數不多的行人紛紛側目而視,但司馬一峰卻也管不了那麽多了,一路疾馳而去,很快便翻入了不遠處業已關閉的人民公園。
何衝已是奄奄一息了。(快捷鍵←) [上一章][回目錄] [下一章] (快捷鍵→)書簽收藏 投推薦票 打開書架 返回書目 返回書頁